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行六人离开开封,来到嵩山脚下,这里已临近洛阳。
我想去嵩山游览,大哥不准,我很生气,躲在车里不出来,大哥不但不来哄我,反而让楚风奇快马加鞭,这很反常,而且从开封出来,这一路本就已经很赶了,我们已比预定的时间早到,难道是——
我大叫:“停车!”
楚风良过来问:“三少爷怎么了?”车却没有停下。
我咬牙道:“再不停我就跳了。”
车很快停下,我跳下来,所有人都过来看怎么回事。
我对大哥说:“二哥在这附近对不对?”
大哥不语,我看向唐繁,他沉吟了一下,道:“据说新任武林盟主前来拜会少林方丈。”
我向他们逐个看去,原来都知道啊,就瞒我一人。
我一把扯下面纱,瞪视大哥。大哥也看着我,脸色很不好,没有人说话。
片刻后,只听莫可问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我转头看他一眼,他立时噤声,脸却红了。
唐繁一下子笑出声:“我还道乞丐脸皮有多厚,却敌不过三少爷一记秋波。”
这次换成大哥瞪他了,唐繁也立时噤声。
莫可问也大笑:“我还道唐大少爷暗器功夫天下第一,却敌不过堡主的眼刀。”
大家都笑,我也憋不住了,大哥看我笑了,脸色也缓和下来。
楚风良道:“三少爷,堡主不想让你见苏慕华只是怕你徒惹伤心而已,你的病才好,东篱的药也没吃完,若再伤心,身体怎受得了?”
我看向大哥,正色道:“大哥,我知你为我好,只是慕然说过要给二哥解释的机会,这一面势必要见的。”
唐繁笑道:“慕——,咳,三少爷,你还不明白吗?堡主不知你的心意,怎肯让你见二哥,你只需表明心意,想见谁都没问——,咳,别扔眼刀了,算我没说。”
大哥的脸竟有些红了,怒道:“多事!”
又对我说:“我会让你见他,只是——,算了,想不见都不行了。”
轻轻为我戴好面纱,拉住我的手。
我抬头看去,一行人从山上下来,当先一人正是二哥。后面跟着几个人,显然都是武林的成名英雄,居然还有那个玉横波,她伴在一个中年侠士身边。
唐繁轻道:“好厉害,少林方丈、武当掌门、四大山庄庄主都来了。”
莫可问奇道:“玉横波也来了,少林不是不让女人进寺吗?爱情的力量真大啊。”
二哥看见我,急冲上前,叫:“慕然,你没事吧?”
我点头道:“二哥,我很好。”暗中皱眉,这么多人,怎么让二哥解释啊。
二哥看向大哥,抱拳道:“堡主,慕华如有得罪之处,但凭堡主处置,请堡主放了舍弟吧。”语气恳切,近乎哀求了。
大哥皱眉,握着我的手一紧,淡淡地说:“盟主何出此言,我与盟主素不相识,又何谈得罪之处。”却避开不谈我。
我突然觉得很奇怪,其实只要大哥表明他是落岫山庄大少爷,同样是哥哥,又是长兄,那二哥就没有任何理由要回我,可是他却不肯承认,二哥也显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公然带这些人来要人,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除了大哥的朋友之外,江湖中人都不知黑堡之主的名字。难道大哥当年的离家并不单纯,他和二哥的恩怨也不单纯?
二哥又道:“既然如此,请堡主让舍弟随我回家,他从小体弱多病,实在不适合到处奔波啊。”
大哥不语,楚风良说:“堡主待三少爷极好,三少爷也愿意和堡——我们一起,何况三少也已是成人,盟主既非父母,又非长兄,不好过于干涉吧。”
二哥再道:“舍弟从小母亲亡故,是家母视如己出,抚养成人,家母年事已高,身体不好,非常想念舍弟,请堡主让舍弟回家探望家母,日后,若三弟还想去黑堡,慕华绝不阻拦。”
楚风良冷笑:“好一个视如己出,抚养成人,把三少爷抚养成体弱多病,不能习武吗?”
二哥默然不语,看向身后。
武当掌门空静道长上前施礼,道:“苏盟主武功极好,人品又佳,贫道虽然落败却是心服口服,今日盟主相求,贫道断不能推托,可否请堡主给贫道一个薄面,让三少爷随盟主回家探母。”
少林方丈了凡大师也道:“不错,听说黑堡通缉三少爷两年,就算三少爷有得罪之处,黑堡在武林何等威名,何必难为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老纳已答应盟主为三少爷求情,也请堡主给老纳这个薄面。”
其他人也如是说,都要向大哥讨个人情。
我心头一惊,二哥早知大哥不肯答应,如此这般,竟是要大哥得罪天下武林吗?
大哥紧握了我一下,似乎说“放心”,也拱手施礼,道:“如此小事,何劳诸位出面。非是在下不给面子,此事是黑堡与落岫山庄之事,与武林无干,在下保证,断不会为难慕然,如慕然想去探母,我会带他去。日后诸位如有差遣,黑堡必竭尽全力。”
楚风良道:“黑堡之主,一诺千金,各位可以放心了吧。”
唐繁也道:“我以唐门执事者之身份担保,三少爷绝不会受伤害。”
莫可问也道:“可问在丐帮地位虽低,但也断不会坐视三少爷受苦。”
这莫可问也太谦了,丐帮最年轻的长老,帮主的接班人地位还低啊。
那几人面面相觑,不好再说什么,但也不甘心就此罢手。
玉横波忽道:“你们何不问问三少爷的意见,他最有发言权不是吗?”
二哥精神一振,冲玉横波感激一笑,那玉横波立刻晕生双颊,含羞带怯,玉剑山庄庄主也含笑点头。
二哥恳切地看着我:“慕然,二哥好想你,如今我们谁都不用怕了,和二哥回家好不好?”
我看看二哥,又看看大哥,说不出话来。
二哥又道:“宝贝儿,二哥不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受苦了。”
我心痛难挡,手捂胸口弯下身去。
大哥扶住我,叹道:“你何苦难为他呢。”
二哥怒极,却大笑道:“难为,你用诡计夺我落岫山庄,驱逐我和母亲,囚禁我的弟弟,在我们逃脱后又苦苦追杀两年,现在却说我难为。”笑声一顿,竟流下泪来。
“二哥!”我叫,也泪如泉涌。
“盟主!”玉横波待要靠近二哥,却被她父亲拦住。
二哥看着我,含泪凄然一笑,道:“慕然,我们当日所受的痛苦和屈辱,今日二哥为你一并讨回。”
然后拔剑直指大哥:“素闻堡主武功盖世,慕华不才,请堡主指教。慕华若侥幸得胜,请堡主放了舍弟,若慕华落败,今生今世再不见慕然便是。”
今生今世再不见我,二哥他竟是不想活了吗?
第二十二章
今生今世再不见我,二哥他竟是要命相搏吗?
我只觉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悲声大叫:“二哥,不要啊!”一口血喷出,向后便倒。
一把抱住我,扯下沾血的面纱,急唤:“然儿!”
“慕然!”二哥急冲过来,楚氏兄弟和莫可问一起出手拦住,几人战在一处。
我紧紧抓住大哥,喘息道:“不要和二哥动手,求——你。”又一口血涌出。
唐繁急道:“不要讲话。”点了我几处穴道,拿出一粒药放在我口中。
大哥紧抱着我,道:“放心。”
突然一个声音喝道:“还不快住手,你们想要慕然的命吗?”那四人立刻各自退开。
一人飞身落在我面前,叹道:“我还是来晚了。”
却是沈东篱。刚才一片混乱,竟没发现他是何时来的。
“慕然,”二哥看到我的样子,长剑砰然落地,颤声道:“你怎么样?”
我缓缓说道:“二哥放心,慕然不会有事?”
二哥跪倒在地,嘶声大叫:“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保护不了我的宝贝。”
我心中难过,险些又一口血喷出,强自咽下,轻唤:“东篱。”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东篱点头,朝大哥伸出手,大哥看我一眼,默默将我放到东篱臂弯。
东篱抱着我,走到二哥身前,我缓缓伸出手,二哥紧紧抓住,站起身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宝贝儿,是二哥逼你太甚了。”
我轻道:“慕然求二哥,再不要有求死的念头,慕然最喜欢二哥了,二哥若死,要慕然怎么活?还有——”
我笑,用力喘口气,又道:“二哥哭的样子好丑,慕然喜欢帅帅的二哥。”
二哥伸手轻轻擦去我嘴角的血迹,笑了:“慕然不怪二哥骗你么?”
我也笑:“二哥不怪慕然骗你么?”
二哥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道:“母亲想见你是真的,她怕你不肯见她,写了一封信给你。说你看了会明白一切。”
我摇头:“慕然只要知道二哥不会害我就够了,其他人、其它事慕然不想知道。”
二哥叹道:“我怎会害我唯一的宝贝儿呢?你我之间,原也不用靠这信来解释。”
说着将信撕毁,抬手一撒,雪白的碎片刹时飘满了天空。
我急喘几下,知道撑不了多久,不想二哥看我晕倒,于是闭上眼,道:“东篱,请带我离开。”
东篱转身冲那边几人道:“慕然是安平王爷义弟,王爷爱之甚于性命,沈某奉安平王爷之命带慕然回王府,不能拜见诸位武林前辈,请诸位前辈见谅。”
那几人都道:“沈先生太客气了,请先生代我等向王爷和郡主道贺。”
东篱一笑,抱着我便走。
二哥突然道:“等一下。”
楚风良上前,怒道:“你还要如何?”
二哥不理他,却拿出天蚕软甲和那两颗雪莲子,递给东篱,傲然道:“这是你们的东西,还你。”
东篱看了一眼莫可问,莫可问上前接过。
二哥又向东篱深施一礼,道:“请你,好好照顾他。”
然后恋恋不舍地看着我,当初给二哥雪莲子的时候,我也是这般看着他的,那日一别,竟生出这许多变故。
我开口待要说话,东篱柔声道:“慕然莫要再开口。”
二哥退后一步,冲大哥道:“我不会放弃,你我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吧,不是黑堡堡主对武林盟主,而是你和我。”说罢转身疾驰而去。
“慕然,尝尝这茶。”
我懒洋洋的靠在床上,笑道:“东篱总有花样,可惜碰到我这对茶道一窍不通的俗人。”
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又道:“这是不是叫牛饮。”
东篱大笑:“泡茶、喝茶都是要怡情养性,只要我泡得高兴,慕然喝着好喝就好,管他什么茶道。”又为我倒上一杯。
我接过来在手上把玩,却黯然道:“东篱因为我,王府的事都不管了,王爷会怪罪慕然吧?”
东篱笑了:“慕然想说什么?”
我嗔道:“东篱就不能假装一下吗?什么心思都被你看透,让慕然没了说话的乐趣。”
“是没了戏弄人的乐趣吧。”
“就算是吧,我想说,以东篱的本事,安平王爷还不手到擒来,为什么东篱迟迟不下手?”
“那慕然也要告诉我,你怎样把你那个别扭的大哥手到擒来的?”
我脸上一红,骂道:“楚风良这个大嘴巴。”
东篱又是一阵大笑。
我叹:“和东篱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为什么我喜欢的不是东篱?”
东篱掩面:“慕然不喜欢我吗?我可要伤心死了。”
我扑过去抱住他:“慕然好喜欢东篱呢。他们谁都不理我的时候,我最想东篱了。”
东篱也反手抱住我,轻抚我的发,柔声道:“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会好受些。”
我流泪:“他们虽然不说,可心里都在怪我,怪我水性杨花,怪我没有节操,怪我放不下那个却又招惹这个,怪我——”
东篱打断我,说:“慕然是水,水有百态,或湖或江或海或小溪,或雨或雪或冰或霜露,在哪里都能随遇而安,都能呈现出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