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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道:“你的家?好大胆的妖孽,荒淫无耻,光天化日下学这等下流勾当。”
胡晓棠道:“你骂人,你是坏人。”
蜘蜘和蛛蛛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角。
胡晓棠道:“姐姐不怕,白哥哥会保护我们的。”
蜘蜘小声道:“这次不会。”
胡晓棠道:“一定会!”
那人道:“你说白遥么?你叫他出来。”
胡晓棠道:“才不用叫他,我就可以。”他这次受伤,白遥教了他几个护身攻击的法术,正想练习。
蜘蜘和蛛蛛拉住他道:“棠棠不要,这个人是神仙,他身上有仙气。”
胡晓棠道:“神仙也不能欺负人啊。”
那人道:“你不叫,我帮你叫。”
望着白遥书房的方向喝了一声:“遥儿!”
胡晓棠被吓了一跳,连他喊的是什么都没有听清。
白遥已经听见声音走了出来。胡晓棠跑到他身边去,一把抱住他,撒娇道:“哥哥,有坏人欺负我,你快打跑他。”
他抓住白遥的手臂,疑惑道:“哥哥你病了么,你的手在抖。”
白遥把他从自己身上轻轻拽下去,低声道:“别闹。”
胡晓棠还想说话,看见白遥向那个人走了过去,骄傲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白遥撩起衣袍跪在地上,恭敬道:“孩儿参见父王。”
白易道:“好个孝顺儿子,为父让你守湖布雨,你竟然到这里与下界小妖厮混。”
白遥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白易叹了口气:“我的儿,你年纪尚幼,若是为这些妖孽所迷,沉沦情欲,可就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也罢,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你回去之后,就为了你选个龙女成亲。”
白遥道:“孩儿不想成亲。”
白易怒道:“你又待如何?”
白易威严素着,震怒之下白遥一时不敢回答。
胡晓棠渐渐听明白了,嘴也越张越大。
蜘蜘和蛛蛛拉住他小声道:“咱们快跑。”
胡晓棠道:“为什么?”
蜘蜘急道:“别问了。”
蛛蛛道:“这是白公子的父亲龙王,龙王会杀了你的。”
胡晓棠道:“为什么?”
蜘蜘还没有来得及解释。
白易道:“因为你勾引了我的儿子,好个不要脸面的狐狸精,小小年纪就会仰仗美色,自荐枕席。”
胡晓棠道:“你说什么?”
白遥站起来拉住父亲,对胡晓棠摇了摇头。
白易道:“遥儿,你是为了这个放荡妖精,离……”
胡晓棠插嘴:“你为什么又骂我。”脸上透出受伤的表情,看得白遥心里痛楚。
白遥道:“父王,他不是您想的那种妖精。”
白易怒道:“真是孽子,还要骗我。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妓院带他出来的?!”
白遥咬紧牙关,白易道:“你可真有出息啊!”
胡晓棠茫然看着他们两个。
白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孽子,你竟然把龙环给了这只畜生。”
胡晓棠睁大眼睛,委屈道:“哥哥。”
白遥上前拉开他们,恳求道:“父王,不要伤他。”
白易道:“这龙环岂是他这样的下贱妖精配得起的!”
胡晓棠心里害怕,拉住白遥的衣袖:“你爹爹为什么骂我这样难听的话。”
白遥一时不知该怎么说。白易轻挥袖子,胡晓棠叫了一声,松开拉住白遥的手摔倒在地上。
白遥想要去扶他,却一步也挪动不了。
胡晓棠挣扎着爬起来, 不解的望着他。美丽的眼睛渐渐被泪水蒙住,眼泪不断的涌出来再滑落下去。他伸手擦了一下,缓缓的向后退了两步。
6(4)
白遥心里痛楚,跪下道:“爹爹,他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您放过他吧。”
白易怒道:“年纪小就这样荒唐无耻,年纪大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胡晓棠一步步的往后退,忽然被一团银光罩住,再也无法移动。
他擦了擦眼泪,对白遥道:“我要回家,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白易道:“晚了,这么小就知道凭栏卖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教出来的孽障。”
胡晓棠再天真也知道他是在骂自己的父母,气得哆嗦,反击道:“你才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教出来的孽障。我没有害人,我父母也没有害过人。你……你……”他年纪幼小,从小父母就教他不要伤人,只要不伤害别人,就是好孩子了。现在反驳白易,翻来覆去也只会说这一点。
白易暴怒道:“好个畜生。”他也不多说,在心里默念口诀。胡晓棠身上的银光猛然闪烁。蜘蜘和蛛蛛齐声尖叫。
胡晓棠茫然坐在地上。白遥口里喷出的血吓了他一跳。
龙环能抵御法力的袭击,所以胡晓棠只会被反弹的石头砸伤,而不会被清风的法术伤到。但是龙环是龙族的所有,并不能抵御白易的力量。白遥在一瞬间将龙环接触到的法力转到自己身上,重伤呕血。
胡晓棠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去,可无论怎么努力也脱离不开身上的那层银光。
白遥抓住父亲的腿:“父王,他只是个小妖精,不值得你动手伤他。”
白易看见儿子呕血,不敢硬逼:“这话倒也不错, 你还明白三分事理。你可知你犯的这是什么错?!清风层层告上天庭,说你不守仙规,擅离职守。更在京城外显露原形,阻他捉妖。原来你就为这么个小妖精,遥儿,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白遥说不出什么理由,只道:“父亲放过他,我便跟父亲回去。”
白易哪里肯就这么放过胡晓棠,看了儿子唇角的血迹,仰天长叹道:“罢了,算这畜生命好。”
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念了个封字诀。胡晓棠觉眼前金光闪耀,缓缓的坐倒。
白遥急道:“父王!”
白易道:“若不是封字决有损法力,为父就连你的一起封住。看你还惦不惦记这些下界的妖孽。”
蜘蛛两姐妹抖做一团。
白易道:“你们是佛祖座前听过法的,为何为害人间,还不快回去。”
两姐妹对望了一眼,行礼退走了。
白易对白遥道:“还不走?”
白遥看了胡晓棠一眼, 不敢再和父亲争辩,父子两个同时遁走。
胡晓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站起来晃了晃头,皱眉道:“这是哪里?”好像很熟悉,又好像从来也没有来过。
胡晓棠凭着感觉去自己的房间,看见了父母给自己的行礼包裹。他把包裹拿起来,在屋子里找吃的。
可是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有人来了。看见他道:“喂,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这房子我们家老爷买下了。”
胡晓棠道:“哥哥,你有吃的么。”
那人道:“去去,快出去,谁还在身上带着包子出来。”
胡晓棠被推出门去,他背着自己的包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走到群芳馆门前时,觉得这里十分眼熟。他在门外站了一会,迈步走了进去。群芳馆里的人还有认识他的,上来道:“这不是晓棠么,怎么回来了?”小倌被赎身后抛弃的比比皆是,可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回来投奔的。
何况群芳馆的人心里有数,胡晓棠不是老鸨买来的,最多只能算是骗来的。
吴大娘一摇三摆的扭出来,看见胡晓棠喜道:“哎哟,晓棠啊,你可回来看嬷嬷了,嬷嬷真想你啊。”
胡晓棠看着她的脸,觉得和某种事物有着直接的联系,皱眉道:“我要包子。”
吴大娘答应着,骂身后的人道:“一个个都是傻子啊,快拿包子去。”
坐在胡晓棠身边道:“晓棠啊,你一走,那些公子差点没把嬷嬷我的店拆喽。”
胡晓棠默然道:“哦。”
等包子上来,他拿在手里咬了一口,才露出点开心的表情。
吴大娘道:“是不是那个白公子不要你了。晓棠啊,你可别难过。他们有权势的人家就是这样。你还在嬷嬷这里做,保你……”
胡晓棠打住她的话头:“你要我做什么?给你赚钱?我又没有卖给你。”
吴大娘心道,出去一次倒学聪明了。赔笑道:“大娘我到底还提供你个地方吃住不是。赚了钱我们分成。就按三七的老规矩。”
胡晓棠道:“我七你三?”
吴大娘道:“这可不行,这嬷嬷就赔了。”
胡晓棠拿起盘子里剩下的包子:“那我就走了。”
吴大娘对左右打了个眼色,群芳馆的手下冲上来抓胡晓棠。也没看清楚胡晓棠怎么躲闪,总之是轻松的躲开了。
吴大娘见拿不住他,可不舍得放这棵摇钱树走,咬牙道:“你七就你七。”
7(1)
胡晓棠熟门熟路的上楼去了,他觉得自己来过这里,却又不是很清楚。吴大娘吩咐人上去给他收拾房子。
看门的道:“这人出去一趟,回来好像精明了不少。”
吴大娘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记吃不记打。上一回当还上第二回。”她望向楼梯:“就是好像变厉害了,才走了几天啊,这么个小孩子,你们几个都抓不住了。”
看门的道:“那个白公子,一定不是一般人。这孩子傻啊,再漂亮的人儿,从这里走出去,谁也不会真心对你。还不都是玩一回就算了。”
胡晓棠站在楼梯上听他们说话,迷迷糊糊的好像和自己有关,又好像和自己无关。似乎从前有人说过这不是好地方。
吴大娘抬头看见他,笑道:“用不用多歇两天啊?”
胡晓棠道:“不用,嬷嬷,给我拿纸笔来。”
吴大娘亲自把笔墨纸砚给他拿上去。
胡晓棠铺开纸,用毛笔蘸了吴大娘给他磨的墨歪歪扭扭的写:“爹娘,弟弟和妹妹。我现在很好,白石也自己出现在我的包裹里了。我很想念你们,过一阵子就会回去的。”
他把吴大娘撵出去,将信纸折叠好,放在手上,心里想着父母住的地方,默念了几句咒语。信纸化成一只银白色的小龙飞了出去。
胡晓棠对着那一根手指大小的龙发了一阵呆。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用它来送信。似乎有人教过自己这些接人待物,法术咒语,然而又似乎都是幻念。
他心里迷糊,隐隐觉得伤心,呆坐了整整一晚。
胡晓棠很快就赚够了回家的路费。他把一打打的银票整理好塞在包裹里。大方的从群芳馆的正门走了出去。两旁有路人看他看的痴了,胡晓棠抛了个媚眼给他们。等人家从情迷意乱中醒过来,他已飞快的走远了。
吴大娘哭了一上午,已经哭的眼镜都红了。手下上来劝:“咱们群芳馆多漂亮的人没有,嬷嬷坐稳京城业内第一,走了一个胡晓棠怕什么。”
吴大娘骂道:“你懂个屁,也不知道这小子学了什么本事。公子少爷们都跟丢了魂似的,一个人赚的钱比那些废物一百个都多。大娘我没了这朵花,往后的日子可没法过了。”边说边用力拍了拍桌子,表示自己的悲愤心情。
胡晓棠路上游山玩水,快到洛阳的时候听过往游客谈起洛阳的牡丹。说洛阳绅园的主人上京找人病死在途中。好好的园子闹了鬼,等闲人都不敢进。
胡晓棠想了一会,进了洛阳城。找了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