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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感动是假的。
“许二爷,这是地契和房契,您过目。”杜开明殷勤地捧着东西给他,房子也看过了,该是给钱的时候了。
许世杰接过地契和房契仔细的辨认,以防有假,验过之后,才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银票从怀里掏出来,递给杜开明。
许娡在票面上扫了一眼,四万八千两,心口便是一疼。
交了钥匙,杜开明看似松了口气,对许娡二人说道:“事已办妥,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
许世杰将房契等物交给许娡,亲自送杜开明出去。
许娡低头一看,无论地契还是房契,都是她许娡的名字,心底终于踏实一些。
想她在古代混了十六年,终于混成了有房一族,实乃喜事一桩。
中午回去的时候,有小厮来报,说是许家一干人等已经动身赶往京城,由于长房许世清的孩子尚未满月,妻子孟氏也在坐月子,所以他们并没有跟来。
由于是嫡长女大婚,所以来人众多,许娡展开手里的名单,几乎是举家都来了,不得不在下午就开始把每个人的屋子提前收拾出来。
不出意外,他们明天便可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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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事情,一章保底,尽量二更!
☆、025:预感
从杜开明那回来,天就阴阴的,不一会就开始下雨。
好在各处都有抄手游廊围着,所以并不耽误许家人收拾屋子。
兄妹三人自是不必亲自动手,有管事妈妈指挥,又有小白和许世杰的大丫头怜春从旁协助,他们只消望着各院间进进出出,忙碌有序的丫鬟婆子们便可。
许娡站在廊檐下,听着许世杰和许婕在一旁闲聊,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晚饭时候,雨终于停了。
原本就纯净的空气经过雨水的洗涤,更加清新宜人。
为了应景,许娡特意叫厨子做了春笋白拌鸡吃。因为心情好,饭菜又可口,竟是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
饭后,许娡又怕积食,不顾地上泥泞,只身在院子里溜达。
本以为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不想走着走着,忽然右眼皮一跳,跟着就是一阵莫名的心慌。
许娡本不信这个,偏她刚刚想的是许明,不免心里就有芥蒂。
“会发生什么是么?”她低声嘀咕了一句。
回到屋子里,这种没由来的心慌依旧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许娡下意识地将藏在袖子里的玄铁刀片拿在手中。
不行!得去看看。
她想着,叫来小白:“去把门窗关上。”
“小姐是要沐浴吗?”小白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新买的自鸣钟,“时间还早呢。”
许娡也在看,才七点多,是还早,于是揉了揉脖子:“今天累了,想洗洗先睡。”
“也对。”小白嘻嘻一笑,“小姐上午看房子,下午监督底下人打扫,可是够忙的。”
小白本想调笑许娡,但见她并不像往常会跟她贫嘴,而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好自觉去准备洗澡水。
许娡躺在浴桶中,心中不断分析,以往她在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都要等到子时之后,也就是夜里两到三点钟,人们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下手。而她从许宅到驿站的时间大概需要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她亥时出门也来得及。
打定主意,许娡不再多想,而是尽快让自己小睡一下,养精蓄锐。
即使在睡眠中也保持高度的警觉,所以亥时一到,她便醒了。
悄悄将床底暗格里的夜行衣拿出来,又悄悄换上,简简单单梳了个马尾,正准备翻身出去的时候……
“小姐!你去哪?”
许娡猛然回头,见一身白色中衣的小白站在地上,着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没睡?”她翻了个白眼,抚了抚胸口问道。
小白踮起脚尖靠近许娡,好怕发出声响,惊动了外屋的小青:“小姐要去哪?带小白一块去吧?”
许娡怎么可能带她去!
“我是去交易。”她以往都是这样说的。
“我不信。”小白鬼灵精似的,眼睛往上看,“小姐你骗我,晚上洗澡的时候我就看出小姐不对劲了。”
许娡黑着脸道:“我哪不对劲了?快去睡觉。”不然就敲昏!
小白不依,一副“你要是不带我,我就大叫”的架势,双手掐腰,气运丹田地看着许娡。
许娡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废话,面色一沉,说道:“我预感父亲今晚会遭遇不测,所以我必需得去看看。”反正小白也知道自己会功夫,与其跟她纠缠下去,不如直接告诉她。
“老爷??”小白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老爷会有危险?”
许娡郑重地点头。
小白一下慌了,压低声音问道:“是谁要害老爷?”
“我只是有预感,还不知道是谁。”许娡皱眉,“所以我才要去看看。万一是真的,也好在暗中保护。”
小白担心道:“可是这样一来,小姐的身手不就暴露了吗?”
“现在还哪有时间考虑这个。”许娡语速很快,“就算是暴露又怎样?我要保护我的家人。”
许娡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多么的坚定,也正是这份坚定感染了小白。
随即小白抓住许娡的胳膊,激动道:“小姐,你此去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老爷,更要保护自己,家里有我呢,小姐不用担心。”
有这一番话,许娡着实踏实不少,抬手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放心吧。”说着,转身潇洒地跃窗而出。
小白赶紧来到窗前,再看许娡,已经跃出数丈,不禁咋舌:小姐的身手竟然这般好!
许娡轻车熟路在京城上空飞檐走壁,三两下跃过城墙,然后便在树林中穿梭,期间没有半刻停顿。
依旧是熟悉的路线,如今再走,心情却不如以往轻松。
许娡一路走,一路在想如何提高自己的胜算率。
在对方不是丹青的前提下,如果是一个人,那么胜算率将会是百分之百。
但如果对方是五个人,胜算率就只有百分之八十。
要是十个人,那么胜算率就只剩下百分之六十,还不排除家人也许会有伤亡。
她默默祈祷不要有第三种情况发生,她不想让许家任何人遭受危险。
心思百转千回间,远远就见前方一座二层小楼,正是前不久他们下榻过的官驿。
因为沿途就只有这么一家驿站,所以许娡猜想许明等人八成会在此休息。
果不其然,待许娡离近些,便可见一排排的马车停在路边,而马车上的旗号正是一个“许”字。
因为天气渐暖的缘故,好些个车夫和护院并没有睡在驿站里边,而是随便在马车里躺了,或是干脆找一棵树干靠着睡。
许娡悄然落至屋顶,将二楼四间上房的瓦片依次掀开,终于在东边的上房里找到了许明夫妇。
此时,许明二人睡的正香,全然不觉屋顶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看着他们熟睡的面容,许娡这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突然!数道破空之声传来。
许娡立即就着屋顶的坡度滚到一边,再看她之前趴伏的地方,已被三支钢头短箭贯穿。跟着“哗”的一声,那一处瓦片崩塌,掉进屋里。
声音之大,顿时惊醒了所有人。
☆、026:支援
他们以为是地震,衣服也顾不得穿,纷纷抱头鼠窜,跑出小楼,逃到院子中。
这时,从南边的树林中赫然飞出二十余名黑衣人,各个身手矫健,落地无声站在驿站外围。
许娡见院中之人,许明夫妇就在其中,想也不想,腰身一拧,飞身落到院中,将许家人护在身后。
众人见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下来,都吓了一跳,但见这个身形瘦小的黑衣人竟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就都松了口气。可是再看对面的黑衣人,又都担心起来。
许娡注意到这些黑衣人的面巾下角都有一枚银币大小的特殊标记——用银线绣上去的飞鹰图案,便认定这一定是规模不小的暗杀组织。
她许家虽家大业大,但从没有跟谁结过仇怨,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
许娡知道雇佣这一伙人的价格绝对不便宜,除了之前的雇主,她还没见谁这么大手笔过。
问题是,许家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呢?若说贪图许家的财富,许明早就将许家的财产藏在一处地方,具体是藏在什么地方,又有谁知道,无人知晓。
许娡来不及多想,眨眼间,黑衣人的双钩就到了眼前。
她脚尖点地,身子后移,高高束起的马尾迎风飞起,在她的脸颊两侧肆意飞舞,说不出的英气与洒脱。
躲避的同时,眼角余光注意到身后一个黑衣人也向她袭来,形成前后夹击的攻势。
许娡不敢马虎,她知道双钩的厉害,这种多刃器械,其身有刃,末端为钩状,戴在手上,既有尖又有刃,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皮开肉绽,乃至开膛破肚。
眼见许娡动作减缓,一前一后两个黑衣人奋起向前,却在下一秒,双双闷哼倒地,肠肚外翻。
原来许娡只是虚晃一招,她故意放慢速度,迟了一秒才躲开,一举就干掉了两个黑衣人。
余下的黑衣人中,一个看似领头人的眼睛始终盯着许娡,似乎在寻找她的弱点。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她使用的哪门子招数,只好作罢。右手一扬,伸出四根手指,身后立刻有四名黑衣人一跃而上。
如果只是这样一波接一波的攻势,许娡倒是应付自如,但谁会这么傻?
打斗中,她发现这四名黑衣人并没有使出全力,也没有对她下杀手,而是在想办法缠住她。
正当她被四个黑衣人围得不可开交之时,领头人再次伸出四根手指。
许娡暗道不妙!
就见那四名黑衣人纵身一跃,直飞向驿站小楼。
不可以!
许娡情急之下,将手中的两个玄铁刀片呈扇形飞出去,再收回,直接割断前后左右四个黑衣人的喉咙。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许娡一身。
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脚尖一点,轻身跃起,手臂向前一挥,玄铁刀片再次收割四条人命。
轻松解决掉十个人,但是许娡一点都不轻松,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见领头人振臂一挥,余下十余人一拥而上,不再纠缠许娡,而是直奔二楼。
许娡咬牙,拼了!
她双足蹬地而起,以自己极限的速度追赶那些黑衣人。
但以一敌众,她没把握救下所有人,以她的力气和身手,只能保一人平安。
不由陷入两难,是救许明还是救何氏?
许明作为许娡的生父,一直对她严慈有度,宠爱有加,虽没有感人至深的回忆,却是给了她优厚的物质生活;而何氏作为她的生母,更是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
二人都对她有养育之恩,都无法割舍。
正当她难以抉择之时,忽然,在驿站二层小楼的背后,凌空飞出三十余名黑衣劲装护卫。
连许娡都被眼前的阵势给唬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空中黑压压一片人,竟发现这些人都是宫吟飞的影卫!
难怪不见驿丞和巡检。
莫不是这宫吟飞可以未卜先知不成?
若说许娡是血缘之间的心灵感应,那宫吟飞这算什么?
许娡想了想,估计是宫吟飞平时作恶多端,想杀他的人不在少数。奈何他身边有个武功高强又擅使毒针的丹青,旁人不宜下手,便杀几个跟他有关的人出出气。
她分析这些人无非是保护许明和伏击敌人两个目的。
虽结果差不多,但是意义却不同。
单纯保护许明的话,只能说宫吟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