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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沧海不语。清秀扶起了清净。
“认识?”清秀悄声问。
“嗯。”
“关宫主…你…”风流袖脸色阴晴不定,阴阴的问。
“香座的百川纳海可是这样使的?”关沧海回过头,似笑非笑的面具此时看上去分外怖人,举高丹青粗壮的左臂,丹青挣扎著,可力气越来越弱
“他母亲的姓关的…也会妖女的妖术”关沧海看丹青的精神已萎靡,便松开了手,任丹青软软滑下。
“可你还不会‘沧海桑田’吧?”骨骼微微作响,丰沛的内力膨起了关沧海的袍子,衣袂飘飘,似笑非笑的黑白面具,关沧海看上去诡异万分。
风流袖勾起红红的唇,下一秒,一团红雾,裹著风流袖攻到了关沧海身前。
“带著丹青,赶快从左边逃走!”关沧海一边抵住红袖,一边对清秀说。清秀才发觉,风流袖软塌的左边,有一条密道。而本以为被关沧海吸净内力而亡的丹青,居然也没死,尚虚弱的呼吸著。
“你居然背叛!”风流袖攻势越发狠毒。关沧海渐渐有些吃力,毕竟身体可使用的…只有丹青一半的内力…
“这就是你本来的程度吗?未免太差了吧?你到底是不是关沧海?”风流袖渐渐察觉不对。
“香座聪明。”清秀方丈一行没能进入密道,因为有2个人正从里面出来。一个人身材矮小带著面纱,另一个人赫然就是与正在和风流袖打斗的关沧海穿著打扮无一不同的另一个关沧海!
16
“那”风流袖一愣,趁对手不留意,红袖击向对手的面具,对面的关沧海闪过了攻击,可红袖带过的风却将面具一分为二,面具裂了,露出的脸赫然是…2D83BB6F3AD秋之屋欢迎您
“静海!”清秀轻轻喊出声。不料却有一个比他更大的声音盖住了他的叫声,是洞内走出的两人之一…带面纱的那位,面纱被主人急切揭开,露出一张少年的脸孔…江流水。
“阿流”静海苦笑,摘下一直戴在头上的帽子,露出光光如也的脑袋。
“师傅…”随即恭敬的对清净行了个礼。
“不用了,早知道是你了。”清净只是挥了挥袖。“傻孩子”
“海为什麽装成那幅怪模样?”江流水只是盯著静海,眼光几欲将静海洞穿。
“若不是我,他本就该是那幅怪模样。”江流水身边的真正的关沧海却带著笑音说。
“静海,好久不见。”关沧海走近几步,笑著说,“或许我该说关沧海?”
静海不语,众人不解。
“关沧海你…”风流袖忽然握住关沧海的脉门,“我倒要尝尝你的内力。”
“无妨,我这里那种东西很多,尽管拿去…只要你…吃得下,呵呵…”关沧海却任由她吸食,大方的站著。
“你…”不多时,风流袖口中忽然吐了血,连忙扔开关沧海的手,“这是怎麽回事?我的内息怎麽?”
“紊乱膨胀对吗?”关沧海却轻佻的勾起了风流袖的下巴,“待会还会更痛苦喔~~~你会呼吸困难,身体发热,每根血管都在高呼想要爆炸你会想撞墙…想抓破自己的脸,抓破一切最後…舞蹈而死呢”风流袖甩开关沧海的手,往後走了几步,眼中有惊恐之意。
“你想干什麽?你帮我夺了这麽多东西,教我百川纳海到底安了什麽心?”
“我只是想见到沧海…真正的关沧海…我的哥哥而已。”众人一惊:静海居然是今代沧海的哥哥,而且听关沧海的口气,静海居然才是沧海!
“沧海早已被我舍弃,现在的只有静海而已,再说…真正的关沧海是你,不是吗?”静海低声说。可人们听得很清楚。
“哈哈我是‘关沧海’,可你也是‘关沧海’!”缓缓除下面具,莹白如玉的脸庞,盈盈若秋水的眸子,总是含笑的红色薄唇,不是桑美人却是谁?
“哥哥海好想念你的桂花酒”
“桑田!你究竟打什麽主意!”江流水踏上一大步。
“带走本属於我的东西而已。”掩口笑笑,随即抱住静海旋风般的卷向密室,临行还在丹青头上轻点了一下。
“等等…”江流水正欲追上,不想却被拉住了是水盈袖。
“我想你们还有重要的事要说,所以不想干的人就帮你们解决了,海我带走,丹青我杀了,清秀方丈嘛…知趣点自己走吧呵呵”笑声宛若犹在耳边,可人早就走远了。
“师傅,为何拉我?”江流水冷冷的对水盈袖说。
“因为我想你见两个人。”水盈袖如是说。
风流袖脸色阴沈,不著声色的按了按椅子左扶手的机关想请求支援,不想,江流水冷冷笑著。
“不好意思,那些人都被我解决了。”
风流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些人…至少有200人呀
江流水是个奇异的人。首先,他不会长大;其次,他的武功很高,10岁时就有了2甲子的内力;如果前面2点还不够特殊,那最後,他是流云盈袖的主人。
时间对江流水来说…是用来挥霍的东西。他很聪明,他师傅说他是练武不世出的奇才。10岁的时候,阿公见到他的时候,用了20招才把他捕到。要知道,能在伽兰先生手下走20招的人,天下不超过10人。
“孩子,我是你阿公今天起,把原来的事情忘了吧”老头当时是这麽说的。
“好,但你要每天给我肉吃。”江流水自己回忆是这麽回答的。於是他就和老头走了,吃得好住得也好,小小的少年觉得很好,只是心里空空的。
自己对於武功一点兴趣也没有。可阿公还是给他找了师父,很好看的年轻人。江流水看了梨树下的青年一眼,便移回目光…还是梨花好看…
“你好,我是风盈袖,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师父了,请多多指教。”白衣如雪的男子微笑著,可从他的眼睛里,少年看出了失望还有一丝极不易察觉的恨意。
老头找到了一个据说极美的地方,决定将那里定为总坛。
“阿水,你看这里,一个山谷,同时经历著四季的变迁,你说叫个什麽名字?”老头笑呵呵的问。
“淹水里。”少年瞥了一眼山下,随口说。
“烟水里?好美的名字。”老头抚著胡子,乐不可支。开始夸他有文采云云,少年径自走开,老头好像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自己明明说的是这个地方好像淹在一片水里的意思,简称淹水里,怎麽变成烟水里了?不管了,老头爱怎麽想便怎样想。
从此,烟水里就是自己的生活,自己在这里住了多少年?忘了。
2年後,师傅又收了2个徒弟:随波,逐流。原意是想有人给自己解闷儿,可自己好像融不进小孩子的世界,粘人的逐流,总是被自己冷冷的目光瞪得乖乖回去;倒是那不正经的随波,倒是隔三差五的给自己找点麻烦。
“真像个小老头,当心长大了娶不到老婆。”随波总是说。可当老头出去为自己找药後,就再没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长不大又怎样?当时自己总是想,可遇见一个人,当遇到那个足以颠覆自己的人时,江流水醒了。
17
我一定要找回他江流水笑著,即使永远不能结合,身体的哀歌…远处那帮和尚的目光真讨厌白色软轿里,江流水皱起眉,自从海走後,江流水对脑顶空空的人就有些过敏,轻轻侧头瞪视过去,他清楚自己身上的杀气对人影响多大,果然,和尚们都僵住了,可那叫清秀的老和尚却一笑解乾坤,江流水便不再看,那和尚的武功不错…他寻思。
江流水一直守在山底,他知道,海一定会来。海的武功好像几乎没有的样子,所以一定走得很慢,也许到不了山顶,所以,江流水便一直坐在山脚下。
“怎麽会没有?难道错过了?”确定最後一个人也上去了,江流水的眉毛又拧成了八字。
“等人?”忽然一个戴著奇怪面具的男子轻拍了他的肩,心下一惊,左手如电,捉住了男人的手。
“阁下的手好快”男子不在意地说。
“哪里,你也不慢。”未经自己允许,拍到自己的人真不多。
“上山的路很危险,四张机应该布了不少陷阱,上去的话,凶多吉少呀~~~”男子忽然说。江流水的眉皱得更厉害了。
“那”
“我知道近路喔~~~”男子忽然悄声说,隔著江流水的面纱,男子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可也猜到了江流水内心的疑虑,“我有情人在里面,她告诉我的,我们常在里面约会,呵呵~~”
量他也耍不出什麽花样。想见静海,非常想…担心他,非常担心…所以,没有考虑,江流水松开了男子的左臂。
“请带路。”一路上,男子一直在谈自己的情人,说得江流水心烦气躁。
“他会酿很好喝的桂花酒,中秋的时候”
“你为什麽找我?”听男子喋喋不休说了半天,江流水问了男子一个问题。
“这个嘛”男子拖长了语气,不知怎的,男子的说话方式总觉得很熟悉,“一个人太寂寞了,这次我也不是来约会的,找个人作伴,一来解闷,二来多个帮手。”
直觉告诉他,男子不怀好意,可直觉也告诉他,跟著男子,就可以见到海第二个直觉的诱惑太大了,所以,江流水默默地跟著。
路上遇到不少阻拦的女人,利落的,干净的解决掉了。
“真厉害小哥的白衣连一滴血也没沾上”一指点在最後一个敌人的额头,满意地看著敌人倒地,男子笑著说。男子杀人的动作很轻松,仿佛爱抚的杀人动作。配上那似笑非笑的面具,宛若死神。
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两人宛如黑白无常,踩过几百人的尸首,终於到了…
“海”一踏进冰洞内,被红衣女人制住的狼狈男子的面具恰好裂开,露出自己日想夜想的脸孔。可奇异的,自己不敢上前,海为什麽带著面具…穿的和带自己来此的男子一模一样?
“哥哥海好想念你的桂花酒”一句话,江流水眼前一晃,忽然想起男子一路上一直在谈的,他的情人。
“他会酿很好喝的桂花酒”这样吗?
男子摘下面具,是桑田。早该知道的,那熟悉的说话方式,以及泥娃娃的故事。
“带走本属於我的东西而已。”桑田笑了笑,示威地看了自己一眼,很快,可自己就是看到了。什麽你的?海是我的…可
“我想你见两个人。”突然出现的师傅,是自己失去了追海的机会。
清秀看看师弟,看看水盈袖,又看了看风流袖,风流袖披头散发,仿佛痴了,脸通红,仿佛忍耐著什麽。她…活不久了…清秀看得出。
“那我去洞外等你。”清秀决定出去,有些事,不该知道,走到密道口,却停住了脚步,“清静,自杀的人是不能入天国的记起了吗?”看清静缓缓点了头,清秀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密道。
“阿水,来,这时你爹爹,那是你娘。”水盈袖指了指清静和风流袖。清静低著头,风流袖则不知在看什麽。
印象里,是没有爹爹这个人的,娘…很久远的词了只是那鲜豔刺目的红,仿佛似曾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