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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姐,你赶紧回去吧,别让家里人着急呀。”安容对还未离开的白玉娥微笑着说道。
白玉娥脸色凝重道,“小姐,都怨我,今儿让您惹了大麻烦。对了,到现在都还不知小姐您的尊姓大名。”
“好啦,玉娥姐,别这样客气,叫我容儿就好啦。那王世贵到底是何人,我见你和大家好像都有些惧他,还有,你与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能告诉我吗?”安容问出心中的疑惑。
白玉娥抹了抹眼角,与安容寻了个相对安静些的地方,说了与王世贵的身份和与他的恩怨。
听了她的介绍,安容唇角嘲讽的向上勾起,可真是冤家路窄呀,难怪看着王世贵就觉着不顺眼儿呢。
之前本还想着今儿这样帮白玉娥是对还是多此一举,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帮是帮对了,要是不帮的话,才会后悔呢。
第28章:教训
白玉娥夫君王世豪的曾祖与王世贵的曾祖是同胞兄弟,王世豪与王世贵算得是堂兄弟,均为商户。
王世豪家几代单传,父母早逝,王世贵相中了王世豪家的祖地,想要将它据为己有,设计害死了王世豪。
还将王世豪家所有的产业归在他名下,见白玉娥有几分姿色,也想占为己有。
白玉娥与王世豪成亲五年,还未曾生养,出事后,家中分文未剩,本就少的亲戚朋友,为了不得罪王世贵,无不离得远远的。
为了不至于让夫君被抛尸荒野,只得出此下策来卖身葬夫。
而王世贵这所以敢如此嚣张跋扈,只因他仗着亲戚的势子,姨母是柳倾城母亲,姑母是王春花!
表弟是流云城太守,姑父是流云城首富,权势和金钱,他都有,王世贵怎能不狂妄!
他有狂妄的资本!
只可惜,他遇上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容,城主的弟弟她都不屑不放在眼中,城主的表弟,她更不会理会。
“玉娥姐姐,你放心吧,王世贵就算身后的靠山再强,他在流云城也不能只手遮天的。王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小小的王世贵,他算什么东西。”安容昂着小脸傲然说道,给白玉娥鼓着气。
道理白玉娥当然明白,可事实令她失望。
白玉娥叹息道,“容儿小姐,您有所不知啊,王世贵有这两座靠山,流云城内大大小小的官都不敢动他,不然,他哪儿能如此嚣张狂妄啊。唉,对不起,容儿小姐,倒连累了你。”
“好了,玉娥姐,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别去想那样多,你先回去吧。将事情办好后,你还是离开这里吧,省得那王世贵又来找你麻烦。”安容郑重的说道。
她才不惧那什么柳倾城、王世贵,只要他们敢来惹自己,定让他们尝到‘甜’头。
反正自己是光棍一条,无产无业,了无牵挂,怕什么!
“不,我这条命是容儿小姐您救的,我就是您的人了,下半辈子我愿为奴为婢来侍奉您。”白玉娥真诚的说道。
然后她又问安容的住址。
无奈之下,安容只得说过几天,她去找白玉娥,然后匆匆离开了。
自己如今在安家的地位连个丫环都不如,哪儿能带着白玉娥啊。
不过,她没有说这些。更没提自己真实的身份,如今还不是高调的时候,先得在安家立了根再说。
却说柳倾城让人押着王世贵回了府,并未审讯于他,而是让人放了他。
“嘿嘿,多谢表哥。”王世贵甩了甩有些发疼的胳膊,十分狗腿的笑着。
“王世贵,本城主不敢当你这声谢啊,如今咱们流云城你可是王法,往后还请多多关照啊。”柳倾城高高在上,俯视王世贵,眸底的怒意难掩。
王世贵腿一软,立马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赶紧辨道,“表哥,不,城主,您就是借世贵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啊。都怨那些狗奴才胡言乱语,待会儿我就去割了他们的舌头。这些年,要是没有您的照拂,世贵哪儿有今天的荣华富贵。”
“哼,王世贵,你明白就好,往后行事长点儿脑子,别再像今日这样丢人现眼,落人口实。”柳倾城冷冷道。
他相信凭王世贵的那点儿小道行,翻不出他的掌心。
“是,是,表哥教训得是。”王世贵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走吧,哦,对了,那几个家丁,我已经让人替你教训了。”柳倾城冷淡的挥了挥手,示意王世贵离开,并补了一句。
“多谢表哥。”王世贵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赶紧离开了,知道那几个家丁已经死翘翘了。
柳倾城是一城之主,他的权威是容不得别人来挑战,也不可以任人来挑衅,否则将来如何服众。
杀了家丁,只不过是给王世贵一些警告罢了。
若再有下次,杀得,可就不是家丁了!
而这一点,王世贵十分清楚!
安容逛街的兴致被白玉娥这件事儿给破坏了,一边想着心思一边往回走,眉头拧了拧,尼玛,哪个不开眼的又跟上了老纸啊。
她有些郁闷的抚了抚额头,今儿还真是不消停,都只得装作无事样继续往前走,前面是一僻静的山道,两旁是深深的灌木丛。
眸子轻转,拐弯之后,她飞快的跑进了灌木丛躲了起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眼着自己。
很快有四个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看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不似富家子弟,应该是些宵小之辈。
“妈的,那小娘们跑哪儿去了?”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骂道。
“是啊,挺邪门的,刚刚还在的。”一个独眼龙说道。
“那小娘们莫不是发现了我们,躲起来了。”有人提醒着。
胡须男瞪着铜铃大眼向两边的灌木丛扫过来,点点头,“嗯,兄弟们,给我搜,那小娘们看着穿得破破烂烂,出手却那样大方,身上应该藏了不少银子。”
“是,大哥。”其他三人应了,同时都将腰间抽出了兵器来,都是明晃晃的短刀。
安容扯了下嘴角,靠,原来是盯上自己的银子了!
‘咝咝’,蓦然然,她的耳中传来了异样的声响,身上的汗毛立马倒竖起,这样的声音她不陌生,最讨厌这种东西。
无奈的扭头向旁边看去,一条尺把长的黄绿色小蛇,正昂头看着自己,吐着红色的信子。
只有筷子粗细,要不是她眼力好,在草丛之间还真难发现它,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了。
安容嫌恶的皱眉,运气可真背啊,这条小蛇看似细小,实则毒性很强,被它咬上一口,轻则晕迷几个时辰,重则一命呜呼。
就在她打量小蛇时,这条蛇突然之间向她袭来,目标是她的小腿。
她本准备用寒冰匕首将它给杀死,可是看着接近的匪人,改变了计划。
面对袭来的小蛇,她不避不让,反而捏指迎了上去,轻松的一把掐住了它的七寸。
冰凉的触感令她起了层鸡皮疙瘩。
但她这个动作令灌木丛发出了动静来,立马有人喊道,“大哥,小娘们在这儿,出来。”
安容也没有再躲,只得无奈的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几位大爷,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安容指着他们四人手中的刀,害怕的问道。
“哼,小娘们,你要是识相的话的呢,就将身上的银子交出来,省得受那皮肉之苦。”带头大哥将大刀扛在肩上,粗声粗气的说道。
其他三人将安容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她虽然身材差了点儿,可小脸却生得漂亮呀,比那万春楼的姑娘们可是瞧着顺眼多了。
“大哥,这小娘们生得不错,要是将能让哥几个爽一下也挺不错啊。”独眼龙在一旁龌龊的建议着。
安容眸底寒意渐浓。
带头大哥却用刀背敲了下独眼龙的脑袋,斥道,“胡说,国有国法,道有道规,俺早就说过的,俺们只劫财不劫色,不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儿。”
“是,大哥。”独眼龙摸着脑袋,无奈的应了,但看着安容的眼神还是色迷迷的。
安容无语的看了下苍天,这位大哥还真是有趣啊,劫财难道就不是丧尽天良了?
不过,也困为他这句话,对他的印象没样差了,准备等会儿对他手下留点儿情。
“是,我……我很穷,只有五十两金子,能不能给我留一点儿啊。”安容一边结巴的说着,一边从袖笼里往外掏着一个装银子的荷包。
荷包鼓鼓囊囊的很觉,看得出来里面的东西不少,几个劫匪看得眼睛都红了,特别是听说是金子时,更是眼冒红星。
他们也不去管安容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独眼龙立马上前,一把抢过了那荷包,死死的盯着安容的小脸说道,“拿来,还敢啰里啰嗦的。”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解荷包系住的带子,而其他三人也都围了上来,将安容挤了出去。
在他们眼中,安容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根本豪无抵抗能力。
安容眸中滑过冰冷的笑意,手心的温度比眸子里更低,因为玄冰匕首已经在手。
“哎哟,我……”独眼龙突然一声尖叫,可声音却渐渐的无力下去。
“老三,怎么了?啊……”其他三人同声问道,他们没有等到独眼龙的回答,同样没有再说出下一句话。
因为他们发觉腿部有些刺痛之后,就开始说不出话来,身体更是不能动弹了,手里的刀都掉在了地上。
而这时,他们才看清楚,独眼龙拿的那荷包中根本不是什么金子银子,里面是两块石头,外加……一条小蛇,而独眼龙的手背上有明显的一个黑色牙印。
独眼龙被蛇咬了,他的嘴唇也开始泛黑,明显那条蛇有毒!
安容早就将玄冰匕首收好,然后拎起那条小蛇嘴角噙了笑,在其他人面前晃了晃道,“你们不是想要抢我的银子嘛,来,每人先喝口蛇毒再走吧。”
四人看着吐着信子的小蛇,眼睛里均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第29章:蛋碎了
明明见到死神在眼前,却不能去躲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送死。
眼下这种感觉让这四人十分的无力,
安容冲带头大哥明媚一笑道,“这位大哥,看在方才你说得那句道规上,今儿就饶了你们的小命。”
她本想将小蛇扔回灌木丛,念头一转,将小蛇给留了下来,以后说不定有用得着它的时候。
除了独眼龙外,其他三人均松了口气,有脱离了地狱的感觉。
接下来,安容并未离开,而是开始搜四人的身,想他们是做这行当的,自己有必要将脏物搜出来,然后物归……为己有!
从带头大哥开始,越搜她的心越凉,擦,除了几两碎银子和两三个不值钱的玉簪之外,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
看来,这四人不但笨,还真是眼拙,难怪会盯上自己这个一身旧衣的人来下手。
“喂,你们也太穷了吧,怎么只有这几样东西啊,你们也太给你们的祖宗丢人了吧,也太给同行丢脸了吧。”安容一边搜一边骂着,还指着在这儿发一笔横财呢。
四个贼均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安容,都在想着,自己是不是碰上同行了。
“咦,这是什么?”安容搜到独眼龙时,终于在他的怀里搜罗出一块玉牌来。
玉牌呈深紫色,两面光滑如镜,色泽温润,约有半掌大小。
她对着阳光照了照,惊讶的发现玉牌变得晶莹剔透,里面有一只振翅飞翔的苍鹰,栩栩如生,似要冲破玉牌翱翔天际。
可摊平了在手心里瞧,它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牌,只有举起来对着阳光,才能看到苍鹰。
不管这玉质如何,光看这独特的工艺,安容就知道这玉牌是个好东西,应该能值些钱的。
嗯,这还差不多,总算不虚自己费得一番心思,她满意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