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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安家比较舒服的过下去,那么一些必要的人情打点是少不了的,你想要别人帮你,得先拿出诚意来。或别人帮了你,也不能光凭嘴上道声谢就行啦,得有实质的东西。
前面不远处的街旁,围了一大圈子人,大家在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十分热闹。
安容好奇心顿时,背着小手也走了过去凑下热闹。
“唉,可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遇上这种事儿。”
“谁说不是呢。”
“要是遇上个好人家也就罢了,否则,这下辈子可就难过了哟。”
……
走近了,她就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如此说着。
安容挤了进去,嘴角轻扯了下,擦,竟然是卖身葬夫的戏码,没想到会在自己眼前真实上演。
只见一身白麻衣的女子低垂着头,在无声的抽泣着,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张白纸,上书‘卖身葬夫’四个大字。
女子低垂着头,看不清长相,而四周是围观的人多,却并没有出手相助。
“让开,让开。”人群外面传来了粗暴野蛮的声音,而人群也自动从中间让出了一条路来。
四个家丁簇拥着一个蓝色男子走了过来,在女子面前停下,男子年约二十四五的模样,生得五官周正,脸上带着轻浮的笑容。
安容发现女子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似有些惧眼前的男子。
“卖身葬夫,哈哈!”男子轻敲着手中的折扇,念着白纸上的字,仰天假笑后,一脚将地上的白纸给踢到旁边去。
模样十分嚣张,围观的人情不自禁向后退了几步,人人面上的神色俱带着些许的怕意。
这男子可真是可恶,安容眉头拧了拧,冷眼看着,静观其变。
男子蹲下来,蓦然出手一把捏住了女子的下巴,将她的脸强迫着抬起面对自己,冷笑着道,“白玉娥,你果真是个贱人啊,爷我好心好意让你跟了我享福,你不干,偏偏跑来这大街上丢人现眼,想要卖身为奴,你说是不是天生的贱骨头啊。”
安容这才看清了白玉娥的长相,虽然说不上是天姿国色沉鱼落雁,倒也是生得如花似玉。
一双黑眸中蓄满了泪水,正沿着两颊往下滑落着,配上那苍白的脸色,反而又多了几分令男人心疼的姿色。
“王世贵,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你这畜生,你霸了我们的家产,害死了我的夫,你难道还不够嘛。你给我滚,滚!”白玉娥怒不可遏的高声斥喝着,同时用力的挣脱王世贵的制箍,奈何无力。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安容眸中的寒意更浓。
王世贵大概是因为老底子被人掀了,眸中的闪过杀意,冷声道,“白玉娥,你不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婊子嘛,跟爷我装什么良家妇女。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满嘴的胡言疯语,小六子,给她一文钱,爷我买了。”
身后的一个家丁脆脆应了,拿出一个铜板在手里抛了抛,然后丢向白玉娥,“拿去吧,我们家爷买了你,跟我们回去吧。”
“呸!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白玉娥恨恨的向王世贵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同时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围观的众人,可根本无人敢上前去阻止。
这一刻她绝望了!
“小贱人,找死,告诉你,今儿除了爷我,谁也不敢买你。”王世贵一巴掌狠狠的抽向白玉娥,同时也看出了她的心思。
“住手,我敢买。”安容终于冷冷出声了。
第27章:流云城主
安容此言一出,她听到了又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甚至身后有人拉了拉她的衣服提醒着。
她从这些人的反应看出来,眼前这个叫王世贵的定是不好惹的人物。
不好惹又怎样,她安容就是喜欢捅马蜂窝,就是喜欢惹那些不好惹的人。
欺负弱者,也太无用太没挑战性了。
太守的儿子,侯爷的儿子,姐都惹了,不在乎在多惹一个麻烦人物。
王世贵也被安容的声音给愣了下,抬起的手忘记落下,扭头看向她。
虽然生得娇美如花,只可惜那一般灰旧的衣服,让他知道安容身份低微,嘴角嘲讽的意味更浓。
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不开眼的主儿啊,哼!
“哪儿来的野丫头,竟敢口出狂言坏爷的事,滚!”王世贵松了白玉娥,起身站起来,对安容恶狠狠的斥道。
白玉娥的眸中也闪过讶异,没想到最后关头出言相助的,反而是一个小女孩。
“姑娘,多谢,你还是走吧。”白玉娥垂泪劝道。
安容冲白玉娥眨了下眼睛,示意她安心。
然后看向王世贵冷冷一笑道,“野丫头我虽无知,却也知道路是用来走滴,不知道如何滚。要不,你给我们示范一下这该如何滚,让我们都开开眼界吧。”
这番话浓浓的嘲讽着王世贵连一个野丫头都不如。
王世贵的脸色变了变,眸中的眼神更加阴沉,冷声道,“野丫头,别在那儿伶牙利齿的,爷我可没功夫搭理你,一边去,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他身后的家丁们蠢蠢欲动,虎视眈眈的看着安容,只要王世贵一个手势,他们定会冲上去将她撕碎。
讽完王世贵后,安容旁若无人的半蹲下身体,将白玉娥扶站了起来,温声道,“姐姐,起来吧,还是赶紧回去将你夫君好好安葬了吧。”
同时将一张银票悄悄放进白玉娥的手中。
“小姐,我……我不能要啊。”白玉娥哽咽着低声道,对安容的称呼也变了。
要是换了其他人,她可能会收下,可安容年纪太小,看衣着打扮应该没有尊贵的身份。
她担心惹恼了王世贵,会让安容会吃亏。
因此,她宁愿自己受罪,也不能连累了安容。
安容眉头蹙了蹙,不悦道,“姐姐,赶紧回去吧,如今这天气还有些热,丧事还是趁早办了好,你难道想让你夫君一直都不得安嘛。”
“可是你?”白玉娥担心的看向王世贵那边。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敢欺负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安容有些狂傲的说道。
她背着双手站在那儿,脸上笑容敛去,凤眸轻轻一扫,竟然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而这种气势不是故意装出来,而是天生的,由周身自然而然的向外散发着。
不过,安容自己并没有察觉自己在不经意间的变化。
“小姐,请问您高姓大名,等安葬好夫君,玉娥定当前去为奴为婢伺候您。”白玉娥也莫名的相信了安容真的不会有事,准备跪下向她道谢,被拉住了。
“这位姐姐,你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好,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磨蹭了。”安容小脸都皱了起来,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了。
白玉娥万分感激的看了安容一眼,然后转身欲走。
“小六子,你们将白玉娥给我带回去。”王世贵眸中闪过寒光,并对身边一个家丁向安容努努嘴,示意连她一起拿下。
家丁们立马上前准备去拉白玉娥。
安容挡在了白玉娥的身前,冷冷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当众强抢民女不成?”
“哼,爷今儿就抢了怎么样?不但这白玉娥走不了,野丫头你也走不了,送上门来的货色,爷我岂有向外推的道理啊。”王世贵恶毒的笑着说道。
“王世贵,你有种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能耐。”白玉娥见此,忙咬牙嘶声叫道,并推着安容,示意她离开。
“呸,白玉娥,你如今是自身难保,还操心别人的事儿。”王世贵扯着嘴角冷笑。
安容握了握白玉娥的手让她安心,冷冷对王世贵道,“王世贵,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胆敢强抢良家妇女,难道这流云城还没王法了不成?”
“哈哈,王法,我们爷就是王法。”王世贵身后的家丁们仰头大声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放肆!”人群外突然一声威严的怒喝声传来。
“草民叩见城主大人。”围观的人群都纷纷跪拜了下去,口中齐呼着。
王世贵的脸色一变,恨恨的瞪了方才说话的家丁,真是嘴上没把门的。
安容则扬了扬唇角,这城主来的时间可真是巧啊。
看向王世贵,倒要看看他待会儿如何解释方才那句话。
不过,她又有些担心安阳华会不会也来了。
安阳华是王春花的大儿子,是柳倾城的副将,他要是也来了,认出自己的可能性比较大。
安容有些担心。
面若冠玉,薄唇轻抿,不怒而威,薄凉的眸子里流转着墨绿色的光泽,一身雪色冰丝宽袖长袍衬得身姿挺拔,袍袖和长袍下方绣着红色的流云图案。
恣意潇洒的流云既是流云城的标志,同时也是城主柳倾城身份的像征,在流云城,只有他一人的锦袍可以带有流云图案。
色彩如此鲜明对比的锦袍,穿在柳倾城身上,大气却不逼人,奢华却不俗艳,耀眼却不张扬,一切恰到好处,少一份则浅,多一分则过。
安容以前是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枉为那些闺阁千金们的理想白马王子。的确相貌出众,气度潇洒风流,与他的名字倒挺相称的。
不过,和妖孽的寒子墨比起来,柳倾城的容貌还是稍逊一筹。
寒子墨气质优雅,不食人间烟火,一袭无暇白袍翩翩如仙人。
而柳倾城多了一点儿世俗之气。
但可惜的是寒子墨因先天不足,病魔缠身,他的美中多了一份病态,偏阴柔,而柳倾城则更阳光明朗一些。
所以说,两人各有千秋,不相伯仲。
不过,因为寒子墨的身份和身体缘故,他几乎足不出户,他的绝色之姿,知者甚少。
该死,怎么想起那可恶的寒子墨来啦,难道忘了之前他是怎样为难自己吗?
安容恨恨的恼自己,不过,有些庆幸,安阳华不在。
柳倾城薄凉的眸子从安容的小脸上扫过,清冷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声音虽清冷,却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若宝石落在玉盘之上,悦耳动听。
王世贵倒会见风使舵,立马拱手应道,“世贵参见城主大人,都怨小的能力有限,一点儿家事未处理好,扰了众位邻里,小的这就带她们回去。”
说着,他就示意家丁们去拉白玉娥和安容。
安容冷笑一声,对着柳倾城盈盈一拜道,“城主大人,您方才也听见啦,王世贵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还口出狂言说这流云城的王法就是他王世贵,还请城主替我们做主。”
柳倾城眸子闪了闪,看向王世贵,“王世贵,流云城内一向安稳,岂容尔等如此胡作非为。来人啊,将王世贵等人给我拿下。”
“是,城主。”柳倾城的随身侍卫应声上前,将王世贵等五人押住了。
安容对于柳倾城的果断,有着一些讶异,没想到他会轻易的就信了自己所言。
“城主饶命啊,您别听那小丫头片面之辞,她是胡言乱语,故意栽脏陷害。”王世贵忙替他自己求饶辩解着。
“王世贵,休要再狡辩。”柳倾城薄凉的眸子扫向他,眼锋一冷,王世贵立马住了嘴。
“走吧。”柳倾城淡淡向侍卫们挥了下葱白的手指,临走前又扫了眼安容。
“多谢城主为民除害。”安容道了谢,但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好。
柳倾城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这儿,王世贵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安容,哼,等着瞧小贱人,往后会有你好瞧的。
围观的众也都离开了,不过,在离开之前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安容,这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白姐姐,你赶紧回去吧,别让家里人着急呀。”安容对还未离开的白玉娥微笑着说道。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