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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苑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而春苑丫环婆子们见到安阳华,全松了口气,忙跑过来告状,说了事情经过。
安阳华脸色黑得要出墨了!
原来大少爷也会生气呀,春苑丫环婆子们心中暗想着。
正屋内指挥连氏听出了安阳华声音。
“安阳华。你嚷什么嚷,你还有脸来叫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治不好贵儿伤,我跟你们安家没完。”连氏冲出屋子,手中拿着一个鸡毛掸子,指着安阳华骂道。
“舅母,有话好好说,您不分青红皂白,就带人来我们安家砸东西。我要是报了官,舅母您恐怕面子上不好看吧。
我们安家可不是普通人家,想打就打想砸就砸。我祖母脾气您应该十分清楚,今儿这事要是被她老人家知道了,别说是舅母您,恐怕就是整个王家,都会有事儿吧。”安阳华面色忽然又恢复如常。缓缓说来。
只是语速虽缓,但语气却十分强硬和骄傲。
这就是安家人比别人优越地方。
安家人有骄傲资本!
安家骄傲资本就是老夫人这尊神!
安阳华第一次觉得有老夫人背后撑腰感觉真好,不然,此刻还得低声下气向连氏赔不是。
连氏一时沉默了。
她知道安阳华说得不是假话,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应该问清事情经过。到时再动手也有理由。
要是因为这事,而让整个王家生意受到影响,那可就是得不偿失。
与王世贵身体相比。整个王家命运重要。
起码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他同样能为王家传宗接代。
不过,连氏性格,注定她是不会低头认错。
她冷哼一声道,“安阳华。你别拿这些大话压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有人害了我儿子,我就得为儿子讨个公道,要不是你母亲躲着不见我,我能这样吗?真要说错,错你母亲身上,而不是我。”
“哟,大嫂,我又哪儿错……”王春花悠闲声音门口传来,只不过,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满院狼籍,声音戈然而止,开始低身看着地上东西痛苦喊叫起来。
“啊,我玉观音。”
“富贵牡丹图,这可是我花了数万金求来。”
“什么,这不是我双面绣嘛,这可是无清大师留世上唯一作品啊。”
“……”
王春花看着自己多年积累心血,差不多全毁了,呆呆坐地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连氏有些不自然撇撇嘴。
她知道王春花说得不是假话,安家确有不少价值连城东西。
可就算这些都被自己砸了,那又怎样,与人命比想来,东西终究是东西。
她立马挺直了脊背,想着不能输了气势,不然,王春花要是找自己赔这些东西,那还是要了老命嘛。
“王春花,你别那儿装腔作势,我问你,你害得贵儿只剩一口气,你怎么向我交待?”连氏先发制人,指着王春花怒问。
王春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冲到连氏身边,揪了她领子,吼道,“连氏,你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好好说嘛,为什么要砸我东西,这些东西你知道值多少钱嘛,你赔得起嘛。”
“王春花,你个疯子,砸了你一点儿东西你就心疼,那你害得贵儿断子绝孙,你怎么赔?你怎么赔啊?
王春花,我告诉我,你今儿要是说不出个理来,你让贵儿继子绝孙,我也要让你们安家断子绝孙。”连氏用力掰下王春花手,同样瞪着眼睛高声骂道。
安阳华见王春花已经失去了理智,眉毛拧了拧,一旁说道,“舅母,世贵表兄受了伤,您伤心难过我们能理解,但冤有头债有主,你该去找那害世贵表兄正主,而非来找我们胡闹。”
第146章:祸水东引
连氏立马眼一瞪,“安阳华,你这话什么意思?”
“舅母,你意思十分明了,世贵表兄受伤与我们无关,请莫要找错了人。”安阳华镇定说道。
双手负身后,面色平静,语气温和。
他这副淡定自若模样,与眼下春苑里剑拔弩张气氛十分违和。
“与你们无关,那与谁有关,难道是世贵自个儿伤了自个儿不成?安阳华,你少那儿放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那玩意儿没了,看你还能不能这样轻松自。”连氏没有去细想安阳华话中意思,指着他就是一通乱骂。
她这粗俗话语,让安阳华十分不悦皱了眉。
特别是连氏咒他也成了太监,是令他暗怒。
下贱妇人,与她说话可真是累。
安阳华心中对连氏是恨上了,但面上依然一片平静,说道,“舅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您理解错了。舅母,你来我们家这样久,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才让世贵表兄受伤吗?”
王世贵到底是怎么受伤,连氏还真是不知道。
昨儿王世贵带了小厮一起到安家。
后来王世贵出事,小厮知道了他病情,心里十分害怕,担心连氏夫妇到时找自己算账。
熬了一夜之后,今儿一早,他就偷偷躲溲水车中出了安家,跑回王家向连氏报了信。
小厮自然被打个半死。
但王世贵到底是怎么受得伤,小厮当时不场,也不知道王春花他们计划,因此说不清楚。
“贵儿是怎么伤?”连氏忙追问。
安阳华看了看四周乱糟糟,指向东次间,“舅母。有些话还是进屋说比较好。”
连氏点点头,向东次间走去。
王春花还痴呆呆看着地上古玩字画发呆。
“母亲,进去吧,东西没了,可以再买,先将眼前事儿解决了再说。”安阳华走过去,低声劝着。
王春花木讷点点头,随着安阳华一起进了东次间。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氏催道。
安阳华不再多话,说道。“世贵表兄相中了四妹,只是太过心急了一些,他约了四妹去湖边见面。一见面就对四妹动手动脚。四妹性格可不比一般姑娘,她可是个心狠手辣主儿,当下就趁世贵表兄不注意,用刀子伤了世贵表兄那儿。”
寥寥几句话,立马将所有错指向安容。
安容可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你说得是真?”连氏有些不大相信。一个小姑娘再怎么厉害,也不会轻易就伤了一个大老爷们,且贵儿生得高高大大,怎么这样容易就被伤了?
王春花也回过神来,苦笑一声,摇头道。“大嫂,那是你不了解安容,才会这样说。你要是与她处久了,就不会说这话。大嫂,你看看我这脸上和身上,就是昨晚我去找她算账,想替贵儿讨个公道。结果反被她给暗害了,这身上都抓烂了。”
王春花指着自己脸。同时又撸起了衣袖,掀起裙子。
连氏看着王春花身上红色疙瘩被抓得不成样子,有些恶心往后躲了躲,用帕子掩了口鼻。
“既然知道是她害得你,为什么不去将她抓起来狠狠处罚?”连氏不解问道。
“我说了是暗害,你心里知道是她害,却又找不到证据证明是她害。”王春花摇头,又开始隔着衣裳挠痒痒,面色痛苦。
连氏眸子眯了眯,“你们说得话可都是实话?”
“舅母,句句属实。”安阳华正色道。
“好,你们要是敢骗我,我会拼了这条命,不让你们好过。那安容住哪儿?”连氏站起身来,阴冷问道。
安阳华摇头,“安容是我妹妹,我不能告诉你她住海棠苑,请舅母见谅。”
“哼!”连氏斜睨了一眼安阳华,鄙视笑了笑,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什么玩意儿。
“我们走。”连氏对着黄氏和其他丫环婆子们一挥手,向海棠苑杀去。
连氏对安家不陌生,自然知道海棠苑哪儿。
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一个小小庶女竟然能住海棠苑,看来外面传言是真,安老夫人还真是器重她。
想到安老夫人,连氏心底闪过一丝犹豫,怕得罪了老夫人。
可要是不找安容,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反正今天已经闹了春苑,不怕再闹一个海棠苑,大不了出了气后,以命偿还是。
连氏阴狠想道。
朱玉走进房间,面色凝重对安容说道,“小姐,何青已经死了?”
“死了?是你干?”安容沉着脸问道。
“不是,没小姐您话,我怎敢做这种事。”朱玉忙摆手。
“会不会是东方墨?”安容又问道。
朱玉摇头,“不会,阁主近很忙,而且他并不知道这事,我没告诉他。我看了何青死因,并非是东方海阁人下得手。”
安容轻轻颔首,知道朱玉不会骗自己,看来有可能是王春花他们杀人灭口。
虽然十分恨何青骗了自己,但也想着他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苦衷吧!
想想以前他对原主关心照顾,安容还是有一点儿伤感。
唉!
这可能就是命吧,何青对他所为付出了惨重代价,自己也没什么可恨他了。
安容轻轻笑了笑。
一笑抿恩仇!
一笑之间,将对何青怨恨全部消去。
何青,希望来世你能做个堂堂正正人,不再受制于他人而去害人,一路走好吧!
“梅红,多买些纸钱,烧给何青。让他下面过得好点。让他也当回有钱人,不再看别人眼色行事。”安容吩咐。
梅红不乐意了,嘟嘴道,“小姐,您也太善良了吧,人家都那样害您,您还要烧纸钱给他。依我脾气,我要去踩他几脚才解气儿。”
“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按我吩咐去做吧。”安容笑着摆摆手。
唉。又是一条人命!
安容感慨。
“小姐小姐,不好了,有人要来闹事了。”梅红出去还不到一会儿功夫。又转身跑了回来,高声嚷嚷着。
“谁来闹事?”安容眼皮子掀了掀。
“好像是王家舅奶奶连氏。”梅红说道。
她见过连氏,因此认得。
“哦,原来是她呀,走。看看去。”安容笑着说道。
梅红急忙去关门,“小姐,您还是避避吧,看她们气势汹汹样子,来者不善呀,要是伤了您可怎么办?”
安容抱起雪球。正色道,“梅红,怕什么。这可是咱们安家,我看哪个敢撒野?要是有人敢撒野,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玉儿,去将咱们海棠苑所有人全部召集起来。”安容又对朱玉吩咐道。
“是。”朱玉笑着应了。表情有些兴奋。
啊呀呀,今天也许可以大展拳脚啦!
憋了这些日子。可真是闷坏了。
梅红发现了朱玉脸上笑意,恼道,“玉儿,你傻了啊,人家要来打架闹事,你还笑呢。”
“梅红,你平日里不是十分淡定嘛,今儿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呀。”安容笑着道。
梅红轻叹一口气道,“自从见到寿萍受了伤,差点儿没命,我就特别难过,胆子好像也变小了。”
“梅红,放心,寿萍仇,我会慢慢替她报。所以,咱们应该要硬气起来,狠起来,看谁敢再欺负咱们。”安容搂了搂梅红肩膀,安慰道。
“嗯,我听小姐您。”梅红红着眼睛笑了。
很朱玉将海棠苑所有丫环婆子集中了一起,每人手中都拿着棍子之类东西。
“寿萍昨儿被人害了,差点儿没命,咱们要不要替她报仇?”朱玉问众人。
“要!”众人齐声振臂高呼。
“好,那有人要来咱们海棠苑撒野,欺负小姐,该怎么办?”安容又问。
“打死他们!”众人再次高呼。
安容乐,平日里教导没白教嘛。
她平日里对海棠苑下人们特别好,又护着他们,人心都是肉长,他们自然也都向着安容。
“噗,咱们打可以,不过,千万别将他们打死呀,别脏了咱们手”安容走过来笑着说道。
“我们听小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