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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这难道是……”
“就如你们所猜的,”我启口了,“这个男孩就是被那个东西咬过,时间应该就在两天前,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教廷那边也许是料到了会有这种事发生,所以出动了五名候补圣女,不过他们可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
“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被咬过的人类都会被同类化,但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奥古斯汀补充着,“如果这种低级吸血鬼进入了城市,那么我们很快将会多一个可笑的敌人。”
我点着头,“所以我们得赶快了,斯蒂芬还是留在法国,密切留意人界的情况,另外尽快联系上其它族人,让他们想办法找到那个实验所,最好把实施这个实验的策划人也揪出来。罗伊通知各族,我要召开亲王会议。霍华德找找看快速辨别这些低级吸血鬼的办法。”
“亲爱的凌,那我呢?”没有别点到名的希欧多尔有些不甘心,连忙开口问着。
“至于你……”我指了指地上的男孩,“我想你大概还没把那个东西逼供出来吧,那就先给这个男孩做份口供。”
“哦,我亲爱的主人,你知道我不适合做这种不优雅的工作。”
“你是在质疑我的命令?”我扬扬眉毛,嘴角一翘,“罗伊……”
希欧多尔脸色一变,“哦,不,亲爱的主人,我会去办好你吩咐的事的。”
“那么就这样,”奥古斯汀扫了一下房里的人,“这件事很可能会成为我们和教廷间的导火线,各位都应该做好准备。凌,我们该商量下明天会议上的问题。”
“嗯。”
我点着头,喝了口茶,再抬头视线正好落在带着男孩离开的希欧多尔腰间的魄刃上。低头看看那自己的戒指,魂晶和魄刃,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是成双的魔器。魂晶是制造结界,魄刃是破坏结界,但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在想什么?”奥古斯汀给我杯中加了点水,把我抱起放在腿上。
“我在想,中国有个成语叫自相矛盾,撒旦主人真的会把两样自相矛盾的魔器放在血界吗?”
“嗯?你说魄刃?”
“嗯。”我端起杯子,看着杯子里自己的倒影,忽然脑海中掠过了一句话。
(……是神的影子留给追随者的礼物,一个是守护,一个是……)
“一个是守护,一个是……是……”我皱着眉,揉着太阳,这应该是撒旦主人降临那夜获知的神话般的史诗,可是那后半句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想不起来就别去想了,说不定过几天就想起来了。”奥古斯汀趁机亲了亲我,“现在还是该想想那些低级吸血鬼,还有教廷,想完了我们就能回卧室了。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可不想宝贝儿明天顶着双熊猫眼去参加亲王会议。”
太多的变数令我和奥古斯汀几乎商量到了凌晨一点,回了卧室奥古斯汀还是不肯放弃每晚的运动,第二天一早又受到某个忠诚的仆人得意洋洋地送来的口供的打搅,虽然没有奥古斯汀说的那样夸张地出现黑眼圈,但缺睡果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下午亲王会议在梵派尔城堡召开,经历了上次的变化,会议的样子也发生了些变化。虽然血帝和我这个地上代行人的位置并没有被单独摆放在中央,但座椅却换成了更加豪华的式样,特雷默的椅子是全黑的,雕刻着七个家族的象征物,而我的座椅以纯金为修饰着光亮的黑曜石,坐垫和靠垫都是十分柔软皮具,坐起来非常舒适。
人还没来齐,我趁着间隙靠在椅背上看着希欧的汇报。那个男孩的确只是被那个东西咬了,吸走了些血,到了第二天身体就开始出现异常,看到鲜红色的东西会不由自主地兴奋,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我们第二次见到他之前,他已经不受控制地咬过了一个杂货店的女孩,清醒过来时才意识到了自己快变成了那种怪物。
待我看完这份不长的报告,会议室内七族已经到齐,十三双眼睛看着等待着会议的开始。我放下手里的文件,环视了一圈。
“这次召集各位来,是想请各位看一个东西。”
我向奥古斯汀递了个眼神,他点点头,瞬移离开,再次回来时手上提了个包袱般的东西,那正是从金蝙蝠城堡地牢里带来的那个低级吸血鬼。也许是白天的缘故,他看起来比三天前更加苍白,皮肤简直就像一层贴着骨头的纸一样,双眼不能适应亮光而闭着,呼吸有些急促。那种丑恶的样子,令在场的很多人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
“凌,你要我们看这种毫无美感的东西做什么?”特雷默姣好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我微微一哼,靠到椅背上,“就是这样的东西,他们长着和我们一样的犬牙,与我们一样吸食人类的血液。”我察觉到了桌边已经起了微弱的骚动,便继续在起了涟漪的水里投下更大的石子,“这是我三天前在意大利偶然抓到的,当时他刚刚咬了一个男孩,而今天,那个男孩也快要变成他的同类了。各位可以想象如果任其发展,我们血族将面对多么大的危机。”
会议室里顿时轩然大波,我们血族是信奉撒旦的黑暗生物,以人类血液为生是我们在生物链中唯一站在人类之上的生物的证明,每个成为血族的都是美丽而优雅的,这是我们的自豪和骄傲;而从人类变为血族的初拥仪式对于我们是极其神圣的,那是对黑暗的效忠以及对黑暗的继承,所以偶尔有不经历初拥而成为吸血鬼的,我们也决不承认他为同类。相信房间里的这些比我年长几十倍几百倍的亲王、公爵们心中的种族尊严只可能比我更加强烈,他们绝不可能允许这种东西毁坏我们的引以为豪的贵族风范,更加不可能允许这种东西威胁到我们在生物链中的生存。
“哦,真是太不堪入目了。”曼娅女亲王扇着她的羽毛扇,“这种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人类的一个实验机构在试图制造长生不老药,这种东西就是他们的实验体,失败的实验体。”我挥挥手让奥古斯汀把那低级吸血鬼带走,“我的仆人对他观察过,他的器官一直在衰败,血液能使它们衰败的速度变慢,但一旦离开了血液,不出几天就会死。而在那个实验所背后操纵的,我可以确信就是教廷。”
“又是教廷!”身边贝加亚纳亲王洛伦兹低声咒骂着。
“没错,就是教廷。我的族人从人界发回的消息说教皇马上要换人了,所以那几个枢机主教才如此活跃。”我插起十指放在腿上,“挑这个我们即将回归人界的节骨眼上,给我们制造这么多麻烦。”
“教皇要换人了,怪不得……”
“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趁此机会进攻梵蒂冈。”
“但是,必须先把那些丑陋的东西消灭。”
“凌,你有什么打算?”议论纷纷中,特雷默的声音射了出来,把周围的声音全都压住,墨玉色的眼睛看着我。虽然撒旦主人降临之后,他面对我少了几分自信的盛气和占有的欲望,多了几分不甘的嫉妒,但沉着精明却依旧如初。就像这句问话,简简单单一句,却是一语双关,可是我偏偏不准备在这里回答他的另一层意思。
“这是整个血族的事,所以我希望各族能派出些人协同我到人界及时阻止这种人造吸血鬼的传染。”我顿了顿,朝他一笑,“不过我并没有权力要求各族配合,所以这件事还要听特雷默哥哥的意思。”
决定权转移到了特雷默手里,但很明显这只是一道形同虚设的程序,那种怪物只有被消灭的命运,这一点没有人会有异议,特雷默也一样。
特雷默屈起手指抵着下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几次朝我看来却又因我的笑容欲言又止。几分钟过去,特雷默依旧没有表态,我的右方有人按捺不住了,我以为是基斯,但是他似乎被撒旦主人的惩罚弄得老实了。出声的是基斯右边的巴托里亲王亚兰。
“血帝殿下,我认为威弗尔殿下说得很对,那种东西是教廷对我们的挑衅,我们不能看着我们的自尊被侮辱,我同意威弗尔殿下的建议,我将会从族内挑选出几名贵族协助威弗尔殿下!”
我微微眯了眯眼,接着用两下眨眼掩盖了我的这个动作。这倒是我没有料到的事,上次派人来求助,这次又如此拥护我的建议,难道巴托里也准备投靠威弗尔了吗?两个属族相继脱离,这样一来萨德的维多克老亲王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亚兰这么一说,本来就已经是威弗尔属族亲王的洛仑兹当然也不敢落后地表示了自己的支持,逼得特雷默不得不下决断了。
“那么就依照凌的想法,各族都派一些族人,具体的事宜凌你应该已经有想法了吧。”
“嗯,特雷默哥哥放心好了。”
我冲着他甜甜地一笑,会议结束了。可是我知道特雷默一定不会就此罢休,而果然如我和奥古斯汀所料,回到金蝙蝠城堡没多久,特雷默来了。
EPOCH THREE
Evil's with the God
Episode XXX Expediency
特雷默被请到了花海长廊的凉亭中,看到早已准备好的茶点,他不禁扯动了下嘴角。
“你果然料准了我会来,凌——或者应该说你果真是为了把我引来。”
我露出一个天真的微笑,“别这么说嘛,早就想请特雷默哥哥来做客了,要不要我带哥哥四处参观一下?”
“不用了,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特雷默在椅子上坐下,侍立着的梅耶拉维我们倒上茶后便退下了,只留我和特雷默两人在被花香包围的小亭中开始与周围环境气氛不很相配的话题。
“凌,你究竟有什么打算?”上等瓷器的杯子与托盘发出清脆的碰击声,特雷默问出了与亲王会议上相同的问题,“我要的是你心里清楚的第二层意思的回答。”
我低着头,径自用小叉挑起蛋糕上的黄桃送进嘴里,享受地嚼着,“果然被特雷默哥哥看出来了。”
“如果没有这点本事,你会把我推向血帝的位子?”特雷默的话语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如果只是要消灭那些东西,以你威弗尔亲王的能力难道还会需要七族协力么?你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你所说的血族回归人界,错了么?”
“没错,”我抬起头,“黑暗回归人界是撒旦主人的意思,而担起黑暗传教任务的就是我们血族。现在教廷内局势不稳定,所以这是我们的机会。”
“这么说你已经有具体的想法了?”
“想法是有,不过也需要特雷默哥哥的支持。”
我眨着眼看着特雷默那张极具绅士气质的脸,他却略微垂下头,轻盈地动手切下一小块蛋糕送入口中,慢慢咀嚼了几下,又饮了口茶,这才将自嘲漫布上了嘴角,“凌,只有你我两人的时候你还用客气么?我这个血帝形同虚设,连称呼撒旦陛下为主人的权力都没有,你身为陛下亲命的地上代行人,还需要我的支持?”
这也许是我听到过的特雷默所说的最情绪化的话语了,平时的他总是深藏不露,即使对方已经察觉了他的心思,他仍然能以优雅委婉的方式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