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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公子有什么事来找我。”说这话的时候,屏风后面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似在压抑。临出门的卫暮阳听见了,心里揪揪的。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着复杂的神情离去。
暖雪确定他们离开后,才掀帘进来,看见趴在屏风上假意咳嗽的人无奈的摇摇头“姑娘是不是应该适合而止了?”
“为什么呀?”打开暖雪手里锦盒,躺着一颗人参,胡须完整,略略有些人形,看起来也有些年头,算是贵重东西了。撇了撇嘴合上“收下吧,给小黑子当糖吃。”
暖雪嗤笑一声“这么好的东西,不如姑娘吃了,小黑子吃了多可惜啊”朱朱不能吃人参,在唐家是众所周知的事,一吃就见效,鼻血像下雨一样止不住。
“你就嘲笑我吧没同情心,你看人家多好,生病了还知道来看望,你就知道磕碜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姑娘你就继续装吧,要是被卫公子发现了不剥了你的皮才怪,明明好得差不多了却装得病入膏肓似的”暖雪对着卫暮阳就心虚,就胆怯,生怕她家姑娘这点小把戏被揭穿了,到时候下不了台面,那人可是卫公子啊,多精明的人怎能愣是被她家姑娘给耍得团团转。
风寒是有的,不过睡一觉不发热了,只是嗓子有些哑,咳嗽那是凭空捏造的。
“我还没消气呢,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被他推下湖里差点淹死了,让他担心一下怎么了,暖雪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你家姑娘,受委屈的人是我啊你怎么不给我打抱不平,还向着别人,有没有良心啊”哑着嗓子说了一大通的话还不气喘,有这样健康的病人吗?
“暖雪当然有良心。”看也不看装可怜的人,把盒子放在箱子里。看见朱朱回来的时候她也吓坏了,好好的人出去,回来就成了落汤鸡,身上还披着一件男人的袍子,你说能不吓人吗?吓得她手忙脚乱把人安顿好,正在猜想这衣服是谁的,一掀帘子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卫暮阳,身上穿着中衣,外袍就在她手里,瞪大了眼睛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卫暮阳问什么她都老实回答,脑海里却联想翩翩,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的时候暖雪找人弄了药草煎药给她吃,又守在床边给她换巾子,有一点点发烫,不过在她悉心照顾下,晚上也算平安无事,就是第二天醒来嗓子有些哑,朱朱才把掉进湖里的事添油加醋的说出来,听得暖雪恨死了卫暮阳,竟敢对她家姑娘动粗,把人推进湖里,这里的夜晚多冷啊,落了水风一吹都能结冰了。
所以,朱朱说要惩罚他的时候暖雪并没有难着,陪着她装病掩护,这两天卫暮阳是不是过来看看,那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暖雪看得心虚,同时也知道,她家姑娘瞒着她没说实话,别看她家姑娘精明干练,沉静稳重,那是在外人面前,在她面前还不是小孩子心性,喜怒无常,爱捉弄人,喜欢恶作剧。
“你有良心还不帮着我,还帮着人家?”朱朱一点心虚都没有,说得那个理直气壮看得暖雪连连惊叹,难怪这次卫暮阳被吃得死死的,就这态度,黑白颠倒也是有的。
“暖雪只是觉得卫公子可怜,平白无故的背了一个谋杀的罪名,还要被人可着劲的折腾,卫公子真可怜,卫公子太可怜了,卫公子最可怜了,可怜的卫公子竟然得罪了我家姑娘,卫公子这么可怜谁能大发慈悲的救救他啊”暖雪边说边唱,绕过屏风出去了,脑门还在帐篷内的时候朝朱朱说了一句“公子,小的给你去端药啊~~~”
听见药这个字,朱朱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他可怜 怎么就没人看见她的可怜之处,黑乎乎,比黄连还苦的药一日三餐不得间断,她喝得也很辛苦。要说让卫暮阳觉得愧疚的话,目光在锦盒上少了一眼,似乎已经够了,人家连人参都送过来了,就不要说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说到底还是她自己那点小自尊在作祟。想出口恶气,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装病。
天可怜见的,她绝对不是故意掉进湖里的,都怪他靠得那样近,近到两个人的举动都变得亲密,她才会心猿意马一时没想起来她就坐在湖边,想要躲开他的身体,脚下一滑,就掉进了水里。惊慌的胡乱扑腾了几下,脚尖着地直愣愣的站起来,水才到腰部。卫暮阳也看见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噗通一声他也跳了下来,本来是一个落汤鸡,他一下来就成了两个。
不过朱朱比他可怜,全身都湿透了,风一吹就像置身冰窖里一样。这样一冷朱朱清醒过来,看见卫暮阳不自在的别开脸,月光下他的脸上浮着可疑的红晕。朱朱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她可真算玲珑有致了,曲线一览无余。只听见噗通一声,她蹲在水里就是不肯起来,脸颊发烫,内心羞恼,身体冰冷发抖,真可谓冰火相融。
突然觉得嗓子发痒,吞了吞口水咳嗽起来,朱朱一惊,连忙忘记了咳嗽,不会假戏真做,她要是真感冒了后天的比赛不是输了,那她不是白跑了一趟,虽然看了风景,可还是心有不甘啊。
这样想着,朱朱想,她明天就能痊愈了,暂且,暂且再委屈一下自己,免得被揭穿了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朱朱这边放弃装病的恶作剧,卫暮阳却当了真,以为她真的病得严重,回去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唤了卫武进来“你去最近的小镇请一个大夫过来,越快越好。”
卫武一听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小的听那巫医说朱公子只是感了风寒,喝了药睡一晚就好了,并没有那么严重,况且朱公子也说没什么大碍。不如等比赛完之后小的再去?”卫武是担心他不在身边,卫暮阳会遇见什么麻烦。不敢贸然离去。
“卫武。”只是唤了一声,卫武恭敬的低下头不语,却也知道他今天非去不可了,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三天,这三天他不在身边他不安心,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女人惹得祸。就算巫医的医术不可信,可她也说了无碍,公子却一直不放心,就连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山参都送了出去,那是多贵重的东西啊
卫暮阳却不那么想,那晚之后他也病了,他能够忍住不再人前表现出来,卫武也知道,转念一想,顺便找来给他家公子看看也好,卫暮阳从小就体弱,十多年前的那场大病痊愈后身体好了不少,却还是得小心伺候着,这次落水他也染了风寒。卫武一离开,帐篷内隐隐约约的传出压抑的咳嗽声。
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他知道生病的难受,握拳放在嘴边,一张脸涨得通红,好一会平息了气息之后才把手放在脉搏处,自己给自己把脉,对于药理什么的,病久了也就知道一些,他看的医书也不少,以卫家的钱财,就算是孤本只要有心就能找来,所以卫暮阳算是半个大夫。
尽管他担心朱朱的病,顾及她的女儿身份,也不敢贸贸然上门请求把脉,况且说出去谁信,堂堂的卫家大公子竟然会点医术。
卫暮阳不知道,卫武就站在门外,等他不咳嗽了之后才快步朝马房走去。
卫武刚离去,就有人去通报了白宁,说木公子身边的人出了草原。白宁沉默不语,来人没得到吩咐,躬了躬身退了出去。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个木公子就是卫家大少爷卫暮阳。一个两个都带着双重身份,就连他也不例外。
听说朱朱生病,他也去看望了一次,还带去了草原上的巫医,其实他是用心不良的,是不是女子,只要一把脉就能看出来,巫医说太奇怪了,明明是男子,为什么脉搏却像一个女子,白宁听了只是淡淡的笑,让他下去准备药材去了。
柳城那边也不用查了,他能确定,住在帐篷里的人,就是唐家四姑娘唐月珑无意,世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世上根本就没有朱四朱公子这个人,难怪他们不曾见过唐月珑,有朱四的消息,四姑娘这个人就会消失无踪,有四姑娘的消息朱公子就会平白不见。并不是巧合,而是,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又怎么会同时出现。
白宁笑了,他竟然能够亲眼看见这个传闻中的奇怪的女人,如今看来,她不仅奇怪,还大胆,还不顾世俗礼教,出其不意,否则唐家也不会荣华起来。
不过,这次他倒要见识一下,她如何个奇特法,能够带着草原上的马匹?
果然,一剂药下去,第二天朱朱就生龙活虎了,除了嗓子还有些沙哑以外,不过朱朱觉得这样也不错,粗哑得不用她刻意压低声音就能得到这个效果,倒是给她省力了。
小黑子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除了得知朱朱生病那天过来看了看,一连两天都到了晚上才回来,兴冲冲的在朱朱面前口若悬河的说着他有多厉害,已经可以上马奔跑了,所以朱朱看见他屁股下的那匹小马驹,笑得眉眼都弯起来,指着还没到她肩膀的小马驹问暖雪“这就是小黑子这几天练习的结果?”
“那可不是”暖雪也是一脸的笑意,她不是今天才知道,所以每晚小黑子在朱朱面前夸耀的时候,她都忍不住笑场,自动离开不听他瞎掰,她知道朱朱总会知道的。所以她是故意不点破的。
小黑子赶着小马驹走了一个来回,余光瞟见不远处的朱朱,脸一红,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破了,他说他的宝马是年轻力壮的大黑马,比他高了好几个头。
小马驹确实年轻,但不力壮。确实不矮,不过小黑子还比它高了好几个头。毛色是不是黑的朱朱不清楚,不过一身的小杂毛估计藏了几根小黑毛都能数的出来。朱朱还没见过这样离谱的谎言,一眼就能谎到底。再加上马背上满脸通红的小黑子,心虚的耸拉着头就是不敢看她,那副模样朱朱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
好一会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就感觉风中有股清香,淡淡的,让朱朱想到了那晚尴尬的事,放射性的跳开几步,抬头就看见顺风而站的卫暮阳,嘴角噙着一抹笑朗朗道“朱公子身子大好了?”
朱朱这才觉得自己的反应多么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讪讪的点点头,才敛了心神把目光停留在鼻子一下的地方,就是不敢与他对视“多谢木公子挂念,已经大好了。”余光瞟见站在他身侧的白宁,点点头“白公子也在啊多谢白公子赠药。”看白宁的时候坦坦荡荡得与他目光对视。
“朱公子客气了,朱公子在白某的地盘上生病了,照顾朱公子是应该的,朱公子就要不要觉得不好意思。”白宁笑眯眯的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略带憔悴的卫暮阳身上关切的询问道“木公子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
下意识的看了朱朱一眼,见朱朱看来,卫暮阳却是觉得自己不太好,脸颊有些发烫,连忙摇头“没关系,昨晚没睡好有点疲惫。”嘴角牵出一抹笑看着朱朱“朱公子身体大好在下也就放心了,白公子不是有事要跟朱公子说吗?在下就告辞了。”
白宁也没挽留,朱朱就更不要说了,觉得他在身边就浑身不自在,不过看他的脸色却是挺憔悴的,不像是睡眠不好引起的。早些年就听说卫家大公子身体虚弱,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关系,那天的水那么冷,他也弄湿了,听暖雪说,那天晚上她回到床上躺下之后暖雪出去还看见他站在帐帘外,面色苍白。那晚他那半干的外袍就披在她身上。
朱朱不敢想,若是因为那晚的事,愧疚的不就是她了。看着离去的背影,又不像生病的人啊。朱朱还没收回视线,卫暮阳突然扭头看过来,朱朱一怔,竟然忘记了扭头,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倒是卫暮阳先扭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