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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有机智才能存活下去,所以无家者都会认为自己是个“强者”,从而便物以类聚地结合成一个特殊族群。无家者的个性不能以常理来看,我就认识几懂无家者,日后即使重回家庭,偶而仍会再回到收容所去住个几天,他们对“无家者”的自我认定,造成难以忘情于流浪街头。
你我都可成为一座桥,借着善意和关怀,可以帮助无家者走出现实而可悲的世界,重新加入社会,承担起应尽的责任。 事情越觉得迫切就越会有行动,如果你能和无家者建立友谊,提供他们新的心范,就能帮助他们建构出新的信念和新的自我认定,你可知这会造成何等影响吗?别忘了,小小的努力就能造成大大的改变。
狱政制度的挑战
我们的狱政也同样有毛病,每个明眼人都可看出当前狱政的无能,以致犯人的再犯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二。一九八六年根据联邦及各州立监狱的统计,百分之六十的犯人入狱二次以 上,百分之四十五的犯人三次以上,百分之二十的犯人六次以上。
过去五年当中,监狱里的人口大增,结果是造成犯人活动空间狭窄的压力。为了纾解这个压力,有不少犯人很快地就被释放,同时还给了二百美元的走路费,这无异于纵虎归山。很显然地,我们的狱政尚未学会如何改变他们的决策方式,试想,如果周遭环境中得付保护费才能免去被修理或被强暴,得去偷窃或加入帮派才能生存,请问,你对自己的未来和这个世界还抱着希望吗?罪犯被轻易地释放,为了生存他们还是会继续重操旧业,因为在他们那个世界里只有遵循野蛮的规则,才 能得到认同和名声。
一位犯有前科的人曾对我说:“每当一被释放,我就想到再回去,毕竟这个圈子之外我不认识什么人。在监狱里我颇受大家尊敬,又有手下帮忙修理不听话的人,可是一走出那个圈子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把那些罪犯送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他们就会觉得人生掌握不住,从而便保证会有意或无意地重回 他心目中的“家”。
像这种循环犯罪的情况是否能改变呢?当然可以,只要把痛苦跟坐牢连在一起、把快乐跟出狱连在一起就行了。最近我和一位服刑八年而甫出狱的杀人未遂犯交谈,当问起他是否会再杀人时,他笑了笑地说道:“那还用说,如果那个人敢拿走我的吗啡。”我接着问:“难道你不怕再进监狱吗?”他说道:“一点都不怕,监狱没有想像地那么糟,在那里我不必担心下顿饭没着落,并且还有电视可看。至于其他的狱友我也知道如何应付,所以坐牢还真没什么好担忧的。”并非监狱对他犯法 的行为无法吓阻,而是他并不觉得坐牢是件痛苦的事。
相反地,我们来看看法兰克·艾伯根奈尔的坐牢经验,他是《有本事就来抓我》一书的作者。他是举世闻名的大骗子,曾经在世界各地乔装成泛美航空公司的驾驶、医院主管、路易斯安那州的总检查官以及其他种种角色,骗了几百万美元。然而今天,法兰克是一位着名的银行保全系统的专家,对社会有很大的贡献。
到底是什么原田改变了他?痛苦。有一次他又故技重施,结果失手被捕而关进法国监狱。在牢里他没受到一点严刑,可是却让他痛苦的不得了。第一,他被关在一间暗五天日的小牢房之中,跟外界完全地隔绝,没电视可看、没报纸可读、没收音机可听、也没人可以谈话;第二,狱方根本不给他哪一天释放的任何消息,也就是说法兰克完全不知道这一次坐牢会是六十天还是六十年。
这种既不知道自己刑期又不知道外界状况的处置,对犯人来说是最苦不过的,因为这使他对未来完全失去了把握,法兰克把那座监狱比之为“人间地狱”,发誓再也不回去了,各位可能还不知道,受到这种处罚的还不止法兰克一个人,这就是法国的狱政制度,结果罪犯的再犯率只有百分之一,而政府每年花在坐牢犯人身上的费用只有二百美元,相对于我们美国,再犯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二,而花在犯人身上每年却高达三万美元。
我这么说的用意并不是主张应该采取法国的狱政制度,而是说我们的狱政制度既然不管用,那就应该另谋他途。我们提供给犯人的固然是免于担心被其他犯人殴打、鸡奸的环境,然而却不能让他们觉得监狱就跟家一般地舒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同时要帮助他们熟悉外界的状况,这样当他们一旦获释,就敢于去面对且能掌握住自己的前途方向。惟有这样,让他们在神经系统中建立起坐牢觉得痛苦、出狱觉得快乐的神经链,日后就不容易再做奸犯科了。
最重要的是,必须让犯人知道有人关怀他们,愿意帮助他们寻找新的人生方向。或许不佳所有的犯人都想改这,但对那些有心向上的犯人,我们必须给予明确且值得的帮助。“世上只要有一个下层社会,我就如同活在其中,只要有一个罪恶渊薮,我就如同身陷;只要有一间监狱,我也就不得自由。”──尤金·德布斯
你打算怎么做呢?建议你一个简单且收效满大的方法,那就是每个月抽出一天时间,去监狱探望有心向上的罪犯。你要带着关怀、帮助的心情,告诉他们未来的选择之道。我一直难忘曾自愿到加州齐诺监狱探望犯人的经验,跟其中一位建立了浓厚的情谊,在我的帮助和鼓励之下,他开始每天跑步五英里、不时阅读一些有励志性且能觉得技能的书,结果从一个“罪犯”改头换面成“有用的人人”,两年之后他获释出狱。跟他的交往和对他的帮助,是我人生观中极为宝贵的一桩经验。
帮派暴力的挑战
成年人犯罪固然是件亟待等处理的问题,然而却也不能忽视青少年犯罪的隐忧,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每天在都市中青少年帮派的行凶斗殴及杀人事件?有两个洛杉矶当地的青少年帮派所犯下的残酷暴行传遍了美国,使洛杉矶蒙上极差的名声,连带着使得住在当地的人都跟着遭受了池鱼之殃。要解决这类问题,首先我们得思考一下这些青少年的心则,别忘了,我们每个人的行为都受到信念的影响,决定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最近,我从《滚石》杂志中看到一篇文章,谈到帮派每日生活的种种,这篇对帮派行为的剖析,资料是从一个名叫“基尔帕特里克感化营”所得来的。当学生(都是帮派分子)被问到为什么要杀人时,他们毫不迟疑地便举出了三十七种原因,其中有听来实在是令人心惊,例如有人瞄我、有人问我是混那儿的、为了一个铜板、瞧不顺眼那人的走路姿势、别人碰了我的食物(只不过拿了一要薯条)、好玩、那人把我的头发剪坏了等等。
就是这些不成理由的心则──换了别人是没有人会认为合理的──他们竟然毫不考虑地去杀人,由此也可看出这群年轻人的心浮气躁。他们就算是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动手去杀人,可是在他们眼里那是一般人的看法,按照他们的心则就可以杀人。然而当我看到感化营里的辅导方式却颇感兴趣,那些辅导员实在是热谙提出问题的威力,就算是信念再强的人也不 得不软化下来,有位辅导员跟学生们问道:“就算是你拚掉性命也会去杀人的原因是那些?”换句话说,如果你知道因头发被剪坏了而杀人,连带着自己也会被处死,请问你还会去杀人吗?
这个问题一问,使得学生们不由自主地开始审视自己,重新考虑先前杀人的心则是否必要。经过这个提问问题的过程,学生们的心则一下子有很大的改变,先前列出来的三十七个杀人理由,此刻只剩下三个:自卫、保护家人、为了帮派。之所以还会留下为了帮派这个原因,乃是有一位年轻人坚信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每当有人想说服他错了,他就抗辩地回答说:“你们全部都不了解我。”他的自我认定跟帮派交缠得是如此密切,形成根深柢固的信念,任何贬抑帮派的想法,在他看来就有如在贬抑他本人,或许帮派在这个年轻人心目中被 认定为是世上惟一不变的东西。
就是这种问与答的教导方式,逐渐破除这些孩子们的心范,至终丢弃了先前所持的信念。我们不要忘了,只要改变一个人的信念、价值体系、心粥和自我认定,那么他的行为就会跟着改变。同样的道理,只要摸清了帮派形成的原因,剩下的就不难处理了。
环境保护的挑战
环保已不再是激进分子抗争的目标,而早巳成为世界各国及国际间关切的课题。破纪录的连续四年高温,使得人们格外关心全球的温室效应──由于臭氧层中滞留了过量的二氧化碳,造成了全球温度的上升。
然而二氧化碳主要的来源是哪里呢?其一是冷气机及喷雾罐中的氟氯碳化物,另一是中南美洲热带雨林遭受任意的砍伐和焚毁。雨林占全球植物的百分之八十,对于生态系统极其重要。 人类捧放至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可为树木吸收,从而转换成我们可以呼吸的氧气,所以说树木跟我们之间息息相关,少了它们地球上的生物便会灭绝。此外,“雨林还是地球上大部分动物及昆虫孕育的环境,烧掉了雨林,不仅是毁掉了制造氧气的植物,也毁掉了动植物滋生的环境,而我们排放的二氧化碳就加速了全球的温室效应。
既然雨林是如此地重要,那么何以又会为人无情地毁掉呢?简单地说,仍是个有关痛苦与快乐的答案:经济。由于外债负担沉重,这些国家鼓励牧人开垦土地,不是为了建造更多 住屋,而是要饲养牛,好外销美国更多的牛肉以赚取外汇。美国每年有百分之十的牛肉消耗量是从中南美洲进口,为了供应这么庞大的需求,每五秒钟就有一块面积如足球场大的雨林急剧消失。
铲除雨林以开辟放牧的土地,乃是最短视且最具破坏力的决定,那等于摧毁我们生存的依靠。各位可知道,当你买了四分之一磅来自雨林肉牛绞成的汉堡肉;那就童味着毁掉五十五平方英尺的热带雨林,尤其令人痛心的是,雨林只要一毁掉,就没有其他可以取代的。附带得注意的是,就由于雨林的消失,每年也有一千种以上的物种跟着灭绝,这真可谓是生态浩劫。
这一切的目的何在呢?只不过是为了增加我们身体对肉类的消耗而已,然而医学上已经证实,肉类乃是国人最大死因──心脏病及癌症──的元凶,每两个美国人中就有一位会死于心脏病,这比“俄罗斯轮盘”赌局的死亡率还高。所以我们若不改变大吃牛肉的习惯,环境生态就会毁在我们的手中。
你希望停止雨林的破坏吗?你想要重建生态的平衡吗?那么就请你汇钱去资助像“绿色和平”之类的环保组织,毕竟破坏我们这个居住的星球乃是最令人痛心的事了。另外你也可以减少或者完全不食用汉堡包,这种抵制方式曾有效用在鲔鱼产业,在这里也同样管用。我们在此所谈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整个地球的活命,所以不要小看你决定餐碟中要放什么样的食物,它攸关着我们会排放多少二氧化碳进人大气层,攸关着每天有多少物种会灭绝。
现在请你把注意力转到比较小的范围上,或许你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