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在敖汉的眼里;女子=玩…物=工具。
敖汉是个极端理智的人;从来不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任何的时间。所以;若要他在一个形同“玩物”和“工具”的女子浪费时间;他认为;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侮…辱。
对于侮…辱自己的事情;敖汉的拒绝;不需要任何理由。
然而;那个人和他打赌;若是他见到的这个女子;若是他一面之下;觉得不值;便可以放弃帮忙;而那个人之前所许下的;同样有效。
基于这个赌注;敖汉来了。并刻意释放出他身上那种原始的、可怕的;令所有人都胆寒的杀气。
敖汉在等。
他在等段青茗恐惧;他在等段青茗害怕;他在等段青茗向他投来的求救的、复杂的、甚至是欣喜若狂的光芒。
然而;都没有!
段青茗的一眼看来;居然什么都没有!
那是怎样的一眼啊
犹如明月映在湖面上;波光鳞鳞的水面;倒映出来的;除了那一轮皎洁的影子;其他的;则什么都没有!
是的;段青茗的眸光;只是在看着他;那内里;却没有任何的;他想要的内容!
敖汉满意地大笑起来。他走到段青茗的身边;晃了晃手里的钗子;说道:“这是你当初送出的玉佩;而今还识否”
段青茗看着敖汉手里的那枝钗子;心中不由“格登”地跳了一下。
那是段青茗送给炎凌宇的钗子——严格说来;也不叫送。只是上一次段青茗和炎凌宇遇险的时候;炎凌宇在昏迷中醒来;笑着和段青茗讨一样东西;理由是;再做噩梦的时候;就不会害怕。
那时;段青茗想都没想的;将头上的钗子拔了下来;放进炎凌宇的手里。后来;两人都获救了;段青茗也就将这事给忘记了。可没想到的是;这个敖汉;却拿着这支钗子;在关键时刻;出现了!
敖汉看到段青茗点头;似乎非常满意。他转过身去;望着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清铎;忽然笑了一下:“三弟;经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敖汉的那一笑;犹如云开日出;冰裂雪原;刺得清铎的眼眸生疼;生疼。
清铎似乎想拿手去挡自己的眼睛;可是;在他的手即将抬起的时候;却感觉到没有一丝的力气。
敖汉咧着嘴笑;他一边笑;一边从清铎的手里取过那卷圣旨。淡淡地说道:“三弟来我的女人这里;原来是要宣旨么……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大夏国主的旨意呢;来;让为兄的看看!”
敖汉的嘴里;说着客气的话;可是;他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客气。他一把抓过清铎手里的圣旨;握在手心里;微微一用力——哟;布裂纸碎;什么都没有了!
敖汉又咧了咧嘴;重新将圣旨放到清铎的手里;抱歉地说道:“哎哟;我可不知道这种布帛做的东西没有我们草原上的兽皮做的纸类结实呢;你看看;我这还没有怎么用力呢;他居然就碎了!”
敖汉虽然说着抱歉的话;可他的眼里;却连一点抱歉的表情都没有;仿佛;那张碎掉的圣旨;就是一张孝子的玩具;烂了烂了;既不需要负责;又不需要愧疚一般!
清铎望着手里的圣旨;眸子里的狂怒的光芒!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叫嚣着;似乎在冲破他的胸膛“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敖汉就是故意的。可问题是;清铎明明知道敖汉是故意的;可是;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的;就如现在;敖汉似笑非笑地望着清铎;可是;清铎偏偏只能看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正文 第八百三十六章 所谓兄弟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根本就不需要气势,根本就不需要声威,因为,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是声势,就是声威,就是让你无法忽略的绝对威严!
人有的时候,有一种狠戾,不需要声张,不需要威胁,他只要说到做到……
而敖汉,从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敖汉拍拍清铎的肩膀,用一种极其亲密的语气说道:“三弟啊,为兄的在大夏走得比较少,所以,对这大夏的东西可真的不太了解,哪象三弟一样,这身上从上到下的,都象是大夏的官员了……呵呵,三弟啊,看来,你有空了,得好好指点一下为兄的才是了!”
清铎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他望着敖汉,想说佬,可是,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敖汉却已经不再理清铎了。他朝厅外一挥手,说道:“抬上来!”
无数个箱笼,抬进了正厅,放到了段正的面前。那些箱笼,被打开之后,全部放在段正和杜青鸾的面前。
段正和杜青鸾只看了一眼,就震惊了——那些箱笼之中,除了正常的聘礼之外,更多的是珠宝金饰,塞外名产,再加上就是绫罗绸缎,无所不有。
段正看了敖汉一眼,有些震惊地说道:“贤侄……这些!”
敖汉眨眨眼,说道:“这些都是青茗的聘礼啊……今日,本殿远来,就为了亲自下聘啊!”
段正一听,脚步踉跄了一下。他说话都不清晰起来:“什……么?贤侄说是下聘?”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国皇子,看样子还是清铎的兄长,他远道而来,就只为了下聘?
非但段正吃惊,就连清铎,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敖汉下聘?而且,这对象还是段青茗?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段青茗认识到了从来不出塞外的敖汉了?
杜青鸾是女人,最能知道段青茗的心思。在敖汉走向段青茗的时候,她眼里的那一抹轻松,让人根本就无法忽视。
看到段正如此惊讶,段青茗走上前去,接过敖汉的侍人奉上来的礼单,落落大方地说道:“父亲,就请您收下吧!”
段正望着段青茗,有些慌乱地点点头,说道:“好……我收下!”
这时,一侧的清铎怒喝一声,不顾一切地上前,说道:“不准收!”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敖汉,双手抱着肩膀,往段青茗身边一站,朝清铎说道:“怎么?我娶王妃,三弟你有意见?”
清铎的脸被这句话憋得通红。他想了想,说道:“大皇兄,此事可是开不得玩笑啊!”
敖汉扬了扬眉,说道:“清铎,你看我的样子,象是开玩笑么?”
清铎转眸一看,除了礼单,那个侍人,正将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递到段正的手里,段正看了一眼之后,朝杜青鸾示意了一下,杜青鸾也取出段青茗的生辰八字,递到了来人的手里!
一切礼数已成,庚帖已经交换完毕,现在,段府已经收下了这礼,那么,段青茗就真的是敖汉名正言顺的王妃了!
清铎眼睁睁地看着,只觉得目裂魂瞠他望着敖汉,眼睛里似乎要滴出血来!
万万没有想到,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圣旨已毁,已然没有办法宣读,他这个宣旨官,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敖汉在他的面前,和段青茗定下了所有的事情!
清铎心里的滋味,只有他自己可以知道。他扬了扬手,望着敖汉,说道:“大皇兄……这大夏国主的圣旨可是不容毁坏的,关于这件事,我想大皇兄怕要跟随为弟去给大夏的国主一个交待吧!”
敖汉蓦地嗤笑了一下:“就算三皇弟不说,为兄的奉父汗之命拜访中原。也是要见过大夏国主的……再者嘛……”
敖汉意味深长地看了段青茗一眼,说道:“本殿未来的王妃在这里,怎么着,也要让大夏的国主知道这回事嘛,若不是的话,下一次,又跳出个阿猫阿狗出来,要娶本王的王妃,那可真的大不妙了!”
敖汉那一脸理所应当的神情,令清铎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可是,他却硬生生地忍着,一句话都不说!
敖汉又拍拍清铎的肩膀,不无嘲讽地说道:“呵呵,三皇弟,你看看你这一身的大夏官服,多象一个大夏的官员啊,看来,父汗的想法是对的,让你在大夏历练多几年,到时,就可以成为一个正宗的大夏人了!”
成为一个正宗的大夏人了?敖汉这话是什么意思?
清铎咬咬牙,却对敖汉伸出了手:“大皇兄,请吧!”
敖汉却是不慌不忙地朝段正和杜青鸾施了个礼,然后,又和段青茗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跟着清铎去了!
看着那一团火红的云彩一般的男子奔出正厅,杜青鸾才轻轻吁了口气。
段正将手中的庚帖放到杜青鸾的手心,说道:“不行,我要跟去看一看!”
段青茗站在一侧,看到段正要走,她忽然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望父亲勿忧……那信物,是三皇子殿下从女儿的手里拿去的!”
只是拿去吗?而不是交换?
而且,是三皇子殿下,而不是大皇子么?
这下,段正微微一愣,似乎说不出话来!
杜青鸾见了,已经隐约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她走上前去,连忙朝段青茗说道:“茗儿啊,你快和父亲说清楚吧!”
段青茗硬着头皮说道:“回父亲的话,是炎凌宇!”
三皇子殿下,炎凌宇?
段正望着段青茗,蹙了蹙眉,不说话。
杜青鸾却是欢喜得紧了。炎凌宇对段青茗怎样,她都是看在眼里,现在,听段青茗自己承认了,杜青鸾的心里,可是开心得不得了了。她连忙笑道:“炎……三皇子殿下那孩子,我喜欢!”
段正严厉地看了杜青鸾一眼,示意对方不要插话!杜青鸾聪明地站到一侧,不出声了!
毕竟,若是炎凌宇的话,刚才,敖汉递来的庚帖,那又是谁的?若是敖汉的,那么,段青茗的名声,岂不是坏了么?因为,段青茗送炎凌宇的钗子居然在敖汉的手上,现在,这个私相授受不的名声,岂不是要段青茗背定了么?
段青茗长出了口气,她“扑通”一声,朝着段正跪下了,说道:“女儿并没有和任何人私相授受。只不过,那日女儿和三殿下一起遇险,女儿的钗子落在三殿下的手里,事后,这事,女儿也就忘记了,却没想到,他一直还留着……”
而且,他以此为凭,让那个叫敖汉的他国皇子来救自己!
至此,段青茗终于松了口气。因为,刚刚的那一刻,她的心,又象是过了一个轮回!
因为,对于段青茗来说,无论是嫁给前世的夫君白远皓,还是嫁给而今的皇子炎凌珏,都不是段青茗想要的。而她,也早已下了玉石俱焚的决心的。
这些,也不难理解,对于前者,是属于段青茗前世的噩梦,即便重生再世,她都没有办法回顾,而每一次的回忆,都是那漫天的大火,还有两个无辜丧命的孩子。这些,并非段青茗不想原谅,而是她从来都不会原谅那些不应该原谅的人!
一个人,若是罪大恶极,你又要拿什么,让人家原谅?
而这后者炎凌珏,则是段青茗今生的最大的孽障,嫁给炎凌珏,就等于步入了前世的后尘——不,这要比步入前世的后尘更加可怕!
事实上,炎凌珏那个人做人怎样,大家心里都清楚,绝对不是哪个女子的良人或者归宿。
而已经重生了一次的段青茗,一直决心要为自己、为家人而活的段青茗,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落到自己的身上的!
段正发现,他早已看不清这个逐渐长大的女儿。可既然是段青茗想要的,又在这样的形势之下,他只好选择成全——事实上,有哪一件事,是看到女儿幸福,比作为父母更加骄傲的呢?
所以,段正千愿,唯想女儿幸福而已!
此时,看到段青茗瘦弱的身影跪在地上,她的脊梁直直地挺着,她的头微微低着,有一抹叫做悲伤的东西,正从她的身上流露出来——看来,自己若不成全,女儿还真的会长跪不起啊!
段正看了段青茗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扶起了她,又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