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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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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掌柜的又朝门口望了望,然后,低下头去,不出声了。

屋外的雪,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寒气逼人,冷气逼人,看来,近年关的最后一场雪,终于来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谁是螳螂,谁是蝉【一】

雪,下得纷纷扬扬。不多时,原本已经冻实地的面上,已经又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白。落在冰雪琉璃的世界里,更显得凄清无比,却也冰冷无比。

原本,已经接近年关,街头冒着大雪出来采购年货的人,着实不少。虽然,此时天已经下雪,可是,每个满载而归的人的脸上,还是洋溢着说不出的欣喜的笑容。

茶庄之中,仅有的茶客,已经全部被吓走了。此时,冷冷清清的,只有门口的旗嶓,在这风雪之中,轻轻地飘摇。

茶庄里的掌柜,转身而去了,上去救火的伙计们,也三三两两地走了下来。冷清的二楼,终于停止冒烟,而方才那辛辣的气息,也正在慢慢地散去。

炎凌珏走了。

锦绣公主也带着一肚子的怒气走了。他们临走之前,恨恨地看了这茶庄一眼,似乎想要将这个地方,狠狠地记在心里。

这件事,看似已经完了,可是,只有炎凌珏和锦绣公主才知道,这件事,远远的,还没有完结。

雪,下得更猛了,大片大片的白,覆盖在地面上,有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压抑的感觉。人的脚,踩在大片大片的雪片上,只一瞬间,原本飘浮着的雪片,便又变成洁白的平铺。

没有人看到,当二楼的浓烟冒起,茶馆里的人,快速地跑出来的时候,远处有个身影,却望着二楼的话说得,正在得意地笑,诡异地笑,阴险地笑。

不用说了,这个人,就是放火的始作俑者,段誉。

段誉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就先炎凌珏一步下楼。可是,他下了楼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暗中躲在不远处,算着时间,然后,盯着那间起火的茶居,好整以暇地看起热闹来了。

当段誉看到,一脸狼狈的锦绣公主,还有气得够呛的炎凌珏提着那个小二走出门口的时候,段誉不由地笑了起来。

呵呵,看看你们还敢不敢打刘渊哥哥和姐姐的歪主意,哼,若是不老实点儿,下次,就不是闻烟味儿这么简单了,说不得,他会一把火,烧了炎凌珏的老窝。

想到这里,段誉不由地笑了起来。而且,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畅快,搞得路人个个象是看傻瓜一般地看着他,眼神之中,还流露出不知道是怜悯,还是訉讥诮的眼神。

可段誉哪里管得了这些呢?他一个人,就站在寒风之中,就在这飘飞的雪片之中,静静地伫立,就连身后有人慢慢地靠近,他都没有察觉。

身后的人,想是早就认出了段誉,此时,看他神情专注地看着什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雨伞罩到了段誉的头上。

眼前,雪片迷蒙,视觉被无限量地缩短。段誉渐渐地已经看不清锦绣公主的马车,也已经看不清炎凌珏狼狈不堪的样子。而他自然也没有觉察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的雪片,已经停了。

直到他小小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身后,忽地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段誉,你在这里做什么?”

浅短的声音,将段誉生生地吓了一跳。当他好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想要跳起来时,身后的声音,又说了句:“你怎么了?”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段誉现在的德性,活生生地在告诉人家,他刚刚做了亏心事,刚刚被鬼叫了门。

段誉讪笑起来——原本,装疯卖傻,就是他和强项,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孩子,自然有孩子的专利,而孩子的专利就是,你尽管的顾左右而言他,可是,别人却当成你在耍天真……

段誉“嘿嘿”地傻笑起来:“嘿嘿……那个,我在看雪啊,刘渊哥哥,你怎么来了?”

浅色的黑油布雨伞之下,一个身着狐裘的少年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他,金冠束发,五官俏挺而且温和,此时,他虽然身着一袭华服,在这落雪的街头,林立的牌坊这定,却显得清脱俗,不入凡尘。此时,他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调皮的雪片,偶尔的穿过雨伞,斜斜地拂过他墨一般的长发,仿若有晨风吹起一般,发丝丝丝缕缕飞扬而起,飘然如仙。

那个人,有一双明如朝露的眼睛。可不是正是刘渊么?

此时,望着段誉波光流转之处,泛着温和的,亲善的光芒。看到段誉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对着他乱说一通,刘渊却也不怒,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春风般宠溺的微笑:“可是,这下雪天的,天气很冷,我还是先送你回府吧。”

段誉回头一看,这刘渊果然是乘马车来的。段誉原本就是偷偷地溜出来的。所以,并没有乘坐马车,方才,他在看热闹的时候,还在愁着,要不要走路回去呢,此时,刘渊就出现了。眼看着,这雪也下得大了,空气中,冷得似乎只剩下冰和雪的气息,寒气逼人,瑟瑟发抖。既然刘渊想做这顺水人情的话,那么,给他一个机会,又何妨呢?

更何况,段誉正想找个机会,敲打一下刘渊呢,这下子,岂不是刚好如了他的意么?

看到段誉答应了,刘渊挥手,让马车过来。他带着段誉登上马车,又从马车的炉子上捧出一壶热茶,让段誉喝了,这才微微地笑了一下,帮段誉将身的雪片,全部都拂去。

暖烘烘的马车里,段誉这才感觉到手脚的感觉慢慢地回来了。然而,指尖还有脚尖,痛得犹如针刺。段誉用力揉了揉手,再隔着靴子,用力地揉了揉脚。这才望着递了暖炉过的来刘渊,天真地问道:“刘渊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知道,将近年关了,各府之中,都十分的忙碌,而段誉正是趁着段青茗忙碌的时候,偷偷地溜出来的。可这刘渊呢,竟然还有时间在街是闲逛?

听了段誉的话,刘渊的眼睛,微微地黯了一下,然而,很快地,他笑了起来:“我是有事归来,看到你在路旁,所以,就下了车。”

至于刘渊有什么事,可不在段誉的关心之列了,他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刘渊微笑地望着段誉,只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段誉可以看得出来,刘渊有心事。

只不过,心事是自己的,麻烦也是自己的,所以,段誉并不打算插口。一时间,马车里,静默下来,段誉喝完一盏茶,想了想,忽然问道:“对了,刘渊哥哥,你年晚的时候,要去宫里赴宴么?”

刘渊一听,只觉得眼角一跳,他不由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原本,他正因为这事发愁呢,因为一旦进宫,应酬是免不了的,而且,经过这一段时间,刘渊对于那些伎俩已经知道了不少,宫中,外面富丽堂皇,却正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这种地方,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所以,这宫中赴宴的事,刘渊是真的不想去。

段誉望着刘渊的神情,心中暗笑道,还怎么知道呢?人家早设好了套子,想让你钻了。你却还被蒙在鼓里?

段誉自然不会告诉刘渊,他是怎么知道的。事实上,他假装天真地和说道:“你爹爹是丞相啊,丞相要进宫赴宴,他疼你,自然会带上你的啊,这个,还要问么?”

听了段誉的话,刘渊略微有些失望。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一如你所言。”

段誉不由地抽了抽唇,看来,这锦绣公主还真找了个人家脱不开的理由啊?看来,这真到了年晚的时候,段誉去,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谁是螳螂,谁是蝉【二】

可是,段誉原本就是来搅局,而且顺便帮刘渊支招的。锦绣公主和炎凌珏想打刘渊和段青茗的主意。段誉就得把这一潭水给搅浑,而且,越混起好,越混越好。总之,对于段誉来说,锦绣公主和炎凌珏无论打什么主意,段誉都要设法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落空才行。

哼哼,锦绣公主和那个不自量力的炎凌珏,想做那只捕蝉的螳螂,可是,他们哪能知道,后面,还有自己这只黄雀跟在身后呢。

是的,这一次,段誉就要炎凌珏和锦绣公主知道,究竟谁才是螳螂,谁才是蝉。

段誉坐在马车里,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茶水。他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到刘渊似乎欲言又止,看那神情,显然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段誉抬起头来,有些关切地望着刘渊蹙起的眉,轻声地问道:“我听人说,这皇宫深似海,那可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住的地方啊,这寻常人物,可是进不去的哟,能进去的人,代表的,可是身份,是一种荣耀啊……”

段誉望着刘渊的眼神,成功地黑了下去,他这才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自顾自地说道:“可看刘渊哥哥的样子,似乎不想去?”

刘渊苦笑着点了点头,他望着段誉澄澈的眼神,认真十分地说道:“不瞒誉儿说,是的,我是真的不想去。”

是的,世人皆知,皇宫之中,流金浮凸,金壁辉煌,能进入宫廷,更是常人毕生都无法想像的荣耀。可是,对于这份荣耀,刘渊非但不想要,更不想近身半分。而这一切的起因,都皆因为那个一向对他纠缠不休,而且不知道羞耻的锦绣公主所至。

要知道,这进得宫去,应酬烦,装笑烦,虚伪烦,应付锦绣公主,则更烦。各种烦加在一起,刘渊只要一听到要进宫,头立马的,就会大起来。而且,刘渊得到消息,锦绣公主已经说动了皇后,会在除夕之夜暗示皇上赐婚。那样的话,刘渊就真的成了继牛柏之后的准附马了。

所以,刘渊是不愿意去的。可是,刘直也说了,皇上一直称赞刘渊的才华,所以,想见见他,并特地嘱咐了,除夕之宴,一定要带他去。帝王欣赏,原本就是无上的荣耀,世人想求而不得。可是,刘渊一听这话,就觉得变了味一般。而且,他知道,帝王日理万机,怎么会有时间注意一个白丁呢?

所以,帝王注意到自己,这其中,肯定有锦绣公主和皇后的“功劳”。这二人,一个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自己,而另外的一个,则是心心念念地想要拉拢自己,然后,在皇子之争之中,为大皇子炎凌珏赢得自己的筹码。

可惜的是,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他都一点都不稀罕。刘渊非但不稀罕,而且,他对于所有的靠拉关系而得来的荣耀,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兴趣。

可是,看着刘直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他偏偏没有办法反驳,更没有办法推辞。眼看着,刘直笑吟吟地说着自己的打算,刘渊却有一种有苦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一种感觉,就象是一只兔子,被人逼着往前走,明明知道,再走几步就是陷阱,可是,却不得不一头钻到陷阱里去。

想到这里,刘直忽然苦笑起来:“誉儿,哥哥的思想很怪是不是……别人趋之若鹜的,哥哥一定要拒之门外,而且,却不一定有用,是不是……”

段誉摇头,他望着刘渊,认真地说道:“刘渊哥哥,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要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爹爹如此,姐姐如此,你亦如此……”

刘渊微微笑了笑,不说话。

段誉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轻声说道:“唉,看来,这长大了,也会有麻烦的啊,不想见的人,不想去的地方……”

刘渊望着段誉,却没有说话。他是想听段誉究竟想说什么。又是在暗示什么。虽然,刘渊并不相信段誉有什么办法能帮他度过难过,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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