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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看到过他如此落寞的样子呢?
段青茗望着那个酷似炎凌宇的背影,张了张口,想唤住他。可是,却生生地止住了。
那位爷,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啊,段青茗,是不是他三天没有来找你的麻烦,你就好了伤疤忘记了疼了?
一念至此,段青茗暗中拭了一把冷汗——还好,她没有多管闲事,还好,她没有多此一举。相信那位爷现在的心情,应该是差到了极点的。若是她再上去在老虎头上拔根毛的话,死无全尸,都有份了。
段青茗这样想着,微微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惆怅,在心里滚来滚去的,难受得要命。
可是,段青茗更清楚,她不是炎凌宇的什么人,所以,无论那位爷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都绝对算不到她的头上去。
如此想着,段青茗呆在原地,直到一双手被冻得冰凉了,身后的月葭才轻声唤了句:“小姐,外头冷,我们回去了!”
段青茗听了,神色黯了一下,这才迈步,朝着府内走去。
炎凌宇在另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
他站在那里,倒背着双手,忽然朝天,淡淡地问了一句:“她发现我了没有?”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段誉失踪
炎凌宇的声音很淡,也很轻,在这黄昏的日落暮色里,才一凝聚,就已经消散,宛若空气,再也无迹可寻。
四周都没有人。
空无一人的小巷子,只有轻风吹过时的呜咽声。
而炎凌宇则一直保留着那个姿势,怔怔地望着云天的某一处,似乎有些痴了。
想来,他的问话,是没有答案的了。
可谁曾想,半晌之后,远处的虚空之中,有个声音闷声答道:“回主子的话,段大小姐她发现您了(百分号)……”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炎凌宇按捺住迅速跳起来的心脏,暗中握紧了手心,他甚至按捺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那么……她追来了没有?”
沉默,又是沉默。
当炎凌宇僵硬的身子变软,想在回头一看的时候,那个闷闷的声音这才答道:“回主子的话……段大小姐好她,回去了……”
“砰”的一声,炎凌宇完好的心、肝、肺,几乎碎了一地。
在那个瞬间,炎凌宇有一种想要狂笑的冲动——炎凌宇,她发现你了,你知道么?
她发现你了,可是,她并没有追过来,然后,她回家去了?
呵呵,炎凌宇,你知道你多么可笑么?你知道你多么可怜么?
炎凌宇,你错了。
是的,炎凌宇,你是真心错付。
炎凌宇转过身去,再不看背后的一切,大步地,朝前走去。
无论身后的风,还是身后的云,抑或是那些没有办法忘记的过往,就在这个瞬间,被炎凌宇统统地抛在了脑后。
炎凌宇离去了,那个隐藏在虚空里的人,却动了动唇,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却没有再说下去。
要知道,在方才的一瞬间,那个暗卫,看到了段青茗欲言又止的唇,然后,他又看到,那个时常跟在段青茗身边的小丫头,从府内疾步走出,快速地走到段青茗的身边,不知道说低地和段青茗说了一番什么,段青茗原本平淡的脸色,立时变得严肃起来,然后,她脚步不停地入府,再也没有回头。
那个暗卫更想告诉炎凌宇,和刘渊段青茗共乘一车的,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女子,最后,是那个女子,强拉着刘渊走的。
这个暗卫想告诉炎凌宇……
可是,无论他究竟想告诉炎凌宇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炎凌宇已经快步离去的事实。
看到炎凌宇的脸色,蓦地变得难看,那年暗卫所有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或许,他的主子,并不在乎那个马车里,一共坐了多少人,或许,他的主子正在生气,所以,根本就不会留意段青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又或许,他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那个段府的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回头,那府门前,根本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总之,他是一个暗卫,虽然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敏感度以及体察入微的观察力。可是,那都是在预测主子的身边所有的危机,以及对主子不利的东西的。并不是用来观察主子的情感,以及其他的。
是的,他就是一个暗卫,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全,不让那些潜在的,甚至是明显的危险,接近到主子的身边,是的,他的职责,本身就是如此。
那个暗卫如此想了一番,便回过头来,随即又隐没在丛林浓树之间。
天地之间,一片昏黄。那种近乎虚无的颜色,将天地的万物,都蒙上了一层惨淡得没有颜色的阴霾,就好象是为了即将降临的一切,做着无望的哀祷一般!
炎凌宇走了。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黄昏的暮色里,渐渐变得,再没有一分的颜色。
天,黑了。
华灯初上。
当段青茗刚刚转身的时候,秋宁快步而来。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她的眼神,有一种无望的焦虑,那眼神,看在段青茗的眼里,蓦地跳了一下。
段青茗走上前去,轻轻地握住秋宁还在发抖的手,然后松开,轻声地叱问道:“秋宁,你不好好地看着屋子,过来这里做什么?”
秋宁的原本惶急的脸色,忽地变得又红又紫起来。她蓦地低下头去,将被段青茗握过的手心握紧,再握紧,然后,朝段青茗轻声地低下头去,蹑嚅地说道:“小姐……那个,大少爷不见了。奴婢以为他来接小姐了,所以,就出来找他了。”
听了秋宁的话,段青茗的神色蓦地一怔。然而,她随即笑了起来:“誉儿一向调皮,想是自己出去玩耍了吧,你去他的院子里找了没有?”
秋宁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段青茗微微地凝了凝眉,越过秋宁,就朝府内走去。
不对,秋宁的神情非常的不对。而且,她在暗示,可是,在暗示什么呢?要自己不要靠近,还是誉儿,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呢?
不,也不是。
段青茗非常清楚秋宁的个性,她绝对不是一个不分主次的人。若是段誉不见的话,首先着急的,应该不是秋宁,面是段誉的奶娘等人。可现在呢?秋宁竟然告诉自己,是段誉不见了?
不对,这件事,非常的不合规矩。
可是,现在的一切,又似乎都在迷雾之中,似乎,只有回到院子里,才能将这一切,问清楚了吧?
走进府门,坐上专门乘坐的软轿,段青茗这才有些头痛地按了按额头。
原本,段青茗一心想要等到秋宁回来之后再问清楚的。可是,令段青茗意外的是,她回到院子里良久了,却一直都没有看到秋宁的身影。
段青茗想了想,叫月葭去段誉的院子里问问,看看段誉在,还是不在。然而,令她吃惊的是,月葭回来告诉段青茗,段誉竟然不见了。
这下,段青茗忽然觉得吃惊起来。
难道说,秋宁说的,居然是真的吗?誉儿他,真的不见了?而且,这件事,还和秋宁有关?
这个念头一出,段青茗的心,蓦地沉了一下。
她咬紧下唇,然后,招了夏草儿过来。
前一段时间,宁嬷嬷的侄儿成亲,段青茗就让她回丁府一趟,顺便捎上了自己的问候,现在,宁嬷嬷不在,段青茗忽然觉得,身边象是缺少了什么一样。好在的是,夏草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伤口处的疤痕还浅浅地出现,可是,日常的事务,却已经可以做了。
夏草儿已经闲了太久了,她原本在外屋忙着,听到段青茗叫她,连忙走了进来,问道:“小姐,有事么?”
段青茗望着夏草儿会说话一般的眸子,沉重地摇了摇头。然后,她开口问道:“夏草儿,你把今天这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都和我说清楚。”
夏草儿听了段青茗的话,说道:“小姐走了不久,二小姐就来了,奴婢陪着她,东看西看的,看了一圈,就出门了,她刚刚出门,就碰到了大少爷。大少爷原本是来找小姐您的,看到您不在,就想进屋,二小姐站了片刻,就离去了。”
段青茗微微凝了凝眉——段玉兰居然来了?那么,段誉的失踪,和段玉兰,有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呢?
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段青茗的心,立刻又吊了起来。她咬紧下唇,朝夏草儿挥了挥手,说道:“你接着说。”
夏草儿点了点头,说道:“大少爷进了屋子,奴婢就准备了吃的,喝的,大少爷坐了一阵子,就吵着要走了,正在这时,急匆匆地从院外进来的秋宁,忽然拦在中央,挡住了奴婢的去路,她有些急切地提出,要送大少爷回院子里去!并说,是小姐您吩咐下的,让她做桂花糕给大少爷吃。”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蛛丝马迹
段青茗听了夏草儿的话,只觉得心里一跳,她连忙问道:“夏草儿,你说什么?你说秋宁送了大少爷出去?”
夏草儿偷偷地看了段青茗一眼,眼圈已经红了。她用力地咬着下唇,过了半晌,这才重又开口说道:“秋宁一说做桂花糕给大少爷,奴婢和月葭,就没有再拦着了……”
知道段誉失踪,夏草儿十分的自责,此时,她站在段青茗的面前,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要知道,是她的疏忽,才让秋宁带走了段誉,可现在,段誉不见了,多多少少的,这和她都有着直接的关系。就因为这层关系,莫说是段青茗责怪于她了,即便是段青茗不说,夏草儿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看到夏草儿难过得就要哭了。段青茗咬咬牙,又微微地吐了口气:“好了,夏草儿,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问什么,你老老实实地答。”
夏草儿一听,连忙抹干了眼泪,跟着站直了身体。
说实话,段青茗根本就没有办法责怪夏草儿。
其实,段青茗哪里说过什么桂花糕呢?倒是段誉曾说过,秋宁做的桂花糕好吃,希望秋宁什么时候做给她尝尝,于是,秋宁就应下了,可是,眼下的秋宁,却是以此为借口么?
段青茗知道,因为院子里的丫头们,都知道段青茗疼极了段誉。只要他用心向学,其他的、但凡是段誉想要的东西,无论大小,珍贵与否,段青茗都会双手奉上。此时,若说为他做桂花糕,而且是段青茗吩咐的,相信任何一个熟悉段青茗的丫头,都不会有疑的。
段青茗不由地握紧了手心,指尖的锐痛传来,她才感觉到清醒了些——看来,自己对段誉的好,被有心的人看在了眼里,现在,倒成为利器了?
夏草又抹了把眼泪,接着说道:“是的,秋宁的神色不对,奴婢也是看出来的,原本还想着,拦住大少爷,不让秋宁送,可是,大少爷只是淡淡地瞟了秋宁一眼,竟然同意了!”
段青茗的心,蓦地再动了一下。
段誉的聪慧,段青茗是知道的,而今,就连夏草儿都看出来的东西,段誉居然没有看出来么?又难道说,他明明是看出来了,可是,却故作不知么?
想到这里,段青茗的心,又沉了一沉,心里祈福段誉不要出事的同时,又追问夏草儿道:“大少爷留下什么话了么?”
夏草儿已经看出了段青茗的担心,此时,不待段青茗再问,她干脆地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了。
夏草儿脆生生地说道:“大少爷临走的时候,专门看了奴婢一眼,于是,奴婢便跟了上去,可是,大少爷又说了两句话,却不是对奴婢说的,而是对月葭和秋宁说的,大少爷说,他和秋宁姐姐一起出去玩了,等玩够了,自然会回来的,话小姐不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