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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素微微一笑,不惧她的威胁,大不了一起死,她也必须拉上她垫背!
但是晴素很快就发现侍卫并没有停住脚步,而是慢慢的逼近她们。
晴素眼神怀疑的看了眼媚娘,她是不是他们的领头呀!
媚娘心急,对那些侍卫道:“快停住脚步,野少有命令。”
晴素的目光不经意落到一个侍卫的胸章上——一枚枫叶银质雕刻的章,宇文家的代表。
晴素突然醒悟过来,这些都是宇文的手下,怎么会听媚娘一个外人的使唤。显然,敏学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脚步越逼越近——
人群中间的三个人各有不同的打算。
媚娘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冰冷的眼眸盖住内心的恐慌,以她的了解,如果她没了用处,楚晴素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晴素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眼里看不出任何温度。
这时。一道清泠的声音响在半空。
“且慢!”敏学开口,她神色淡淡的握着枪,拿枪对准自己的胸口,面容淡定,口中却说着令在场许多人不淡定的话。
她看着夜幕下的人群,淡淡道:“再逼近我就自杀。”她就那么平静的说出来。不紧张。也没有威胁感,却让所有人都信了她的话。
所有的侍卫都停住脚步,站在离她们五步之遥的地方,不敢轻举妄动。
两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时间流逝。晴素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抖,她快坚持不住了。
媚娘被枪盯着,害怕真有什么闪失。自己脖子上留下疤就不好了,于是使劲扯着脖子想让枪离自己远点,这个姿势保持了很长时间。媚娘一边恐惧,一边伤心的想自己的脖子可能要永远畸形了。
敏学的神智本来就有些不太清晰,她身子比较弱,花了这么多体力打斗,能坚持到现在,纯属意志力坚强。
月亮离地面越来越远,整个寂静的地面上。只剩下僵持的人,和瑟瑟寒风孤凄的吹着。
敏学觉得自己的手突然变得好温暖。随后身子便僵直的倒下,周遭寂寂,万籁俱寂。
她眨眨眼睛,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冷。
而且,为什么她一直保持这个斜斜的倒下的姿势?敏学突然看到自己眼睛上方的黑色风衣领子,她的手连带着枪被人给握住,离开了心脏,枪被生硬的从手里拔出来。
由于手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动不了了。
敏学觉得身子僵僵的难受,想动一下,却发现自己因为浑身上下被汗湿透,又被冷风一吹,僵的动不了了。
宇文强忍着怒气将风衣脱下,用力裹紧她的身子,将她全身上下包了个严严实实。
“好些了吗?”那个低沉好听的声音此刻还带着些怒气。
敏学不说话,垂眸点点头。
她随即望向晴素的方向。
此时的晴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她刚才挟持着媚娘一动不动,面上看似淡定,那双拿枪手却是上下抖动,其抖动的幅度都快比心脏跳动的幅度大了。
原本以媚娘的功力和察觉力应该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并且反挟持住晴素,偏偏由于她歪脖子的动作太大,又保持这个姿势在寒风中站了太久,反而身子最僵硬,神经被冻的最彻底的就是她。
司空不知何时出现,阴沉着脸将晴素的手腕捏住,随即推到一边。
力道不大,却使原本虚弱的晴素被猛地摔到地上。
媚娘软软的倒在他怀里:“野少——”
晴素感觉一阵头晕地旋,任凭自己怎么费劲,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起不来。
敏学看着晴素,眼含关心和担忧,身后却传来低沉有威严的声音,将她牢牢困住:“能跟我说你今晚上是来干什么的吗?”
敏学愣了一秒,没有说话。
宇文看着她,漫不经心道:“嗯?”
敏学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心机深不可测,她有一种预感,或许她们刚刚做的所有事情,都被眼前的男人看的清清楚楚。
“说!”他臂一用力,将她狠狠的搂紧怀里。
敏学心里有些慌乱,慌乱中的她从来没有做对过一件事:“我。。。”她做错了一件事,她不该开口。
“嗯?”宇文淡淡道:“我走了之后你在哪里?”
敏学垂死挣扎:“我在房间里。”她垂下头,眼神四处乱飘。
“然后呢?”宇文好脾气的问道。
敏学突然没有了说实话的勇气,眼前的男人突然变得霸道强势,她从未感受过他的这一面,她突然有些害怕:“我。。。我。。。。。。”
“嗯?然后呢?”他看着她,语气温柔,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犀利。
敏学此时的心像小兔子一般乱跳,为了不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犹豫和隐瞒,她慌慌张张、冒冒失失的开口道:“我得闷,就出去散步啦。”
“散步?”宇文显然被她拙劣如小孩子的谎言逗笑了,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声音如往常一般温柔低沉:“找到婉菊了吗?”
敏学看着他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眼神一阵躲闪之后,终是服输的垂下眸子,声音极轻,极害怕的开口道:“没。。。没有。。。。。。”
另一边却是别番场景——
“野少,奴家好痛。”媚娘泪眼朦胧,眼波可怜流转间不知道媚倒了多少在场的男人。
司空黑色沉稳的身子纹丝不动。脸如冰山。声音冷淡:“走开。”
媚娘愣了一下,继而更加柔弱的看着他,软软道:“野少——”
晴素本来穿的衣服就单薄,出了一身汗之后浑身冰凉。又由于体力透支过渡,被风一吹,整个人就突然发烧了。
她感觉自己浑身开始慢慢变热。四肢无力,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眼前突然伸过一只手,晴素往上看。司空俯下身,朝她伸出宽大温暖的手掌。
“握住我的手,起来。或者死在地上。”他沉声道,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晴素原本想闭上眼不搭理,脑海里却突然出现慕冰,凤红,兮兮等人的身影。如果她死了,他们怎么办?
不远处。敏学给她使了个眼色,晴素一愣。
“一。”司空淡淡开口。
“二。”
一双柔软冰冷的小手递到他宽大的手掌里,司空轻轻一拉,将她带入怀里。
“剩下的交给你了。”司空冷冷对宇文道。转身带着晴素离开地牢,媚娘跟随其后。
出来公馆后,晴素坐上车,身子无力的倒在司空坚硬的胸膛上。
她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有一股温热沿着大腿内侧流下,慢慢渗透衣服,将肌肤捂的热热的。
“司空!”她突然有些紧张的叫他,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因为没有力气,一切动作声音都是极轻极轻的。
黑暗的车里,没有人回应。
“司空!”她努足力气,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没大多少。
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黝黑的眸子里压抑着强大的怒气。
“我是不是快死了?”晴素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口说的却是这句话。
司空冷冷的不说话,只是那扶在她腰间的手不经意加慢慢搂紧。
晴素感觉自己好困好困,她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体。
司空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瞳孔猛地一缩,那一张冷如寒冰的脸此时终于不淡定:“停车!”
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车猛地停下,所有人身子一晃。
“灯!”
下属立即开灯,军用手电筒将车里照的亮如白昼。
司空目光定在她的腿上——
那黑色紧身衣下面,有些湿湿的东西粘到了他的裤子上,一些深色的液体还是不断地从下面流出。
不用说,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了。
“快!速回府!叫上官来!”司空冷声道。
晴素眼前一片朦胧,她好想睡觉。
“楚晴素,不能睡,听到了没有!”司空摇晃着她,沉声命令道。
晴素皱着眉头撅撅嘴:“我要睡觉。”说完便要睡过去。
“晴素,晴素,你不能睡!”他用力摇晃她。
可是晴素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昏昏沉沉便要进入梦乡,睡意袭来,耳边的声音消失在梦里。
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柔软的床上。
她迎着窗外充足的阳光,微微的一眯眼,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下意识懒散道:“婉菊,几点了?”
婉菊走过来,恭敬道:“回少夫人的话,已经是上午八点半。”
晴素懒懒的窝回软厚的被子里,打算继续睡觉。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瞬间从床上坐起来。
晴素像看鬼一样看着婉菊,结巴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
第八回 娶妻
“你——”晴素吃惊的看着她,怀疑自己平时太想这件事,以至于都开始做梦了。
婉菊眼里泛出泪光,有些哽咽道:“少夫人,是奴婢,宇文公子把奴婢给放回来了。”
晴素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那么好心。”
她皱皱眉,深思道:“你是怎么被放回来的?”
婉菊也有些疑惑的摇摇头:“奴婢不知,奴婢被关在房间里,每天有人看守,然后昨天夜里,奴婢就被放回来了。”
“房间?你不是被关在地牢?”晴素隐约感觉有什么陷阱在里面。
婉菊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是呀,怎么了少夫人?难道有人传消息说我是在地牢?”
“没有。”晴素转移话题:“清意呢?”
“清意,我昨夜回来的时候没见到她。”婉菊突然意识到在她回府之前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怎么了,少夫人?”
晴素问道:“你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在床上?”
婉菊点点头:“是呀。”
晴素一皱眉头,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棉绒睡裙,床铺干干净净,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她神色有些谨慎,谁替她脱的衣服?又是谁在婉菊来之前照顾的她?
这时,一个玉雪可爱的小丫鬟端着盘子走进来:“少夫人,您该喝药了。”
“兮兮。”晴素惊讶的望着她:“怎么是你来端药?”
“回少夫人的话,昨夜少夫人回来,因着房里没有人,所以一直是奴婢照顾少夫人。”兮兮乖巧道。
“蝴蝶呢?”虽是这么问,但此时晴素心里已经明了蝴蝶的去向了。
婉菊道:“少夫人。奴婢能冒昧的问一句吗?”
晴素喝着药,手指轻轻一摆,表示同意。
“奴婢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婉菊问道。
晴素喝完药,拿丝绢轻轻拭了拭唇角,慢条斯理的道:“没什么,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分头去找你。我本来以为你在路上被事给耽误了。没想到你是被关在宇文那里了,见到良小姐了吗?”
婉菊有些愧疚的摇摇头:“没有,奴婢刚进公馆不多久,还没找到良小姐。就被拿下,然后被关在房间里,直到昨夜又被放了出来。”
晴素心中有些疑惑。以宇文的吸血鬼性格和司空野的做事风格,肯定不会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这么轻易的把婉菊毫发无损的放回来。这其中必定油炸!
“你被关在哪里?”兮兮端来早餐,晴素喝了口汤,问道。
“二楼离楼梯口的第四间屋。”
晴素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就在敏学待得屋子的隔壁!
她懊恼的想捶胸顿足,就在隔壁!她怎么没多搜几间房,害得她昨夜不仅无功而返,还拖累了敏学。最重要的是差点流产!
幸亏命保住了。晴素有些庆幸的抚上略有些凸的小腹。
婉菊觉察到她的动作,关切的问:“少夫人。您怎么了?”
晴素摆摆手:“没事,或许有些妊娠反应,不妨碍。”说着,趁婉菊不注意的时候对兮兮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