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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都在朝她使眼,智薰点点头作赞许状,“嗯,很惹眼。”
她的话音刚落,两个路过的小MM的谈话声飘了过来:“喂,你看你看那个戴猴子面具的人……”
另一个MM答:“哇,他的脸好大。”
这话曜太没听到,倒是把我们几个惊出一身冷汗。
好在曜太和清流一样都拥有草履虫的智商,一帮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在嘉年华里逛了大半个下午。只是羽野总是奇奇怪怪的,一脸的不高兴,弄得我也只得小心翼翼地陪在一边,生怕惹着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难道是因为智薰在场吗?今天的羽野似乎跟我没有平时那么亲昵了。
——他像是掉进了一个深蓝的玻璃罩里,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愿意再跟我们有丝毫的接触。
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羽野你看,好漂亮的摩天轮!!我们去坐吧?”大家坐在摩天轮下休息时,问意找他说话。
“……”他居然不搭理我,只是看着那丽的轮盘在空中缓慢而安静地旋转。
这瞳孔狭长漆黑的少年在神安静时有一种孑然于世外的,凛然的,不可亵渎。
“呃?是现场真人体验电影吗?”KIKI咬着棉糖仰望着那张巨大的宣传海报,顿时把曜太和清流几个人都吸引了过去。
“听起阑错哦,久久,我们去看这个电影怎么样?”清流看着我笑得一脸灿烂。
“好好好!!我们去!!!”我正准备说好,明曜太已经跳出来了。汗,这个一米九的家伙还是真像一只巨大的猴子。
第75页
一群人就这么去看现场真人体验电影,不过那影院居然在嘉年华旁边一栋大楼的11楼。
电梯里的人很多,白炽灯把每个人脸上的风吹草动都照得。我转头看看智薰,她的眼神是一贯的冷。淡然地看着红数字跳动,神情里没有潮水起落。
升到五楼的时候下了两个人,我很自然地站在羽野身边。电梯里的人还是很多,有很隐约的水味。各自的表情开始粘腻不清。我没再看羽野,但我的右手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
那是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他轻轻抚摩着我手指上每一个指节,似乎想把手指上每一条皮肤的纹理都细致地烙在脑海中。
……如此的,霸道暧昧。
“久,你很热啊?”清流问。
“不是不是。”我脸红心跳地一转头,刚好与智薰那冷的眼神撞上。
她不动声地移开了目光。
……而我的手仍旧被羽野握在手心里。
电梯门上的红数字还在紧张地跳动着。
8.
9……
11.
叮咚。
只是两三秒钟,电梯升到了十一楼。他松开手径直走了出去,没回头看一眼。
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切,什么真人体验嘛,一点意思都没有!老娘下次再也不来看了!”
“就是就是,我可是大明星,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诶!”
“KIKI,下次还是叫久来我们家看碟吧,曜太你也来吧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再叫上智薰!”
“没问题!”
倒,没想到KIKI、清流和曜太这三个人的磁场还满合的,从进播映厅开始就一直聊。倒是羽野出奇地安静,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角落。朔月就坐在我的左边,时不时帮我递爆米什么的。
另一边的智薰始终都不说一句话。在昏暗的灯光晕眩下,她的脸显得更加明净,耳垂上细小的白绒毛散发出光晕。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恍然间看见了她眼睛里的哀伤。
那隐藏在平静和冷中无法泯灭的哀伤。
我握紧外套口袋里的那枚十字架,那冰冷的纹在手指上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这个十字架对于她的意义好像非同一般。什么时候可以找机会还给她呢?
终于等到她中途离开去洗手间,我于是也跟了过去。
干净明朗的洗手池边只有我和智薰两个人。
“如果有话想说,现在是机会。”她看着镜子,优雅地擦去手上的水珠。高贵的气质让人肃然。
我顿时脸发窘,智薰果然不简单,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也没什么啦,上次在演唱会你救了我,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呢。还有……”我拿出那枚十字架,“这个是我在那天拣到的,还给你!”
“Mygod……”她惊喜地把那枚十字架紧紧地捧在胸前,“你居然真的找到它了?!”
“嗯。偶然拣到。”
“只是这样而已?只是想还我这个十字架?”
“啊……其实……”我紧张地咬了咬下嘴唇。
“其实还想问我和羽野的关系吧?”智薰的笑里藏着忧伤,“那天在天台上你就问过我是不是认识他。没错,我们早就认识。只是现在的他跟这些年我把巴黎所认识的那个千羽野——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判若两人?什么意思?”
“你见过一个痴情的男生,在受到打击后变成另外一种格的吗?”
变成另外一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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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她,试图中从她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智薰……你说的是羽野?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他受过什么打击?!”
智薰默然,只是转过来一个冷的侧脸。但这沉默更加挑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告诉我啊!我不想什么事情都被瞒在鼓里!!为什么你认识朔月,还知道我以前是他的朋友?而且羽野第一次见到朔月的时候就好像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你们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她叹了口气,“我只是发现以前那个痴情得可以为喜欢的人不顾一切的男生,现在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一个即使凝视他的双眼也炕到感情的公子。难道这就是挫折对一个人最大的毁灭和摧残么?还是有别的缘故……”
“你说什么?”我茫然地摇头,“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懂。”
“小笨蛋。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被疼爱。”
“可是……”
她抬起我的下巴,手指轻柔抚过我紧张的嘴唇,“不要咬下嘴唇。”
“为,为什么?”
她轻笑,边转身边扔下一句——
“呵,因为那样意味着你在后悔。”
后悔?我后悔什么?
才不过是怔了几秒,智薰已经消失在了洗手间的门口。我赶紧跟着跑了出去,却撞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我们走。”
那耳朵上闪耀着钻石十字架少年霸道地拉过我的手,飞奔出了影院。
“喂!!久你们……”身后传来KIKI他们的喊声,可羽野拉着我不顾一切地往前跑,根本就停不下来。想到就马上行动,不顾后果,这本来就是千羽野一贯的作风。
“羽野。我们去哪里?”
“去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他拉着我跳上了马上就要开走的地铁。就在玻璃快要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突然看到对面站台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我和羽野跑过来——
“久!久!!”
“朔月?”我赶紧拦住马上就要合拢的玻璃门,大声地喊,“麻烦等一下下,我还有朋友……”
可是已经阑及。叮咚的安全铃已经在车厢里响起,地铁缓缓起步……
“久!!”
“久!久!!”朔月径直跑来,不顾一切地想要追上。地铁往前行驶的巨大惯带来一阵凛冽的风,朔月只顾着看车厢里的我,一恍神脚下一滑……
——径直往地铁行驶的轨道深沟里栽下去。
“朔月!!!”
我大喊,心瞬间快要碎掉。站台贺铁车厢里的人们发出惊呼:
“危险!!!”
“找死吗?”
“晕,追孩子也不是这么追的吧?”
……
“朔月!朔月!!”要不是羽野扶着我,我一定晕过去了。
朔月他不能有事!
千钧一发,旁边的乘警及时地拉了他一把,这才化险为夷。
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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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朔月还在大喊我的名字,可地铁已经加速,只是短短几秒钟,所有的空间被瞬间地抽离。追不上了,真的追不上了。
他终于神落寞地停在站台上。
——那清澈苍蓝的瞳在地铁的玻璃门外一闪而过,只有地铁在行进中呜呜的风声还真切地响在耳边。我突然有种虚脱感,似乎自己又多做了一件错事。可回头再看车厢的后面已经望不到那个站台。只有隧道中昏暗橙黄的灯光,一盏一盏,幻觉般地从眼前飘过。
“朔……”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是羽野轻轻遮掩住了我的双眼。
“不要再看他了。”
“嗯……”
“答应我,以后你的眼睛里只看到我,再没有别人。”
“嗯。”我顺从地点头。
……车箱里流淌着小声的音乐,是那首《玩偶的祷告》。
蓝水晶灯的上空
积下了灰成痛
游离在版图之外的梦
炕穿巴黎四面而来的风
……
无的雾水相融十字架落寞放空
Tusaiscequec’estlesentiment?
哭弯了掌纹的痛绘梦深邃的瞳
……
耳朵不停讨饶乞求甜蜜的毒药
被吻过的左手换取救赎的祷告
……
可是亲爱的失去你
笑容总无法再妖娆
……
智薰在写这首歌时,到底在想什么,这字句中分明藏着一个故事……是关于羽野、朔月还有她自己的故事吗?其实刚刚在洗手间,我想问的不止是她和羽野的关系。
我还想问,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玩偶的?
还有,她那天在天台上说的那个可能会伤害的我的人,到底是谁呢……
一切都像是谜。我参不破。
飕……
车窗外的风声,像极了云霄飞车。这地铁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在瓣纷飞中穿越洁白的云端,开往天而去……
“去我家吧。”刚刚下车,羽野就握紧了我的右手。
“什么?你说什么?”
他一挑眉毛,“聋了吗?我说带你去我家。”
“啊啊啊啊啊——!!”车厢里所有人顿时都被我的惊叫吓了一大跳。
带我去他家?
如果他爸爸在家的话,那不就是见家长了吗?
如果他爸爸不在家,那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共处一室?
噗。
鼻血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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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脑袋被他咚地敲了一记,“白痴啊你,叫这么大声??”
切,人家只是小有点激动嘛。我揉揉被他敲疼的头,“你说带我去你家,那不就是见家长了吗?”
“家长?”羽野轻笑,目光投往了车窗外。“放心吧,你见不到的。连我都见不到他。”
他是说……连他自己都见不到自己的爸爸?
我突然想起那次在便利店,那些店员们的议论——
“听说不过是个私生子而已,亲生妈妈也死了。从小就被寄养到国外念书,被接回来之前连父亲的样子都没见过。”
“老爷好像不是很喜欢他吧?”
“那么小就被一个人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