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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将被子铺下准备脱衣服,某个明日要走的人又腆着脸进来了。“小蕖,我明天就走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我知道你明天要走了,你不用大晚上的特意跑来同我说,而且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他又摆出受伤之下的柔情面孔:“小蕖,我当真很惹你讨厌么?”
他的模样有些落寞,我不禁软声道:“恩,不说话的时候还行。”
“我以往同你说的做我媳妇,”他突然顿住,我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他接着道:“是我不好,你别当真。我只是,长这么大从没有你这样的小女孩同我做伴。”又笑着捏了下我的脸:“如今小蕖是大姑娘了,叔叔的确不该再这么开玩笑了。不许生我气了好么?”
我一直斜着眼望向别处,只因这些年来他无聊之语委实太多,若他每回同我说话我都仔仔细细地面向他,那么想必我此时眼睛已成了迎风流泪型的。
我一直不睬他,他倒也说得起劲,又说:“叔叔明日回天宫就真要娶媳妇了,大哥大嫂也太急了。我才刚成年就急着给我挑媳妇,不过看在都是各方美女的份上,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去看看。就不知有没有小蕖这么好看。”
他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通婚后生活的幻想,我不知为何听得有些烦躁,转身瞪着他冷冷道:“就你这副样子还想娶美女?”说完习惯性地踩了他一脚,夺门而出。
因这些都是我的记忆,此刻我并非一旁的看客,是以我也不会看到我离去之后,疏凌是怎样一副情状。
出门之后才发现我出的是自己的房间,若是以往,必然会回去将他一脚踹出来。可今66、第三十一当时年少2 ……
日却没什么心情,毫无睡意,也不想回房,便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逛着,不知不觉便竟来到爹娘房门口。
自我懂事以来便极少在晚间到父母房里来,总怕一不小心会扰了他们的情致。今日心情不佳,便顾不得那么多,伸出双手在门上挠了一阵,声音也比平日娇气一些:“阿娘在么?”
“快进来吧。”娘亲温柔的声音传来,使人心头似被清风拂过般舒畅。
“娘~~~”门一推开我便朝着娘亲扑了过去,伏在膝盖上一顿撒娇。自从疏凌来后,我就极少有这样的福利,就因为他时刻出现在我面前,叫我撒娇都觉得不自在。
我将脑袋在娘亲膝头蹭了几下,鼻尖一阵淡淡的幽香传来,这是母亲身上独有的气味。
“丫头真没良心,就知道喊娘,都不要阿爹了。”我露出一双眼珠往房中一扫,父亲正在一旁作画,不知是不知在偷偷地画娘亲。而此刻则是一脸受伤的模样。
我飞快地吐了下舌头,道:“我同娘亲想说些话,阿爹要不您出去逛逛?”
父亲放下画笔,仰天叹了一声:“不都说女儿同父亲贴心的,我家的女孩是怎么回事?”接着愈加哀怨地忘了我们一眼,推门出去了。
娘亲轻柔地摸着我的发丝,问道:“小蕖想同娘亲说什么?”
我仍旧趴在她的膝盖上,心神却并不大宁静,恍恍惚惚道:“娘亲,为什么疏凌那个讨厌鬼要走了,我竟然不是很开心。”
娘亲:“那么,他当真是个讨厌鬼么?”
我:“怎么会不讨厌呢,他头一天就欺负我,这么多年一直拿我寻开心,你们竟然还那么喜欢他。娘亲你不知道,他可坏了,当着你们的面是个乖巧的孩子,背地里从不干好事。”
“哦?那么他将天宫里学的所有本事都教给你也不是好事?”这件事是我偷偷让疏凌教的,不知娘亲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推脱道:“那是他将我惹哭了作为补偿的,起因还不是件坏事。”
“哦,那你小时候偷偷跑出去惹事被欺负了,他替你收拾烂摊子,还帮你出气,也不是好事?”我不明白为什么娘亲对我做的丑事知道得那么清楚,更可恶的事每当此时还有疏凌仅有的几件好事来作为映衬。
我又硬着头皮道:“我那个摊子不是很烂。而且那是因为他只想自己一个人欺负我。”
“恩?那么你受了伤他日夜地照顾你呢?娘亲都没他那么勤快。”
我一时想不到如何应答,便说:“那是他做给你们看的。”只是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
“娘亲,我是同你数落他的,你怎么尽挑好的说。”如今我甚至有些怀疑疏凌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收买了母亲,不过想到娘亲一直以来温柔而光辉的形象,收买一说委实没有说服力。
“那么小蕖当真是来说他坏话的么?难道不是想跟我说,小凌走了,你心里有些舍不得?恩,让我想想,或许是很舍不得。”
我不自觉放大声音,激动地说道:“他真的很讨厌,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他偏要莫名的闯进来。我好不容易有了伴,他却又要走了。”说完之后又不知不觉有些失落。总觉得他来药乡这一万年,目的就是把我整得精神不正常。
娘亲仍旧慢慢顺着我的发丝:“若是小蕖开口,他说不定就不走了。”
我也放缓了声音道:“天君天后已经准备给他选媳妇了,他怎会耍脾气不回去。”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从父母房中出来后,我并未觉得心情有所改善,反而是与娘亲的一番谈话让我觉得心绪愈加烦乱。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慢慢走着,徘徊许久却不敢往自己房中走去。夜色如水,冷月溶溶,周遭景致也似比以往多了一份离愁之感。
在院中发了许久的呆,最终我仍是踱回了房里,疏凌竟然仍在那里坐着,我推门而入的时候,竟仿佛看到他满脸的哀愁落寞,这是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模样。见我进门,他恢复笑容,温柔地说道:“小蕖你回来了。”
我关了门,到桌边随手倒了杯茶,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等你。”他说这话之时似乎口快于心,还未经过思索便脱口而出。
我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凝滞,便故作随意道:“我现在回来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又补充道:“方才我去找娘亲了。”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他解释。
他轻轻握了握我放在桌上的手:“那早些休息,我知道你明日不会来送我的,不过也要早些睡。”
我不自在地抽出双手,直直走到榻边往被子里一钻,也不脱鞋袜,闷闷地说道:“多管闲事。”
只听他说:“那我,那叔叔走了。”
接着便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先是拿脚步似乎已到了门口,接着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不知为何我四肢突然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翻身坐起对着门口喊道:“喂。”
他猛然回头:“怎么了,可是有话同我说?”
我将眼神移向别处,颇不自在道:“没有,我想说你以后没事别到我家来,不过送些银子来倒是可以的,你可住了一万年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离日码党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这可怎么办呢?明日要出门一趟,不方便带电脑,日码改为手写。我怎么这么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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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三十二当时年少3 ……
作者有话要说:嗨,牛气的朋友们,大家好,我回来更文了。
要打我可以,不要打脸噢。
捂脸~~
咳咳,这个,鉴于大家表示快忘了前面的内容了,我温馨提醒一下,此处为某女主在药乡养胎,闲来无事准备把自己的脑子整整好,顺带看看青春年少时发生了些什么。
好吧其实就是回忆……
最后,不准霸王不准霸王!
那厢疏凌只定定地望着我,望了半晌,终于没说一个字。将悲凉的背影留下之前,先给我留了一副哀怨的神色。
我不解地想着,他做什么要那么悲凉?回家不是好事情么?难不成如今天宫竟如此不济,拿不出银子了?不过又想着此话兴许会伤着他天族尊严,是以并未询问。待他身影消失在门口,我又觉得自己今日当真是神思恍惚,竟会生出如此想法。
是夜,我于榻上辗转反侧,老晚才有些睡意。好容易睡着,又是梦境不断,各色场景转换,却理不出一丝头绪。梦中更是几番醒来,最后索性抱上被子靠在墙角歪了一夜。尚余组后一丝神志的时候我不禁想到,原来偶尔是需换个大别于常的睡姿的。
翌日清晨,我精神不振地从榻上爬下来,哈欠连天,还有些落枕。可若是躺回去继续睡,怕更是折磨自己。索性坐下打坐修习了半晌,待得恢复精力,我依旧顶着露珠去后山弹琴吊嗓子。
后山几万年都是一副光景,今日自然也无甚特别,只是唯独不见了那抹比我更能跳动的身影。回来后才听娘亲说,疏凌昨日夜里就走了。我心下不屑,走得这么急,也不知先前一副深情的模样是演给谁看的。
这一整日,我精神都有些恍惚,可见不论你对一个人有没有好印象,一旦相处久了,必定是会生出可怕的习惯,硬生生叫你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疏凌这才刚走了不到一日,我便觉得家里空落了不少。譬如走到书房就觉得少了个作画的身影,步入院中又觉得少了个在我身旁捣乱的身影,就连饭桌上也觉得似是少了个人为我布菜。
说来疏凌在我家虽住了一万年,可毕竟还是个客人,按理说什么东西都该是客人优先的。可不知为何,每每到了饭桌上,他倒似成了主人一般,从容自得地将我喜欢的菜式一一夹入我碗中。
话说回来,身为神仙吃不吃东西并不影响仙体或是修行,只是自从我尝过一些美食之后便对食物有了些执念。又觉凡人一日三餐令人很有盼头,如此这般,日子过起来也便更有盼头。是以娘亲每日都会备好三餐,如凡人一般按点进食,我也每每吃得不亦乐乎。
今日一切未曾有变,爹娘并不在意吃什么,依旧将菜往我面前堆,而我却略有些食不知味。
扒了两口白饭,便忍不住用筷子在碗中乱点,点了一阵才扭捏着问道:“疏,凌叔叔回天宫去是有什么大事要做么?”
我自认为疏凌走得匆忙,我这个做小辈的于情于理都是该关心一下的。好歹他也算是个挂名的长辈,在爹娘面前需得把戏做足了。
娘亲莞尔一笑,伸手在我嘴角抹了抹道:“你凌叔叔回家都要娶妻了,你倒还像个孩子似的,吃饭都能吃到嘴边去。”
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我茫然脱口:“当真是回去娶媳妇了。”
想了想又觉得有些气愤,又小声补充道:“必定娶了个夜叉。”
不料我自以为说得小声,爹娘耳朵却尖,阿爹笑道:“小蕖今日是怎么了,我瞧这副模样,倒当真像个小夜叉。”
我将手中碗筷重重往桌上一搁,愤愤起身:“我便当真是夜叉,也不会嫁给他这样的。”说完便踩着更重的步子出了门。
一路迷迷糊糊来到后山,只觉得胸中气结不畅,又觉得自己像是白白被人耍了一通。可究竟如何被耍了,却连自己也说不上来。
按理说疏凌这么一走,不仅地面宽敞了几分,连空气都该清新几分才是。可我却一点没有清爽无边之感。只觉心头模糊的那份抑郁之感越发浓重,憋得我胸口隐隐发酸。
也不知在园中立了多久,只觉隐阵阵微风,只轻轻一拂,面上便有水珠滴落下来。我一心头一怔,顿时如被点化般觉悟。
依着如今我这般状态,我这必然是喜欢上疏凌了,莫名又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一个流氓了。这一觉悟令我一时小心肝错了位,这委实惊悚。
且不说这么些年来我从未对男女情感一事有过幻想,光说我同疏凌二人那不合拍的气场,也叫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