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一说,我忙转过去求证,见到“二姐”竟然红了脸,一瞬间我天然了。药乡人杰地灵这种话,究竟是谁传出去的?在药乡住了这么多年,我只见过师兄跟村子西口的灰太狼两个模样出众些的男子。其余的,于这仙乡之地,打底不过算是模样周正。当然,我只是单纯论外貌。若说起品性,药乡在爷爷的治理及我的影响下,人们的心灵都是十分高尚而纯洁的。
可是若想来药乡寻美男,那影姑姑的确是找错地方了。不过这些事情外人不知,疏凌可是清楚得很,他竟没跟疏影姑姑说过么?如今还用小伙子骗人,不厚道啊不厚道。
我本想同疏影说明白,她却不等我开口便催着念咒开界,一边似无意道:“刚才我见着个说是你师兄的去找你了,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不会迷路了吧。”
我同疏凌互相望了一眼,从各自眼中看到了“原来如此”四个大字,满意地往前走去。
爷爷一行尚在天宫做客,师兄也去了玉山寻暮雪,药庐跟我离开时并无区别,只是今日比以往更为安静。疏影搁下一包行李就匆匆去周围参观,见到什么都伸手摸摸,我提醒她有些东西摸不得,会受伤的。只是受伤一词对她无甚威慑力,我只能示意说有些药材神奇得很,若是触碰方法不当,毁容不说,指不定会孤独一世。疏影忙闪身去各家拜访。
稍作休息后,我从怀里拿出那根枝桠,疾步来到□。这么些年来我极少有养得活的植物,如今这只是移植,又是神物,我只盼着说不定会出个奇迹之类的。
我从爷爷众多草药铺散的地里挖了些泥土,又从院中那口古井里打了一桶水。清水浊泥的,便将树杈子放了进去。一番忙碌,夕阳已全然隐至山后。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水中原本歪着的树杈子果真立了起来。苗子缓过气了,便可以移到地里去。而这楠榴木似是阴性的,日落之后移植,便是最佳时辰。我暗自感叹了一番自己仅有的一点医药知识。
可我刚拿起小铲子准备刨土,便被身后一双很有力道的手握住了。
“凌叔,这东西娇贵,要把握时机啊。”
疏凌一边握住我拿着铲子的手,一边顺势将跟前泥土松动了几下,一个足以容下普通树苗的坑挖出后,他从水里取出那根已经发育得很不错的树杈子,又执起我另一只手,四手连同,将那枝桠埋进土里,又将周围泥土压实。
我不解地望过去,他伸手揽住我,顺势坐了下来,又低头在我耳边喃喃道:“既是相思木,情人树,怎能一人栽种?”
我抬头望了望刚刚爬出来的月亮,怎么会这样?种个树也有这么多讲究?如今疏凌仗着夫君这个身份,吃豆腐几乎成了主食,可怜我心头五味杂瓶,脸上更是火辣火辣的,却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又听疏凌轻笑道:“小蕖,你脸红了?”
我一惊:“不能吧。”
他又将脸凑过来些:“那这回该红了。”天晓得他刚才已经贴着我耳朵了,如今是个什么距离我已经不好意思形容。我只觉面上火辣,至于脸红不红,怕是也只他知道。
眼下月色如水,蛙叫蝉鸣,确是个才子佳人幽会的好时机。而我自认为并非佳人,相较之下,疏凌则更衬浪子这一称呼,再加上我们之间那微妙的叔侄关系,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种气氛维持下去。
轻轻挣开疏凌,尽力用纯洁的目光观察方才种下的那棵楠榴木。殊不知方才那尴尬的一瞬间,一棵小苗早已亭亭如盖,委实令人佩服造化之神奇。
作者有话要说:这都一点半了,明天六点起来练车,这神马世界!为毛要开汽车!!!!
57
57、第二十二阵药庐隐居 ……
我仰起脖子看着眼前的“树杈子”,脑中突的浮现一副奇特的画面。一个浑身长满嫩绿叶子的小娃娃张着嘴直冲我喊娘亲。我同疏凌则是一脸沧海桑田,并洋溢着为人父母的喜悦与满足。
直觉这一景象极为不妙,我大喊:“我不是植物!”
对上疏凌不解的神色,我略有些惶恐:“凌叔,这个娃娃在腹中藏了这么久,日后若是出来了,会不会是个怪胎?……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的意思是,这孩子必然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独特之处?”
疏凌颇无奈的长叹一声:“你想生个树杈子或是树苗,怕是不大可能的。”
我闪着泪光望向他:“我道上回师兄给我给我打蛔虫,却一条都没有,原是都惭愧死了。”
他却似没有听到一般,抬头望着楠榴之木,面上扬起一层暖意:“小蕖,我们将你这屋子修葺一番,旁边另盖一间连通了,往后就住在这儿可好?”
我边点头边道:“听起来挺像养老的。”忽又觉得不妥:“可是凌叔,我这破屋子,你住得了么?”
他脸上那股柔情淡去,略微拧起眉角,一副正经模样道:“不然我们还是回天宫去?”
我忙拱手:“你住吧住吧,爱怎么住怎么住,爱住多久住多久,不收房租。”
他轻声一笑,忽又伸手揽过我,一副深情模样,说:“那你可要记准了,不许反悔。”
我一顿,闷在他胸口道:“容我反悔一下,其实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嗯?”
“就是你回天宫去住,我还住这破屋子。”
“风蕖!”
周身一紧,一句怒喝。似乎,有些将他惹怒了。我不大明白为什么疏凌总会因为我一些无意的玩笑而生气,或者说是,心慌。可如今,我更不明白自己那总也忍不住弯起的嘴角,是怎么一回事。
“咳~咳”此时一声刻意的咳嗽声将我同疏凌唤回现实,接着便听到疏影听似严肃的训导:“我说三三,小俩口来日方长啊,你也别总把小姑娘藏得这么严实,瞧人家都脸红了,且如今又怀着身子,你能忍则忍忍吧。”疏影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颇有长辈风范。
可为什么她说的是疏凌,却总觉得害羞的终归只会是我呢?疏影姑姑,你确定这是在教导你的兄弟而不是拿我开心么?
接着便从疏凌怀中把我扯出过去,略有些失落道:“不过三三媳妇儿啊,你们药乡人民确实挺热情淳朴的,就是睡觉时间早了些,这才刚到戌时呢,我见他们一脸倦意,就回来了。”
这话倒是事实,药乡休息时间的确比较早。若是头一回来药乡,必定没法习惯此处夜间过早的静谧。因为夜里是没法采草药的,那活儿需得趁早,早上沾着露水的植物才有灵气,入药的话药效最好。
药乡夜生活匮乏,早起采药制药既是生活必须,也是娱乐消遣。是以平时夜间的药乡总是十分静谧的,只在一些闪光植物长得好的时节,夜里才有些身影。
我将这些同疏影解释了一番后,竟看到她一双眸子闪起罕见的希的光芒,忙一把捉住我的手道:“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药乡的姑娘都长得这么水灵,原来还是老祖宗那句‘早睡早起身体好’呀。”
我抖起嗓子笑了两声:“姑……二姐,其实药乡姑娘于养颜美容一事都是很具心得的,明日你尽管去请教便可,她们都是很大方的,绝对不会有所藏掖,更不会给错方子害人。”
疏影拍着我的手背道:“好说好说,那自然是要去的,不过你们家怎么这么安静?炎帝不回来,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刚想将家里仅有的几口人同她汇报一下,脑中便浮现她先前那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原来她是想问师兄去哪儿了,这可叫我怎么说呢?
在我思忖之际,疏凌竟不咸不淡地开了口:“二姐你死心吧,小蕖的师兄随秋早几万年就瞧上她家的雪凤凰了,你没戏。”
“诶?”我同疏影齐齐喊出口。
他怎么又知道了,他究竟的干什么的?难不成这闲散王爷实际上只是假象,是为了掩盖他天宫第一密探的身份?我不着边际的猜着,如今望着疏凌的表情怕是已远不止敬仰了。见我愣愣地望着,他竟邪魅一笑:“你夫君我可是很聪明的。”
我点头:“观察力天下第一,八卦心古今无双。”
疏影一挺身,面带哀愁:“三三媳妇儿,这家伙说的是真的?”
看疏影一副伤心模样,我那声“是”答得很是勉强。姑姑啊姑姑,要怪就怪您来晚了一步啊。
一旁疏凌又凉凉开口:“二姐,你可知为什么自己偏生晚了这么一步么?”
疏影咬着袖口,继续哀愁着问道:“为什么?”
疏凌一手搂过我转了个身,边走边回道:“打扰他人夫妻独处,老天爷怎能看得下去。”
喂,凌叔,你确定这话是在打击姑姑而不是在刺激我继续脸上充血?
我们家的药庐是个小地方,一炷香时辰便能里外看个遍。方才我同疏凌已在园中呆了许久,如今除了回房已无处可去。可是如今每每同疏凌独处一室,我原本洁白的心灵也会因着他故意搅出的气氛而变得粉扑扑的。比如眼下,疏凌正抱着我临窗望月。其实今天是初三,那弯月牙能让一对新婚夫妇,两位年长大神同时凝望这许久,怕也是它的一桩大造化。
我微微扭动了一□躯,喘了口气,看了眼疏凌,欲言又止。
似是觉察我的不自在,他松开我,问道:“想说什么?”
我张了张嘴,又憋了回去。最终忍不住,还是长叹一声,问道:“凌叔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我不习惯这种柔情肉麻路线的,咱换换成么?”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稳住我肩膀,坚定地回答道:“不行。”
“这是为毛?”
他正色道:“我有十万年没有在你清醒的时候怎么抱过你了。”
“凌叔你能给个更好的解释么?”
他又一本正经道:“也需让孩子知道他父亲有多爱他娘亲。”
我脚下一软,正式败给疏凌的肉麻。
他关切道:“不舒服么?那早点歇着吧。”
虽然他现在满脸写着关心与疼惜,可他的话传到我耳中却不自觉变了味道,此外我脑中又横生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想法。比如为什么要早点歇着,难道他是想同我一起歇着么。若是我想一个人睡下,又该怎么同他说呢?后又觉得我独自歇息的想法即便说出来也必定没法实施,只是个愿想罢了,是以最后我自然地张口道:“是有些累了,凌叔你陪我睡觉吧。”
从疏凌那种从未见过的满意眼神中,我见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愚蠢。
风蕖啊风蕖,你怎能对着一个不顾世俗礼教而爱上你的男子说:陪我睡觉吧。这不是引火自焚么?
若是以往我必定会立即解释,可如今怕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原因有两点,其一,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情况下,往往我越解释,结果便会与我的初衷越悖理。也不知是我表达的能力实在太差了,还是疏凌歪曲我言语的功力委实太强了。其二,若是以往,我还能搬出条类似男女有别的急救话语,可如今我都同他行过夫妻大礼了,男女有别就是天边那浮云。
所以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不过幸好如今我腹中还有块无敌王牌,倒也不需要担心些什么。顶多不过是原本我一人睡的床如今还得容纳个大男人。过去也不是没跟疏凌同榻而卧过,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他的心思从未变过,我却从懵懂不知,到了如今的大彻大悟。
夜里睡得并不大好,似是整夜都在梦中度过,其间惊醒了好几回,朦胧中听到疏凌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呢喃:“我在,不怕。”
几声之后便定下心来重归梦中,断断续续的,整夜都是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