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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我刚说自己进了那林子,他便劈头一通骂:“你这丫头又给我惹祸,那林子是你去得的?你真当天上都是好地方么?”
我默默不语,他又接着训斥:“那林子里的女子,你见到了?”
我点头。他又道:“可有发生什么事?”
我摇头。他拉着我坐下:“出门在外,不要乱跑,你还嫌把自己折腾得不够么?”
我定定道:“爷爷,现在这里是我家。”
他一顿,吃瘪了。
随即敲了我脑门一下:“丫头学会嘴硬了。”
我摸摸脑门不满道:“爷爷,脑袋已经不清楚了,你还敲,下回别再说我脑子撞得厉害,都是您敲的。”
他笑道:“确是不能再敲了,你那小相公可不是善主,老头子也惹不起。”
我对他取笑我与疏凌的事实在无法应对,也只能随他去了。
突然他又道:“如今天君已经广发喜帖,鹿台山上想必也是要收到的。到时你却如何自处?”
我漫不经心地白了他一眼:“我脑子是不清楚,不是坏了,想看我笑话却还没那么容易。”
爷爷拍手大赞:“乖乖了不得,我药乡的傻丫头终于出师了。”
出师是出师了,不过也就摆摆过场,蒙蒙爷爷,要真刀真枪对上了,我该怎么死还怎么死。苍天内,为何你偏生如此待我?
暮雪行动很迅速,我刚吃了早点,她已带着寒气翩然而至。
停下来第一句就是:“他果然没有死。”
我一时不解:“谁?”
她又道:“许言即是单昕,对吗?”虽是在问我,可口气定得比那撑天柱还稳。
我一怔,怎么大家都知道,怎么大家都能一眼看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随意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很是失败。当日我见着单昕,还犹疑了一阵的,为什么他们就见了一面,爷爷甚至还没见面的,就都知道了。这可让我何以自处!
我欲问她是如何知道的,她却一把拉住我双手,皱着眉峰隐忍道:“小姐,那个人不值得你为他。若你当真要选一人,那还是,三殿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作业奇多,更半章,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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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十二春风一度(补齐) ……
“暮雪。”
“小姐,你莫再说些我我喜欢三殿下之类的话了,没有的事。”说完她把脸转了开去,我看不见她眼神,也断不出她话里是否还带着什么深意。只是自打我想凑合她与疏凌开始,暮雪总是态度极坚定地否认。现在想想,难不成我又错了?那我识鸳鸯的本事也当真太差,以后真不敢再帮人做媒了。
“咳咳,暮雪,先不谈终身大事,如今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去查查。”
“是,请小姐吩咐。”暮雪最讨喜的地方,就是不管我让她做什么,她都从来不问原因。或许有人觉得这姑娘没主见,不过有时候,我们就是需要一些谨言慎行,内心热血的青年。暮雪无疑是个中翘楚。当然,此类青年需得遇上良师明主,否则将会贻害天下。暮雪在我教导之下,也从来都是走着正义的康庄大道。一番交代之后,暮雪翎羽倒竖,一副随时出征的模样。我轻轻顺了顺她已经显形的翅膀,又特意叮嘱:“万不可让爷爷知道。”
她寒蝉般的眼眸里闪了一抹坚定的光芒,眨眼已盘旋至半空。
终于那抹白色的身影成了黑点。侧面回廊拐角处适时地出现一队仙娥,除却走在最前头的,其余每人手中都托着个装满衣物木盘。行至我面前,齐齐福了福:“陛下召见三殿下与王妃,奴婢们来伺候娘娘梳妆。”
我双手一紧,忽听“撕拉”一声,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衣被开了道大口子。稍微再一用力,半截袖子必定扯下来。这才想起,今早没让仙娥来伺候,我便换上了往日在药乡穿的麻布衣裳。原本那件衣裳穿了也有好些年了,最近又随我四处奔波,早已不堪一扯。如今我竟当了天上的王妃,它也当真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无奈地将袖子拿起来比了比,面前一众仙娥均捂着嘴偷偷地笑。领头穿水蓝衣裙的仙娥颇和善地与我说:“娘娘这件衣裳可以换下了,奴婢已帮您准备了新的。三殿下说了娘娘的喜好,奴婢们也不知准备得对不对,请娘娘过目。”说完侧了身,手指轻点,身后众仙娥手中捧着的衣物均如被衣架撑起一般飘在眼前。一眼望去,大致是红黑相间,仔细一看,其间各色衣饰均有,犹如彩虹斑斓。
我抬手轻抚了下胸口,无奈,太激动。
虽说疏凌其人既难捉摸又毫无正紧,可不得不说,他真乃我的知音啊!
我忍不住走到一件黑底红纹的广袖曲裾深衣跟前,抬手府上华光流彩的衣料时,眼睛都湿润了。
我就是喜欢这样高调拉轰的衣服啊!尤其是红黑相衬,华美不失庄重,实乃大家风范。这有生之年,总算让我有机会红艳一回了。
旁人见我平日总穿粗布素衣,便都以为这是我生来的爱好。也常有人说我生性淡泊,大约是长年同爷爷隐居药庐养出来的性子。可有谁问过我是不是当真喜欢隐居?淡泊淡泊,我淡泊个鬼啊。而且,我一直以为低不低调,淡不淡泊,同你穿什么衣裳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一个低调的人,他未必就一定喜欢满目苍凉。
且说起我常穿素色,其实有两个原因。其一,药乡民风淳朴,重要的是爷爷从无积蓄,又哪里买得起那么华贵的衣裳。且从小他便教我不可太注重衣饰,'。。'是以我也从来不用法术化出新衣裳,何况那样也没意思。其二,有一回夕颜偷偷用园子里的红花染了块料子,给我缝了件红艳艳的衣裳。我满怀期待地穿上后,便看到夕颜朝颜并暮雪一股奇怪的眼神。待仔细一辨,发现暮雪眼里还带着丝丝怒气。
当时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声:“不好看么?”
暮雪即刻就板着脸道:“是。”
我很是泄气地耷拉着脑袋,之后是夕颜啪啪拍了两下暮雪:“你个雪人别乱说,小姐穿着哪里不好看了。”我顿时两眼带光地抬头,她又有些无奈地同我说:“不过小姐,好看归好看,您还是别穿了。”
我一下蹦到她面前:“为什么?”
她咧着嘴叹了口气道:“小姐,我算知道为什么族长不让您穿华衣了。哎,这简直太妖孽了。”
我撇头想了想,然后满脸喜色道:“你是说我这样太好看了?”
三人齐齐点头。
我忙一拍手:“你们是觉得这样太惹人眼?那好办啊,作个男装便是了。”我只是喜爱亮亮的颜色,并不在意是男装女装,也不在意是否能当个艳绝八方的美女。
夕颜利索地将我脱下的衣饰改成了男装,待我穿上后,又给我梳了个男髻。为配合造型,还特意拿了把折扇给我。
彼时的感觉我至今记得,当真是风度翩翩。若与疏凌相较,必定不分上下。
可当我往她们三人面前一站的时候,三人依旧给了同之前一样的表情。夕颜朝颜又齐齐道:“太妖孽了。”
我手中折扇啪地落地,从此,那件改制过的男装便在我满是白衣青裙的衣柜中孤寂沉睡。
回想往事,我仍旧忍不住伤心,而看到眼前的缤纷,又难掩激动。只差没振臂高呼:凌叔夫君,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众人围着我一通折腾,将方才我一眼相中的衣裳与我穿了,又预备在我头上捣鼓。我忙伸出双臂在头顶围了个圈,警惕地将她们看了一遍。
“娘娘,请让奴婢帮您梳头。”
“不用不用,我的头不用梳,就这样。”
几个仙娥一脸为难,像是有些委屈。我忽想起头一回不让夕颜梳头,她也是这幅表情。忙笑脸开解:“你们别难受,我的头从来都是自己梳的,别人一动我就发抖,真的。”
“可是,这身衣裳。”
“这个叫混搭,如今流行,改天你们也可试试。繁简结合,别有韵味。”说完我站起身打了个转,又向着众人微微莞尔。
只见一群人突然双目发直,而一个手拿眉笔与胭脂盒的仙娥双手齐松,手中物件“啪啦嗒”全掉在了地上。
这一声也让众人回了神,那蓝衣仙娥道:“娘娘当真容姿绝色,风华无双。”
那原本预备帮我化妆的仙娥双眼发直:“我是不是要失业了。”
我嘴角一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同她说:“无妨,原本我也从来不化妆的。往后你不如专心研制胭脂花红,方便宫里的姐妹。”
她满脸感激:“谢娘娘替胭红指明道路。”
我尴尬道:“应该的应该的。”又问那蓝衣仙娥:“那现在可以走了么?”
对方忙不迭点头,忙领着几个仙娥替我开路,又留下几个收拾房间。
蓝衣仙娥在前头领路,身姿窈窕,步履轻盈,怎么看夜不似个普通仙娥,想必是个带着官职的。这天宫之中,果真人才济济,我们药乡与之不可同日而语。
“这位姐,妹妹,怎么称呼?”同这蓝衣仙娥说不定以后需经常打交道,起码先得知道人家名字。其实这仙娥从模样看来似乎比我还大些,只是昨日跟爷爷商讨过年龄问题后后,我很是清楚地明白了,这天上地下,已经没有几个姑娘能做我的姐姐了,除却那些姨妈婶母的,余下的怕都是妹妹侄女了,若论辈分,怕还有许多是孙女辈的。
蓝衣仙娥微微低了低头道:“回娘娘,奴婢唤作水秀。”
我点点头:“真贴切,是个水灵灵的姑娘。不过,以后能不能不喊娘娘。”
她疑惑道:“不喊娘娘该喊什么,这可是规矩。”
我心头突冒出个声音:“蕖大神。”摇摇头,忙拍了回去。又道:“药乡人民都是直接喊我阿蕖的,我知道你们天宫规矩多,阿蕖是不能喊的,那你们可以喊我蕖殿下。好歹我也算是炎帝的孙女不是?”
“这。”
“不行!”水秀仙娥尚在犹疑,面前却突然传来个微怒的声音,疏凌板着脸迎面走来。
我仰头:“为什么,我不爱听娘娘,听起来真老。”
他捏捏我脸颊:“你本来就很老的,嘿嘿, 配我刚刚好。”
这话说完,身边仙娥全做了个害羞的动作,别开了脸去。真奇怪,我还没脸红,她们害羞什么?
我又向着疏凌道:“总之不能喊娘娘,我不喜欢。而且你们天上这么多娘娘,谁知道喊的哪个。”
疏凌突正了神色:“恩,这倒也是,我家小蕖自然不能跟他人一样。那不喊娘娘。”
我脸上刚欲露出喜色,他又抢先开口:“那喊什么呢?总之要让人知道是我的娘子才对。三殿下娘子?不好,三殿下夫人?凌夫人?逸清蕖夫人……”
他每说一个名字,我脸色便沉一分,身边仙娥的身形也抖得更厉害一分。
最后他一摊手:“怎么办,这么多称呼,没一个适合小蕖的。”
我深呼吸一下,广袖一挥:“不用想了,要有联系对吧。”转身对着一干仙娥道:“以后便喊我蕖殿下,喊他蕖驸马。”
说完我整整衣袖,端着双手,踏着端庄的步子往前走去。浑身生出一股女王的气韵。
身后愣了好一会儿,传来齐齐的一声:“是,蕖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党,我是标题党,大师兄说得对,此春风,就是春日里的风。暖暖入人心,代表美好生活的开始。
关于婚礼,还会再办一次正式的,到时宴请四海八荒各路仙家,姑娘小伙子们都该出场了,蕖丫头的脑子也该醒醒了,总这么拖着我的文就不知道要写多少了。最重要的是,再办一次婚礼,就得再一次送入洞房。(我就是在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