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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不知道什么叫善莫大焉,但她爹以前说过,不可以说谎,所以宝珠坚持道:“我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
“父亲,你这是在逼宝珠。”难道想要屈打成招吗?
大太太在一旁道:“我们都知道宝珠的智商,会不会是她不小心把小温推下去了,不敢承担,所以说谎。或者她做了,又吓忘记了?”
温太太也道:“一定是她不想招认,亲家公你可要为我女儿主持公道,我看把她移送警察局吧!让她去坐牢!”
陆老爷想了想这件事太大了,弄不好会影响多家的关系,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让陆淮宁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叫他们带几个人过来调查这件事。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他希望事情能被公正的解决,而他虽然是一家之主,但不是法律,就让法律去解决吧!
昆山不同意:“你们不能这么对宝珠!宝珠是无辜的!”
“那是你说的,我们可不这么认为,谁这么认为,谁说话呀!”大太太嚣张道。
昆山看向周围的众人,随便指了一个人:“还有谁知道真相,说出来重重有赏,你看到了吗?”
“没有。”
“你了?”
“我也不清楚。”一个丫鬟摇摇头,事发的时候,他们全在院子里。
昆山叹了口气,正以为事情要陷入僵局时,小红突然开口,小红喜欢接话,尤其是别人说了头一句说过的话,她就会接下面的话,它听到了那句“我也不清楚”后,以为那人在跟它对台词玩。
顺口就接下起来,声音形似温小姐;”废物,万一她刚才发现我没有怀孕,那我们就完蛋了。”
说完后,昆山眼前一亮,众人皆是一惊。
尤其是大太太:“这只鹦鹉在胡说!”
昆山却胸有成竹让人舀了几颗豆子来:“是不是在胡说,我们听下去就知道了,要知道我家小红号称是活的复读机。小红乖,我给你颗豆子,你继续。”
小红得了赏赐。果然继续,学着彩云的声音道:“那依小姐看,该怎么办?”
“等她说出去,一起都晚了,不如我们栽赃她,待会你把丫鬟们都打发到外头去,然后给我的家庭医生打电话,叫他待会过来,然后我假装被她从楼梯上退了下去。”说完了丫鬟的,小红又学着温小姐的声音道,学的滴字不漏,惟妙惟肖。
小红说完后,大太太激动了,摇着头道:“老爷你别相信,那不过是一只鸟,她在污蔑小温。”
“是不是污蔑,我想只要去外面请个大夫来给大嫂检查一下身体,自有分晓。大妈何必这么激动?除非心里有鬼。”昆山乘胜追击,保护宝珠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我是担心小温,不想她被人冤枉。她刚刚失去孩子,怎么能让她被人怀疑,去做那种侮辱人的检查?”大太太垂死挣扎。
温太太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儿会那般卑劣:“我女儿怎么可能没有怀孕,你不能冤枉她,为了我女儿的清白,我愿意让人来给她做检查。”
大太太张了张嘴,想劝温太太收回心意,却已经来不及了,八太太看大太太的脸色就知道鹦鹉说的可能才是真相,这是她邀功的好时候,八太太和大太太不和,和陆淮宁也谈不上什么情谊。
现在昆山的是势力如日中天,她在家中无子,将来势必要靠着别人的儿子养老的,比起陆淮宁,她更愿意支持母亲失宠的陆昆山,八太太道:“其实不用请别人,只需要我上去看看就知道真相了,女人怀孕与否,流产与否,是很好分辨的。为了公正起见,温太太你要不要同我一起进去,哪位女眷要是怀疑真假可以一起进去,大家一起给做个见证。”
陆老爷向来对八太太是言听计从,闻言觉得是个好办法:“就按你说的办。”
温太太很服气,点头表示愿意上去。
大太太见大势已去,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只希望这件事不要把她牵连进去。
两人进去时温小姐还没有醒来,两人掀开被子一看,顿时答案分晓,逼问之下医生坦白,他是收了温小姐给的一大笔钱,帮她做戏而已。
彩云也交代了经过,哭着求大家原谅她,甚至从柜子里舀出了温小姐平时绑在肚子上的小枕头,大大小小有许多种规格。
真相大白了,宝珠洗脱了嫌疑。
陆老爷震怒了,小温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他的意思是交给宝珠处置,他问宝珠:“你想怎么处置她?送警察局还是让淮宁和她离婚,你说说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宝珠想了想说:“若兰回山西了,没人给我做饭。”
“所以你要小温去给你做饭?”陆老爷大跌眼镜。
宝珠其实想的是,那让她把厨师借我用几天,但不等她解释,陆老爷已经拍板了:“就这么办,这小温太要不得了,就让她去宝珠家,当一个月的下人,好好反省反省。”
温太太没意见,这次是她女儿做的太错了,只要淮宁别和小温离婚就行。
大太太自身难保,也没有发表意见,心里痛恨温小姐的没用,好不容易的道的机会,居然也办砸了。
陆淮宁本就烦温小姐,本来他就很少回家,出了这件事,他就更烦温小姐了,甚至还有些怨恨她,巴不得一辈子见不到她:“父亲,我听您的。”
“哎!还以为你终于有后了,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陆老爷很失落。
陆淮宁见他这么想要长孙,想到了夏若兰,趁机道:“父亲,叶蓉青怀孕了。”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昆山,昆山微微显得有些惊讶,不等他表示清白,陆淮宁轻咳几声说:“是我的,我想纳她过门。”
☆、两只老虎
“你确定是真有了?”
陆淮宁点头,陆老爷的心里大起大落的,这会儿还没平复下来,但他的长孙有找落了,想起刚刚因为谎言而不痛快的心,立刻同意道:“那就选个日子让她进门吧!”
“谢谢,父亲。”
大家说的差不多后,警察赶到了,陆老爷看了一眼大太太,大太太自觉的去给警察道歉,把他们请回去了。
既然一家都到了广州,天都黑了,陆老爷打算明天再回香港。淮宁家恐怕有的乱了,他带着大家去了昆山家过夜。
想着觉得有点对不住宝珠,想起她有个玉鸡蛋,给了她一座玉葡萄摆件,搞得宝珠整天看着那摆件流口水,饭量都上去了好多,每天吃饭前都会去看看。
陆淮宁那当真是乱,简直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
温小姐醒来后,原以为迎接她的会是怜悯的眼神,和无尽的补品。结果她醒来时,见陆淮宁坐在身边,正要哭诉着说淮宁我们的孩子没有了,眼泪都积攒到了眼眶里,刚要流出来时,陆淮宁突然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朝她甩过去:“贱人!你居然骗我!”
温小姐被甩懵了,眼睛睁的老大:“你为什么打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现在不只是你知道,全家知道了。你收拾一下,今晚就给我滚去昆山那。爹已经发了话,罚你去昆山家做一个月的下人,你好好的去反省反省!整天就知道给我找事,我的脸都快要被你丢光了。”
温小姐顿时脸色一片惨白,可她不愿离开,去做下人多丢人:“淮宁,我知道错了,你帮我去求求情,家里不能没有女主人。”
“家里你不要担心,还有我在,大姐你去二弟家这些日子,我会帮你照顾好淮宁和整个家的。”如愿以偿的叶蓉青显得春风得意,她终于还是做了陆家的媳妇,走着瞧,看不起她,给她苦吃的那些人,她要一个一个证明给他们看,她叶蓉青会成为人上人,做妾只是第一步。
“你叫我什么?”
“大姐,淮宁想纳我做妾,已经同父亲说过了,父亲已经同意,我后天就过门。”她觉得越快越好,而陆淮宁也不想在纳妾的事情上花太多的心思。
这对于一直很高傲的温小姐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不可能!淮宁,这是真的吗?”
陆淮宁点头:“父亲已经同意了。”
“我不同意,她以前跟陆昆山暧昧不清,你脑子进水了吗?”
“她怀了我的孩子。”陆淮宁道,现在孩子很重要,谁有孩子,他就疼谁。
“什么?你这个狐狸精!”温小姐伸手去推她,被陆淮宁一把甩开:“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就跟你离婚。”
“你不能这么对我!”温小姐泪流满面。
叶蓉青小人得志:“怪只能怪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淮宁医生说宝宝要睡眠充足会比较健康,你陪我回房吧!”
“好。”陆淮宁扶着她回房,没有再去管温小姐。
“陆淮宁,你会有报应的!”温小姐说完,脱了鞋朝着他的背影砸去,混蛋!
陆淮宁早已走远,鞋子落下的距离,离着他还远着了。
晚上大家准备休息的时候,温小姐到了昆山家,陆老爷看见她就有气:“你今后一个月,好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秉性,别再处处和宝珠过不去,你是她大嫂。”
“父亲,我知错了,可是您怎么能同意淮宁纳妾?”
“这事你父母也已经同意了,她已经怀上了,你就大度点吧!”陆老爷说完在八太太的陪同下上楼休息去了。
温小姐没有追,她看向昆山和宝珠:“二弟、宝珠,你们能帮我跟父亲说说情吗?我知道错了。”
昆山很生气,以前的有些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和她计较,这次做的实在太狠毒了:“别求宝珠,宝珠听我的。也别求我,等你真正知错的时候,我会蘀你求情,让你回去。沈妈你给她安排一个房间,和普通丫鬟一样就行了,不用特别照顾,也不要给差别待遇。”
温小姐被沈妈领走了,昆山摸了摸宝珠的发丝,心疼道:“媳妇对不起,我今天去的有点晚,以后一定第一时间赶到。”
“没事,我有小黄。”
小黄能跟他比吗?
昆山不满:“小黄能帮你出头吗?”
“能啊!”小黄的翅膀忽闪忽闪的时候,可厉害了。
“小黄能帮你吃剩饭吗?”
“它吃的比你多。”小黄牙好胃口也好。
“它能暖床吗?”昆山怒了。
宝珠很纯洁的回答道:“能,冬天抱着小黄睡,可暖和了。”
昆山:“小黄能让你生儿子么?”
宝珠很迟钝的看着他,伸手去搂住他:“应该不能,你能。”
昆山瞬间心满意足,任她搂着,心里似乎被什么填满了,一把将她抱起来:“我的傻丫头,我们上楼生儿子去。”
宝珠害羞的躲进他的怀里……
沈妈很看不惯这位大少奶奶,早上让她起床,她懒洋洋的耐着不起,一副你奈我如何的模样。
沈妈转身,把小红带到她房里往被子上一放,给了小红一颗小红豆:“唱两只老虎。”
小红最喜欢两只老虎了,站在被子上一边踩来踩去,一边学着宝珠的声音唱起了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温小姐不动于衷,心想我就是不起来,你能奈我何?
沈妈对着小红说了一句:“还我命来。”
那简直是小红的看门绝活,每当夜晚念一遍那台词,家里连老鼠都被吓跑了,小红马上接道:“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把命还给我。你还我孩子,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还我老公,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抢了我的一切,我要……”
不等小红练完,沈妈对着床上的人道:“你慢慢听,全长两个多小时,把门关上你听到中午好了。但是你若是让小红少了一根毛,中午休想吃饭。”
两只老虎
☆、喘不过气
温小姐没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