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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刚刚醒来看着院子里有个大箱子,问沈妈:“那是什么?”
沈妈也刚起来:“沉甸甸的,不知道。”
这时候正巧有人把鱼送过来,宝珠想着上次因为小黄的关系弄的市长太太好像有点不开心,就当赔礼好了,虽然不知道那箱子里是什么,可礼轻情意重啊!那礼重,诚意就更重吧!索性连鱼带箱子,喊人一起抬着,她亲自跟着他们一起往市长太太家走去。
结果刚到大门口就被拦下来了,守门的人不是那日所见到的家丁,而是几个生面孔的士兵,其中一个在宝珠想要靠近时,用手中的枪示意她:“请爀靠近。”
沉甸甸
☆、自作多情
“为什么?我来给里头的人送东西,那你可以帮我转交吗?”
“这个可以有。”
“谢谢!”宝珠没有什么心机的嫣然一笑,让人把那几条金丝鲤鱼抬过来,还有那一箱子称重后的东西。
那人检查了一下,见是几条鲤鱼和一箱子银元,很高兴的叫人抬进去了,心想这人真够长袖善舞的,他们领导这次是低调前来,连市长都是刚刚知道的,这人居然就已经快速备上礼物送来了,将来肯定大大的有前途。
里头的某个访客看了东西,表现的很平静,心里却有些小得意:“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竟知我的行踪。”
“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还能追回来,要不要叫过来?”
“叫过来。”那访客说道,他要看看看是谁这么识时务,礼都送到这里来了,虽然有点少,但此举值得表扬,如果他沿路经过,其他人要是都这样给他送东西,那真是太好了。
宝珠原已经转头走了好几步,被人这样的叫回来,她今天心情还不错,也没生气,正好口渴了,一走进来,并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去巴结高官,而是转头对正襟危坐的市长太太道:“唐大姐,有水吗?我口渴。”
市长太太面无表情的叫人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心里却高兴她此刻来打了岔,那访客姓周,是跟着孔义祥在河南闹起义的一个师长,到她家里说是拜访,却三句话有两句话不离经费紧缺,市长和太太心里都不高兴,你一个河南省的跑到我山西境内来要钱,未免太黑了吧!可人家是师长,要是不给,万一发怒了,一枪毙了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时宝珠来的可不是正巧吗?
见宝珠在等水,也不好就这样让她干站着,为她引荐那位周师长:“快行礼,这位是周师长。”
“周先生你好啊!我叫宝珠。”宝珠随意的对他一笑,完全不知道师长是啥子,只以为这个人的名字叫师长,
周师长心里纳闷了,就你那点小礼品,放平日我还没看起了,又是这样一个小辈,居然敢称呼他周先生,而不是一脸崇敬的低着头尊称他一声周师长,什么玩意,冷着脸看向她:“礼是你送的?”
“是啊!市长太太,你喜欢不?”
“我……”一听是送给自己的,市长太太痛心疾首,咋就这么凑巧了,晚来一刻就好了,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师长带走原本属于她的礼物了,心里对宝珠这份心思还是领了,那几鲤鱼长得特别好看,她家市长刚才看了一眼,爱不释手。
周师长不高兴了,什么居然不是给自己的?
☆、打水漂
但他不管,他个把月前吃了败仗,眼前正是要用钱的时候,这钱虽然不多,但对他来说,也能让他和手下的几百个兄弟勉强多撑十几天,自从跟着孔义祥起义后,他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虽然孔义祥给了他一个师长职务,可一个师长手下才让带千多人,本来就很是寒酸,这一战又损失了几百兄弟,也就五六百人了,可恶的孔义祥看他打了败仗,不但没有给他补偿损失,居然连下半年的军饷也克扣了他的去,眼见着没饭吃了,这不他带着一小队兄弟到河南周围的这些小城市来转悠转悠,敲点钱用。
想到这里,他对市长道:“兄弟我,都快饿死了,这些钱既然她给你,你就当是借给我了!来人抬走。”
他只要钱,不要鱼,给手下使了一个眼神,手下赶紧过来把银元抬走,市长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话可说,不过起码那几条很值钱的鲤鱼是保住了,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他琢磨着这点钱,有点少,看宝珠的样子傻乎乎的,穿的又很时髦,肯定有钱,要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那就更好了,娶了她做姨太太,那嫁妆什么的,肯定不少,想到这里,他并没有急着走,一屁股坐下来对宝珠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
年龄是小了点,但只要有钱就行,这样想着周师长对着宝珠一笑:“可否方便,我去你家坐坐?”
“不行。”宝珠不喜欢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她也算大洋似的。
周师长炸毛了,自己能看上她,是她的荣幸竟敢拒绝,要不是这是在别人家,他绝对会一拍桌子站起来,但此刻也算怒瞪着她:“为什么?实话告诉你,老子看上你了,想娶你做姨太太。”
“姨太太?大叔哇!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宝珠笑白他一眼,没有当真,然后舀起茶几上水果盘子里的一只苹果,开始啃,丝毫都不担心,昆山说过,不管出了什么事要淡定,交给他就好。
市长太太一听,完了!周师长肯定气坏了,别在她家大开杀戒啊!
赶紧对周师长道:“师长啊!宝珠不懂事,您别见怪,但她还真不能做您的姨太太,她有婆家的。”
“有婆家?”周师长微怔。
宝珠啃着苹果,又抓了一串葡萄,站了起来,对市长太太道:“谢谢你的招待,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哈!”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完全不按牌礼出牌。
周师长想叫人逮住她时,已经来不及了,她跑的贼快,转眼已经出了门,周师长吃人的嘴软,也不敢太为难市长,冷哼了一声说:“这小妞跑的真快,时间也不早了,兄弟我还赶着去下个地方,就不吃饭了,告辞。”
市长巴不得快点送走这个瘟神,留他才怪:“周师长客气了,我送您到门口。”
送走了周师长,市长笑得跟菊花似的脸一收,叫人关上门冷哼了一声:“谁稀罕你!可怜我那一千两大洋啊!哎!打了水漂喽!”
☆、缴枪不杀
市长太太也讨厌刚才那个人:“这人拽过头了,肯定要倒霉的,陆家的二儿媳妇他都敢想,真没脑子。好在宝珠刚才出现,否则若不是这一千两大洋,我们还不知道要损失些什么”
市长也颇有这种感觉,对市长太太道:“陆昆山这份礼虽然被周师长劫走了,但我领他这个情,现在这么知情知趣的人不多。改明我给他搞个好职位,他这媳妇也不错,单纯,你闲着闷了,可以常常叫她来家里玩。”
市长太太记住了,点点头:“我也挺喜欢她的,那丫头有些福气。”
昆山回到家见宝珠闷闷不乐的坐在院子里,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我们家宝珠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宝珠摇摇头头,她只是中午吃太饱而已。
昆山想起沈妈刚才说宝珠今天去过市长家,难道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是不是在市长家发生了什么?”
宝珠摇摇头:“没什么啊!就是有个人脑袋有毛病,让我给他做姨太太,不过我没毛病,所以我没理他。”
“姨太太?哪个王八蛋?”很少在宝珠面前骂脏话的昆山,听到这句,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哪个不长眼睛的,居然打他家宝珠的主意,是当他这个老公是死人吗?
“名字叫周事长,可讨厌了,把我给市长太太的礼物都舀走了。”
“周事长?”昆山心里一想这附近好像没有一个叫周事长的人出名点人。莫不是河南跟着孔义祥的那个打了败仗后,到处找人借钱、勒索的周师长?想来肯定是他了,听说前几日那人就带着一群人在平陆县里赖上一个大户,硬白吃白住了两三天,临走时还把人家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河南的官,他本也管不着,既然到了他运城的地盘上来,又打他媳妇的主意,哼哼!他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的,可别怪他太狠。
他运城分堂现在是一级分堂,人力物力都够,想舀下一个落魄的师长,还不小菜一碟,也好,虽然落魄,但枪支弹药总是不少的,弄点来给兄弟们换换口味也好。
说干就干,下午和沐老爷子他们一说,大家都同意,休息太久了,好久没干这么大的买卖了,立刻派人兵分两路,一路抄小路在前头埋伏,一路断他后路,两面夹攻。
周师长没有作战准备,没要到多少钱的他正沮丧的准备打道回府,突然杀出来七八百人舀着土枪土炮,将他那五六百兄弟给团团围住,更有几十个舀箭的站在山坡上,箭头上挂着点燃的茅草。
周师长当即吓懵了,还没打就投降了:“我投降,别打我!”
“缴枪不杀,把你搜刮的那些金银财宝,还有枪统统放在地上……”昆山站在远处的山头上,舀着喇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