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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遭遇,也就是你的命;相反,你自己一般,但有得力的依靠,或者对手比你还不如,因而一帆风顺,这也是你的遭遇,也是你的命。既然是外在的东西的作用大,你又何必自以为是或者自怨自艾呢?
静中真境淡中本然
静中真境淡中本然
风恬浪静中,见人生之真境;味淡声希处,识心体之本然。
风恬浪静:比喻生活的平静无波。
味淡声希:味指食物,声是声色。比喻自甘淡泊不沉迷于美食声色中。
心体:指心的深处,也就是人性的本质。
一个人在宁静平淡的安定环境中,才能发现人生的真正境界;一个人在粗茶淡饭的清贫生活中,才能体会到人性的真实面目。
诸葛亮在人们的心目中几乎是智慧的象征,兼备宰相之器与将略之才,关羽、张飞这些赳赳武夫,在他的鹅毛扇挥动下东征西讨,决胜于千里之外。我们一读《隆中对》,即知诸葛亮对当时全国局势的认识多么深刻,对未来历史走向的预见多么准确深远,几句话就勾画了三国鼎立的蓝图,尤其令人叹服。他的智慧为什么这样超群,眼界为什么这样高远呢?
诸葛亮写给他儿子的一封信好像是专谈这个问题的——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冶性。”
诸葛亮认为:大丈夫立身处世,应以静来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以朴素来培养自己的道德,生活简朴、恬淡、寡欲,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志趣;心境安定冷静,精神专一不杂,才能见识深远。要想学习有成就,心境就必须保持绝对的宁静。要想增长才干,就必须刻苦学习。不学习怎能增长才干,不静又怎么能进行学习呢?轻浮懈怠就不能思虑深远,心境险恶烦躁就不能陶冶性情。
《庄子缮性》中首先提出“以恬养知”的主张,认为只有自养而又敛藏,方才不“失其性”。书中说:“在世俗的流习范围内修治性情,靠仁义礼智的儒俗学说来期求复归原始的真性;内心欲念早已被习俗所扰乱,还一心希望能达到明彻与通达;这就叫做蔽塞愚昧的人。”
古时候研究道术的人,总是以恬静来调养心智;心智生成却不用智巧行事,可称它为以心智调养恬静。心智和恬静交相调治,因而和谐顺应之情从本性中表露而出。德,就是和谐;道,就是顺应。德无所不容,就叫做仁;道无所不顺,就叫做义。义理彰明因而物类相亲,就叫做忠;心中纯厚朴实而且返归本真,就叫做乐;诚信显著、仪容得体而且合于一定礼仪的节度和表征,就叫做礼。礼乐偏执一方而又多方有失,那么天下定然大乱了。各人自我端正而且敛藏自己的德行,德行也就不会冒犯他人,德行冒犯他人那么万物必将失却自己的本性。
处患不忧遇权不惧
君子处患难而不忧,当宴游而惕虑;遇权豪而不惧,对茕独而惊心。
惕虑:惕是忧惧,虑是谋思。警惕忧虑。
茕独:孤苦伶仃的意思。茕指没有兄弟,独是没有子孙。《周礼秋官》有:“凡远近茕独老幼之欲有复于上。”
君子虽然生活在患难恶劣的环境中不忧愁,可是当他参加宴饮安乐悠游时却能知道警惕,以免无意中误入堕落迷途;君子即使遇到有权有势蛮不讲理的人也绝不畏惧,但是遇到孤苦无依的人却具有同情救助之心。
孟子说:“无同情之心者,不可称之为人;无羞耻之心者,不可称之为人;无恭敬之心者,不可称之为人;无是非之心者,不可称之为人。”人有报复心,人能对那些不能善待自己的人施以报复,这大约是显示人类的严厉和人世的严酷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人间的许多杀伐征战,人类的许多冤冤相报的争斗,都由此而来。比如邹国与鲁国发生冲突,邹国死了三十三个官吏,老百姓没有一个去营救的,邹国国君对孟子发牢骚,说这些百姓实在可恨。孟子却对他说:“时逢灾荒,在你的国中,百姓们年老体弱者抛尸荒野,年轻力壮者四处逃荒,而你的谷仓里堆满了粮食,库房里存满了珠宝,你的官吏却不向你报告,让你开仓济民。这等于是残害百姓。曾参曾经说过:‘警惕啊,你怎样对待别人,别人将怎样回报你。’现在,你的百姓终于得到报复的机会了!你有什么可责备他们的呢?”
《庄子让王》中那位原宪就是那种“不忧患难,不畏权豪”的君子。
原宪住在鲁国,家居方丈小屋,盖着新割下的茅草;蓬草编成的帘子透亮,折断桑条作为门轴,用破瓮做窗隔出了两个居室,再将粗布衣堵在破瓮口上;屋子上漏下湿,而原宪却端端正正地坐着弹琴歌唱。子贡驾着高头大马,穿着暗红色的内衣,外罩素雅的大褂,前去看望原宪,容光焕发,小小的巷子都容不下这高大华贵的马车。原宪戴着裂开口子的帽子,穿着破了后跟的鞋,拄着藜杖应声开门,子贡说:“哎呀!先生得了什么病呀?”原宪回答:“我听说,没有财物叫做贫,学习了却不能付诸实践叫做病。如今我原宪,是贫困,而不是生病。”
子贡听了退后数步面有羞愧之色。原宪又笑着说:“迎合世欲而行事,比附周施而交朋结友,勤奋学习用以求取别人的夸赞,注重教诲是为了炫耀自己,用仁义作为奸恶勾当的掩护,讲求高车大马的华贵装饰,我原宪是不愿去做的。”
责人情平责己德进
责人情平责己德进
责人者,原无过于有过之中,则情平;责己者,求有过于无过之内,则德进。
原:原谅,宽恕。
责:当动词用,期望。
对待别人要宽厚,当别人犯错误时,像他没犯过错一样原谅他,这样才会使他心平气和走向正路;要求自己要严格,应在无过错时也要时时找找自己的差错,如此才能使自己的品德进步。
孔子说:反躬自责很严格,而对别人的要求很宽松,就不会带来多少怨恨。孟子则说:要求别人很多,而自己做得很少,就像自己田里的草不锄跑去挑别人田地里的草,这种人是很讨人厌的。
现在有一句话,叫做“从自己做起”,如果不是变成了口号,这是一句非常好的话,从自己做起,就是对自己严格要求,事事走在前面,以行动作示范。这样自然有力量。相反,自己做不到的,却要求人家做到,自己费好多努力才终于做到的,也要求人家做到,这首先就使人家不佩服,哪能有力量呢?所以终于把一句很有实际意义的话弄成了举着好看的口号。
让我们像孔子所说的,“躬自厚而薄责于人”,真正从自己做起!
山峻无木水湍无鱼
山之高峻处无木,而溪谷回环则草木丛生;水之湍急处无鱼,而渊潭停蓄则鱼鳖聚集。此高绝之行、褊急之衷,君子重有戒焉。
渊潭停蓄:渊潭是深潭,停蓄指水平静不流动。
褊急之衷:狭隘到极端的心理。
高耸云霄的山峰地带不长树木,只有溪谷环绕的地方才有各种花草树木的生长;水流特别湍急的地方没有鱼虾栖息,只有水深而且平静的湖泊鱼鳖才能大量生长繁殖。这是地势过于高峻、水流太过于湍急的缘故;这些都不是容纳生命万物的地方,所以有德君子待人处世必须严加戒除这种心理。
哀公说:“请问,什么样的人是君子?”孔子回答说:“讲话力求忠诚老实,不自以为是,具备仁义道德但表情上从不显出骄傲神色,思虑谋划明白通达但言辞上从不争强好胜,所以举止从容不迫,好像什么目的都可以达到,这样就可以称之为君子了。”君子,就是谦谦之人,一个有涵养的人。他尽可能不与人争执、论辩,他把锋芒和力量深深隐藏起来,他是一个深谙韬略之术的人。他说每一句话,力求有根有据,他做每一件事,力求有礼有节。随和、宽容、谦逊、自信、以静制动,以守为攻,以不变应万变。从外表上看,没有比他更笨拙,更怯弱的人,他朴实得像泥土一样,他没有豪言壮语,不标新立异,不惊天动地,不叱咤风云,他把最美好的品德和才具用最不起眼的言行包裹起来,他就是块用泥包裹起来的金子。就这么看上去,他时时处处都是一个失败者,但他时时处处又是一个成功者,他总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人。
有一天,无著和尚在五台山遇见了文殊菩萨。文殊问道:“你从哪里来?”“从南方。”文殊又问:“南方的佛法施行如何?”无著道:“多为末法的比丘,谨守戒律者甚少。”“到底有多少?”无著道:“也就三百到五百号人吧!”到此,无著反问道:“这里怎么样?”“凡圣同居,龙蛇混杂。”无著再问:“到底有多少?”文殊答道:“前有三人三人,后有三人三人。”无著所言的佛法是指小乘的比丘戒;文殊所言的是大乘的菩萨戒。“凡圣同居,龙蛇混杂”就是戒定慧。这个世界是由一个众生芸芸组成的充满佛法的世界。
人之心体雨过天晴
人之心体雨过天晴
霁日青天,倏变为迅雷震电;疾风怒雨,倏转为朗月晴空;气机何尝一毫凝滞?太虚何尝一毫障塞?人之心体,亦当如是。
霁:雨后转晴。
倏:迅速,突然。
气机:气,指构成天地万物的本质物质。机,使气节变化的本原力量。此处比喻主宰气候变化的大自然。据《吴子论将》篇:“军国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重,在于一人,是谓气机。”
太虚:广阔无际的天空。如《文选孙绰游天台山赋》说:“太虚辽阔而无阂。”
万里晴空、阳光高照时,会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大雨倾盆之时,会突然转为皓月当空、万里无云;可主宰天气变化的大自然一时一刻也不会停止运转,而天体的运行也不会发生丝毫的阻碍。所以我们人类的心理也要像大自然一样使喜怒哀乐的变化合乎理智准则。
孟子与淳于充有一段很有趣的问答。淳于充问孟子:“男女之间不能亲手递接东西,这是礼制规定的吗?”孟子回答说:“是礼制规定的。”淳于充于是又问:“那么,假如某个人的嫂嫂掉到水里去了,他用手去拉她可以吗?”孟子说:“嫂嫂掉到水里去了,不去拉她,那简直是豺狼。男女之间不亲手递接,这是政党的礼制,而嫂嫂掉进水里,用手去拉,这是变通的办法。”万物有度,诸事有理,行事须适度。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大千世界,种种色色,物无定常,事亦多变,理、度一定,我们每天所遇的情境却绝不相同,以不变之理,对百变之事,不知依具体情况加以变通,这样的人不被看作傻瓜,至少也是迂腐的。
《庄子秋水》篇中,形象地借用河神和海神的对话,给人们一个启示:原来“事物自己本来在变化”。请听他们的对话:
黄河之神问北海之神说:“我应该如何确定志向,保持情操?”
北海之神说:“用道来进行观照,谁贵谁贱?这叫从相反的方面看;不要拘束你的心,以免修道时磕磕绊绊。谁少谁多?少的会聚在一起,大的会到处分散;不要固执一个方面,以至和大道不合。严肃啊,要像一个国君,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