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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低下头苦想了一会儿,起身走到窗边,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也就是说这门婚事不能拒绝了?”
李锐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立在那里,晌午他已看到了宋乃丞的强硬态度,他还特意暗示过,不可把这件事情弄到皇上面前,这样只怕受牵连的是整个李家,因管女不严而让皇上弄出这么大个乌龙,丢了颜面岂可那么容易过去?
“锐刚啊,这宋将军也是一片好意,为了我李家上上下下着想,所以等岸儿身子养好了后,你就放手准备婚事吧。至于岸儿那边,我会找时间去说。”双手背在身后,李正的声音不怒而威。
李锐刚一脸阴沉的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的嘴,最后终于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那握得泛白的手骨,可看得出他不甘与无奈。
三个月后
李府张灯结彩,云中边郡无人不知这是李府的小姐要嫁人,而且是嫁给守国将军。
有见过宋乃丞的女子皆不甘心,她们身子干净的女子得不到他的倾魅,而一个生了贼人孩子的女人,却堂堂正正的坐上将军夫人的宝座,让无数女子嫉红了眼。
彼岸却没有她们那种觉得自己幸福,毕竟她也只偷偷见过宋乃丞一面,冷酷若冰的模样,牵着她的思绪想起了另一张冰冷的脸。
其实她一直不曾想过嫁人,哪知这次是皇命不可违,为了顾全家人的性命,不然就是死她也不会同意嫁人。
八月份的天气,夜晚弱弱而来的清风,让人烦燥的心情也踏实了些。
“小姐,不早了,歇息吧。”绿儿从房口走进来,直走到窗边,把窗子关上。
彼岸坐在床上,看着三个月大的儿子,心里一暖,虽然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那双绿色的眸子,但这几个月大的小娃却乖巧的很,吃过奶后便不哭不闹的睁着小眼睛四处的打量,不久便会沉沉的睡过去。
只是自己身子单薄,没有太多的奶水,所以爹爹也请了一个奶娘,为了不让奶娘惊吓到,毕竟这绿色的眸子太过诡异,爹爹也就下令奶娘必须用丝巾围着眼睛,才可以进室内给小少爷喂奶。
有家人的疼爱,彼岸在产完子后,身子也显得越发的丰满诱人,清秀的容颜也在无形中带着一抹妩媚,越发的引人移不开眼。
还在室内收拾的绿儿,倏然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彼岸眉头一皱,刚要开口,眼前一片模糊,便没了知觉。
混沌沌中,彼岸睁过几次眼,然后被喂了些水后又沉沉的睡去,当再次清醒时,只觉得头似炸开一般疼痛,纤指轻揉着太阳穴,抬眼看到四周后,神情一愣。
这是哪里?她不记得自己的房是这个样子?而且这里所有的装饰看来,并不似大周,倒颇有些匈奴的味道,毕竟她也是在那里呆过时日的人。
门被打开,一匈奴装扮的女婢走了进来,柔柔一笑,“王妃醒了?奴婢正好准备了些粥,趁热吃点吧。”
“这是哪里?”彼岸脸色一沉,并不理会她说的话。
“这里是大王子的府邸啊。”女婢把粥放到桌上,才走一床边慢慢扶起彼岸。
彼岸也没有推开她,又开口问,“大王子?耶律狐邪?”
“是,只是王妃私下里叫大王子的名讳就好了,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说,不然被大王子知道了,只怕……”
彼岸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冷哼一声,“只怕什么?只怕他杀了我?哼!”
难怪头会如此作痛,原来都是他弄的,只怕是在来这王庭的路上,一直喂她的也是迷药吧?能从李府把她带出来,她还真是小看了耶律狐邪。
“本王怎么舍得杀了你。”邪魅带着嘲讽的声音,门一把被推开,粗犷的身子也走了进来。
“下去,没有吩咐不得让人进来。”冷冷的对一旁的女婢下令。
那女婢福了福身子,走时不忘记把门关严。
彼岸冷然的瞪向耶律狐邪,只见他似笑非笑的也看着她,体内的怒火一下就燃了起来,“想不到堂堂的匈奴大王子,竟然也是鸡鸣狗盗之人,竟然强抢民女。”
以前她惧他,是因为有锐儿在,可这一回她不会再随了他的愿,没有了威胁的筹码,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她怎么办?大不了一死,至于那个刚刚三个月大的孩子,爹爹定会好好照顾,而自己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
“强抢民女?可是本王不认为带回自己的王妃有什么算是强抢的,不是吗?”走到床边,大手倏然的捏住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彼岸直直对上他绿色的眸子,只是最后却把自己迷失在那幽暗的眸子里,一时呆呆的任他的手在脸上揣摩。
“如果不是你,本王怎么可能这么快把灵云娶进门,如今你为本王生了一子,本王当然不能亏待了你,本王会让你得到其他侍妾得不到的荣华富贵,本王也会让你生不如死。”冷酷无情的话语从他的薄唇吐出。
如若不是那晚出的事情,兰儿也不会从那日之后整日忧郁闷闷,更不会不同意他娶她为侧妃的事情。兰儿只对他说要一个只有她一个女人的男人,她要的是专情,而不是那个位置,这样的话让他更加愧疚对不起兰儿的情意。那么他就只有等,等到有朝一日成为万人之上的那一天,把他心爱的兰儿放到最高的位置。
彼岸微愣,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对待自己……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一用力,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说话,怎么不说了?”
“彼岸不知大王子在说什么?”忍受着下巴被他力道极大,而捏得生痛的下巴,所以彼岸并没有听清他的话,更没有在意他提到孩子的事情。
彼岸淡淡开口,“生不如死彼岸之前就见识过了,至于那些别人期盼的荣华富贵,彼岸不敢要也要不起,所以要杀便杀。”
他嘲讽的冷哼一声,下巴上的大手一甩,愣将坐在床上的彼岸带到了地上,地面与身体的碰撞,让彼岸眉头一皱,却咬紧红唇,愣是没有叫出一声。
彼岸冷冷扬起嘴角,这样的待遇,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些不明白,既然他这样恨自己,为何不直接杀了自己?而且到底是因为什么恨自己?难道就是因为那晚自己的逃脱伤了他的自尊?那他这样的男人也太小气了点。
“想求一死?本王可以成全你,只是你能放得下你刚出生的孩子吗?本王没记错的话,他可是绿色的眸子,与本王一样呢。”冷魅的嘴角,带着残忍。
“既然你知道孩子的事情,又以为可以拿你的血脉可以威胁得了我吗?”心一沉,彼岸脸色不变。
“你以为本王掳你回来真是为了那个有着本王血脉的孩子?”他慵懒的托起她的下巴,冷魅微扬的嘴角,伴着低哑的声音。
她挥开他的大手,毅然的对上他的绿眸,嘲讽冷哼,“说吧,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我和我的孩子?”
“放过?本王怎么可能为难本王的正妃?”邪魅的笑声过后,只有她一个人愣愣的颠坐在原地。
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阴冷的气息,彼岸不愿再与他相处半分,开口冷问,“为什么?”
是的,她想知道原因,这样无辜的让她承受一切,连个理由也没有,她不甘心,即使是为了保住儿子的命。
耶律狐邪微眯绿眸,打量着她,一般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在这种时刻哪里还能有胆量问为什么?看来选她还真是对的。
彼岸迎上他犀利阴森的目光,这目光就像一根刺,刺入她的眼睛,穿透她的身体,让她几乎窒息,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逃避,为了在这无助的环境下,可以和儿子安然的活下去。
“为什么?”为了心爱的女人。
耶律狐邪低喃了一句,却没有把后一句说出来,为了能早日得到大权,在娶了灵云后,府内陆续娶进了众多侍妾,却也皆是重臣之女。
而他从来没有宠幸过这些女人,就连灵云如今也是清白之身,他日夜住在兰院,独独宠幸把身子给他却不嫁给他的兰儿。
但他更明白,那些女人都在背后较着劲,如不是他一直把保护兰儿的事情交给熬拓,只怕现在有一百个兰儿也不够死的了,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薄弱的身子似比兰儿还单薄,可性子和机智却强过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
给她一个身份,没有任何人的保护下,他相信她会好好的活着,因为他知道她在意那个孩子。
“正妃?”彼岸也呢喃着他说过的话,眸子瞬间一亮,冷嘲的扬起嘴角,“大王子叫彼岸做正妃?是为了你心里的兰儿吧?”
“住口,兰儿岂是你能叫的!”被说中心事,耶律狐邪骤然阴下脸色。
“怎么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吗?”彼岸不惧色的顶撞回去。
大手忽然一伸,猛然掐住了彼岸的脖子,“本王警告你,不要猜测本王的心思,不然有你好受的。”
看着她绷得越加发红的脸,在快要窒息时,他的手再加重了一分力气,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如果你敢伤害兰儿一分,本王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大手一松,彼岸才痛苦的趴在地上剧烈的咳起来,她绝对相信,为了那个女人,他可以像踩死一只蚂蚁般的杀了她。
此刻的彼岸也终于明白耶律狐邪打的什么主意了,他的残暴冷酷,从来不在那个女子面前暴露,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他让她成为他所有女人的眼中钉。
这样的男人,让彼岸不屑,更让她鄙视。自私的为了心爱的女人,竟然拿自己的血脉威胁另一个女人,成为她的挡箭牌。既然如此,她李彼岸怎么会让他小看了,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样才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慢慢平复喘息后,彼岸又咳了几声,才缓缓的抬起头,白皙的脖子上已是红肿的勒痕,没有理会脖子上的麻痛感,咬着牙缝彼岸冷冷的挤出一句话,“你胆敢伤害我的孩子,即使是生不如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但是在那之前我一定会让大王子的兰儿姑娘生不如死!”
“好,很好,从现在起就好好的做本王的王妃吧,一会儿要好好装扮一下,晚上本王要让这府里的侍妾认识一下本王的宠妃,当然,还有我们的王儿。”轻柔的声音,却比那冰冷的声音更加阴冷。
耶律狐邪不再多逗留一刻,推开门大步的离开后,那个刚刚出去的女婢才走进来,什么也没有问,慢慢的扶起彼岸,眼里却是满满的同情。
“王妃,爷刚刚交待让奴婢……”
彼岸摆摆手,当然明白她要说些什么,“找一件高领的衣服。”
看到镜中红肿起来的脖子,想到以后的日子,不论怎么样,晚上那一关她要先过去。
“是。”女婢没再多说,看样子王妃的脾气很好,可是做为下人能不多说还是不说的好。
彼岸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女婢摆弄着她的秀发。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在晚上她一定要立下威严,这样以后的日子里麻烦还能少一些。
挑衅
红如樱桃的朱唇不点而艳,单凤眼配上亮丽的眸子,白皙如新生婴儿的肌肤,小巧的鼻子,月弯眉配在瓜子脸上,乌黑的长发被手巧的女婢盘成发鬓,一身缨红的匈奴宫装,高高竖起的领边白色装显的狐裘,将彼岸打扮的亭亭玉立。
“王妃,时辰不早了。”女婢小声的催促,“是不是要动身去饭厅?”
彼岸依然不动的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女为悦己者容,而自己呢?嘲弄的扬起嘴角,不知这一冷笑让站在一旁的女婢愣是打了个冷战。
耶律狐邪就想用孩子绑住自己,那他真是太小看自己了,彼岸脸上的笑意更深,只是这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