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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慢步走向前去,将踢打她的锐儿交到耶律狐邪手里,只见耶律狐邪的大手轻轻一用力,便掐住锐儿稚嫩的脖子子,一抬锐儿的双脚离地。
“放…开,…放…开…坏人。”急促的呼吸,锐儿仍不忘挣扎。
彼岸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快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却没有逃脱掉一直盯着她的幽暗的眸子,耶律狐邪手一松,快要窒息的锐儿从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耶律狐邪,你真是太小看我李彼岸了,我爹爹为刺史,哥哥为将军,我做为李家儿女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此时我就是告诉锐儿马上自尽,虽他只刚刚五岁,却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生命。你现在利用他来威胁我,已经太晚了。”不屑迎上冷血的绿眸,彼岸轻轻一笑,魅惑了在场众人,让人心不由得慢跳了一节。
她当然记得这双眸子,在众人面前直直对视着这双绿眸,她失去了自己纯洁的身子,换作一般女子,早不会苟活在这世上。
但这个失去身子的不是别人,是她。她用纯洁的身子换来锐儿的命,她还要亲眼看到锐儿安全,才会放心,所以现在不是她想那些的时机。
而一直冷眼旁观,带着幸灾乐祸的乌娜也一脸的错愕,自己一直嫉妒她能两次被爷宠幸,所以当看到她把剑架到右贤王的脖子上时,转而又与爷对视了一眼,才大步离开大厅去兰院的别苑走去,因为她知道锐儿是彼岸的软肋。
只是听到彼岸这一翻话时,也让她自卑起自己的出身来,难怪即使被折磨的一脸狼狈,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氛仍让人移不开眼,原来如此。
“你真不在乎?”耶律狐邪脸色一沉,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她,短短时间内,她竟然可以看透一切。
是啊,即使换下右贤王,她们的后路也只有一条,那就是死。枉以为她会焦急之下,换下锐儿,不想只是刚开口就被她一眼看透。
“在乎,但是用彼岸与侄儿的命换右贤王的命,也算是值得了,不是吗?”挑起眼皮,彼岸直直对上他的绿眸。
她在赌,赌他必须接受她的条件,从平时他忍让耶律灵云的态度,彼岸可以猜出耶律狐邪定是要借助右贤王为自己的后盾,她知道这次她赢了,赢下了自己和锐儿的命。
白鑫兰一直默默不语的坐在一旁,见耶律狐邪在众人面颜面尽失,岂因又是因为难护自己,暗自转动了一下眼珠,纤细的腰身芙蓉面娓娓可怜的起身,让众人的眼光轻意的从彼岸身上移向看她,她即使拥有卑微的出身,可因为这一点所以让她在任何人面前从不低头也就是这个原因吧。
轻扶下裙,白鑫兰又一次跪在地上,而她紧微皱起的眉目制止住了耶律狐邪伸出要拦住她的手,这一次她跪下的方向是彼岸。
“彼岸,事因兰儿而起,一切皆看在兰儿平时与你姐妹相称的份上,放过右贤王吧,兰儿定会用性命担保让邪放你和锐儿离去”柔弱的声音,带着丝丝哀怨。
彼岸冷扬起嘴角,这种时候聪明的她还不忘记上演苦肉记,以博得耶律狐邪的情,这样一个冷漠的男子已如此对她,她倒是还不知足起来。
人的欲望越大,最后害得终究只是自己,聪明如她,这一点为何她就想不明白?彼岸一脸惋惜的摇摇头,这副美娇囊,内在也只是空空如此罢。
“兰儿,你这是何苦?本王大不了放过她,你快快起来,不要给一个女奴低身下跪,这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耶律狐邪心疼扶起白鑫兰,冰冷不变的脸颊上,此时尽显心痛。
厅内众人皆看在眼里,却也明白谁才是大王子最重视的女人。被剑架在脖子上的右贤王冷眼的看着这一幕,以他过来人观察,岂会看不出白鑫兰的真正用意,可惜耶律狐邪被她迷的看不清一切。
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这样的女子留在他的身边,以后自己的女儿嫁过府来岂会有好日子过,比心机女儿不如她,比能得到的宠爱,耶律狐邪的眼里只看到她一人,女儿唯一比得过她的只怕也只有出身吧。
归途
时机(一)
微风扶过,吹动着大厅内的红烛,红烛摇曳的晃动着火苗,似一个已过花甲的老人,显得越发的苍老无力。厅内的气氛也像这无力的烛苗,无力而死寂。
“放了右贤王,今日之事本王子会既往不咎。”耶律狐邪衔着冷意的嘴角,挤出一句话。
兰儿在众人面前下跪,让他绿色的眸子越发的深暗,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而再的下跪,让他的脾气已到爆发的边缘,看着剑上已干涸又换上新一轮的血迹,心里怒气无处可发的耶律狐邪角眼倏然扫到脚边的小娃,无及多想抬腿狠狠就是一脚。
锐儿薄弱的身子成弧抛起,闷响的落到彼岸脚下,闷哼一声锐儿弱小的身子趴在地上动了几下,便无了动静。这一举动让厅内众人冷吸一口气,可想而之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而且还是用在五岁的小娃身上。
彼岸眉头一拧,紧抿着红唇,满是痛苦的眸子在从锐儿身上,移到耶律狐邪身上时,痛苦被锐利和恨意所代替,此时她似感到自己的牙齿也咬的‘咯咯’直响。
“好,大王子果然威风凛凛”彼岸并没有一下说完口中的话,下一秒紧握剑把的手一紧,又一道鲜红的血迹流到剑身上,才目不转精的盯着那双绿眸,轻挑秀眉,娓娓而说道,“现在请大王子狠狠的甩兰儿主子两个巴掌,因为彼岸想看看亲手打自己心爱的人,是什么样的神情。”
语惊四座,无人不为之震惊,只有耶律狐邪生僵不变的脸,没有一丝变化。一直坐在一旁的白鑫兰,再也无心遮掩眼睛的恨意,红如樱桃的朱唇,也因为隐忍着怒气而咬的泛白。
彼岸轻轻一笑,温柔诱人的一抹笑意,与刚刚正气凛然的模样似两个人,见耶律狐邪不动手,她也不语,只是细心的人只要看她的眸子,都会发现明亮的眸子此时幽暗的拧在一起,抬起剑身的胳膊虽已发酸,却仍然阻止不了她手上的力气、只稍轻轻一动,那锋利的剑已进去了一片纸厚大小,这一次耶律律仁倒是配合的开口,低哑的声音有着不可拒决的霸气,“贤侄”
耶律狐邪绿眸闪过一丝犹豫,却也在右贤王一句话后,抬手粗大的手掌,转过身子看向身旁的白鑫兰,明白了躲不过去,白鑫兰一副大义凛然的扬起嘴,对他点点头,四目相对,里面有说不出的深情,再也没有犹豫,巴掌骤然落下。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传出轻微的回音。而白鑫兰那美如玉的白晰肌肤,霎时肿起来。冷眼看着这一幕,让彼岸感不到一丝的痛快,嘲讽的嘴角扬的更高。
区区两个巴掌,让他难以痛下其手,而对于一个年仅五岁的弱小孩子,他竟然可以狠下心来一脚踢飞抛落,这样残忍冷酷的人,彼岸在怀疑他对于白鑫兰的爱到底有几分真?
“满意吗?”紧抿的冷唇,犀利的眸子冷冷的盯着这个让他有生以来头一次碰壁的女子。
彼岸收起嘴角,冷哼一声,“不满意又怎么样?你在重打?”
看着耶律狐邪紧握起的拳头,彼岸心想为锐儿的气已出,不宜再拖延下去,才冷慢的开口又道,“放彼岸和侄儿安全离开。”
“可以”耶律狐邪对于她不再纠缠下去很满意,阴沉的脸色也缓了一缓。
“在彼岸离开王庭的势力范围,在大周与匈奴的边界我自会放右贤王离开。”彼岸见他又紧皱起的眉目,知道是她的要求太苛刻。
可是,这是唯一能保证她和锐儿回到大周的方法,而此时手上唯一能让耶律狐邪点头的软肋就是右贤王,这样的机会她决不允许自己放过。
“本王子不接受。”冷口的拒绝,这样牵强的条件,换作别人也许可以,但是在他这里,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匈奴与大周国的边界,把掌管重权的右贤带到那里,万一真的落入大周人手中,拿此来威胁王庭,让匈奴的颜面何存?如果她不退让,那么只有牺牲耶律律仁的性命了,那自己无非是再重新寻找一个后盾。
两人僵持下来,厅内的气氛又紧张起来,一直安份在一旁的耶律灵云,见父王的性命攸关,耶律狐邪却没有一点紧张的神情,心下暗暗焦急。
“邪哥哥,就同意她的条件吧”咬了一下唇角,耶律灵云一脸的担心。
她的话并没有让耶律狐邪点头,就连耶律狐邪冷漠的表情动也不曾动过,这一举动,让众人也感到了紧迫,连气也不也大喘出声。
耶律律仁一直静静的观察着发生的一切,他当然猜到耶律狐邪犹豫的理由,脸色也不由得一沉,他右贤王是何许人?在匈奴不说一言九鼎,也是说到做到的一视同仁的主。
他在匈奴人的口碑也是正直无私,值法如山的刚正楷模,虽然在女儿的事情上没有做到大义灭亲,可是谁是没有私心的,何况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彼岸姑娘,只要你放开本王,本王定让人送你安全出王庭范围,送你千里良驹。”平稳的眸子,越过彼岸看向厅外,漆黑一片的夜笼罩着府宅,收回眸子才又开口说道,“出了王庭的势力范围,在天亮之前本王保证不会出一兵一卒去追你,当然了也不会让其他人去追拦,但是只是在天亮之前。”
右贤王的话无疑是把斧子,霎时劈开厅内僵持的气氛,彼岸细细的品着右贤王的每一句话,眸子也似有似无的在厅内游荡,最后却不期而遇的与一直静观的熬拓相撞。
只见面无表情的熬拓在与她相视那一秒,略点一下头,这轻轻一下让错开目光的彼岸有一时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又马上被她否决,熬拓那时一定是点头了,难道他是让自己接受右贤王的提议?
“好,可是彼岸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右贤王的话?”彼岸毅然的点点头,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不会看错熬拓。
耶律律仁一只手伸到另一只手的衣袖里,只见掏出一件纯黄金的半手掌大小的腰牌,把腰牌举到彼岸面前,他才不缓不慢的说道,“此乃本王的腰牌,见此牌如见本王,天下此牌只有一块,今日本王把它赐予你,本王也会通告天下,在本王把它赐给你后,也只有此次可用,过后你踏入大周土地时,就是此腰牌作废之时,你可明白?”
时机(二)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匈奴所在地区多风沙,夜晚的度温与白日温差相差甚大,坐着右贤王特有的马车,一行人来到了王庭的出关门口。
熬拓牵过一匹黑色大马,黑色的皮毛,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它的光滑,嘶鸣了一声,俊马高高扬起前蹄,在人们面前展现它的风采。
彼岸接过右贤王耶律律仁递过的腰牌,才收起那把一直放在他脖子间的利剑。走到马匹身边熬拓将缰绳递到她手里,眸子注视着她清秀的脸,才彻开身子。
冷然的扫过在场的一行人之后,一手缕起下裙,靠马外侧的脚采在马梯上,轻身一用力跨坐在马身上,黑马在原地踏了几步又稳下身子,彼岸才伸手接过已醒过来的锐儿。
锐儿贴到彼岸的怀抱,两手便紧紧的抓住彼岸的身子,彼岸一扬缰绳,两腿一用力,蓄意待发的良马,瞬时冲了出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父王,怎么样?”耶律灵云这才快步走到右贤王身边,伸手扶住他。
耶律律仁摆摆头,轻声安慰女儿,“不碍事,该回府了。”
经历了这件事,右贤王似乎苍老了许多,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