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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将他骂了千百回——
昨晚临睡前,上次领路的那个侍女来告诉她,龙公子指名叫她近身侍候,弄得她几乎一夜没合眼,现在他倒好象很惊讶一样。
近身,侍候,想起月圆节那晚上,她就吓得腿都要软了。
虽然最后,他温柔地帮她清理干净,穿好衣衫,还将她送回桃花谷的住处,可是……
锦霓舞着手里的巾帕,希望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一边偷偷地往边上挪。
“别乱动!”
他忽地一声怒吼,不复先前的那般温柔体贴,吓得锦霓蓦地收声,微微地喘着。
他那虽然看不见一切,可*高涨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她。
不知何故,总觉得,似乎在梦里,也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然而却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无神。
而他的欲望,隔着贴身的衣裤顶过来,两个人急而低的呼吸夹杂在一处,暧昧旖旎。
锦霓一下子红了眼,那夜的抵死纠缠蓦地涌上心头,顿感屈辱,更是害怕自己再一次沉沦在那样陌生又新奇的感受里。
“龙公子,你、你放我走吧……我、我不会伺候人……”
她求着,转瞬间鼻尖也跟着红了,低低地泣着——
虽然无父无母,可是姑姑身为族中圣女,地位高贵,将她照料得极好,锦霓性子虽然有些淘气顽皮,但也从来没被人说过一句重话。
“我不会放你走的,呵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龙公子在笑,似乎努力平息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男人暗哑的声音,*一般,拂过锦霓的耳畔。
烧得她浑身一抖,他贴着她,自然感受到了。
“别怕,我不会害你……你姑姑也是怕你出事,才将你留下的……”
叹了一声,龙公子猛然将抽噎的锦霓拥入怀中,手臂收紧,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捧起她的小脸,男人将手指插入她的发中,一寸寸拂过她的头发。
吸吸鼻子,锦霓没有忽略他刚才的话,皱眉问道:“什么出事?我们苗家一向与世无争,能出什么事?”
将她的头深深按在自己怀中,龙公子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极满足地,露出一个微笑,真好,这般真实地将她拥入怀中,不是梦境,真好。
“都说苗疆里有一枚赤血果,服下可以延年益寿,当今皇帝听说了,要苗疆献给朝廷。”
猛地抬起头,锦霓蹙着眉,完全被他的话给吸引住,不禁反驳道:“胡说!我们族人从来没听说过!”
龙公子点点头,似乎料到她会这样说。
“可是皇帝并不这么认为,他以为这是蛮夷之地向朝廷做着无谓的反抗,也许,不久后,就会派兵……”
他松开了她一些,仍旧圈着她,将头转向窗外,外面繁花似锦,可惜他是看不见了。
锦霓哪知道他心中惆怅,听了这话儿,不禁咬唇怒道:“这个狗皇帝!欺人太甚!我们没有就是没有!就算他派兵来,杀了我们……”
这才意识到,这小小的一枚传说中的不老药,也许竟会给与世无争的族人带来灭顶之灾,锦霓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老儿要他们死,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骂当今天子?”
龙公子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幽幽问了一句,语气古怪。
锦霓一愣,继而点点头道:“是啊,他这样逼迫我们,但愿他早点驾崩!”
话虽如此,可一出口,莫名地有些烦躁,就好像她认识那皇帝一般。
“皇帝正值壮年,怎么可能驾崩?”
龙公子反问一句,接着说道:“所以,你姑姑代表族人找到龙潭,希望我能在危急时刻,给与你的族人一些荫庇。”
锦霓听懂了,她的世界虽简单,却不是不明白好歹。
有些难受,原来,姑姑是要把自己当成“贡品”献给龙潭的主人呢。
感受到她瞬间的情绪低落,龙公子再次拥住她,诱哄道:“怎么,为你的族人做出小小的贡献,不愿意了?”
闻言,锦霓猛地抬头,甩落一串滚烫的泪珠儿。
似乎对他的猜测不满,她急急道:“如果我可以救我的族人们,我宁愿去那皇帝面前求饶,只求他放过我们苗疆!”
龙公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如斯坚决,然而听懂她的话之后,胸膛却剧烈地起伏起来。
怒火大炽,原本的温柔心境一下被她的话语搅乱。
她在说什么?
她难道要把自己给皇帝?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如今的天下,就是第五鹤的?!
一想到她已忘记所有,但是潜意识里仍有这样的念头,龙公子就不免心痛,丝丝缕缕的痛楚,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碎了!
“傻瓜,我不会让你走到这一步的!”
他一把将怀中的锦霓抱起,朝深深的帷帐内走去。
轻柔而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脸颊,锦霓还陷在方才的神思里,尚未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早已跌入还温热的被褥之中。
瞪着朦胧的大眼睛,她刚要起身,逃离这满是他的味道的大床,就被龙公子扑住,宠溺的吻重新一个个落下。
“我是谁?”
迷茫中,耳边忽然响起轻柔的问话,他身上不断侵袭过来的好闻味道,几乎要把锦霓给包围住。
支吾着,她一边躲着那灼热的吻,一边说道:“你、你是……龙公子……”
似乎满心的失落,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声,寻着她的嘴儿,拿捏着力道噬咬*着。
奇怪的感觉,再一次袭遍全身,说不清究竟是冷,还是热。
好像是冷,皮肤上起了一片细小的疙瘩,毛孔都战栗起来。
好像是热,浑身上下像是要被焚化了,急需要清凉的水分来滋润。
男人的手指,熟练地来回在锦霓赤裸在外的肌肤上*,脸颊、脖颈、锁骨……
锦霓小声地呜咽着,推不开,躲不掉,已经能感觉到身体深处涌起一股热流,尽情燃烧着她平坦的*。
就在她以为,这个男人,又要像上次那样折磨她,直到她几欲昏厥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
“锦霓,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乖,想起我是谁……”
像是念咒一般,低哑,他止住了所有的动作,将头埋在她胸前的柔软,轻轻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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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重华 104
快乐的犹如一只出笼的小鸟儿,锦霓多日未曾展露过笑颜的脸上,此刻尽是畅快淋漓的笑容。
“玄白,你好聪明哦,居然找得到这里,真是厉害!”
在龙潭的后花园里,坐在白色猛虎的背脊上,两条小腿一颤一颤地,锦霓乐不可支。
这些天,她每日除了清晨侍奉龙公子梳洗穿衣,便整日无所事事——
龙公子白天甚是繁忙,多半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天,而龙潭上上下下的人,谁也不敢指使锦霓做事,她也乐得清闲,四处走走玩玩。
“嗷呜……”
玄白晃晃硕大的头颅,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锦霓侧脸一下,痒得她一个不注意,滑下来,吓得她一把攀住它的脖子。
锦霓挣扎着爬起来,气得去揪玄白的耳朵,小声嚷嚷道:“臭白虎!干什么舔我?”
一想起那湿湿的、痒痒的触感,锦霓立刻不由得想起被龙公子舔舐的情景来,登时心跳加速起来,恼得她只好向玄白撒气儿。
“呜呜……”
玄白委屈地直呼噜,却也不躲,由着她揪着自己尖尖的虎耳。
“这小老虎还挺好玩的,是你家的么,叫什么名字?”
陡然间,忽然传来一句问话,低沉的声音悠长而清冷,从不远处传过来。
锦霓一向最喜欢听人家赞扬玄白的乖巧可爱,立即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是我的,叫玄白!”
她一边说话,一边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的一株老树上,似乎影影绰绰地倚靠了一个人。
锦霓好奇地往前走了一步,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有一张清朗干净的面庞,鼻梁挺直,五官清秀,脸色有些恹恹的倦意,然而整个人却显露出逼人的气势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锦霓脑子里立时蹦出个姑姑曾教过的词语,叫“玉树临风”,蓦然红了脸,却不禁仍是出口问道。
那男人的眼里结出一层笑意,咳了一声,一直低敛着的眼角眉梢,都泛起笑纹来。
腾身一跃,他从半高的树上跃下来,霎时舞起一片雪白衣衫,如同清辉,流光飞舞。
见他不回答,反而一副洒脱的样子,锦霓有些急了,赶紧回身,护着自己的宝贝玄白,眼睛瞪着面前的人。
“小丫头,防备心还挺强的,我看上去,像个坏人?”
说完,他伸手就想摸摸锦霓,被她灵巧地一躲,避开了。
男人有些失望地看着半空中落空的大手,略显尴尬地笑笑,这才收回手道:“我是龙公子请来的,带路吧。”
锦霓警戒地看了他一眼,那刀子般的小眼神几乎要把这人上下剜个干净,这才拍拍玄白的头,叫它去一旁自己待着,她去领路。
满腹心事地穿过重重回廊和座座假山,锦霓实在想不通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为什么要爬到树上去。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顿住脚步,后面的人没注意,冷不防就撞到她娇小的身子上。
“哎呦!”
她几乎要被那股大力撞飞出去,尖叫了一声,幸亏被及时站稳的男人搂在怀里。
“怎么了?”
灼灼的黑目望着她,那样专注的眼神,锦霓不敢再看,像是要被那目光烫伤一样,赶紧一手捂住眼睛,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站好。
“喂!我才想明白,你在树上多久了?是不是在偷看?”
锦霓气鼓鼓地双手掐腰,这个答案叫她愤怒,这人长得不错,不过这偷窥的脾性可真不好。
龙潭里的侍女都是二八佳人,美貌娇俏,若是放进来一个等徒浪子,她可是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比自己仍旧矮了一截的少女,男人苦笑,他不过是按捺不住相思之苦,得到消息飞奔而来,怎么就成了偷看了?
索性一摊手,摆出个极无辜委屈的表情,男人扁着嘴说道:“我本来在树荫里睡觉,谁知没一会儿就不知道从哪窜出个吊睛白虎,吓得我不敢下去了,只好一直张望着。”
顿了顿,他又道:“我一直等到你出来,跟它又说又笑,这才放心,打算试探着下来……”
说完,他用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直盯着面前脸色有些古怪的锦霓。
哎呀,真是昏头了,她见到玄白一时高兴,竟忘了这里是龙潭,吓到人就不好了。
摸摸鼻尖,锦霓嘿嘿一笑,主动伸出手来,“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嘿嘿,那是我的白虎,很乖的,不咬人,我叫锦霓!”
男人微怔了一下,这才跟着伸出右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哑声道:“我叫……香川……”
锦霓低低念了一遍,这才展颜赞道:“香川,真是个好名字呢,就好像一闭上眼,漫山遍野都是繁花……”
香川贪恋地看着她的笑容,恨不得时光在这一瞬间凝滞,好将这一刻成为永恒。
“是么?锦霓,你的名字我也喜欢……”
他压低了声音,说出“喜欢”二字时,心底猛地一抽痛。
她不记得了啊,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她曾经太苦了,就让她忘了吧,从今以后,再没有苦楚。
锦霓笑笑,松开手,打算继续带路。
香川有些怅然地看着那小手,从自己掌中抽回,那温暖细腻的感觉还缠绵在掌心,留恋,挥之不去。
转过身朝前走了几步,锦霓只觉得头顶一暗,再抬头,果然,龙公子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