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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迎秋想了想:“哦,你说赵婆婆啊?认得啊,她在咱们京城大户人家之间还是挺有名的。咱们大少爷院子里那几位小少爷小小姐都是她老人家接生的。想必、咱们二奶奶生小公子多半也该她接生吧!”
“是吗?”迎春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句,又低头陷入沉思。
“迎春姐,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们?有什么不对吗?”
迎春抬眼若有所思的看看她,几次张嘴最后说出口时却换了个话题:“没什么,我娘托人给我送信说她身体不太好,让我回家去看看。”
“是吗?你心事重重的就为这事儿?”
“啊?……哦,是啊!我都有大半年没回过家了,想念得紧,所以……”
“我知道,正好现在又过年。唉,要不是除夕那晚莫名生出事儿来。说不定咱们现在还在休假了。不过……反正现在府里情况已经好起来了,二奶奶这边也没多少事儿,你要实在担心你娘的话,不如直接跟二奶奶告个假回去看看,相信二奶奶不会为难你的。”
迎春沉默片刻,轻叹一声:“是啊,其实……二奶奶是个很好的主子。”
迎秋也是一声叹息:“是啊!但愿她能生个健健康康的小公子。”
迎春回头看她:“大夫不是说奶奶和小公子都很正常吗?怎么会不健康了?”
“啊?没有啊。我是说希望他们以后一辈子都平平安安。”
迎春抿嘴笑笑,没再说什么,傍晚时分,迎春亲自去给云舒告假,并为今儿个把汤烧干烧焦一事告罪。如她所料,云舒并没有为难她,反而安慰她几句,又赏了她不少东西,让她带回家去看望家人。
迎春满心感激的谢过。低头退了出去。云舒若有所思的看着迎春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这迎春丫头好像与以往有些不同啊?”
“兴许是她太想念家人了吧!”眉儿应道。
云舒想了想,点头道:“说来也是,说来我也很想念我爹娘姑姑姨姨们了呢,对了,我爹什么时候走的?他可知道相府着火的事?”
“回奶奶,听说他老人家初一一早就走了,应该不知道咱们府上的消息。”
“是吗?也好,这样算来他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也不知到哪儿了?路上是否顺利?”
“奶奶放心吧!陆大将军驰骋疆场几十年,咱们老爷跟他老人家同行肯定没问题。”
云舒想想也对,点头道:“也好,眉儿,你小心留意着,要有我爹或家里的消息立刻报来,不能有半点儿拖延。”
“是,奴婢谨记。”
王夫人院子
刚刚查完账本儿的王夫人往后靠在椅背上,一手轻按太阳穴长长吐口气,一旁的满娘赶紧把账本叠好让丫鬟抱走,然后亲手奉上一杯茶水:“夫人,喝杯茶解解乏吧!”
王夫人端起茶杯慢慢的押了两口,轻叹一声:“唉,老了,不行了,稍微费点儿神就头晕眼花的!”
满娘笑呵呵道:“夫人,可别这么说,您还年轻着了,老身比您还虚长几岁,您要都说自个儿老了的话,老身岂不早就该入土了?”
王夫人好笑的嗔她一眼:“就你会说话!唉,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谈什么年轻啊?没想到眨眼就过了这么多年,想当初还是姑娘的时候,成日无忧无虑的,想要什么有什么,又有爹娘哥嫂宠着,我一直以为自个儿一辈子都能那样过。
谁知自从过门儿那天开始就没让我轻省过一天,这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处处都要我操心,还有那老不羞的,一把年纪了还是不让人省心,唉~~~”
满娘转到她身后,一边帮她按摩肩膀一边道:“夫人啊,您就别心烦了,您越是心烦那小狐狸精越高兴,岂不如了他们的意?”
王夫人皱起眉头抿嘴片刻,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我也懒得管了,随她们怎么折腾,只要不给我弄个贱种回来,我眼不见心不烦。”
满娘眼珠转了转,凑到王夫人耳边低声道:“夫人,您放心吧,奴婢早就安排好了,那小狐狸精吃的用的奴婢都给下了药,保准她这辈子都甭想再有种。”
王夫人眼皮跳了跳,板着脸微微侧头:“你说什么?”
满娘一愣,看王夫人那脸色稍稍一想,立刻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老身……老奴说那花园的野猫时常半夜叫春,吵得大家都睡不安稳,奴婢命人给那野猫放了点儿药,让她一辈子下不了崽,以后也不会叫春,省得大家清静。”
王夫人缓缓闭上眼,淡淡道:“既然那野猫扰人清梦,也罢,就这样吧!”
“是,老身明白。”满娘暗暗窃喜,自己果然猜对了主人的心思,又做了件让主人高兴的事。
王夫人闭眼享受片刻,缓缓道:“禹儿和莹莹那边最近可有动静儿?”
满娘闻言一喜,乐呵呵道:“夫人,老身正要跟您说这事儿了,原本三少爷要去北疆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可说来也怪,以前三少爷从来不待见三奶奶,可自从三少爷调往北疆这事儿确定后,他们小夫妻的关系一下子好了许多,而且老身听说现在三少爷已经开始宿在三奶奶房里了呢,夫人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王夫人睁眼回头:“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老身怎敢跟夫人撒谎啊?”
王夫人怔怔的坐了会儿,然后一拍巴掌站起来道:“好!太好了!这对小冤家真是让我操碎了心,我还在想要是禹儿真不喜欢莹莹的话,无论如何就算莹莹撒泼闹腾,也一定要给他们房里送几个人去,我还担心哥嫂那边怎么解释了,这下好了!
唉,我心里这块石头总算可以落地了!”
满娘笑眯眯道:“夫人,您看这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哦,不是不是,是……是儿子不急夫人急,呵呵,夫人,您的福气就要来了!等以后三奶奶诞下小公子,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这家交给她管,您也可以好好歇息歇息了!”
王夫人闻言,脸上的喜悦之情渐渐淡去,她坐回到椅子上沉默半晌,似乎在思考什么,满娘盯着她绞尽脑汁使劲想,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半晌后,王夫人突然问:“校竹林那边怎样了?”
满娘一顿,心里顿时亮堂起来:“哦,那边啊,听说前天那位突然腹痛难忍,二爷还以为要生了呢,急慌慌的把稳婆和大夫找去,诊断结果只是孩子大了在肚子里闹腾,没什么大不了。
啧啧,那位说是从乡下来的,看起来也咋咋呼呼的,还以为多能干了,结果却比大家小姐还精贵,怀个孩子成日里折腾,一会儿这不是一会儿那不是,好像全天下就她一个女人会生孩子般,真是……啧啧,娇气得让人受不了了!
呵,不怕她现在借着孩子指东指西,万一以后生出来的是个小姐,看她怎么办?”
王夫人拉长脸斥道:“胡说什么?不管是公子小姐,都是我王家的骨肉,需要怎么办?”
满娘闻言赶紧请罪:“老奴失言,夫人恕罪,小姐好,小姐再好不过,那位奶奶多半怀的是位小姐。”
王夫人眯起眼:“还没生下来,你怎知是男是女?”
“夫人放心,老奴特意问去前去诊断的赵婆子,她说那位肚子尖尖,胎位较高,多半会是小姐,即便……”满娘眼珠四下扫一圈,凑到王夫人耳边小声道:“即便不是小姐也没关系……”
☆、第一千零七章 自作多情
自从那日突然腹痛之后,云舒总觉得自己肚子长得很快,简直是一天一个尺码,撑得她都走不动路。
每每洗澡之时,低头一看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她就暗暗担心,生怕继续长下去会把自己肚子撑爆掉,以至于原本害怕生产的她对孩子出生也有了几分期待,至少……生下来后身子要轻省许多,不用随时随地提心吊胆的顶个几十斤的‘沙袋’出门。
而且,那腹痛每隔三五天就会来一次,有时就那么隐隐痛一下就完,有时却可能又要痛上半盏茶功夫,为防万一,小顺子给丫头们吩咐了,一旦云舒有丝毫不适,便立刻去把大夫和稳婆请来,而来的稳婆自然就是上次给云舒看诊的赵婆子那三人。
云舒对那赵婆子几人还算满意,主要是她们阅历丰富、能说会道还很会看人眼色、很会说你爱听想听的话,对于生孩子的事儿更是无所不知。从如何怀孕、如何安胎、如何滋养、如何生产到如何坐月子以及如何恢复气血身材等,每每说起来就能让云舒认认真真听上小半个时辰。
当然,她们每次来,云舒都会毫不吝啬的每人赏个十两银子,把几个婆子美得连连说好话,有事没事儿便跑来给云舒请安问诊什么的。
如此往返几次,云舒对这几个婆子更加满意,以至于小顺子私下跟云舒说这几个婆子是王夫人请来的,为防万一生产的时候还是换几个的好,云舒却不以为然,并没同意小顺子的提议。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四,这日,云舒正坐在院中让丫头给自己按摩浮肿的双脚。顺便听那几个婆子讲些生产的趣事,有丫鬟来报,说迎春回来了,然后迎春上前请安,云舒笑眯眯的点头道:“回来了?你家人可好?”
“谢奶奶关心,托奶奶的福。他们都很好。”
“那就好,下去休息吧!晚上给我熬碗莲子汤来,有几日没喝你熬的汤了,还真有些想念了!”
迎春行礼道:“是,奴婢立刻去准备。”
“不必着急,你先休息休息。整顿一下再说吧!”
迎春应了,转身要出去,却正好对上那张笑得暧昧的脸,她怔愣一下,看看那婆子又回头看云舒。云舒道:“怎么了?”
文婆子笑眯眯道:“呵呵,二奶奶啊,不瞒您说,老奴跟迎春姑娘是旧识,咱们两家还是邻居了!迎春啊,你有去看文强吧?他咋样了?我这些日子忙,都没空回去,等二奶奶小公子顺利生产了,老奴在回去好好照顾他们爷俩。”
迎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听文婆子那暧昧的语气。云舒心中八卦心起,眨眨眼道:“哦?迎春,文强是谁啊?”
迎春赶紧回身道:“没……没谁,奶奶,您别误会。”
文婆子却熟稔的挤到前面来笑呵呵道:“二奶奶,迎春姑娘面皮儿薄,不好意思说,老奴就厚着脸皮想跟奶奶求个恩准,文强是老奴唯一的儿子,他和迎春姑娘从小玩到大。可谓是青梅竹马,要不是十年前姑娘家里出了变故被迫进相府来做了丫鬟,说不定她和我们家文强早就成就好事了,说不定连……”
“文婶子!”迎春红着脸厉声打断她,文婆子呵呵一笑:
“奶奶您瞧,姑娘又不好意思了。唉,照我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姑娘今年该满十八周岁了,按大户人家的规矩,也可以放出去配人了。二奶奶,老奴厚脸皮给您求个恩典,请您成全了姑娘和我家文强吧,老奴愿出两倍价钱帮她赎身。”
文婆子说得颇为诚恳的样子,云舒从来都有成人之美的心,自然不会为难,她笑眯眯的正要点头,忽见迎春噗通一声跪下:“奶奶,奴婢不愿嫁人,奴婢跟那文强没有半丝关系,即便要赎身,奴婢也不需别人代劳,自己会去凑齐银子,请奶奶明鉴。”
云舒诧异的望着她,看她表情严肃,还在地上嘭嘭磕头两下,不像不好意思的样子。再看文婆子,文婆子呆愣半晌,继而尴尬的笑笑:“呵呵,可能……可能姑娘不好意思。”
“文婶子,当初是你亲手把奴婢卖入相府,如今再说这些话你不觉得亏心吗?”
文婆子身子一僵,脸上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