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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颜色分明各不相同两块玉凑到一起后颜色居然慢慢变化，像是互相浸染一般，直到后融为一体，成为暗红透明颜色。
云舒诧异望着那块圆形玉牌，凑一起和分开时简直是两种完全不同形态，她奇把玩半晌，小顺子轻叹一声道：“他们想要不是这玉，而是这其中藏着宝藏。”
“啊？什么宝藏？”
小顺子盯着云舒看了半晌，似乎犹豫一般，好一会儿后，他又是一声轻叹：“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也好。云舒，你知道历代只有帝位王位可以世袭，从来没有相位世袭，可本朝却开了先例，你可知为何？”
云舒想了想：“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了，莫非是这开朝皇帝欠了你们王家什么？”
小顺子目光闪闪看着她没有回答，云舒惊讶道：“啊！不会真是这样吧？”
小顺子笑道：“你猜到大半吧！本朝开朝之初，我们王家祖上乃是纵横天下武将，而皇家祖上不仅富甲天下，而且聪敏机变。当年他们兄弟一起打遍天下，立朝之时谁主谁辅问题，下属们争论不休，甚至差点儿大动干戈。
这时皇家祖上主动退出，并发誓子孙后代世代效忠本朝，绝无二心；我王家主上重兄弟情义，见对方退让，自己不能上位，就叫了兄弟，直接把皇家祖上推上皇位、黄袍加身。皇家祖上万般推却，后勉强应承，本许诺给我王家一块封地，世代世袭。
我王家祖上本已受下，当时祖上身边一位颇有远见谋臣跟祖上一番分析劝说，一山不容二虎，如果我们王家真领了封底，子孙享用多不过三代，皇朝必伐之；如果就此卸甲归田，皇帝为绝后患，王家和下属兄弟都得不了好。
唯一权宜之计就是像皇家祖上那样承诺世代侍奉皇家，谋取个能够世袭实职，另为防万一，将打天下时搜刮来财富存入一个秘密之地，以备皇家反目时有条后路，这世袭相位也因此而来。”
云舒盯着玉牌半晌后道：“小顺子，这事儿皇家也知道？”
“玉牌传了这么多年，其间难免走漏消息，皇家当然也有所耳闻，不过大家都只是听说，没人亲眼见过，得不到证实传言只是谣言，所以即便皇家知道，没有确实证据，也不能拿这件事来发难。”
云舒皱眉想了想：“小顺子，其实……即便没有这宝藏，现王家早已富甲天下，自保肯定没问题，何必留这东西做个把柄了？”
小顺子好笑摇头：“傻丫头，王家现财富都是明面儿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如果当真要发难，你觉得我们真能保得住这财富？”
云舒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自己又犯傻了，她盯着那玉牌良久：“小顺子，有这玉牌就能找到宝藏么？”
☆、第八六四章 家族秘辛
“呵，哪有那么容易？其实……这宝藏是否真存我都有些怀疑，兴许当年祖上留下这东西只是权宜之计，一来让跟着他打江山兄弟们安心，二来让皇家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啊？不会吧！那…那这玉岂不是……”
小顺子笑笑：“只是我自己这么猜测而已，谁知道了？”
云舒盯着手中那莹莹透明宝玉，想了想道：“嗯，不管它里面是否真藏有宝藏秘密，其实这玉本身就是件无价之宝，极有传世价值。方才爷爷给我时候还嘱咐我千万不要弄丢了，好也别拿出来给人看，小顺子，你说咱们把它藏哪儿好啊？”
“不用藏，来，给我！”小顺子拿过玉牌，也不知上面做了什么手脚，那莹莹之光渐渐淡去，直到全部变成白色，咔嚓一声响，玉牌断成两块，而且依然都是白色。
云舒惊讶拿起它左看右看，真是白色，连先前温润之光都没有了！不知道人看它就是块雕琢比较精致普通白色玉牌而已。
“小顺子，怎么会这样？这玉不是坏了吧？”
“没有坏，来，我给你戴上。”小顺子顺手拿过其中一块，从怀中掏出根粗细适中红线，穿过玉佩边角孔，再将其挂云舒脖子上打了个死结，他把那玉佩稍稍扶正：“好了，就这样，以后就不会掉了。”
然后他把另一块如斯挂自己脖子上，云舒低头拿起那玉佩左看右看：“小顺子，为何都变成白色了？原本不是红色和黑色吗？”
小顺子狡黠一笑：“这是我小戏法儿，你慢慢猜。”
云舒撇撇嘴：“我才懒得猜了。”她拿着玉佩把玩片刻，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小顺子，今天我去看爷爷时候，泰公还带我去看了另一个人，他跟爷爷太像了！泰公说他只是爷爷替身。可替身怎么会长得那么像了？小顺子，那人真是替身吗？”
小顺子顿了顿，眼中似有惊讶之色：“泰公带你看了爷爷还看了他！”
“是啊！怎么了？”
小顺子看着云舒沉默片刻，云舒摸摸自己脸，“你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东西？”
小顺子摇头，继而轻笑一声：“没想到爷爷如此信任你！”
云舒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话啊？爷爷干嘛不信任我？”
小顺子将她拉过来搂怀里：“傻丫头，你没明白我意思，你要知道。能同时见到爷爷和影子人，这世上统共也没几个。这事儿连三弟和父亲都不知道。”
云舒闻言一惊：“啊？你爹都不知道！”
小顺子放开她，点头道：“是啊，他们只以为爷爷是装病，随时都能好起来。皇上多次派太医来给爷爷诊治，那些个个都是医中圣手。爷爷装病话如何瞒得过他们眼睛？但他们每次来都无功而返。
昨天咱们成亲时你没看到皇上脸色，他为我们主持婚礼是其次，其实主要还是想亲眼看看爷爷到底真病还是假病？”
云舒了然点头，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小顺子，爷爷本来就没病，为何非要隐瞒了？皇上为何要想方设法确认爷爷是否真病了？难道爷爷没病他就要动手了吗？”
“当然不是，如果爷爷真病入膏肓，他心就能放下一半了。”
云舒疑惑望着小顺子，本想为何只放下一半。小顺子捏捏她鼻子道：“我们这样家族，皇上永远不会放心，应该说皇上对任何人都不会放心。即便没有我王家，也会有其他张家、李家、赵家，皇上要臣子为他出谋划策治理天下，又怕臣子们势力过大、掏空朝廷，以至于篡权夺位、谋反逆天，所以要时时防备、处处小心。”
云舒想想，点头道：“嗯。有道理。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
“是啊！所以咱们这些走臣子要处处小心，不要触到他逆鳞。正常情况下自保还是没问题。”
“嗯，也是，不过爷爷总不能一直让影子爷爷顶外面吧？万一哪天影子真不行了，爷爷怎么办？还有啊，那影子怎么跟爷爷那么像？我觉得他俩就像你和小六子一般，不，比你和小六子还像，你们俩脾性千差万别，他俩却一模一样。
小顺子，那影子爷爷哪儿找来？”
小顺子沉默，目光异样望着云舒。云舒怔愣片刻，然后伸手往他脸上掐一把，皱眉道：“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你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问你你就说呗！”
小顺子揉揉脸，轻笑道：“娘子，你再这么掐下去，为夫都不敢出门了！莫非娘子是想留为夫，不好意思说，故意如此作为吗？”
云舒皱眉瞪他，原本以为这家伙不会说这些肉麻话，谁知恰恰相反。看云舒那脸色，小顺子投降道：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这件事本不该告诉你，不过……也罢，让你心里有个底儿，对你也有好处，免得以后犯了忌讳惹来祸事。但是云舒，你一定记住了，此事千万不能跟外人提起，即便是岳父岳母大人也不行，知道吗？”
云舒眨眨眼：“有那么严重吗？你家秘密怎么这么多。”
“当然，云舒，自你娘应下亲事那天起，我就发誓决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特别是我家人族人，如果他们因为我对你不利，我宁愿舍弃家族带你远走高飞，这曾是我跪爷爷面前亲口立下誓言。”
看小顺子一脸认真样子，云舒也笑不出来，她知道他说都是真。她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个男人把自己当成他生命一半，同时他也一点儿一点儿融入自己生命，相处虽短，却似相识相守了几辈子般，再离不开这个人。
云舒拉起他手，轻轻靠他肩上，小声道：“我知道了，我发誓，就算刀架脖子上我也不说，听说了忘，以后就当没听过这件事。”
小顺子嘴角微翘，轻轻抚摸她脸颊，轻叹一声道：“其实影子跟爷爷确是双生兄弟。”
云舒闻言顿时惊讶张大嘴，坐直身子望着他：“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顺子轻轻抚摸她头发，一字一句道：“影子和爷爷也是双生兄弟。”
云舒怔愣好一阵：“那……那他们…他们……”这个答案实让她太过惊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小顺子拉着她坐下慢慢道：
“我当初得知这件事时比你还要意外，当时我和大哥刚刚被接回京城不久，那天爷爷把我们叫去那个小院儿，带着我们过了地道，见到另一个一模一样爷爷，我和大哥都惊得久久不能动弹。
也是那个时候，我们知道了我们使命，知道奶奶和我娘真正死因。此之前，我心里对王家对爷爷对爹娘总有几分恨意。我们小小年纪，就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吃苦头学那些同龄人都不用学东西，我不明白为什么？
我一直想，等我长大成人后，一定要脱离这个家族，与他们断绝关系，与心爱人远走高飞，再不回这个没有人情味儿王家……”
小顺子搂着云舒，将自己过往缓缓道来，他眼神飘忽，说得投入，似乎又回到若干年前，经历那不堪童年一般。
当年，小顺子亲娘上官氏生下六顺兄弟后其实身体并无大碍，她满心欢喜每日看顾两个孩子，如所有母亲般希望亲眼看着孩子慢慢长大成人，然后成亲生子儿孙满堂。
可满月那天，突然来了几位长者，他们都是王家长辈。他们说按王家族规，双生儿便是王家接班人，他们要把这对孩子带走，培养他们、教导他们，直到他们长到一定年龄，然后选出其中文武德行出众一个，那孩子将世袭相位。
上官氏虽然舍不得，但他们之一能沿袭相位，并成为王家下任族长，她还是很高兴。只是他们带走孩子之际，上官氏问了一句：“你们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相位却只有一个，那另一个怎么办了？”
长老面无表情道：“另一个必须永远消失！”
上官氏吓得呆立原地，等回过神来两个孩子早已不知去向。从那之后，上官氏就神智不清，时常疯疯癫癫到处找孩子，要不就屋里抱着两个枕头发愣出神，直到后真疯癫发狂，身子也日渐羸弱。
六顺兄弟被带走一年不到，上官氏就病重去世。不过她离世前半个月，病重她突然神智清醒过来，她拖着病体做了几件事：
一是求见了因丧妻之痛封闭小院儿中老太爷，也不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上官氏死后老太爷就出了小院儿投身朝事，并派人出去找回了六顺兄弟。
二则上官氏回了娘家一趟，跪请爹娘为她可怜双生儿培养可用之才，诸如之前云雾县王掌柜、城东郊外宅子中王安、他们丫鬟怜心怜月，以及暗卫、朝中势力、民间人才等等等等。
待安排好这一切，她回到院子把自己大女儿叫到床前，嘱咐女儿以后要收敛脾性、少言少语，等及笄嫁人之后再不要回来，如此之后不久她就闭眼去了。
☆、第八六五章 九妹的请求
第八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