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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舅舅放下茶杯,“就是回来跟你商量省城之事。”
云舒看他脸色严肃,心里紧了紧,难道出什么事了?她坐到方舅舅对面,询问看着他。方舅舅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推过来:“你点点,一共六千两。”
云舒看看那叠银票,拿过来随手翻了一下,然后拿个托盘压住:“方舅舅,运去果子都卖了么?”
“没有,只有黄金果卖完了。这些基本都是卖黄金果钱。后面运去福寿果和多子果一直压着,已经有近十万斤了,小院和铺子都堆满了。还有不少坏,我这次回来就是跟你商量商量,那果子怎么办?”
云舒略有些惊讶:“后面运去果子一个都没卖掉吗?”
“也不是,卖得极少,一般是十箱黄金果顺便搭一箱多子果和福寿果。专程来买那两样极少,福寿果还好些,每天能卖出二三十箱,多子果基本都压下了。”
云舒皱眉沉吟,家里三十多万斤黄金果全都送去了省城,之后又送去了十万斤福寿果和两万斤多子果。县城几个铺子每天也能卖点儿,就是说现家里一百万斤果子只卖出四十多万斤,得银一万两左右。银子虽不少,果子却没卖到一半。
这么多果子积压着怎么办?酒坊那边要是能接收也好,关键是酒坊那边第一批试酿果酒还没开封,不知成不成功,如果不成功。这几十万斤果子砸进去话,得浪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啊?如此还不如廉价处理了算了。这样总能得些钱不是?
“舅舅,省城那边还有多少果子,您清点过不?”
“点过了,福寿果加上今天运去,一共还剩六万斤,多子果还有一万五千斤,明天不能再送果子去了,否则就没地方存了。”
云舒点头:“好,那明天就暂时不送了吧!舅舅,那果子你们现还是成箱卖吗?价钱怎样?”
“是啊,数量太多,拆散了卖不方便,人手也不够。价钱都是统一,大小不论,成箱买话十文一斤,拆散了挑拣话十五文一斤。”
云舒点头,这个价格还算很不错,记得当初自己跟老爹一起卖果子时,卖到后一文两斤都卖过。如此看来,不是没有市场,是价格高了缘故,如此倒还好办。
“舅舅,要不咱们降价吧?降价后买人肯定多了。”
“不可,万万不可,咱们之前卖了那么多出去,而且卖都是大户,这些人家重信誉,如果咱们卖给他们是高价,转眼卖别人就降价,那些出高价人家怎么想?
何况先前买人还有不少是官家,这种人都是欺民霸市惯了,要是知道咱们这么弄,肯定打上门来找麻烦,即便不来,以后也定不会再跟咱们家做生意了。
云舒,这果子价钱一定不能大降,除非你只卖今年,以后都不卖了。”
云舒顿了顿,方舅舅说虽然有些道理,可任何东西刚上市时候价格肯定要高些,过几天上市多了,价钱肯定要降,到后收尾时候又会涨起来,这是市场规律。
“舅舅,那咱们不大降,少降一些,让普通人家也买得起总行吧?”
方舅舅摇头:“少降一些,降到八文还是六文?就算三五文一斤,还比米价高了。这东西又不能填肚子,一般人家宁愿买米也不会买果子,除非降到一文一斤或一文几斤兴许他们会考虑一下。
你要一下子降到一文几斤,兴许卖果子钱还不够付工钱,还不如让它烂那里了。”
“这个……”云舒有些难到了,她和方舅舅坐理事堂思来想去老久,也没想到解决之法。直到小蝶多次来催吃饭,云舒才和方舅舅愁眉苦脸起身。
山下帮了一天忙老爹回来,正好陪方舅舅喝酒,闲聊之时提起果子之事,老爹道:“有什么好愁?咱们家黄金果全卖了,得了那么多银子,已经赚得够多了,剩下卖不卖都无所谓,大不了咱们再像以前那样。推着车走街串巷去卖,对吧,云舒?要不再跟爹去走一趟?”
看老爹笑嘻嘻样子,云舒抽抽嘴角,老爹永远都是这样少根筋,推车去卖?一天卖个三五百斤,几十万斤要卖到什么时候?怕是一两年都卖不完,果子可存不了那么久。
云舒有气无力应道:“好啊,咱们明天就推车去卖。”
喝得正高兴老爹放下酒杯:“是不是啊?云舒,要真去话我得先跟三弟说一声。明天不去帮忙了,咱们卖自个儿果子去。三毛,你也长大了。跟爹一起去啊!
嘿,想来我都好些年没去赶集卖东西了,以前云舒小时候才这么丁点儿大,我就用厚棉袄把她往怀里一裹,往腰上一捆。然后挑着担子去赶集。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大肚子了呢,哈哈哈~~~”
老爹乐呵呵说起云舒小时候趣事,云舒却高兴不起来,那么多果子,难道真得自个儿去卖?云舒轻叹一声,春秀拍拍她手安慰道:“云舒。别急,总会有办法。”
云舒看她一眼,轻轻笑笑。想了想,问方舅舅道:“舅舅,要不咱们用去年想过法子,把果子便宜点儿发给那些杂货店,让他们去卖。咱们不用请人手,又能把果子销掉。”
方舅舅摇头叹口气道:“我们去问了。那些店家都说这东西太贵,两箱果子就顶他们整个店货了,他们买不起,万一卖不出去或者烂掉就亏了。除非咱们把果子先送过去不收钱,等他们卖了,卖掉多少就给多少。”
“这样…不好控制啊,给他们送过去可以,卖了再给钱也可以,可卖掉多少才给多少话,那没卖掉放个十天半个月肯定坏,那个算谁?”
“当然算我们了,那些人精得很,而且发价也压得低,多只给两文一斤,要真以这价钱发给他们,后咱们三斤能拿到一文都不错了,这法子不可取。”
云舒皱眉,啧啧,果然是奸商。她想来想去,突然想起现代水果批发市场,果子不管贵贱,一车一车拉来,几十箱几十箱发给小贩,小贩们再踩着三轮车沿街叫卖,听说生意好话每天也能卖掉几百上千斤了。
省城地界儿那么大,要是能找十多个小贩沿街叫卖,一天也能卖掉将近一万斤,如此省城积压那些也卖不了几天。虽然还是有风险,不过总比去找又奸又懒铺面好。云舒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便跟方舅舅说了自己想法。
方舅舅沉吟片刻:“这法子倒是不错,只要有一辆板车、一杆秤就能做,咱们三四文一斤发给他们,他们卖个五到十文,只要价格别低太多就成,如此咱们能给老主顾交差,又能卖掉果子。
小贩们一天只要卖个三五百斤就能赚一两多银子,这可是个好差事,要找人肯定不难,咱们也省事儿,好,这法子好,我明天就回城找人去。”
“舅舅不急,咱们商量好了再说,那果子不一定非得那么高价,咱们不要一次降太多,可以每天降点儿,一天降一文半文,只要咱们发出去价格一文以上就稳赚不亏,至于具体价格,舅舅,您看行情决定就好,不用再特地跑回来了。”
方舅舅顿了顿,笑呵呵道:“你就那么信得过我,不怕我给你报个假账,贪墨你几百两银子?”
云舒好笑道:“舅舅,你要是那种人,我早就不理你了,哪会给你机会?不过舅舅这么辛苦,等过完年,我让干娘给你找个漂亮舅母,好不好?”
方舅舅愣了一下,伸手敲了云舒一下:“鬼丫头,没大没小……”
问题解决了,大家都挺高兴,舅舅跟老爹喝了几杯,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云舒,卖果子这事儿要找人话,找外人还不如找熟人。
正好省城有几个以前跟我们一起跑货兄弟,我看他们家里也不宽裕,现住省城里也没什么差事,要不我把他们找来,果子就发给他们怎样?”
“行啊,舅舅决定就好。”
“这个……只是他们几家都不宽裕,要一下子拿出几两银子来怕不容易,云舒啊,能不能第一批先赊给他们。等他们卖了赚了钱,第二批再开始付钱拿果子怎样?”
云舒笑道:“舅舅,都说了您决定就好了,我信得过舅舅。”
此事就这么定了,次日,云舒和老爹送走方舅舅,然后老爹叫住云舒和三毛道:“走,咱们爷仨今天也去城里卖果子去。”
云舒本想阻止他们,看二人摩拳擦掌样子,转念一想。三毛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过当真是富家大少爷日子,让他去卖卖果子历练历练也好。
于是她笑道:“好啊。三毛,今天就看你了,咱们家果子,你能卖多少卖多少,卖得钱全都归你怎么样?”
三毛立刻拍手叫好。并信心满满道:“姐,你放心,我肯定比你卖得多,不赚个三五十两我今天就不回家了。”
老爹道:“三毛,你口气忒大了,一天能卖三五百文就不错了。你上哪儿赚三五十两?”
三毛却不以为然:“怎么不行?咱们家这么多果子,我们卖完了又来装,大姐能行我也能行!爹。走吧走吧,咱们挑果子去。”
云舒看老爹和三毛装了满满一车果子,至少有上千斤,而且都是顶好顶好福寿果,她敢保证。三毛和老爹肯定卖不完,老爹也这么认为。连连说够了够了,三毛却跳着闹着非要往车上装。云舒微笑着一旁看着也不说好坏,具体如何他试过就知道了。
然后,云舒跟老爹和壮志满满三毛一起进城,城门口停下,看着他们把几框果子放板车上,老爹前拉,三毛后面扶着果筐吆喝。
云舒留原地,看着他们一路叫卖着进城后才跟着进去,三毛那小子纯粹是图鲜,扯着嗓门大声吼,过来看热闹不少,却没一个要买。
小蝶道:“小姐,后面这些果子怎么办?三少爷他们肯定卖不完。”
“无妨,这些都送酒坊去,暂时不要动,如果三毛他们来要就给他们,不要话,明天就剥了做果酒。”
小蝶应了,过去跟拉那一大车果子车夫交代几句,然后便跟着云舒去了七味斋。
半个月没来,七味斋隔壁那院子已经盖起来大半,过几天就可以封顶上瓦,然后再装饰粉刷一遍,年前应该能投入使用。云舒七味斋转了一圈,就跟杜叔一起去了酒坊。
这酒坊经过半年整修改装,表面看还是那栋建筑,可比起以前破破烂烂一片萧条样子,现明显大变样儿了。
房屋被整修得如盖一般自不用说,关键是人气儿,以前这地方是乞丐流浪者们聚居地,他们进出向来只走围墙上狗洞,现这院子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到处都是人。后院破房子全被重建了住满了人,仓库里堆满了原材料,重要是大房子里面被挖空一气,全部装上了酿酒器具,没进来过人根本不知其中奥秘。
杜十先带云舒去仓库查看一圈,那里摆了长长几排酒坛子,约有五六十坛,杜十道:
“小姐,这里一共六十五坛酒,这边五坛是早酿制,然后依次排列,越往里走酒坛越,我们每天酿制几坛,用方法大致相同,不过各个环节都略有改进,就是不知哪种办法酿出来口感好些,这个只有等启封过后尝了才知道。”
“嗯,多久才能启封?”
“至少要十五天。早酿到今天是十三天,还有两天就能启封了。”
“嗯,我们家送了三种果子里,没混一起吧?”
“小姐放心,都分开了,而且每种果子每天都至少做了一坛,就是想比较比较各自口感如何,而且我们把酿制材料、方法、数量、大小、过程全都做了记录,只要结果一出来,咱们选出好,剩下就可以照此批量生产了。”
杜十一边走一边详细介绍,确实是能想到都想到了,而且都做了,杜十确实是个认真负责人,何况他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