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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一手轻轻抚摸她额头柔声道:“烟儿,睡吧,安心睡吧,等你醒来一切都好了,没有人再欺负你、逼迫你,睡吧······”
看着柳烟儿渐渐沉睡过去,她微微翘起嘴角如此甜美,像个可爱婴儿般云舒顿生怜爱之心,一手轻轻抚上她脸上伤疤,心中一声长叹唉,可怜孩子!
夜五提醒道:“小姐,时辰到了,换班人马上就要来了!”
云舒顿了顿,轻叹一声站起来道:“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大牢运尸体牛车车夫已打点好,天一亮他就会把这小丫头尸体运出城,我们人已经准备了一具形貌相似尸体,掉包后直接将她运往山庄。”
“很好,剩下就交给你了。另外,给小蝶传个话让她安排个可靠人专门照顾这丫头,明天我把蓉儿也遣回去,我和春秀姐还要城里待几天,等果子开始采摘了才回去,让她有事派人传信。”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县衙,夜五把云舒送回院子亲眼看着她进了房间,又安排两个暗卫留守后,便带着另几个暗卫趁夜离开。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寂静院子里吱嘎一声响,其中一个房间房门微微开了条缝儿,一双幽幽眼睛暗地盯着云舒房间窗子良久,直到她房里灯光灭了好一阵,那双眼睛才幽幽退下去。
次日,云舒一觉睡到了午后,她醒来时,春秀依然笑眯眯坐窗前穿针走线,小静父女院中散步,雁儿院中洗衣服,书儿跟着小静身后。舒自己梳洗后坐到春秀对面:“春秀姐,有什么好消息么?”
春秀盯着她看了会儿,微微笑笑:“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云舒大喜,春秀姐果然是自己知音啊,什么都没说,她就能心领神会。她心情大好,开门出去,雁儿见之立刻冲上来:“小姐,您可醒了,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云舒笑呵呵道:“天又没塌下来,出什么大事?”
“哎呀,小姐,可···可这事情真很大啊!早上我去大牢给烟儿妹妹送药,那牢头儿把我轰了出来,说烟儿妹妹已经不那里了,之后就再不理我了,不管怎么问都不说。
后来,我偷偷找了看门大叔,还给他塞了几十文钱,他才告诉我说烟儿妹妹死了。小姐,这可怎么办了?我们昨天去烟儿妹妹明明还好好,怎么就没了呢?小姐,要不您去找找陈捕头吧?”
云舒本想说不用找了,眼角瞟见小静父女和那个小丫鬟都盯着自己,她转念一想,惊呼一声:“真?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没有,肯定没有,我问了几遍了,那看门说烟儿妹妹尸体今天一早就被运出城去埋了!小姐,您去看看吧?”
云舒顿了顿:“怎么会这样?好,我现就去看看,雁儿,你留院子里,别到处乱跑啊!”
云舒换了衣服,急匆匆出门,径直去了县衙大牢,像模像样找人打听消息,结果自不用说,夜五都回来了,柳烟儿事自然早就办妥了。
她装作垂头丧气回到院子,看似消沉了回了屋子,门一关谁也不理。春秀好笑道:“这院子里又没外人,你演戏给谁看了?”
云舒不以为然道:“做戏做全套,申家那边沉寂了好几天,说不定他们暗地就派人盯着咱们了,不演像点儿,之前那么多天岂不白忙活了?”
春秀好笑摇摇头:“你这样弄,县衙那边如何结案?申家不依怎么办?”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结?就算过堂多也不过斩首示众,这种死囚要斩首还得拖好几个月了。如此死了干净,县太爷大笔一挥、大印一跺就完事。申家不依也不能怎样,他们还能去挖尸体出来鞭尸不成?”
说到这里云舒顿了顿:“不过看申家那群人变态样儿,还真有可能·不过不怕,反正我早有准备。”
云舒沉寂了一天,等县衙公示一出,她故作难过让雁儿带着香烛钱纸去祭拜一番·心里是彻底放了心。
为了演得逼真一些,云舒决定今天也不出门了,让大家看看自己不爽样子。可小静今天似乎特别开心,她来院子好几天,今天还是她第一次来自己房间了,她笑呵呵坐云舒对面劝道:“云舒姐,不过一个丫鬟而已·还不是你丫鬟,有什么好难过?”
云舒抬头看她一眼,想了想道:“小静,问你个问题啊,你别生气!”
小静笑眯眯道:“我们姐妹有什么好生气啊?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很恨柳烟儿啊?”
“那还用说?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能被那个老女人从大宅子里赶出来吗?我可怜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爹······不·这个不重要,原本属于我们荣华富贵一下就没了,全都因为柳烟儿那贱人?我不恨她难道还要谢她?那个小贱人……”
看小静咬牙切齿模样·相信这是她真心话,云舒也不好说什么,幸好先前演了套戏,否则……小静突然道:“云舒姐,你前些天熬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那可以救柳烟儿吗?”
云舒愣了一下:“哦,我是说那药方是辅助伤口愈合良药,柳烟儿身上伤实太重,上次就差点儿没活过来,所以······谁知道配出来居然是副毒药,幸好没给她喝。”
“给她喝了才好·早死早超生。云舒姐,我就想不明白,一个看门婆子孙女而已,你为什么就那么宝贝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申家仇人,即便不为我想,也该为你家生意想想啊·申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云舒尴尬笑笑:“这个…当初她外婆就死我面前,临死前拉着我手要我救她外孙女,我既然答应人家了自然就该力去做,这是本分······
算了,不说这个了,小静,你住这里还习惯吧?孩子怎样?”
“还好,就是地方小了点儿,没地方散步。云舒姐,昨天我爹还说想回乡下去看看了,可我们那院子,你也知道,人多事多,房子又小,进出都不方便,我和爹能不能先去你们家山顶庄园住段时间啊?”
云舒顿了一下:“这个·……我们家果园马上就要摘果子了,就是这几天事儿。你知道每年摘果子时候就是我们家忙时候,各个院子人都要来帮忙,到处人来人往,万一把你磕着碰着可不得了;而且这一忙就要到腊月二十几,你看这个…···”
小静皱起眉头,撇撇嘴道:“不行就不行呗,干嘛拐弯抹角?算了,我也不去给你添麻烦,反正这里住着也不错,要是能多两个丫鬟就好了。唉,近嘴馋得紧,想吃什么也没钱买,寄人篱下果然不好受。”
后那句话小静看似自言自语,其实当然是说说给云舒听。云舒心里有些堵得慌,她咬咬牙,算了,她是孕妇,不跟她计较。
云舒起身从床头盒子里拿出一个十两银子并一些散碎银子和铜板过去推到小静面前:“小静,明后天我们就要回乡下了,这些你先拿着,想吃什么就买,别委屈了肚子里孩子。”
小静看看那堆银钱,“云舒姐,这怎么好意思了?我们一家住这里本就麻烦你了,你看……”
“没关系,就当我给小侄子吧!”
☆、第七五六章 忙碌
打发走小静,云舒算是松了口气,真怕她非要赖着跟自己回山顶庄园去,那时候正忙,却还要为个书儿遮遮掩掩实麻烦。
傍晚,去祭拜柳烟儿回来雁儿怒气冲冲大骂,究其原因,据说她刚刚祭拜完准备离开,就见几个人抬着木板、扛着锄头铁锹过来,那附近一阵翻挖。
雁儿起初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后来听那些人对话才知道这些都是申家家仆,听到消息特地来此挖柳烟儿尸体。雁儿本想阻拦,却被几个家丁架起扔出老远,任凭她如何大骂,根本没人理她,直到那些人挖出一具女尸,扯开白布确认后抬走。
雁儿一路跌跌撞撞跑回来,到院子时一身狼狈,却毫不停留找到云舒,先是一番大骂,然后道:“小姐,这申家人太缺德了,烟儿妹妹都已经去了,他们还不放过她。小姐,咱们不能坐视不理,咱们去把烟儿妹妹抢回来让她入土为安吧?”
闻声出来小静冷哼一声道:“一具尸体有什么好抢?也不嫌晦气!”
雁儿不满瞪小静一眼,转而巴巴望着云舒。云舒稍稍犹豫,一脸为难道:“小静,烟儿是死囚,没有官府许可,我们不能私自挖取她尸体。”
“可申家人就去挖了啊,小姐,你…你不是说过一定要救她出来吗?”
“我是想救她出来,可事已至此,唉!”云舒一声长叹,一脸无奈表情。
雁儿愣了片刻,“小姐,烟儿妹妹伤势过重,她去了不怪您,可申家挖了她尸体,您…您怎么能不闻不问了?”
雁儿语气责备毫不掩饰。云舒皱起眉头解释道:“雁儿,方才县衙那边传来消息,申家听说柳烟儿死于牢中、未经验证就草草掩埋很是不服,非要官府把尸体交予他们查验,县太爷已经给了他们特许,允许他们去挖柳烟儿尸体了。
没能照顾好烟儿是我对不起马婆婆,但我已经力了,以后关于她事就别再提了!”
“小姐!”雁儿苦着脸大喊一声。云舒转身回了屋,春秀拦住要跟进去雁儿,轻声道:“雁儿,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为难云舒了。方才家里已经送信来,后天就要开始采摘果子了。云舒还有很多事要做,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雁儿愣愣门口站了半晌,后一声不吭低头恹恹回了屋,直到晚饭时都没见她出来。春秀看看雁儿房间,转头道:“云舒,雁儿这丫头心地不错,反正这事儿她迟早都要知道,不如现就告诉她吧?”
“不行!雁儿这丫头扎不住话,什么事到了她嘴里憋不过一刻钟。定会传给别人。让她难过一阵也好,免得她成天咋咋呼呼,她这性子是收收了。”
马上就要采摘果子了,准备工作一点儿不能有差漏。次日,云舒花了半天时间泡酒坊里,守着工人们把后一件器具安置妥当,再试运行一遍,等一切顺当后她才放心离开。
从酒坊出来,她没有立刻回院子。而是让夜五赶着马车往东门方向去。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往前,顺着山路往云雾山上去。走了约一刻钟左右,隐隐能见前方树林间屋檐斗拱,再走一小会儿,一座颇有规模寺庙跳入眼睑。
马车庙门口停下,云舒跳下马车,正好见一小尼姑门前打扫,云舒对其行礼后道:“小师傅,你家住持可?”
小尼姑回礼后打量云舒一番,“施主可是水云舒小姐?”
“是。”
“师傅已等您多时,施主请随我来。”
云舒让夜五等外面,跟着小尼姑进了寺庙。约摸半个时辰后,云舒出来,身后跟着个青衣素衫、低眉顺眼妇人,她们什么都没说,径直爬上马车,夜五也什么都没问,赶着马车缓缓下山去。
看着对面手拿一串佛珠芸娘闭着眼念念有词,云舒心下叹息一声。她犹豫片刻:“芸娘婶婶,你……这些天过得还好吗?”
芸娘停下来,睁眼看着云舒片刻,然后低头道:“多谢小姐,芸娘很好。”
云舒微微点头,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一会儿过后,云舒道:“芸娘婶婶,你爹娘和大哥、侄子我都接过来了,安置果园东面小木屋里。”
芸娘怔了怔,眼中有些波动,她垂眼低头,“多谢小姐,芸娘定做牛做马报答小姐。”
“那倒不必,只是……”看着一身静谧如方外之人般芸娘,云舒实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轻叹一声道:“你回去后还是做管家吧,东面那几间小木屋就拨给你们一家……好好做事、好好过日子!”
“是!”芸娘应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