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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猛然睁眼,抄起一旁茶杯砸过去:“滚,给我滚出去,别来烦我!”
那人轻轻一侧身便避过疾飞而来茶杯,面无表情看小静一眼,然后低头柔柔应了声是便转身出去,带上房门。可她跨出房门那一刹那,眼里突然窜出两串泪来,她故意用袖子半遮半掩,走到院子一角蹲下,而离她几米远处蓉儿正打扫院子。
蓉儿见之稍稍犹豫,还是掏出条手帕递上去,那人抬头看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没接手帕也没说话。蓉儿看看小静房门方向,轻叹一声:“书儿,拿着吧!”
书儿吸吸鼻子,低声抽泣:“为什么我这么命苦,为什么我们没有你那么好主子?”
“书儿,别这么说,静夫人不是坏人,否则我们小姐也不会那么照顾她。”
“我知道,可她三天两头这么发脾气……蓉儿,其实我一直想跟你们说话,可是我们夫人不让,要是她知道我偷偷跟你们说话,肯定会打骂我。”
“不会吧?静夫人那么大肚子……”
“真,不信你看,这些都是她抽,她一不开心就拿我撒气,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有时我都想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免得一辈子都要受她罪!”书儿挽起袖子,胳膊上全是伤疤,长短、旧,交错纵横,真有些吓人。
蓉儿看得一阵心惊,怜悯同情之心顿生,原本芥蒂之心也荡然无存,二人你言我语越说越投机,两刻钟后,二人便如同姐妹般你来我往,眼里脸上满满都是笑意。
☆、第七五五章 掉包
云舒吩咐完雁儿蓉儿,跟水志飞和小静打声招呼,便匆匆,啪一声关上房门,找出那本医书仔细研究,然后又把药材翻出来一样一样查验比对。
当看到那包干瘪瘪根茎时,她拿起来闻闻嗅嗅,这是一支香根茎,能消炎解毒、止血生肌,药方上说此味药必须要五年以上根茎,可这根须如此细小柔嫩,一点儿都不像长满五年,莫非是这味药出了问题?
她再把其他药物仔细查验一遍,发现这些药材都是老嫩混杂一起,并未分开,如此药方上那些要求年份药材就没办法达到要求。
莫非当真就是这个原因,把原本好好奇药变成了毒药?或者雁儿他们熬制过程也有问题?要救柳烟儿,这是好办法,万事俱备时候放弃实不甘心,云舒决定,明天她亲自去药铺跑一趟,然后亲自熬制,她就不信药方都有了,会做不出药来。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吃了早饭便出门,去医馆找了个熟识药材老大夫,跟自己一起把县城几个大铺子药柜都翻了个遍,大半天功夫没有白费,药材总算齐了,而且百分是满足条件上等药材。
回去路上,云舒让夜五买了只赖皮土狗备用。她回到院子,饭都顾不得吃,就换了衣服、穿上围裙,全副武装开始熬药。
春秀看她那打扮本想笑话她,不过见她踌躇满志样子,想了想,干脆放了针线,端根小凳儿出来看云舒熬药。雁儿蓉儿被抢了差事,只能一旁看着,偶尔拿个东西、打个下手;水志飞见院中热闹,也出来看稀奇,连屋里小静也被引了出来。
云舒本不想这事儿让太多人知道特别不想让小静父女知道,可又不好意思赶人家走,也不好现挪地方,没办法只能找个借口敷衍,还要一边熬药一边陪他们闲聊。
面对水志飞好奇一串一串问题,云舒哪有心思回答,好春秀一旁解围,云舒也算勉强能用心。等她把所有药材按顺序放入药罐,便干脆好好陪水志飞他们聊会儿,直到他没兴趣了水又烧干一半,云舒干脆把药罐拎下来,谎称现就给柳烟儿送药去,拎着药罐就出了门。
当然那药还没好,不可能现就送去,她只是换了地方,挪到干娘方氏家忙活去了。
如此一直折腾到天黑,干娘催了几次吃晚饭云舒揭开锅盖,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与昨天那气味完全不同。云舒心中大喜因为药方旁边有备注,判断药熬好没有其中一个标准就是气味,此药清香四溢必定差不了。
云舒兴冲冲倒出半碗,让夜五把那土狗弄来,丢几块肉到药碗里浸泡两刻钟后喂给土狗,土狗吃时候还精神满满摇头摆尾,吃了过后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云舒目不转睛盯着它,直到半个时辰后,那土狗突然倒地一动不动。
云舒欢呼一声冲上去,干娘见之却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道:“云舒,别去别去,那狗方才还好好,突然死得僵硬,必是得了什么瘟疫,你可别去碰它。”
“瘟疫?”
“对啊我小时候见过异常瘟疫就这样,好好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了,然后就没气儿了,你可得离它远点儿。”
云舒眼珠一转,瘟疫?这倒是个很好借口,她乐呵呵道:“知道了,干娘,谢谢干娘帮我出好主意!”
“啊?什么好主意?”
方氏还没问完,云舒就兴冲冲跑到土狗旁边这儿戳戳那儿看看,不管怎么弄,那土狗完全不动,就像真死了般!成了,安夫子果然没骗人,云舒高兴得差点儿蹦起来。现就等十二个时辰后再喂一副药,只要土狗能活过来,那才是真成了。
为免麻烦,云舒把土狗和药罐药包全都留了方氏家,并一再请求方氏千万要看好那些东西,不要任何人动。待一切处理妥当,她才兴冲冲回自家院子去。未免节外生枝,这事儿除了夜五和春秀,云舒谁也没告诉,等柳烟儿顺利接出来后一切都好说。
次日,云舒照例出门,一到方氏家就忙着熬药,到下午时分,云舒就把药给土狗灌下去,然后便是满心期待等待。可是结果并未如她意料那般满意,他们等了整整一个时辰,土狗全身绵软一动不动,也没有呼吸,完全看不出有活过来征兆。
云舒有些丧气,到底是解药配制有问题,还是当初喂下去药就不对?如果初就不对话,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她郁闷坐院中愣愣望着那只土狗发呆,方氏怎么看怎么担心,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云舒啊,你到底给这土狗吃了什么了?别真是瘟疫吧?你小心些,别离它太近,要不还是让方明把它弄去城外埋了吧?”
云舒愣愣摇头:“不是瘟疫!”如此便没了话。如此一直等到傍晚,方明媳妇说自己丫鬟来找,待二人进来,云舒回头见是蓉儿,意外是书儿居然也跟她一起来了。
云舒目光绕着二人扫了两圈:“蓉儿,有事吗?”
蓉儿低垂脑袋往书儿方向偏了偏,书儿道:“云舒小姐,是奴婢央求蓉儿姐姐带奴婢来寻您!”
“你?什么事?”不知为什么,云舒不怎么喜欢这个书儿,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云舒总觉得这丫头有些阴,既阴沉又阴暗,这种人城府很深,不好打交道。好她只是个小丫鬟,而且又不是自己丫鬟,她不招惹自己,自己也没必要为难她。
显然,蓉儿和书儿都听出云舒语气里不高兴,蓉儿如犯了错般缩缩身子,把脑袋垂得低,书儿一直都是低头垂手、恭恭敬敬立着,“回小姐,我们夫人燕窝吃完了,夫人让奴婢来问小姐要些。”
云舒一听心里就有些来气:“我一会儿就回去这几个时辰都等不了?”
“回小姐,其实燕窝昨天就没了,夫人以为您知道就没提,夫人以府里时候每顿吃饭前都必须喝燕窝粥。”
“哦?原来是我亏待了你们夫人?回去告诉你们夫人就说我近手头紧,大院里仆役们工钱都发不全,供不起她天天吃燕窝。”
云舒明显说是气话,那书儿却轻轻蹲了一下:“是!”
看她这模样,本想发泄一通云舒话到嘴边又被堵了回去,她心里甭提有多憋屈。蓉儿见云舒脸色不好,赶紧解释道:“小姐别生气书儿也是没办法,她熬不出燕窝粥,静夫人就要打骂她,书儿身上好多伤都是静夫人打,不信小姐看看。”
蓉儿仲手去拉书儿袖子,书儿却死死捏住直往后退,怯怯小声道:“没关系,夫人是主子生气了打奴婢几下应该,蓉儿,别拉、别拉哎呀!”
蓉儿明明没怎么用力,书儿半截袖子突然哗啦一声被扯了下来,云舒看了一眼,那露出小臂上果然好多纵横交错伤痕,看得出那不是一天两天能成,定是长期受伤所致。云舒惊了一下,这些都是小静弄?小静才去申家多久啊?下手这么狠?
蓉儿见书儿抱着胳膊缩地上瑟瑟发抖,赶紧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想把那袖子接回去。云舒看了儿,抿抿嘴道:“蓉儿,带书儿回去换件衣服吧!”
“是!”蓉儿扶起书儿慢吞吞往外走,低着头书儿瞟了一眼地上土狗,眼中似有异光闪过。到门口时,云舒道:“燕窝我待会儿让七味斋人送过来,小静若是不满意让她直接来找我。”
蓉儿一喜,轻轻晃晃书儿胳膊小声道:“书儿,还不谢谢我们小姐。”
二人停下,回身跟云舒道谢后缓缓离开。
云舒若有所思望着门口良久,突闻干娘一声惊呼,吓得她差点儿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屋里唐方明和他媳妇也跑了出来,纷纷围方氏身边询问。
方氏怔怔指着地上,大家低头看去,没发现什么异状,方氏急道:“云舒啊,那…那…那狗……那狗!”
云舒愣了一下,过去戳戳土狗,土狗耳朵动了动,有气无力转头看云舒一眼,又躺回去闭上眼一动不动。云舒惊讶张大嘴,我…我眼花了么?她又去戳土狗,土狗没动,她干脆用力踩了土狗后腿一下,土狗突然嗷嗷叫着跳起来就要咬云舒。
唐方明一把把她拖过来,一脚踢过去,土狗被踢飞出去撞花台上,然后咚一声掉地上,它脚还抽搐。云舒惊呼:“哎呀,别把它踢死了吧?”
“踢死了活该,真被咬它咬了得了疯病瘟疫怎么办?云舒,你别再折腾这死东西了,我把它弄出去埋了算了。”
“别啊别啊,方明哥,它昨天是死对不对?现活过来了你不觉得稀奇吗?”
“有什么好稀奇?多半是昨天没死过心,今天缓口气儿而已,迟早要死。”
二人争执片刻,唐方明总算答应明日一早再把土狗弄去埋了,不管死没死云舒都不能拦着。没办法,云舒也不喜欢这土狗,方才差点儿咬了自己,不过它喝了自己药,确定药效之前它是不能死地。
云舒方氏院子一直守到半夜,亲眼看着那土狗一点儿一点儿活过来,精神越来越好,甚至吃了三大海碗饭菜。看它吃得越多云舒越高兴,现基本可以确定此药方完全有效。
她抬头看天,月亮正好爬上正空,现子时一刻,时辰正好。她赶紧把让土狗假死药拿来热热,便亲自拎了药罐带着夜五去了县衙大牢,喝药前云舒把自己计划仔细跟柳烟儿说了一遍。
“烟儿,这药我只土狗身上试验过,不知道人喝了会怎样,可能无效,也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喝不喝你自己决定,想好了告诉我
云舒将药倒出来放她身边便准备离开,却发现柳烟儿拉住了自己裙角,她蹲下去看她柳烟儿张张嘴,声音虚弱得听不清楚,云舒凑近去,听她沙哑着嗓子小声道:“我…愿意…伺候小姐。”
云舒退后一些:“你可想好了?”
柳烟儿眨眨眼缓缓把手伸向药碗,云舒帮她拿过来递到她手上,发现她根本无力端起药碗。看着柳烟儿祈求眼神,云舒一咬牙,亲手把那碗药给她喂了下去,待休息一阵,再轻轻将她放枯草上。
云舒一手轻轻抚摸她额头柔声道:“烟儿,睡吧,安心睡吧,等你醒来一切都好了,没有人再欺负你、逼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