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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老头儿不好意思笑笑:“水小姐是个爽人,那我老申也不含糊,来人。”他仲出一手,他身后立刻便有个丫鬟递了个金光闪闪算盘上来。啧啧,金算盘了,看那成色,绝对是纯金,这算盘至少有几斤重,土财主就是土财主……
申老头儿拿起算盘摇两下,算盘珠子哗啦哗啦两声便完全归位,然后他熟练拨起算盘珠子开始算账:“买这丫鬟二百两银子,她衣服首饰五十两,饭食三十两,用我器具、昨晚打坏东西七十两,护院医药费一百两……”
听申老头儿口里报出一串一串天价数字,唐方明忍不住了:“喂,申老爷,坑人也不是这么坑吧?别不说,那小丫头昨天才来你这大院,到现多不过三顿饭,三顿饭能吃掉三十两?你给她吃什么?吃得她满身是伤、瘦成皮包骨?”
申老头儿完全不觉尴尬,油滑笑笑:“呵呵,这位小哥就不知道了,我申府一顿花几百两银子是常事,那三十两还是按优惠价算给你们。哎呀,我算到哪儿了?看吧看吧,小哥,你先别打岔,等我算完了再说、算完了再说啊!”
申老头儿又抱着算盘噼里啪啦算计起来,云舒几人听得火冒三丈,却量忍住,半晌后,申老头儿将算盘一收,“一共是八百八十二两,水小姐,咱们初次做生意,老夫给你个优惠价,来个整数儿,八百两整,你看如何?”
如何个屁,该死老狐狸,把我当冤大头,没那么容易。云舒心里大骂,脸上却挂着灿烂笑容:“申老爷,你这数儿算得也太便宜了吧?不如算个八千两整如何?”
申老头打着哈哈道:“水小姐真会说笑,虽然我老申家也算有点儿家底,不过我老申啊有自知之明,家里这座大宅子也不过才万把两银子,一个小丫头而已,怎么值得了八千两银子?那不是摆明了坑人吗?呵呵,我坑谁也不敢坑水小姐啊,你说是不是?”
看申老头笑得下巴直打颤猪头样儿,云舒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住微笑:“申老爷,我可不是冤大头,这小丫头你买来时只花了一百两银子,她来一天,吃穿用度能值得了几个钱?既然申老爷家财万贯,何必乎那几十文粮食?
至于你这些个家丁护院,什么医药费、误工费、赔偿费,你一开口就是几百两,几百两重买几十个年轻力壮壮劳力都够了。
其他不多说,我给你一百五十两银子,再多一文没有。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申老爷再不让你家丁让开,就别怪我手下不客气了!”
云舒说完头也不回进了车厢,夜五拿着马鞭往前一横,申老头儿怔愣片刻着急道:“别啊别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水小姐,咱们再商量商量?”
云舒没有应答,只是躲车厢窗户边偷看。面对夜五黑脸,申老头儿还是相当忌惮,领教过夜五厉害家丁护院自然也不敢有所动作,眼看马车缓缓从申老头儿面前驶过并慢慢走上白玉大道向出口方向走远,申老头儿大喊:
“水小姐,等等,咱们谈谈啊?水小姐?”
申老头儿连喊数声,云舒都没理会,马车自然也没有停下来道理,他们又走出一段儿,突然后面一个熟悉声音:“云舒姐等等我!”
云舒一顿,赶紧掀帘出去,只见那白晃晃宽敞大道上一个圆墩墩身子小跑着过来那不是身怀六甲小静是谁?云舒微微皱眉,赶紧让唐方明停下,自己下了马车步迎上去扶住她:“小静,你怎么来了?你身子这么沉,慢慢走,当心别摔着了。”
小静气喘吁吁道:“没事儿,云舒姐,我···我······”
云舒帮她抚背顺气,好一会儿过后,小静稍好了些她拉着云舒手道:“云舒姐,老爷那里·……就算看我份儿上,你能不能……?”
云舒心里有些不舒服,皱起眉头道:“能不能怎样?把那小姑娘送回去?还是给他八百两银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
“好了小静,你们老爷是什么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烟儿那小姑娘已经被那老色鬼伤得体无完肤,要把她送回去绝无可能;给他八百两银子不可能,八百两银子可以救活多少穷人,可要是给你那老色鬼,又有多少清白女孩要遭殃?”
小静低下头去,绞着手帕不说话,云舒看着她,沉默半晌,叹口气道:“你回去告诉那老色鬼,要钱就去七味斋拿条子,然后到顺通钱庄去取银子。否则随便他怎样,软硬我都不怕。”
小静抬头,可怜巴巴望着云舒:“云舒姐,我···我······”
云舒想了想,拉起她手道:“小静,你留这里对你、你爹和孩子都不好,不如再考虑考虑我提议?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就差人去七味斋说一声,好吗?”
小静低头没有说话,云舒又是一声叹息,拍拍她手道:“小静,我要走了,你保重。”
云舒爬上马车,随着马车一点儿一点儿离开,小静身影越来越远,方舅舅道:“云舒丫头,那小姑娘还没及笄吧?怎么就有身孕了?她是你什么人啊?”
云舒叹口气道:“是···…我们同村故人。”
而那边站着白玉大道小静,眼睁睁看着马车一点儿一点儿走远,她心中愤恨也一点儿一点儿滋生膨胀,直到填满她整颗心、整个人,她捏紧拳头、紧咬下唇狠狠地瞪着渐渐消失马车,半晌后她牙缝儿里蹦出几个字:“水云舒,你屡次侮辱我、嘲笑我,不报此仇,我枉过此生!”
云舒一行回到城里,便直往医馆去,大夫诊治结果跟夜五说差不多,性命无碍,但身上那些伤口实太深,恢复起来肯定需要不少时间,而且留下疤痕也是必定。
云舒闻言虽然觉得可惜,但能保住性命也算不错,便决定把小姑娘留医馆,等病情稳定了,再带她回去拜祭她外婆。
趁着大夫医治功夫,云舒去了一趟七味斋,跟他们交代了小静事还有申家事,闲聊之间也提到了小杜村被狼群袭击之事,杜十早就得知消息,还派人给庄园那边送过不少东西,现听云舒说起那村子惨状,依然相当惊讶。
夜五道:“小姐,咱们家园子没人受伤吧?家里银子还够吗?要不咱们这个月进项还是给您送过去,酒坊那边想办法。”
“不行,果子马上就要摘了,酒坊那边一点儿都不能耽搁,否则那么多果子全都烂了坏了,我这几年辛苦真就白费了。杜叔酒坊那边进展到那里了?还顺利吧?”
“这个······内部改建已经全部完成了,就是人手这边······”
“人手怎么了?不够话再招就是,现是农闲,要找短工人应该挺多。”
“不是这个跟人数多少没关系,关键是我们得找几个有一定酿酒经验又要老实可靠,如果什么都不会,两眼一抹黑,光靠我们两三个人跑来跑去指点检查,怕是忙不过来,那么多道工序万一哪里出点儿问题,那些果子就全废了。
还有如果人不老实,万一偷了师出去自己弄,以后对咱们酒坊生意影响肯定很大。”
云舒沉吟片刻:“可不可以……到其他酒坊去看看?”
杜十毫不犹豫否决:“不可,其他酒坊人多半不愿出来帮忙,即便愿意来多半都有偷师之嫌。
这个倒是个麻烦,二人愁眉苦脸想了许久,云舒想起还要去顺通钱庄她站起来道:“杜叔,要不这样,你去人丫子那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以前酿过酒现落了罪要被买卖官奴?要是有话就把他买回来,银子直接从这里账上支就是;其他…···我再想想办法,对了,你要多少个会酿酒?”
杜十默算片刻:“那要看需酿制果子有多少?小姐,今天果子收成如何?”
“挺好,基本上整个园子果树都已经结果了,而且结得挺多,卖肯定卖不了多少,多一两万斤,剩下全得酿酒至少得有七八万斤。”
“七八万斤!这么多,小姐,第一次就酿这么多,万一那工序出点儿问题……”
“没事,亏就亏,大不了今年白干明年再来就是,我们果园果树一天一天长大,果子一年比一年多,以后有是机会。再说杜十叔,你办事我放心。”
杜十不好意思笑笑:“多谢小姐信任。”
“辛苦杜叔了,杜叔,我还有事出去转一圈,待会儿就直接回去不来了,你有事派人给我送信,啊!”
“好,我送小姐吧”
“也好!”二人一起走向后门口,云舒顺便看了下七味斋运作,现是半下午,还没到饭点儿,不过后厨依然非常忙碌,洗菜、洗碗、递盘子穿梭来去,虽然繁忙却不混乱。
云舒满意点头:“杜叔果然治理有方,七味斋能有今天多亏了杜叔!”
杜十笑道:“小姐过奖了,其实近几个月我一直忙酒坊事,这边事一直是小双子管,那小子是个可造之材,瞧瞧,那厨房就是他想出方子改了。”
云舒顺势望去,见原本拉成长龙两排灶台现被改成八口锅围成一圈、共用一个大烟囱,然后再将每口锅分隔开来形状,如此方便倒是方便,相互看不到对方如何炒菜,只是这样会不会太热了些,烧火怎么办?
杜十呵呵笑道:“小姐,生火这个你不用担心,还有,你看那些板子是活动,随时可以取下来,夏天也没关系。”
云舒笑笑:“小双子果然会想,对了,这样改要花不少时间吧?”
“小姐放心,完全没影响生意,改造时候,小双子把隔壁巷子邻居灶台都借来用了。对了小姐,咱们隔壁有户人家要卖院子,只是那院子大门面向小巷方向开,咱们要不要把那院子盘下来?”
云舒闻言立刻来了兴趣,“盘,当然要盘了,我早就想扩大七味斋盘面了。
她要多少银子?”
“这个······原本以前北大街这边院子不当道只有百十来两银子,可这几年北大街这边状况好了许多,地价房价都涨了不少,人家要二百两银子。”
“隔壁那院子我去玩过,挺大,二百两银子不亏。”
“小姐,这个······酒坊那边花了不少银子,你果园那边也不宽裕,隔壁院子又忙着出手,你看这银子……”
又是银子,云舒皱起眉头,近花银子地方真多,不过这么好机会错过了也太可惜了两百两银子……两百两银子······
云舒沉吟良久,一咬牙道:“杜叔,银子我来想办法,麻烦你现就去找那邻居跟他谈妥此事,银子我稍后叫人送来。”
杜十惊讶道:“小姐,两百两银子你哪里去凑?不是说庄园那边已经……”
“杜叔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先把那院子盘下来,我看能不能多凑点儿银子。如果能行话,就麻烦你安排把隔壁院子改装成雅间儿跟咱们这边连起来,还有厨子人手什么,该怎么安排、要多少银子不用太过顾虑,早点儿跟我知会一声就是。”
杜十犹豫片刻,拱手道:“是,小姐!”
云舒辞别杜十,便急匆匆往城东方向去,夜五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他们来到东大街从王记布庄门口过时,云舒停下,心里犹豫要不要进去。虽然小顺子说这王记已经转到自己名下可这边每个月给自己送那么多布料过来,真去要银子是不是有些······
云舒摇头叹口气,算了,还是先去钱庄看看。她正准备走,却被人叫住,回头见王记布庄掌柜带着个年轻人匆匆过来,到了近前掌柜行礼问好后道:“云舒小姐,小听伙计说您门口,小姐为何不进去坐坐?”
云舒抿抿嘴:“不用了,我还有正事要办。”
“云舒小姐稍等这是我们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