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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样?说啊!”
芸娘吓得身子抖了下,低头不敢说话,云舒冷哼一声,如果今天换做是老娘这里,不管多严重事儿,这二人一唱一和,肯定就蒙混过去了,居然想自己身上故技重施。
云舒瞪着洪嫂半晌不说话,直到她不自全身扭捏。自己先开了口:“小…小姐,老…老奴真不是故意,方才老奴只是吓吓容娘,不不会真…把她怎样……”
云舒笑笑:“是吗?不扣工钱了?”
“哪…哪敢啊,老奴从不克扣下属工钱,真!”
“是吗?”
“是是,老奴敢对天发誓!”为了表示自己诚意,洪嫂当即就举起手,云舒冷笑一声。想了想道:“那茶具是你?”
洪嫂愣了一下。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是…是夫人买来待客用。老奴一个月就那么点儿工钱,哪买得起这么贵东西啊!”
“呵,是吗?”
“是是是,这是老奴从库房领来,库房还有记录了,不信小姐可以去查。”
“很好,那你从库房领过几套?”
洪嫂顿了一下,目光闪烁,云舒一拍桌子:“几套?”
“两…三…四套!”
“到底几套?”
“三…三套!”
“为何领三套?”
“都…都怪她们愚笨,打碎一套又一套,老奴怕夫人随时要用,只好再去领。”
“很好!那你打碎可有去账房报账?”
“报了。”
“报了几套?”
“三……”洪嫂顿时脸色大变,惊讶抬头望着云舒,云舒眯起眼重复:“报了几套?”洪嫂脸色刷白,低下头,手足无措绞着袖子。
“怎么?非要我去查账是不是?”
洪嫂立着不动,一旁芸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把云舒话前后想了一遍,顿时恍然大悟。她偷看云舒脸色,心里大呼不妙,再看洪嫂那蠢妇,居然还不认错!
芸娘心思一转,怒斥道:“好你个洪嫂,居然敢报假账,贪墨主家东西,你好大胆子!说,你到底还报过多少假账,贪墨过多少东西?不老实交代,就把你绑了送去县衙!”
洪嫂吓得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小姐恕罪!老奴该死,老奴见这茶具精致漂亮,就想留一套收着,没事时候赏玩一下。老奴只多报了一套,另两套当真被打碎了才报,真,小姐,不信话老奴可以把打碎茶具人叫来让小姐审问。”
芸娘一边留意云舒眼色,一边厉声道:“洪嫂,你可要老实交代了,万一查出来有出入,咱们家就容不下你了!”
“是是,老奴敢对天发誓,老奴只藏了这一套,绝无再多。”
芸娘问几遍,她都是如此指天发誓,芸娘道:“小姐,我看洪嫂应该没说谎……没想到她如此胆大妄为,要不咱们撤了她大厨房管事差去?……只是大厨房分工细致,突然换了人恐怕适应不过来,多半会出乱子,要不……”
云舒抬头看芸娘一眼,芸娘赶紧闭嘴低头不说话。想起账本上那一笔一笔数目,这大厨房出项多杂,其中自然有油水可捞,如果只因为她贪墨茶具这一条就定她罪、撤了她差事,恐怕有些人会不服,也太便宜她了!
云舒咬牙忍下,等所有事情查清楚了,看她怎么抵赖?一定要让她死得心服口服。
她转开头看都不想看洪嫂,看似平静道:“你是咱们家老人,又是大厨房管事,虚报假账、贪墨东西、虐待下人这些都不应该,必须受罚。
茶具那五两银子你自己想办法补上,送到账房去入账吧;还有容娘这边。你擅自动手、辱骂污蔑于她,你得向她道歉,另外你拿出三个月工钱给容娘她爹娘治病吧。”
“小姐,我……”洪嫂似乎还想辩解,芸娘立刻制止:“洪嫂,还不谢小姐开恩!”芸娘使劲给洪嫂打眼色,洪嫂似乎还有些不乐意,云舒回头瞪她:“怎么。你不服气?”
洪嫂紧咬嘴唇,低头道:“老奴不敢,老奴认罚!”
她嘴上虽那么说,趴地上手却紧握成拳,然后她爬起来面对徐容娘道:“容娘,对不起。我方才不该骂你,不该打你,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洪嫂语气僵硬,似乎还带着点儿威胁味道,容娘吓得直往云舒背后缩,怯生生道:“不…不用,是…是我…奴婢手脚太笨……”
云舒心里冷哼一声,淡淡道:“好了,洪嫂。方才说事你回去立马就办,就这样吧!”
“是,老奴告退。”洪嫂低着头慢慢退出去,屋里屋外所有人目光都紧随着她,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出屋,然后渐渐走远。
云舒环顾一周,见大家都愣愣望着门外,芸娘咳嗽两声,招呼道:“大家别傻站着。动起来。都给我动起来,小姐说了。这理事堂必须今日之内打扫出来,不打扫完大家都别想吃饭,点儿啊!”
众人开始忙活,原本大家一边干活儿一边说笑,经过方才那事儿,大家没人敢说话,只管干自己手上活儿,云舒明白,方才事很就会传遍整个大院,她倒要看看,这大院子会刮一股什么样风?
容娘见大家都开始忙活,也挽起袖子要去拿抹布,云舒道:“你不用去,我有话问你。”
容娘手足无措低着头:“小姐,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不知道?”
“奴婢…奴婢……”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徐容娘。”
“什么时候来我家,原本哪里干活儿?”
“回小姐,奴婢半年前来,原本大厨房洗碗。”
“洪嫂……”云舒扫了一圈,见大堂里众人全都尖着耳朵听着这边,手上却是有一下没一下动着。
“喂!你爬窗户上干嘛?还不好好干活儿,当心我告诉小姐,叫人打你板子。”门外突然传来雁儿声音,很,雁儿笑嘻嘻从正门进来:“小姐,您还这儿了,春秀小姐正找您了。”
云舒点点头:“等会儿,我把这边布置好了再说!”
雁儿兴冲冲道:“小姐,我也来帮忙吧?”
“也好,你去打水吧!”
“啊?打水啊?”雁儿不满嘟起嘴,想了想又调皮道:“小姐,我去打水话,有没有赏钱啊?”
一提钱云舒就来火儿,脸色也立马变了:“什么赏钱?我没给你吃饱还是没给你穿暖?还是差了你工钱?干活要赏钱,打水也要赏钱,我成天忙上忙下谁给我赏钱?一个个吃了又拿,你们干脆把我家拆了得了!”
云舒一甩袖子大步走出门去,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雁儿是吓得一动不敢动,半晌后居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其他人也顿时议论纷纷。
“啧啧,瞧瞧,小姐真发火儿了,连雁儿都骂了呢!”
“就是就是,洪嫂那么厉害,都被她修理得服服帖帖,看来咱们这院子要变天了。”
“变天好啊,要不咱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可不是,我只求这个月别再扣我工钱就行了,但愿小姐不要像夫人那样,别人几句话就把她糊弄过去了!”
“肯定不会,小姐那么厉害,哎,我们要不要去跟小姐告……”
“乱嚼什么舌根?不好好干活,现就给我收拾包袱走人!”突然出现他们身后芸娘黑着脸训斥几句后,也面无表情步离开了理事堂。
几人怔愣片刻,一妇人小声道:“瞧瞧,芸娘管家都生气了呢,这次咱们院子可能真要变天了!”
☆、第七二零章 洪嫂
云舒气冲冲一路回到自己院子,见院门虚掩,便一脚踹上去,只听门后哎呦一声,推门进去,见小丫鬟眉儿坐地上。拉牛牛la66眉儿见了云舒,赶紧爬起来行礼:“小姐好。”
云舒瞪着她道:“大白天,你躲门后干什么?莫非又想干什么见不得人事?”
眉儿吓得赶紧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奴婢见门后有蜘蛛网,想打扫打扫……”
“云舒,你回来了?哟,谁惹着我们家大小姐了?瞧瞧,脸都气成包子了。”春秀笑呵呵过来,伸手戳戳她脸蛋儿,云舒气得一跺脚:“春秀姐,这群刁奴太气人了……”
“好了好了,咱们回屋再说,啊!”春秀给自己丫鬟小雪打个眼色,拉着云舒往屋里去。等她们进屋了,小雪才对眉儿耳语几句,眉儿吸吸鼻子,委屈擦擦眼泪,然后和小雪一起关了院门。
二人回到屋里,云舒将先前过往一五一十告诉春秀,春秀好笑道:“你不是已经罚她们了吗?还生什么气?雁儿那丫头就是那性子,随口说着玩儿,她是你贴身丫鬟你还不知道?别气了,来,喝口茶吧!”
云舒端了茶杯咕咚咕咚牛饮几口,将杯子一放,“我气是芸娘和洪嫂,芸娘算起来还是我表姨了,她明知洪嫂犯错,不提醒她指正她,反而处处给她打掩护、为她开脱,这算什么表姨、什么管家啊?
还有那洪嫂,简直是无法无天,家里那么多管事,就她贪心。她当了一年多大厨房管事,我敢说她贪墨东西和虚报假账加起来至少有两三百两银子。还有她克扣仆妇们工钱、暗地里干那些勾当,我怀疑她私房钱比我家公帐上钱还多……”
春秀默默听她好一通抱怨。等她喘气功夫,送上茶杯:“来,喝口茶,降降火气。”
云舒再次将茶水一饮而:“春秀姐,你说我娘对这些事真就一无所知吗?这样窝囊气她也忍得下?真不知道她到底都想什么?”
“云舒,别这么说,干娘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抹不开颜面,心想大家都是亲戚,让她们给咱们家做仆役本就不太好。要为些小事闹大了,谁脸上都无光啊!”
“有什么好不好?是我们逼她们来咱们家做仆役吗?我们花那么多钱,到哪儿请不到人啊?就算找人丫子买他几个仆役也足够了。
他们拿咱们家钱吃咱们家饭却不好好办事。处处想占便宜、什么都往自己兜儿里揣,难道咱们说都说不得,还要把他们当老佛爷供着啊?开什么玩笑?咱们家钱又不是从天下掉下来。”
“瞧你!我说一句你要说十句,像只癞蛤蟆似,一碰就蹦老高。”
云舒顿了顿。脸上一红,皱眉道:“春秀姐,人家这么生气,你还拿人家开玩笑,癞蛤蟆才不会一碰就蹦了,那玩意儿又丑又胖。你不戳疼它,它动都不动一下。”
春秀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云舒着急道:“真。我不骗你,两个月前我还果园里见过那玩意儿了,丑死了,还有毒,三毛老用棍子去戳它……”
春秀笑得厉害了。几乎是前仰后合,看春秀那样子。想起自己方才话,云舒也觉得好笑。方才那一通脾气真是来得莫名其妙,不过还别说,那样噼里啪啦痛痛发泄一顿,感觉心情一下子敞亮了许多,似乎空气都鲜些了似。
云舒自己倒了茶水,缓缓押上几口,等春秀笑得差不多了,扁扁嘴道:“春秀姐,有那么好笑吗?”
春秀用手帕遮住半边脸,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确实…不怎么好笑,不过云舒,你方才理事堂没像方才那样大发脾气吧?”
“怎么可能?那里那么多人,……发脾气又解决不了问题。”说起这个云舒有些丧气,春秀看看她,想了想道:
“云舒,你也别太心急了,这么多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上次对账时候,我还听干娘说洪嫂了,让她收敛些,不要太过分,真要闹出事来她也护不了她们。”
云舒抬头:“哦?这真是我娘说话?”
“是啊,当时芸娘和小蝶都,干娘看账本上厨房那边开支太大,特地把洪嫂叫来说。”
“是啊?那……洪嫂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不过是笑呵呵应一句罢了!”
云舒想了想:“这样看来,我娘对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