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舒和陈圆圆赶紧拦住她：“小姑。咱们只是听人传言，还没见过云秋姐，不知实际情况如何？就算要让蒋雪走，也该先去看看云秋姐再说啊！”
二人好一番劝解。小姑气渐渐消了些，决定还是先去看云秋再说。说起来云秋也是小姑看着长大，而且年龄相差不大，对云秋就像大姐姐一样，兴许小姑眼里，自己和云秋地位相差无几，难怪她今天如此气愤！
三人都没去过云秋家。镇上问了不少人，总算找到镇子边缘潘家绣坊。可惜绣坊大门紧闭，里面根本没人，不知是绣娘们吃饭去了？还是今天不上工？
几人围着绣坊转了一圈，发现侧面小巷里有个后门，几人试着进去看看有人与否，正好见那后门开着，几个媳妇里面杀鸡拔毛！
小姑正要出声。云舒拉住她做个噤声手势，几人站门外墙边，静听里面动静儿。其中一媳妇嘀咕道：“真是。要送鸡送蛋也不早点儿来，害得咱们大中午跑来杀鸡拔毛，麻烦死了！唉，大嫂，三叔那边酒席不是已经开始了吗？咱们现杀鸡干什么？”
“嗨！这是四十大寿，大寿都是要吃两顿，中午来那么多人，席上那点儿东西能剩点儿汤就不错了！晚上还有那么多客人，吃什么？”
“啊？这是晚上吃啊？那忙什么？咱们还不如吃了饭再来！晚了汤都没得喝！”
“看你猴急！潘老爷子说了，这些鸡是她媳妇娘家送来。不用还礼，养着还费粮食，不如给他妹子家应应急，咱们帮忙媳妇啊，中午可以自己做两只鸡先吃上！”
“真？！太好了，怎么不早说。自己吃我也拔干净点儿啊！哎，大嫂，三嫂，要不你先忙着，我去生火，肚子早就饿了，早弄早吃！”
“呵呵，行、行！看你猴急，放心！咱们做好吃完说不定汤家那边酒席还没完了！”
外面几人听得清楚，那火气一股一股往上冒，小姑就要跳出去大骂，云舒几人赶紧拉住她捂住她嘴。突闻里面有一女声道：“大嫂啊，听说潘老爷子媳妇就是汤二娘亲孙女，潘老爷子这样做，那边要是知道怎么办？”
“嗨！怕什么？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听说当初还是那媳妇要死要活自己送上门来了，否则潘公子那么好人才相貌会看上她？就算她娘家知道了又怎样？总不能让那对小夫妻和离了吧？潘家媳妇现可是有身子人！”
“唉！这媳妇真够可怜！对了，大嫂，潘家一家都去走亲戚了，那媳妇吃什么啊？”
“能吃什么？她好手好脚，自己不会做啊？”
“不是说她身子不稳，要静养吗？下地做饭话……”
“哎呀，三弟妹，你管那么多干啥？各人自有各命，都是那媳妇自找！所以啊，你可得把你家闺女看好啰，找人家一定要看清楚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嫁过去吃苦受罪当丫鬟，后怎么死都不知道！唉！”
这下云舒也忍不住了，一手捏成拳头恨不得冲进去揍那妇人一顿，小姑一下子冲进去，一脚踢翻烫鸡毛开水盆，大吼道：“云秋哪儿？”
几个妇人被泼了一身水，见突然冒出来几个人，愣了一下，挽起袖子骂道：“哪来贱妇，发什么神经啊？”
小姑气红了眼：“你们一个个不安好心、乱嚼舌根，当心死了下地狱割舌头！”
几个妇人神色略微慌张，片刻后那领头强硬起来：“我们说我们，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告诉你，我就是潘秋文她媳妇小姑，说，云秋哪儿？”
妇人们心虚，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云舒往地上扫一眼：“这些鸡是我二姑和小姑千里迢迢特地送给怀孕堂姐补身子，谁准你们私自杀来吃？”
妇人们本是请来给汤家帮忙，知道对方身份自然不好撒泼，沉默片刻后，那三嫂陪着笑脸道：“大妹子、小姑娘，你们别急！听我说，我们夫家也姓汤，跟三叔、哦、就是你们三舅也是亲戚了，就住你们三舅那个村子。这鸡…是潘老爷子让我们杀。你知道…咱们只是帮忙，自然没有挑挑拣拣道理……”
“别东拉西扯，说，云秋哪儿？”
“云秋？……哦。你们说潘家媳妇啊！她潘家老宅了！”
小姑等自然不知道潘家老宅位置，云舒想了想，伸手往袖兜里摸索片刻，掏出块小小碎银子，可能只有两三钱，管如此，对面媳妇见之眼睛都亮了！
云舒指着那三嫂道：“麻烦你帮忙带个路。这是谢礼！”
三嫂欣喜捧着银子看了又看，赶紧道谢：“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我…我这就给你们带路！”
三嫂赶紧脱了围裙，几步走到院门口：“小姐请跟我来！”
云舒几人跟着那妇人步走出院子，剩下几人愣愣原地站了半晌，那大嫂气得一跺脚：“这麻三姑，平时就爱装好人，好处全让她一个人占完了。哼！”
另一妇人道：“大嫂，不是说潘媳妇娘家条件不好吗？方才那小姐出手就是二钱银子，不像普通人家小姐啊！另两个妇人穿得也不错。还有个好像是丫鬟了！”
“哧~~潘老婆子缺德，贪了媳妇嫁妆，还天天拿人家当牛使，又到处念叨媳妇陪嫁少了！哼，我看她媳妇一进门，潘老二就开始花天酒地，那陪嫁肯定不少！”
“啧啧，那潘老婆子真够狠心！……”
这边，云舒几人跟着三嫂左拐右拐，从另一条路出了镇子。然后沿着另一条小河走个两里地，一老院子门口停下，对云舒陪着笑脸道：“小姐，这就是潘家老宅了！”
云舒点头：“恩，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姐，要不…你们进去。我帮你们守门？”
云舒皱眉，那妇人赶紧解释道：“小姐，您别误会，我是怕潘家人回来，他们知道媳妇偷偷见你们，今天不怎样，你们一走，小媳妇怕是又要吃苦头了！”
云舒心中满满都是愤怒，一个外人都这么说，可想而知云秋这儿过都是什么日子？小姑气道：“让他们来，我倒要看看，她潘家人要怎么对待云秋？”
云舒忍下气，劝道：“小姑，这位婶子说没错，潘家人会演戏，我们面前自然不会把云秋姐怎样，可咱们总不能天天守这儿吧？这位婶子，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三嫂唯唯诺诺点头。
小蝶上前敲门，一碰院门就听吱嘎一声响，她轻轻推了推，院门没落闩。几人对望一眼，轻手轻脚进去，将院门关死。
“云秋姐、云秋姐？”云舒小声唤人。
小蝶道：“小姐，你看，烟囱冒烟！”
几人遂走向厨房，小姑着急，跑一步，用力一推，厨房门啪一声打开，趴水缸边人吓了一跳，回头见了几人，是呆住。
小姑惊呼：“云秋！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这才几个月啊？”
大家一起上前扶住身形单薄、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云秋，让她稍稍坐了会儿，等她缓过劲儿来，云秋缓缓看了一圈，艰难笑笑：“小姑、云舒、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傻丫头，今天是舅母四十寿辰，你怎么不去了？”
“我…我…家里没人，我留下来看院子！”
小姑环顾一周，这屋子跟普通农家小院没什么区别，“就这破屋子、破东西，有什么好看？走，跟小姑走，咱们现就去舅公家，当着大家面说清楚，看看她潘家到底安什么心？我水家姑娘没有被这样作践！”
小姑说着就拉起云秋就往外拖，云秋挣扎：“不、不能去，小姑，我不去！”，到了门口她抓住门沿儿不停哭求：“不，我不去，小姑，你放了我吧！”
小姑恼怒：“你怕什么？你爹娘哥嫂都来了，还有二哥三哥二姐和我，咱们大家都。潘家人今天不给咱们个交代，咱们跟他没完！”
小姑再次用力拉，云秋死死抓住门沿不松手，好一阵拉锯之后。云秋突然手上一软，整个身子顺着小姑力道往门外扑去！
“云秋！”大家惊呼，冲过去看，见云秋已经昏迷不醒！小姑慌了神：“怎么回事？怎么就倒了呢？、找大夫！”
“等等，小姑别急，让我看看！”云舒把云秋身子扶正，让她平躺地上。头部微微抬高，然后一手把脉！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云秋怎么回事，身子怎么这么差？搞得几个月没吃饭似！这样身子根本不适合怀孕，这样下去那剩下来小孩未必健康啊！
云舒立刻让小蝶去厨房熬粥烧水，然后和小姑、陈圆圆一起把云秋弄进屋放床上。小姑一边心疼给她擦脸擦手，看到她满身伤痕，是气得眼泪汪汪大骂潘家没人性、不是东西！
云舒和陈圆圆见之也不忍心偏开头。云秋不止四肢上满是掐痕，连前胸和腹部都有不少淤青，就像受过某种变态酷刑一般……
等了好一阵。小蝶端着熬得浓稠稀粥进来，一股清香顿时充满整个房间。床上云秋不自觉动了动嘴唇，小姑唤她几声，她缓缓睁开眼，小姑高兴：“云秋，你醒了？太好了！”
云秋双眼迷蒙呻吟：“饿…饿……”
“饿？好、好，这里有吃，来来，小姑给你粥喝，啊！”小姑接过碗。用勺子搅拌搅拌，一勺一勺给她喂粥！这样子云秋任谁看了都心酸，唉！
等一碗粥下肚，云秋精神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大家让她靠坐床上，小姑给她擦嘴角。轻声道：“云秋啊，潘家人这么恶毒，待会儿小姑跟你爹娘说说，让他们接你回娘家好不好？”
云秋垂眼，沉默片刻，声音有些哽咽：“不……不用了！我爹娘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们…他们……”
“再不同意不还是成了吗？你爹娘要真气你，怎会大包小包千里迢迢给你带那么多鸡鸭蛋补品来？我看你娘包袱里还有几件小衣裳，定是给你孩子准备！”
云秋依然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大家都无声叹息。半晌后，云秋声如蚊呐道：“其实…秋文…对我…还是不错！可能是我不够勤，公婆才不满意，只要我…”
她这么一说，云舒原本悲伤心情一下子转成怒火：“云秋姐，什么还叫不错，你现怀着身孕他家给他爹娘做牛做马，他了？你知道他忙什么吗？成天跟那蒋雪出双入对，蒋雪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可是咱们大姨婆亲孙女，亏他下得了手！”
“是啊，云秋，我们都亲眼见了，你不能这么纵着他！”
云秋抬头，眼神有些慌乱：“不…不会，雪儿…只是表妹，秋文说…说他只把雪儿当妹妹照顾，他们不会！”
“云秋姐，我问你，你嫁妆哪儿？”
“……婆婆那里，她说…帮我存着…”
“哼！存着？这是什么？”云舒从袖中掏出那支金步摇扔到云秋面前，云秋愣愣看着不知如何回答。
云舒气道：“这是我娘亲自带我去银庄选样式，花了整整二十两银子定做，你出嫁前我亲自送给你做添妆用，你别说你不认识！那步摇背后刻有个水字，你说潘秋文把蒋雪当妹妹照顾，这么贵重东西，能照顾到妹妹头上？她怕是情妹妹吧？”
云秋沉默，那眼泪是不断线啪嗒啪嗒往下掉！小姑看得心疼，起身将云秋脑袋抱怀里，像哄孩子般轻拍着她后背，嘴里哼摇篮曲一般嘀咕，云秋再也忍不住，抱着小姑哇一声大哭起来！
唉！云舒轻叹一声，带着小蝶出了屋子，站屋檐下打量一番，院角井边堆着好大一堆衣服，水盆里还泡了满满一盆。云舒皱眉，这多半该是云秋洗，原本对云秋这个堂姐感情不远不近，现她却异常愤怒，不知是为打抱不平，还是心疼云秋？
小蝶道：“小姐，要不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