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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声尖叫早已引起大家注意,外面院子人也围过来看个究竟。沈娇娇过来安慰她奶奶,回头骂忘忧时也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尖叫:“鬼啊~~~!”
大家眼光齐刷刷转向忘忧,半个月前忘忧瘦骨嶙峋、满身伤痕、蓬头垢面·比个叫花子还不如,现她几乎是改头换面。
她衣服首饰打扮全都是按小蝶和巧娘规格定做,皮肤还有点儿黑,身上却丰满了许多;眉眼也展开了,这一打扮还算有几分姿色;伤痕用安夫子留下特效药已经消得七七八八,几乎看不出来。没想到她这样子三姑奶奶和沈娇娇居然还认得出来!
为免麻烦,云舒给小蝶打个眼色,小蝶上前给各位行个礼·然后顺其自然拉着忘忧退下。直到二人出了大家视线,三姑奶奶和沈娇娇依然呆呆望着门口,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状况·大姑奶奶道:“三妹,你怎么了?”
沈娇娇哆嗦一下,突然找回声音,冲着门口大喊:“奶奶,刚才那个明明就是咱们送去盘龙寺贱人,她…她还没死!”
众人一惊,又是面面相觑,云舒赶紧解释道:“不会吧,娇娇妹妹,你看错了吧?那姑娘是这院子看门老人家亲孙女·人家这儿都住了十几年了!你家婶婶那模样怎能跟咱们忘忧比?忘忧可比她好看精神多了,对吧,大姑奶奶?”
大姑奶奶想了想,点头道:“恩,是啊!那丫头我也见过几面,两个人完全不一样!”
“不可能·姨奶奶,那贱人眼神化成灰我都认识,肯定是她、绝对是她,不信咱们把她叫来问问!”
云舒故作不高兴样子:“娇娇妹妹,这是我舅舅家院子,我们本来就是借住,人家忘忧是舅舅家人,莫须有事儿咱们怎么拉人家来审问?我觉着是不是你以前对人家亏心事做多了,见谁都像她啊?”
“你…你才亏心事做多了呢!”沈娇娇立刻涨红了脸反驳。
云舒耸耸肩也不搭理,对几位老人家道:“外婆、大姑奶奶、三姑奶奶,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兴许忘忧与某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可也不能说她就是那人啊!我舅舅虽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可这毕竟是人家地方,这儿说人家坏话人家肯定不高兴!”
外婆和大姑奶奶点头,“是啊,三妹,你就别疑神疑鬼了!坐下吧,那丫头是个苦命,人都已经去了,你就别再说东说西了,以后也别提这事儿了吧!”
众人都这么劝,三姑奶奶只好白着脸坐了回去,沈娇娇却一直气呼呼瞪着云舒。云舒无所谓耸耸肩,对她做个鬼脸,找个由头从里院出来。然后她立刻去看了忘忧,见她表情如常,只顾低头忙活,云舒也放了心。
大姑奶奶云舒家硬是待了整整一天,傍晚才回去。
第二日刚吃过早饭大姑奶奶又来了,还带着一大堆大包小包东西!不过幸好这次来只有老太太自己和几个贴身丫鬟,外婆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姑奶奶就呵呵笑道:
“大嫂,还是你这地方好啊!我那院子规矩多,谁见了都要行个礼儿、问个安什么,真要找人说话时,却没一个敢说实话!唉,还是这地方好,进进出出都是自家人,我看以后我也搬来这院子住得了!
哦,金锁啊,待会儿见着云舒他舅舅记得给他一百两银子,就说我这老太婆也要来借住两个月,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金锁已经开始乐呵呵指挥小厮们搬东西了,没办法,看来这位老太太是要霸王硬上弓了,舅舅那一百两银子是不收也得收了!云舒心下偷乐,多一百两也好,正好自己小金库被掏空了·如此外婆这半个月修养也能安心愉些。
家人这边事情处理完毕,剩下就是张秀那边事情了,这几天云舒虽天天跟家人混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却不忘时时留意王府那边动静儿。
据说张秀服药后第二天全身红疹就消退了·只是醒过来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整日寡言少语,时常开口就叫:“雀儿,给我泡壶茶!”、“雀儿,给我······”,等她发现回应之人有异后,她便愣愣望着那丫鬟发呆据说那眼神相当渗人。
据说自她生病后,王家大少爷就再没去过她院子,看都没看她一眼,似乎还采纳了某个小妾主意,要把张秀送去几十里外大山里别庄修养。说是修养,其实就是让她自生自灭!而早已得知消息张秀居然没有任何表示,依然整日发呆!
张秀这样症状明显就是受了打击,记得雀儿去见她之前云舒让雀儿带过一封信给她,那是云舒写,内容可想而知。就是不知张秀如此症状是因为没了可信之人还是失了亲戚朋友觉得难过?或者二者皆有?或者只是做戏?
这些云舒都不再关心只要她不再作恶就行!剩下就是那五位姑娘,没想到几个小姑娘要弄出来并不容易。
先说西门外那绣坊,确实很大,是王家开,却是个黑绣坊。里面姑娘、绣娘大多是走投无路又无姿色苦命女子,至于那什么高价工钱是无稽之谈。
比如被张秀弄来那几个同乡姑娘,她们绣坊打杂,就是扫地、搬运布匹、端茶送水之类粗活儿,一日只吃两餐:一餐稀粥,一餐黑馒头一个月一百文工钱后到手能有二三十文就很不错了!
而这些姑娘想要离开绣坊,没有主子允许根本不可能,实际上她们就是些没有签卖身契、却比奴仆还低贱平民!方舅舅兄弟去要了几次人,不管是以亲戚身份还是以客商买卖身份,人家一律闭门不见,连看门都要甩脸子!
比起这边添香楼那两个姑娘要弄出来似乎就容易很多了。因为那两个姑娘不仅长得一般,身段还是那种五大三粗型,一看就很能吃那种!而且两个姑娘从小乡下野惯了,不识字,没受过训练,干什么都粗手粗脚,吃饭都能打碎碗盘!不管嬷嬷龟奴怎么打怎么教都没用,十三四年养成习惯,岂是一朝一夕改得过来?何况她们愿意改吗?
当添香楼老鸨听说有人指定要这两个姑娘时,自然是满心欢喜。但老鸨嘛,什么人没见过?来这种地方指定要人赚钱,于是她把姿态摆得高高,价钱抬得高高,还把两个姑娘好吃好喝伺候着,就等着人家来送钱。方舅舅跟云舒商量一番,决定晾上她几天,反正还有半个月才回家,等老鸨自己急了就好办了!
而绣庄这边,没有其他办法,云舒只好再借小顺子兄弟名号走一趟,直接跟王老爷要人。虽然途中遇上王二少爷那小流氓,出了点儿小状况,人还是顺利要回来了!
三个姑娘见到云舒时个个瘦成皮包骨,双眼无神、一有声音就吓得跪地直磕头,其中一个女孩只有岁!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云舒用方言软言细语跟她们说话,告诉她们现自由了,自己是来接她们回家!三个女孩呆愣良久,其中一个突然趴地上放声痛哭,另两个女孩也跟着大哭起来,三个女孩哭成一团儿!
云舒把巧娘留下安慰她们,自己带着小蝶出门,见方舅舅一脸严肃背着手抬头望天,唐方明也垂头丧气样子!云舒奇怪,上前问道:“舅舅、方明哥,怎么了?”
唐方明回头看云舒一眼,又是一声长叹,方舅舅依然一脸凝重望天!这情形不太对劲啊?云舒心下疑惑,将唐方明拉到一旁,小声询问。
原来二人去城西绣庄接人,里面惨状让他们太过震惊!该死是,他们后院偶遇白发瞎眼妇人竟是方舅舅年轻时相好!明明四十不到年纪,居然头发全白、身形佝偻,如六七十岁风烛残年老妪!
要不是方舅舅对她一直念念不忘,肯定认不出她来!他们只是后院门口说了几句话,便有小厮拿着鞭子凶神恶煞过来一鞭子把那老妪抽倒地,还冲上去踢了两脚、吐了两口,才骂骂咧咧走开!
二人把老妪背到外面找大夫医治,可附近大夫一看她是瞎子便不问缘由立刻把二人赶了出来!
老妪颠簸中清醒,听到舅舅声音,欣喜万分。二人双手紧握互诉衷肠,可惜老妪已经到了极限,也似乎是她完成了毕生后心愿,他们赶到城门口之前,老妪没了呼吸不过她脸上却安详微笑着!
云舒惊讶不已,没想到铁血男儿方舅舅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情史!
唉!难怪他们早上辰时出门,天黑了才把人带回来!看方舅舅那难过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打不开那心结了!二人长吁短叹一番,突然云舒眼珠一转,“方明哥,你想不想给舅舅出气?”
“出气?怎么出气?莫非你想……”
“嘘!走,咱们找个清净点儿地方商量!”
自从那晚与唐方明商定主意后云舒便成日跟着唐方明往外跑,理由是去盘龙寺看望师傅,而方舅舅则成日跟老爹缩院子里喝酒聊天。
云舒出门当然大半时间确实是去了盘龙寺陪老和尚下下棋聊聊天,老和尚偶尔也会跟云舒讲些天文地理知识,据说这些卜卦时大有用处。待老和尚打坐闭关时,她就跑到下面水潭边游玩捞鱼,如此清澈泉水,绝对比现代那几块钱一瓶矿泉水好!
去盘龙寺第六天,正水潭边捞鱼云舒突闻后面小沙弥可尘声音。她回头,果然见可趁正站半山腰上对自己直挥手。
云舒对上面打个手势问什么事,小沙弥比划一番,云舒顿时大喜手忙脚乱穿好鞋袜就往上冲。到了上面,她休息都顾不上,拉着可尘就往下方松树林小径跑去。
回寺庙前,云舒停下来:“可尘,你看清楚了?真是王家人?城西王家?”
“没看错,肯定是他们以前他们就时常缠着我要见师傅,我早就把他们认熟了!”
“是吗?他们来了几个人?可有男丁?”
“有,老爷子和两个公子都来了,还有一大群女人,老远就是一阵恶臭,难闻死了!”可尘作势捏起袖子鼻前扇扇,一副嫌恶样子。
云舒笑着戳他额头一下:“你个不解风情小和尚,那是女人香,懂不懂?多少男人巴不得一辈子都陷里面醉生梦死了!”
可尘傲气一撇头:“哼!我才不跟那些俗人比了!”
云舒和可尘回到盘龙寺主庙内,循着声音找去,果然见王夫人带簿大群打扮得花枝招展莺莺燕燕嬉笑着指指这个摸摸那个面没有张秀!
旁边和尚们急得直冒冷汗,有忍不住上前劝解,一声施主还没完,一群女人立刻把和尚围得严严实实,一边嬉笑一边这里摸摸那里扯扯,恨不得把人家扒光了似!
可尘看得一个机灵,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云舒没空理他,趴墙角上找王家那几个男丁。咦!怎么不见人?云舒挨着一一搜寻,这院中除了女人就是和尚,她头也不回问道:“可尘,王家那几个龟孙子了?”
“什么龟孙子?”
“王老头子和他两个儿子!”
“喏!上面,主殿里上香了!”
云舒抬头望去,正好见王老爷带着两个少爷出来。云舒与他们对个正面,一愣,立刻转身拉起可尘就跑!
对,果然是这群混蛋,既然来了,决不能轻易放他们回去。云舒凑到可尘耳边嘀嘀咕咕一番,可尘皱眉:“干嘛又是我?”
“你是男子汉,当然该你去!告诉你,王家盆城乃是一霸,你这是积德,比念多少经都管用!去啊!”
可尘犹豫片刻,“那···那好吧!”,他深吸一口气,整整衣衫,打起精神·径直向王老爷走去。
云舒亲眼看着他躲过众女人魔掌,顺利到达王老爷面前才松了口气,然后她转身步往山下跑去。
下到半山腰,云舒掏出早就准备好哨子·用力吹响。几分钟后,她感觉被谁一拉,身子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