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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我们家那地…”
“你们家地没事儿,只是那地契有点儿麻烦!”
“村长”李氏站了起来,“我们那地都开了一大半了,拿不到地契怎么耕种啊?”
村长本还有些犹豫,经李氏再三追问,村长才叹气道“唉!志诚媳妇,我就跟你直说了吧,那办地契书吏指着这些文书捞油水,你要想话得给他们包个红包!”
李氏犹豫低下头,村长道:“志诚媳妇,我也知道你家困难,可官府办事都这样,唉!要不你先回去跟志诚商量商量?”
“村长,那…得包多少才够啊?”
村长默算了一下,“你家就十亩地,照惯例是要一两银子,不过我跟那书吏还算熟识,待我跟他好好说说,五百文应该够了。”
李氏见村长说得坦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谢过村长“那行,村长,我回家凑凑钱,叫志诚给您送来!”李氏接过云舒,向村长告辞后匆匆回家。
李氏一回到家,便直冲向床头,一阵翻找,将那个存钱钱袋掏出来倒床上,然后开始一个一个数起来。水志诚闻声跟了进来,见李氏只顾低头数钱,连云舒都不管了,以为出了什么岔子,几步冲到床头,“她娘,出了什么事儿?”
李氏抬头见水志诚一脸焦急样,先安抚他一下,让他坐下,将村长话跟他说了一遍。李氏叹道:
“唉!你过年那半个月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攒下二两银子,可除去咱们平时零零碎碎花用,再加上给村长娘子送礼、给丈量伙计红包,现只剩一两零六百五十文了,这次还要包个五百文红包、官府要收一两银子、还有手续费,这些钱怕是不够用!”
水志诚闻言也皱起眉,他想了想道:“她娘,要不我再进城做工?对了,方大嫂那里这个月底还能拿到八十文,要不我去找她说说,请她帮忙预支一次?”
李氏摇摇头道:“算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八十文也未必够,我还是把我那银簪子先拿去当了吧!”
“不行,她娘,那是娘给你,不能当!”
李氏笑道:“他爹,你别急,先听我说:现我们还不知道手续费要多少,如果够话就不当;如果只差一两百文,我就去找小妹借点儿;若是差得太多话,咱们借人家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上,时间拖长了也不好,那时咱们再去当簪子,你看如何?”
水志诚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李氏什么都想好了,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握着李氏手,歉疚看着她,长长叹了口气。
当天下午,水志诚就将李氏准备好五百文送到了村长家。
☆、第四十六章 地契(二)
感谢“yy738155”、“你太笨了”童鞋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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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一个上午,云舒坐屋前空地毛毯上拿着根竹条子斗鸡,老爹坐旁边编下次大虚日要拿去卖筲箕,李氏厨房洗洗刷刷。
“志诚兄弟、志诚兄弟!”这人未到声先到是谁?云舒伸长脖子往前看,水志诚也停下手中活儿站起来,过一会儿,一个二十三四岁男人出现破草棚边,乐呵呵往云舒家走来。
水志诚迎了上去,“志刚哥,你怎么有空来啊?来坐、来坐!”
这就是水志刚啊?云舒对此人久闻大名,他就是村长小儿子、水云莲父亲。村里对他传闻很多,据说他以前也是个浪荡子,成天跟城里那群花花公子胡混,闹得村长曾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后来此人染了什么病,才歇了心思回家安心过日子,否则作为村长儿子他,怎么可能娶一无家底二无才貌、还是个药罐子水云莲她娘肖氏了?
云舒将水志刚打量一番,原来是这个样子啊!这水志刚其实长得还不错,方脸、浓眉大眼、还挺白!只是他眼睛怪怪、大得有些病态,就像某些眼睛大人戴眼镜戴久了,一摘掉看起来那模样。云舒奇怪,怎么水志刚一家人眼睛都这样?
水志刚来到近前小凳子上坐下,将云舒家打量一番,道:“诚老弟,你家怎么这幅模样?你就没去找你娘要两间像样点儿房子?”
水志诚摸摸脑袋、嘿嘿傻笑两声,“能住就行、能住就行!”
李氏闻声出来,招呼道:“志刚哥啊!难得看到您,您怎么有空来了?”
“呵呵,志诚媳妇啊,我媳妇跟我唠叨过几次,说要请你带着女儿去我家坐坐了,还说你家闺女乖巧得很,可比我家女儿懂事多了!”
“哪儿话?志刚嫂子过奖了,有空一定去!你们先聊着啊,我去看看火”李氏说完转身进了厨房,过一会儿端了两碗茶水来。
云舒坐毯子上继续斗鸡,顺便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突然,她发现那破草棚旁边有个脑袋,仔细一看,又是隔壁那讨厌水云波!
这死小子,不知又来干什么?准没好事儿!云舒拿着竹条子指着水云波方向骂道:“讨厌、讨厌!”,水云波冲着云舒挥挥拳头,缩到草棚立柱后。那草棚实际上离水云波家比离自己家近,云舒也没办法赶他,只能巴巴望着,随时注意他别使坏!
水志刚闲聊了几句,才转回正事儿,原来村长让他来通知老爹,地契就要办好了,下个大虚日子就可以取了,村长让问问是云舒家自己去取还是村长派人去取?水志刚道:
“志诚兄弟,你不知道这些衙门里人难打交道得很,随便办个什么事儿都是几两银子收,小铜板人家看都不看,哪像我爹那样只做事不收钱?
我跟你说,你要取地契啊,一定要找个有门路去才行,自己去小心被坑,几两银子填进去也未必拿得出东西来!”
“啊!真?”水志诚坐直身子,张大嘴望着水志刚。
“哎呀,咱们是兄弟,我还能骗你不成?隔壁村刘四知道吗?他那二十亩地,取个地契就花了二十两银子了!”
“啊?那…那怎么办?”
水志刚拍拍水志诚肩膀道“嘿嘿,志诚老弟,别着急,我倒是认识几个衙门朋友,要是你实找不到门路,管来找我就是!咱们是兄弟,不会多收你钱!”
水志诚很是犹豫,转头看向李氏,李氏马上堆起笑脸道:“志刚哥,麻烦您来传信,真是太感谢您了,只是…那地契钱咱们还没凑够,下个大虚日子我正好要进城去看看小妹,还要跟她借些钱,到时候凑到钱再想办法取地契吧!”
水志刚闻言扯扯嘴角,端起粗瓷碗喝水。云舒位置他斜下方,见他眼里闪过不屑神色,这家伙肯定不安好心,切!什么狗屁兄弟,明明是来骗钱嘛!云舒心里把这家伙骂了几百遍,果然跟他娘一样贪得无厌,难怪他家女儿也那么讨厌,哼!活该一家子都是药罐子!
水志刚传完话,依然坐着不走,水志诚不明究里,道:“志刚大哥,我们知道了,麻烦您转告村长一下,地契暂时不忙取,我们凑到钱再说,您有事儿管去忙吧!”
“呵呵,不忙不忙,我再坐坐!”人家都这么说了,水志诚自然不好赶他,李氏见水志刚神色不对,想了一下,便进了主屋。
过一会儿出来时,李氏手上多了个小荷包,她将荷包塞给水志诚,给他使个颜色,水志诚没看懂,一旁水志刚面有喜色,装作喝茶,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水志诚手里荷包。
水志诚拿着荷包道:“她娘,我现又不进城,不买东西,给我钱干啥?”
李氏无法,只好将他拉进屋里嘀咕几句。水志诚再次出来时,脸上满是尴尬之色,他走到水志刚面前,直愣愣伸手摊开手掌,道:“给!”
云舒看老爹那表情,实好笑,就像上厕所拉不出来憋得难受似。水志刚尴尬笑笑,伸手做推诿状:“志诚兄弟,自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不就是几步路事儿?!”
水志诚闻言松了口气,正欲收手,水志刚却速一抓,顺便站起来,将荷包收进怀里,笑道:“志诚兄弟,话带到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些凑钱吧,找不到熟人话管来找我,我保证帮你办好!”水志刚哼着小曲慢悠悠走了,留下水志诚愣空地上望着他背影发呆。
李氏见状,拍他一掌道:“你这榆木疙瘩,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
水志诚摸摸头,转过身,“她娘,志刚大哥为什么要收咱们钱了?”
李氏好笑嗔他一眼,一时半会儿跟他说不清楚,便进屋忙自己事去了。水志诚站了一会儿,过来抱起云舒,让她站自己腿上,嘀咕道:“乖女儿,你说志刚大哥不是自家人吗?为什么传个话儿还要给钱了?”
云舒见老爹这呆模样,叹口气:爹爹真纯洁啊!为了安慰老爹那受伤迷茫心,云舒指着水志刚离去方向,喊道:“坏人、坏人!”
父女俩就这么院中沟通了好一阵,水志诚总算心安了些,继续编筲箕。
大虚日子很就到了,这天李氏夫妻早早起床,带上钱,背着云舒进城。一到城里,水志诚便挑着一大堆竹制品去卖,然后会去帮方寡妇干活,李氏则带着云舒去小姨那里等着。
李氏将进城来目跟小姨说了,小姨道:“文书办出来了就好办,我叫孙武去一趟,他跟衙门人熟,一会儿就能把地契取回来!”
李氏一听心下大喜,“小妹,取地契是不是要很多钱啊?”
小姨想了想道:“不会很多啊,只是进门时有些衙役会拦着问话罢了,多一两百文打点一下就够了!”
云舒心想那水志刚果然是想骗钱!李氏闻之也松了口气,她将一两银子零一百文给了小姨,“小妹,我这里就这么多了,不够我想跟你借点儿,过段时间还你行吗?”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这儿等着吧!”
小姨到隔壁院子将钱给了孙武,让他去取地契,小姨家离衙门挺近,几分钟就到。
果然,二十分钟不到,刘安便拿着一个信封进来,李氏欣喜接过,拆开一看,脸上笑意盛,她拿着地契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对、对,就是这个,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总算有地了!”
小姨撇撇嘴,“三姐,有那么高兴吗?不就是几亩荒地,连水田都没有,天天刨、一年到头也刨不出几两银子,真是,搞不懂你当初怎么就看上个种地!”
李氏不理她,谢过刘安,询问一共多少钱,刘安如实报来:“十亩荒地一两银子,手续费二百文,找熟人一百文,一共一两零三百文!”
小姨瞪刘安一眼,“刘安,刚才我怎么跟你说?你找我晦气是不是?”
刘安讪笑道:“这…这…三姑奶奶不是问我多少钱吗?我又没说要收银子!”
小姨瞪他一眼,刘安立刻耸拉着脑袋退了出去。
李氏一拿到地契,便满脸笑容辞别小姨,抱着云舒往方寡妇铺子去。等水志诚干完活,李氏并没告诉他地契事儿,只是乐呵呵拉着他往家赶。
一进家门,李氏便掏出那张拿到地契给水志诚看,水志诚看来看去,辨认了好一会儿,总算认出那是地契,他一把抓住李氏道:“她娘,这是咱们地契?”李氏点头。
水志诚不敢相信拿着那张纸对着亮光看了又看:“她娘,你看,真是地契,上面还盖着大红印子了!”李氏笑着点头。
水志诚拿着地契屋里走来走去,脸上时而惊讶时而狂喜,嘴里念叨着:“咱们有地了,总算有地了!”
李氏怕他高兴过头了,便将他拉到床边坐下,待他安静下来,才将小姨取地契之事说了一遍,水志诚闻言不敢相信张大嘴:“只要两百文?!”
另一边,汤氏家堂屋中:
汤氏坐正中,左边坐着水志华一家,右边坐着水志奇一家,小姑则立于汤氏身后。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