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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那天,山顶连放了半个时辰鞭炮,周围几个村儿乡邻全都来了,云舒家偌大院子到处是人!大家东看看西瞅瞅,对这庄园里鲜玩意儿奇不已又羡慕不已,免不得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把山上才种下树苗踩死不少,还失踪了不少!
云舒愤愤不已,强烈要求以后再也不办什么喜事了,这些人真是见不得东西!搬家过后山上时常还有些人来打秋风,这让家里经济状况越来越捉襟见肘,可娘亲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笑着应付!
直到七月底八月初,各家开始收谷子了,这山顶才算真正安静下来!
而云舒砖窑直到十月才真正开始出砖,那时正是农闲,有不少人家准备翻修房子,因此这出红砖物美价廉很受欢迎,经常供不应求。云舒家一个月下来就赚了三四十两银子,这总算让开荒过后一直拮据云舒家松了口气,日子总算可以慢慢走上正轨了!
云舒站山顶水池边一一扫过自己亲手策划建成大庄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她甚至想仰天大笑几声。
可她才刚张口,一团白球儿落她脑门儿上,把她梳了半天发髻踩得软塌塌,“哈哈哈,笨蛋云舒,你又得意了!日子还长着了,别得意太早!”
云舒翻眼看看吊眼前那条毛绒绒白色大尾巴,心里火儿一股一股往上拱:“臭~狐~狸~~~我杀了你!”
☆、第四一五章 又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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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花开季节,云舒坐山顶水池边,一手撑着下巴静静望着眼前美景发呆。/非常文学/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个原本满是灌木荆棘山头被开辟整理出来,一批一批种上果树,水渠被一点一点修砌整齐,林间小道也被一条一条铺砌出来。
三年过去,之前被开垦得只剩黄土山头已经被果树绿叶覆盖,其间点缀白花散发着醉人花香。
“太好了,今年总算可以收果子了!一定要卖个好价钱!”云舒欣慰吐口气。
“哈,笨蛋云舒,你那倒霉弟弟又来了!”小狐狸身子一纵跳上大树,几下之后便消失不见。
“雪团儿、雪团儿别走,等等我啊!”三毛追着小狐狸消失大树转了几圈,仰着脖子望了半晌,才不甘心嘟着嘴过来道:“姐姐,娘叫你回去换衣服!”
“换衣服做什么?”
“哼!不告诉你!”三毛一哼哼就往院子方向跑去,云舒抽抽嘴角,不知为什么,这三毛老弟总是跟她过不去,动不动就找自己麻烦。比如说偷了自己头花儿、剪了自己裙子、或者抓些稀奇古怪虫子往自己床上塞等等!
云舒早就把这欠扁三毛老弟恨得牙痒痒,可有娘亲护着,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偶尔找机会暗暗修理他一下。可不管她做得多隐秘,娘亲都一口咬定是她做,为此挨骂挨罚次数不少!而那当着娘亲哭兮兮三毛一见自己受罚就做鬼脸,真是气煞人也!
云舒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灰,坐得太久,地上也没垫个东西,屁股又冷又硬·这看风景也不是件容易事!云舒一边不雅揉着屁股一边往自家院子去,还没到院门口,就见巧娘踩着小碎步焦急迎上来:“小姐,点儿·太太要发脾气了!”
巧娘拉起云舒就往院子里跑,云舒进得屋子,见爹娘都换了身儿喜气衣服,此时正给三毛换衣服。
“爹,娘,你们为何穿成这样?谁家要办喜事啊?”
“你这丫头,昨晚就跟你说了·你堂哥云波今天娶媳妇,咱们得早点儿去帮忙!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换衣服?巧娘,你帮小姐好好打扮打扮!”
“是!”巧娘规矩行一蹲礼,催促云舒回她闺房去。
云舒任凭巧娘自己身上摆弄,嘴里却不满嘀咕:“水云波那种人居然也能找着老婆,真是没天理啊!也不知她老婆什么样儿?肯定不是傻子就是瘸子,要么就丑得要死!”
“小姐,您别这么说·他好歹也是您亲堂哥,太太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了!”巧娘一边手巧帮她挽头发一边善意劝解。
云舒扁扁嘴,不屑道:“什么亲堂哥?我还没满月他就差点儿淹死我·小时候还老欺负我,我都给他记着了,哼!我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能说他好?”
“小姐,那都多久事儿了,您还记着干嘛?太太知道了肯定又要说你了!”
云舒眼珠一转,玩笑道:“哎,我说巧娘啊,我怎么一说那混蛋不好,你就帮着说话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要不我跟娘说一声·干脆把你嫁给他得了,免得大伯母花那一堆冤枉钱!”
“哎呀,小姐,你···你又欺负人家,我跟太太告状去!”巧娘气得满脸通红,真真丢了梳子要出门去!云舒赶紧拉住她·又是说好话又是赔不是才勉强安抚住她。
自云舒家这山上庄园走上正轨后,孙家兄妹就被爹娘带到这园子来,巧娘成了云舒贴身丫鬟,巧娘哥哥孙小虎成了老窑助手加弟子,小蝶留城里照顾上学二毛。杜氏一家现城里帮云舒家打理铺子,虽然双方只签了用工契没签卖身契,但关系一直亲如兄妹,从未为任何事红过脸,爹娘都很相信他们。
如此,云舒一家除二毛外,全都住这大庄园里。除上次来投奔四家外地工人外,于山一家和庄大元一家也来了云舒家,现这大庄园主要就是由于山和庄大元负责,窑厂那边当然由老窑叔负责。
云舒梳妆完、换好衣服出门,见爹娘和三毛已经等来门口了,三毛对她做个鬼脸,然后拉着李氏手摇晃着撒娇:“娘,点儿、点儿,我要去跟小霞妹妹玩儿!”
李氏嗔他一眼:“三毛,好好说话,不许调皮!”
三毛不满扁扁嘴,然后瞪云舒一眼。李氏看看巧娘,想了想道:“巧娘,今儿你也一起去吧,好好看着云舒,别让她做什么出格儿事儿,她要不听话,就来告诉我知道吗?”
“是,太太!”巧娘乖巧行一蹲礼,规规矩矩站云舒身后。////云舒无所谓耸耸肩,以前走亲戚,娘亲怕人家说自家现日子好过了,就开始摆谱了,连丫鬟都带上了,所以一般都是不带丫鬟仆从,现居然开窍了!有巧娘也好,多个人给自己打掩护,自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了,走吧!时辰不早了!”李氏牵着二毛先出了门,大家坐上小十拉驴车,晃晃荡荡下山,围着小山转上整整一圈,才到山背后大伯家。
自上次泥石流后,大伯和三叔家移到了老地基左侧面斜坡上,离老地基只有一百米不到。他们两家院子依然紧邻,依然共用一堵墙,院子盖得高大敞亮,村里也算排得上数儿了。
云舒一家到了地方,老爹先跳下车,将驴车牵到老地基附近竹林栓上,然后李氏给大家整整衣服,直到整齐满意了才向大伯家走去。
他们刚到院子下方台阶,就听几个小孩儿欢声音:“云舒姐姐、三毛哥哥!二叔、二婶!”
云舒抬头去看,见两个胖嘟嘟孩子正冲自己这边招手,三毛见之立刻脱了娘亲手,四肢并用往上爬·吓得李氏一边招呼一边跟着
那两个孩子一个是三叔大女儿水云霞,一个是小姑儿子冬冬,对了,刘氏去年年初又给三叔添了个儿子·叫水云天,现该一岁多了吧?云舒还从没见过他了,不知是不是跟他姐Bk霞一样胖嘟嘟?
几个孩子凑到一起就高兴得不得了,手拉手这里窜那边跑。李氏没办法,只能叮嘱他们不得调皮,不能跑远了,然后跟老爹一起带着云舒去给大伯送礼道贺。
云舒一家到大伯家大概辰时末这时来基本都是帮忙至亲,如大伯母周氏娘家几舅子及媳妇儿女,还有大伯这边兄妹及其全家。爹娘去道贺时发现除二姑家外,其他姑舅叔伯几乎到齐了。
大伯父一家都换上了喜气衣服,大伯父负责院门口接待客人,大伯母厨房招呼帮忙姑子妯娌媳妇们置办酒席,水云波已经去迎亲了,听说同去还有几位表哥和他舅舅表弟等等。
爹娘送完礼老爹就主动拎了斧头去劈柴,娘亲去厨房帮忙。云舒今天穿了套样式繁复百褶裙,走路都不方便又带着巧娘,自然不好往那人多地方钻。
她四下观察观察,见大伯正找收礼记账之人,便主动请缨去当记账先生,巧娘则站一旁帮忙磨墨打下手。
云舒做好准备,将账本、笔墨摆好,趁着现客人不多机会四下打量,顺便认人。院子里忙碌都是女人,翘着腿说笑不干活都是男人,看他们吐着烟圈儿吹牛打屁舒服样儿云舒不屑撇撇嘴。
这时巧娘凑到云舒耳边道:“小姐,您看!”
云舒顺着巧娘指示方向看去,见屋檐下梁柱阴影背后站着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看他们说话亲切样儿,不是情人就是夫妻!
云舒好奇仲长脖子是哪家年轻夫妻耐不住寂寞,这点儿时间都要抓紧了谈情说爱?要被人家瞧见了,不笑死他们才怪!
可惜云舒这边只能看到男人背影和女人露出来裙角,那男人去拉女人手,被女人推开,二人拉拉扯扯片刻,女人一把把那男人推出柱子,自己一下子窜进屋里!
“秋文,你干什么?”云舒回头,见大伯正黑着脸瞪着那男人!那男人立刻笑呵呵迎上来道:“岳父大人,我看那便窗纸没贴好,过去整整把它贴牢实了!”
“哼!”大伯冷哼一声转开头,男子讨好凑到大伯身边,嘀嘀咕咕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笑眯眯站到大伯身侧,等待迎接客人。
巧娘凑到云舒耳边小声道:“小姐,方才进屋是云秋小姐!”
云舒听得出巧娘有些惊讶,其实她自己也惊讶不已,不是说云秋行为太过出格儿,而是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让堂姐云秋和表姐张秀反目成仇男人居然是这幅模样!
当然云舒并不是说这男人长得难看,相反,这男人眉清目秀、面皮白皙、身材匀称,再加上他大度开朗笑容、得体谈吐,真正是个风流倜傥迷人公子哥儿!
只是这样公子哥儿怎会看上堂姐云秋了?虽然云秋身材挺好、长相也凑合,但跟那些大家小姐比起来文静不足、礼仪不足、家境不足、配这位公子外形不足!奇怪啊奇怪,莫非这位公子只是个外表光鲜、内里糊涂草包?可他言行,怎么也不像啊!
云舒一边观察那男人言行,一边应付偶尔前来送礼邻里村人。半晌后,云秋从方才那屋子出来,羞红着脸半低着头往男子这边偷看,男子似乎感应到那视线,回头对云秋挑逗眨眨眼,云秋是脸红,步向厨房方向跑去!
那男子得意看着云秋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狼狈逃窜身影直至消失,然后转回身正好扫到云舒这边,见云舒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瞧。
那男人稍稍一愣,立刻又摆出个迷人笑脸,还对云舒挑逗眨眨眼!云舒被雷了一下,惊讶微微张嘴,片刻后她心里怒火直往外冒,这混蛋!居然是这种货色!云舒狠狠瞪那男人一眼,转头对大伯道:“大伯你看我爹劈了那么大一堆柴了,放院子里碍事,不如找个人搬厨房里去吧?”
大伯闻声回头看看云舒,又看看老爹身边柴禾点点头,四下寻人帮忙。云舒又道:“大伯,我看这位哥哥站这儿也没什么事做,不如让他去帮忙吧?”
大伯看看云舒指向那男子,想了想,点头道:“秋文,去帮你二叔搬柴禾去!”
男子惊讶愣了一下,他低头看看自己光洁漂亮长袍,又看看那堆沾着泥和虫子柴禾,眉头紧皱,张张嘴似乎想拒绝。大伯立刻拉长脸道:“怎么,我把女儿许给你,让你搬搬柴禾都不行了?”
“啊?哦,不是不是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