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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园盖起来到收获有很长一段时间空窗期,这段时间只靠家里种田和铺子那不稳定收入,根本难以维持果园运转,所以另找一条生财之道是非常必须!
云舒点头道:“如果对方愿意签下卖身契好,我定不会亏待于他!”
杜十垂眉思索,杜家人也都静下来帮忙想办法,片刻后,杜康拉拉杜十袖子,小声道:“爹,进城前那两天跟我们一起走那位大叔好像就是窑厂!”
杜十闻言眼前一亮,一拍巴掌道:“对了,云舒小姐,我还真认识这么一个人!不过…”
“哦?不过什么?那人要工钱很高吗?”
“这倒不是,前些日子我们来云雾城路上遇到一个人,我们看他只身一人,又身有残疾,行动很不方便,得知他目地也是云雾城,便结伴而行!听那位大哥说,他从年少时就一直瓦窑厂干活儿!”
“是吗?杜叔,你不是会看相吗?你觉得那人可靠吗?”
杜十低头思虑半晌,点头道:“应该没问题,那位大哥虽然不爱说话,却很诚信。他半路上从我们这儿借了一只碗喝水,进城后咱们分散走,他西门外瓦窑厂找了份儿活儿干,两日后还特地进城来找我,就是为还那个借去粗瓷碗!”
“是吗?杜叔,跟我说说那人情况怎样?他有什么残疾?他家人了?”
“这个,那位大哥约三四十岁,中等身材,有点儿瘦,全身漆黑。他左腿有点儿瘸,平时还好,但一到风雨天气就疼得厉害,走路都难!我们就是路边一个破庙躲雨时遇上他。至于他家人嘛……那位大哥不爱说话,我们也不好多问只知道他只身一人!”
云舒点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全身漆黑、瘦得有些佝偻、不苟言笑只知道干活儿中年瘸腿男人,就是不知那人品行如何?只身一人也好,签卖身契就不用顾忌他家人亲友感受就是不知那人愿意与否了?
“杜叔,那位大叔叫什么名字,他干活儿那窑厂哪儿知道吗?”
“这个···他说大家都叫他老窑,也不知是姓姚姚还是烧窑窑,我们当时没好意思问。老窑干活儿瓦窑厂我倒是知道,就城西二里外大道旁一座小山脚下,远远就能看见窑厂烟囱!怎么云舒小姐,你真要去找他?”
云舒点头:“如果他真会烧窑、品行不错、愿意签卖身契话,我倒愿意用他试试!”
“这个······云舒小姐,你…要不要先问问你爹娘?”
“啊!哦,是啊是啊,等爹娘回来就跟他们商量!杜叔,我爹要是想去找老窑大叔话,能不能麻烦您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哦我们可以叫辆牛车,你不用走太多路!”
“不用不用,我这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你们管来叫我就是,我随时等着!”
云舒点头谢过,又坐了会儿,便拎着杜婶给准备饭团儿兔子回去。那兔子着实讨喜,不知二毛三毛和小双子喜欢,连小蝶都爱不释
瓦匠问题暂时这样,次日云舒去县衙找了趟陈军,打听打击囤粮奸商事儿。据陈军所言,小粮商很容易查处,可大额却不好办。
比如说云雾城几大家族他们本就拥有大量良田,还趁机收购了不少粮食分散囤积老宅及各处别院,如此官差进不去,不能摸底,就算查不来他们理由也很充分,因为他们人口多为了让大家吃饱存些粮食无可厚非。
官府这次收回粮食并不多,也不过两三万石左右,只勉强可以抵挡小半税赋,剩下那一大半还得从老百姓身上加征而来,因此目前粮价降低也只是暂时,一旦官府重压放松,价格立刻就会反弹!
云舒大概算了算,现才二月底,离收麦子四月底还有两月,只要把这两个月顶过去,后面就好办了!但打击奸商不能欺软怕硬,否则下次那些大家伙们会变本加厉。
至于这解决之法,云舒不了解情况,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来。她想离开县衙回家时,里面跑出个衙役传话,说师爷请她进去。
现是当值时间,云舒去地方是县衙后堂专供师爷办事地方。她进去时成师爷正处理公务,那找个位置做下,片刻后就有人端茶上来。
云舒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状况,只见成师爷端坐案后,面色凝重、严厉瞪着桌前下跪之人。再看桌前,一个身穿灰袍、头发花白老头儿趴地上瑟瑟发抖。那老头儿头着地,屁股翘起,云舒看不到他相貌,不知是何状况。
“说!”成师爷突然一拍桌案大吼一声,把正喝茶云舒吓得差点儿呛到,而地上那老头儿是吓得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大喊饶命。
成师爷气得厉害,站起来背着案桌后走来走去,立于一旁冯标上前一步道:“师爷,这老头子嘴硬,不给他点儿厉害瞧瞧他以为咱们是吃素,干脆让属下打他几十板子,看他说不说!要不夹他手指、灌他大粪,手段多着了,看他能嘴硬到几时?”
地上老头子闻言是抖得厉害,成师爷停下来指着地上老头儿怒道:“老崔,你我相识数十载,就算你没能中举进一步,好歹也有个秀才功名,为何老了还干那伤天害理、骗人钱财之事?你可知多少人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你就不会良心不安?”
老头子慢慢抬起头来,泪流满面道:“成兄,看咱们相识几十年份儿上,求您放过我这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你······老夫跟你说了半天,你当我对牛弹琴?这是县衙,不是私宅,再不说,冯标,去准备刑具!”
“不···别去,成兄·成兄,我…我说!只是能不能······”成师兄见他看向旁边几个衙役,垂眉片刻,挥挥手道:“你们退下!”
几个衙役拱手行礼后退了出去·倒没人来管坐椅子上不声不响喝茶云舒,好像把她忘了似!那自己要不要走了?虽然她很想听听这个跟成师爷明显是故交老头儿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成师爷会如何处理?但要是待会儿被发现了,多尴尬啊!
云舒从椅子上滑下地面,蹑手蹑脚想往门外去,成师爷突然道:“云舒,你过来!”
云舒吓了一跳·见成师爷正望着自己,云舒惊讶指指自己鼻子,成师爷点点头,显然自己没听错,云舒自己慢慢走过去。
地上老头儿抬头看了云舒一眼,显然有点儿疑惑,成师爷道:“这里没外人,说吧!”
老头儿看看云舒·犹豫片刻,一脸苦相道:“成兄,真不是我要骗那些孩子和他们爹娘·我实是有苦衷啊!”
“不管什么苦衷,你我都是读书人,怎可做那有辱斯文之事?”
“呵!有辱斯文!”老头子苦笑一声,“成兄,你仕途顺利,虽与我同期中秀才,之后一路顺畅,三年举人、三年进士,接着出仕为官,娇妻美妾、家财名誉·一样不少!
可我了?自中秀才之后,一直止步不前,考了几十年举人,次次落第,爹娘愁眉苦脸,妻儿忍饥挨饿·原本有些底子家被我折腾得叫花子都不如!饭都吃不饱,如何斯文?”
“那你就可以借我名义到处行骗?”
“唉,行骗这事儿我原本从没想过,自老婆子去了后,家里就剩两间茅棚,我也没了考举那心思,成日去街头摆摊卖些字画,虽然清贫,也还过得去!
可我那不成器儿子,不知何时跟安乐镇上那些流氓地痞扯上关系,不管我怎么打怎么骂他就是不听,后干脆连家都不回!
几年前你偶然街边小摊认出我,又接济我,说心里话,成兄,我并不高兴!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可怜,越觉老天不公!我崔文才自认学识文章能力样样不输于你,凭什么你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却一无所有?”
云舒抬头去看成夫子,见他脸色黑得发青,显然这话让他很生气很难过!也难怪,五六十岁老人家正是怀旧时候,自认为坦坦荡荡、清清白白成夫子却突然被自己少年时老友如此指责,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说到这里,云舒也明白了成师爷让自己留下来缘由,原来跪案前这崔老头儿正是当初骗了大姨一家那个崔夫子!当初此人说自己跟成夫子是多年至交好友,原本以为他胡说八道,没想到是真!而且还是成师爷同期秀才!
沉默半晌后,崔老头儿继续道:“成兄,我原本过得清贫却安宁,行骗这事却是因你而起!”
“我?”成师爷气得满脸通红,云舒赶紧给他抚背顺气儿,鄙视斜那崔老头儿一眼:“崔夫子,你好歹也是中过秀才,如此恩将仇报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呵,恩将仇报?他给我过什么恩?不过就是几两银子?几十年前,我听说他出仕为官,就临近州府中!我多次写信于他,求他助我中举,他何时回过我一纸半句?哼!等我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之时却突然出来可怜我同情我,谁稀罕?”
崔老头儿说到激动之处突然转向成师爷道:“若不是你回来开什么学堂,搞什么一年只收十个弟子,又个个出息,那些放印子钱怎会找上我儿?若不是我儿欠下巨债,性命捏那群人手里,我又怎会假扮什么夫子,开什么学堂,骗什么人?所以不是我要去骗人,是你自己,这些事都是你自己惹出来,还装什么清高?装什么斯文?哈哈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来人!”成师爷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云舒赶紧对冲进来陈军几人道:“陈叔叔,把他带走!别伤他!”
两个衙役一人挽一只胳膊,把崔老头儿抬起来往外拖,崔老头儿哈哈大笑、形如疯癫!成师爷无力坐回椅子,白着脸发愣半晌,自言自语道:“是老夫错了吗?”T
☆、第四零五章 二毛拜师
感谢大家支持,看到有童鞋说我偷懒,每天只嗥但我一章是六千多字哦,相当于两章哦!这几天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每日六千字是肯定,但加有些困难,敬请谅解,再次感谢支持小云童鞋们!"
成师爷无力坐回椅子,白着脸发愣半晌,自言自语道:“是老夫错了吗?”
云舒实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静立一旁等待。此事孰是孰非,云舒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作为当事人成师爷怎么看,不过云舒相信成师爷这种经过大风大浪人定有自己一番见解。
不知过了多久,成师爷又是一声长谈,他撑着扶手慢慢坐起来道:“云舒丫头,大户囤粮之事你可知道了?”
云舒脑袋里还揣摩着成师爷会怎么处理那个崔老头儿,没想到他一起来就问起囤粮事!云舒上前一步扶住他胳膊:“师爷,您没事吧?”
成师爷摆摆手:“无妨!走,跟我去花园逛逛吧!”
“哦,好!”云舒扶着成师爷从侧门出,慢慢向后面花园走去。
这县衙后花园面积不大,却布置得极其雅致,假山水池、小亭回廊、花草树木、鸟语花香一样不少,成师爷慢慢走前面,云舒紧随其后,却不听他说话!云舒实好奇他对崔老头儿如何看待,便试探着问:“师爷,那个崔…夫子你打算……”
成师爷停下来回头看云舒一眼,然后面向水池而立,长叹一声:“法乃国之根本,犯法就必须依法受惩,不能因人而异!”
云舒听成师爷说得一板一眼儿,可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云舒斟酌片刻道:“师爷,其实…崔夫子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他行骗也是被迫而为之,可恶还是那些幕后操纵之人。如果那些人看准了您,要借您名义行骗,就算没有崔夫子他们也会找别人,师爷何不把崔夫子当成陌生人对待,如此对您和崔夫子本人都要公平一些!”
成师爷闻言一顿,半晌后他慢慢放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