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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声呼喝一声:“住嘴,都给我退下!”
李家姐妹被这么一吼·兴许是多年习惯,立刻住嘴站好,望向外婆方向,见外婆脸色严肃,虽不情愿,还是慢慢退了回去。
而那惨兮兮唐多智依然跪地上痛哭流涕·额上流出血水顺着脸颊流成几行,混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身,样子确实狼狈之极!不过据云舒观察,他额上其实就蹭破些皮而已,上点儿药,保准几天就好!嗬,这家伙果然脑子好,连演戏都这么逼真!
外婆看看地上唐多智,深吸一口气后转向族长道:“族长,唐多智违了祖训,也算犯了族规,就交由您来处理吧!”
族长犹豫一下,正要说话,外婆又道:“今天本是请您来给咱们做个见证,既然茶楼大东家已经来了,咱们就先把富贵欠下那些个茶水银子清帐了再说吧!”
族长想了想,点头道:“恩,甚是、甚是!这位···周公子,你说富贵岳安镇茶楼欠下两千两银子,可有凭证?”
听闻此言,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周顺发,可那白痴却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紧盯着小姨,对族长话充耳不闻!
他那花痴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族长看看小姨,不高兴皱起眉头,对周顺发又重复了几遍刚才问话,周顺发发痴状态一直持续到他身后侍女轻轻推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
周顺发看看四周,见众人眼光怪异中带着蔑视,不自觉有些脸红。他突然站起来,对身后一侍女啪一巴掌甩过去,把那侍女打得跌倒地,嘴角流出一股鲜血!
他揉揉手,骂道:“不知死活东西,爷贵体是你想碰就能碰吗?”
他伸出一手,另一侍女立刻小心翼翼送上一条白色丝帕,离他手还有几分距离时松手,生怕碰到他手,哪知周顺发反手又是一巴掌:“蠢货,你残了啊你?连条手绢都拿不稳,爷养你有什么用?”
那侍女被打得扑到旁边唐多智那把椅子上,脑门正好磕椅背上,身子搁扶手上,她一爬上去就像断线风筝一般软了下去,瘫倒椅子上!
短短一分钟不到,两个如花似玉美丽少女就被折磨成这等模样!这突来变故让众人都反应不过来,片刻后堂屋里里外外再次响起嗡嗡嗡嗡哄闹声,外面甚至有人故意大声对着周顺发叫骂。
周顺发丝毫不介意,拿起方才丝帕擦擦手,然后嫌弃扔地上,慢慢坐回椅子,笑呵呵道:“族长,刚才说什么来着?”
族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堂屋好歹是咱李家地盘儿,这姓周居然敢这里一再放肆,丝毫不把他放眼里。要是以往,他早就叫人捆了,翻出族规将其一阵暴打!可这周顺发一不是李家人,二则他打是自家丫头,族长实无权处置,此时他心里像猫爪一般·难受得想暴起!
族表平息片刻,才机械重复道:“周公子,你说李富贵茶楼赊欠了两千两银子,可有证据?”
周顺发手扶下巴故作思考状·那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小姨方向,半天给不出答案。
他这模样让大家越看越生气,不只小姨生气、外婆生气、云舒生气,大家都生气。外婆沉声道:“如画,你,回房去,没有人叫你不许出来!”
“凭什么?我···”小姨不满跺脚·娘亲和二姨赶紧拦住她,劝说她几句,将她拉回了厢房,而周顺发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紧随这小姨身影,直到那厢房门再次啪一声关上!即便如此,他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扇门发呆。
片刻后,娘亲和二姨出来,将门关得死死·回到外婆身边。
周顺发总算转回视线,待族长再次问起证据,他想了想·摊摊手道:“我不知道啊!这个你们得问茶楼掌柜!”
掌柜?那就是唐多智?除外婆一家外其他人不禁期待望向唐多智,既然姓周不管帐,那账册就归唐多智管了,他好歹也是李家人,只要他一句话,这债务不就结了吗?
族长跟几位长老交流一下目光,然后默契点点头,族长道:“唐多智,茶楼账册可你哪儿?富贵应该没有赊欠那么多银两,对吗?”
族长眼中明显满满都是暗示·对他来说,不管怎样,自己毕竟是李家人,作为族长维护自家人利益责无旁贷。可惜唐多智不知是不是受伤太过严重,一直摇摇晃晃趴地上,就是不抬头·完全接受不到他秋波!
族长皱起眉头想了想道:“唐多智,你再仔细想想,富贵赊欠是不是两百两银子?你是不是看错了?”
听到这里,云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李家姐妹是如此,管她并不相信唐多智会良心发现,可这后一根稻草要是抓住话,那…那…···
她正纠结于希望于失望之间时,唐多智总算发话了:“账房是大东家人,账本他那里,我也不清楚!”
云舒泄气软了下来,身后噗通一声,云舒回头看去,见舅母软绵绵晕倒地!娘亲和二姨赶紧上前查看,周围也是一阵倒抽凉气声音。
外婆稳坐椅子上,对周顺发淡淡道:“周公子,你说我们家富贵欠你银子,请给出证据,如果没有,那这笔账就这么清了!”
“清了?呵呵,郑奶奶,你真会开玩笑,你一文没给,怎么清得了?来人啊,把账房先生叫来!”他身后还立着两个粉红侍女之一轻轻行一礼后轻飘飘飞了出去。
请账房需要些时间,大家都静静等待,族长和长老们纷纷端起茶杯,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拨动着,唐多智坐椅子左摇右晃,那目光时不时投向小姨进去房间。
“郑奶奶,您这些年过得可好?”周顺发似乎觉得无趣了,主动跟外婆说话。
外婆瞪她一眼端起茶杯饮茶不说话,周顺发啧啧两声:“果然是个有性格,难怪我爷爷一直念念不忘,哈哈…!”
突然,‘啪,一声,周顺发哈突然中止,仔细一看,见原本外婆手中茶杯盖居然到了周顺发嘴里,他门牙牙龈渐渐沁出血来!
云舒见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反应过来众人纷纷窃笑,屋外围观之人则哈哈大笑。周顺发恼怒将茶杯盖子拔出来扔地上,然后啪啪吐两口口水,抿抿牙龈!又擦了擦嘴,然后跳起来指着外婆大骂:“你个死老太婆,……”
族长突然将茶杯往桌上一拍,厉声道:“放肆,这是我李家堂屋,周公子,你欺我李家无人是不是?”
“是啊,欺负到咱们李家地盘儿上来了!”门口立刻有小伙子附和,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群情激昂声。
周顺发被那气势吓了一跳,他四下看看,片刻后挂起笑脸道:“族长伯伯,您···您误会了,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哈哈,玩笑而已!”
“哼!”族长冷哼一声转开头去,周顺发打着哈哈坐了回去,不敢再胡言乱语,眼睛则紧盯着堂屋大门口。
几分钟后,门口有些微微骚动,没一会儿,方才出去那位粉红侍女轻飘飘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拿着算盘四十来岁中年人。
侍女走到周顺发面前,轻轻行一礼道:“公子,账房先生到了!”纟
☆、第二九九章 谈判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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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走到周顺发面前,轻轻行一礼道:“公子,账房先生到了!”
那两个账房都是四十来岁样子,一个留着山羊胡子、一个是酒糟鼻!周顺发靠坐椅子上,挥挥手示意侍女退下,然后对两位账房先生道:“账本可都带来了?”
“是,少爷,唐记茶楼这五年账本全这儿了,请少爷查看!”两位先生从身上个包袱,一层一层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厚厚一叠账册,他们将账册捧手上,恭敬送到周顺发面前。
周顺发随手翻了翻,摆摆手道:“我要李富贵这些年茶楼赊欠账目,你们给我
一条一条给我列出来!”
“是,少爷!”山羊胡子不紧不慢接过账册放回包袱包好,然后从怀里另外掏出一本厚册子奉上:“少爷,李富贵赊欠账目我们已经摘录出来整理完毕,您请过目!”
周顺发接过账册翻看几页,满意点点头:“恩,这差事你们做得不错!这样吧,这事儿完了后,你们跟我回县城,我跟马叔说说,让他们重用你等!”
“多谢少爷!”二人欣喜匍匐于地拜谢,周顺发随意挥挥手,二人站立刻起来退到一旁。
周顺发笑呵呵晃晃手中账册道:“族长、郑老太太,这就是李富贵唐记茶楼赊欠账目,条条清楚,一共欠了······我看看啊,一共是两千零一十五两四百三十文!你们要不要看看?”
“当然要看!不仅要看,我们还要对账,那账目岂能你说多少就多少?”二姨道。
“哈哈哈,你们想怎么对就怎么对,反正我有是时间!”周顺发信心满满道然后对一旁两位账房招招手:“你们俩跟着李家姐姐们一起去对账,要有不明白你们给好好解释,不可对李家姐姐们不敬,知道吗?”
“是!”二人恭敬拱手行礼后拿起那本账册,并背起先前账册包袱向李家姐妹走来。
到了近前,他们面无表情行一礼,然后道:“各位,账册底本此,摘录本此,如果有哪条账目不清或有疑问请管提出,我们定会给出解释并找人证明!”
李家姐妹看看那账册,互相对望一眼,拿不定主意,只好转向上方外婆。外婆沉吟片刻道:“族长,听说您身边有几位得力账房先生,此事非同小可,老身就厚着老脸请族长卖我老婆子个面子请两位账房先生与这两位先生和我闺女一起查账,可好?”
其实李家姐妹中二姨和娘亲算账厉害是做姑娘时就出了名,她们算账速度和准确度丝毫不比一般账房先生差。现外婆如此谦卑对族长请求一是给族长面子,二是以防账目出现争议时双方各执一词,有个中间人也好有个公断!
族长抚着胡须谦虚道:“哪里哪里,如棋和如书就会做账,何需我账房先生……”
“族长,咱们都是李家人,您就帮个忙吧!”
族长表面谦虚推诿一番,其实看他嘴角眼底那得意笑意,很明显他早就同意了!果然,族长一松口传出话不到三分钟,要请两位账房先生就来了!这两位账房云舒也见过,分别是岳安镇上布庄和酒馆账房!真没想到那布庄和酒馆是这位族长家开!
然后,几个年轻小伙子搬来木桌,将桌凳摆堂屋中央,账册一本一本放上桌一切准备妥当后对账开始。
这对账一共分了两组:李氏和二姨一组,云舒打下手;族长两位账房先生一组。因为账册底本有多本,但摘录本只有一本,于是他们将摘录本分成两半,一组拿一半与底本核对计算,核对完后两组互换账册后继续核对,如此就能分别将账册核对两遍。
云舒这组由李氏翻看茶馆账册底本,将跟舅舅相关账目一条一条挑出来念一遍,云舒做记录,二姨核对周顺发账房先生挑出来账目记录,并用算盘做加法。当然要是遇到有疑问账目,就要立刻提
族长两位账房先生也是如此操作,只是他们不需将记录重抄一遍,只需核对周顺发账房先生挑出来记录是否正确,并用算盘做加法计算!
而周顺发两位账房先生则恭恭敬敬垂首立于一旁,随时等候云舒等人提问。云舒看他们一副信心满满样子,心里一股气直往脑门儿上冲,这时真不知到底该骂舅舅太蠢还是该骂唐多智和周家太精明?
李氏拍拍云舒脑袋,小声道:“舒舒,不要走神,好好准备,每笔帐都要记清楚!”
云舒收起心思,拿起毛笔,沾了墨汁,等待李氏念出条目。
“鸿泰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