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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行,二嫂,真是麻烦您了,您说这些我一点儿都没想到了!”
“呵呵,小妹别客气,你可以再去问问大姐二姐,看看又没什么需要增补?”
“好,二嫂,那就麻烦你了!时辰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天有些暗了,他爹,你去送送小妹吧,小心别摔着了!”
“哦,好!”水志诚跟着小姑一起出了院子,李氏躺椅子上看看天边,小声嘀咕一句:“日子过得真啊!”
接下来日子很平静,云舒家多了一堆小鹅,云舒觉得鲜,每天练完字就带着小黄赶着一群小鹅四处游荡,顺便看看风景、搞搞破坏!
这天,云舒半上午练完字跟李氏说一声就带着小黄赶着小鹅出门了,她像往常一样东晃晃西晃晃,将小鹅们赶到附近水田里游荡。
她本想去远地方,可惜小鹅们腿短走不,遇到一个稍微高点儿坎就那下面转来转去,时不时笨拙扑腾着嫩黄翅膀试图往上飞飞,可惜它们翅膀实短太小,无论如何扑腾,都抬不起它们那相对硕大得多身体!
于是云舒每次出门都会拿块宽宽粗糙短木板手上,一见小鹅们有过不去坎儿,便将宽木板放上去给他们搭个斜桥,小鹅们开始不知道怎么走,都围过来用那长长扁嘴只戳木板,云舒见状乐得咯咯直笑!
等它们闹腾得差不多了,云舒抓起一只经常带头小鹅,让它脚着地,顺着木板走上去,果然其他小鹅见状也纷纷效仿,一边扑腾着翅膀一边顺着木板往上爬。
没有经验小鹅经常会走到半路突然往前一扑又滑下去,它们却丝毫不气馁,爬起来继续扑腾着翅膀往上爬,直到爬上去为止。
经云舒观察,这群小鹅里有只个头比其他稍大一点又特爱逞强就是它们头儿,他往哪个方向跑,只要嘎嘎叫几声,其它小鹅都会嘎嘎嘎跟上去,云舒给它取名小强。
还有只个头不是小却总得慢,每次跑不过大家,走着走着就掉队,一掉队就嘎嘎嘎嘎大叫,那声音听起来比啼哭孩子还可怜,于是云舒每次都会特别留意它,时而帮帮它,并给它取名小慢。
今天云舒出门,忽见不远处一块水田半干不干,前两天那田里水还挺深来着,云舒怕麻烦一直没去,就算小鹅们想去也非要把它们拦回来不可。
原因当然不是怕小鹅们淹水,而是怕它们下去了不上来,自己扛不动长竹竿,赶起来麻烦,还有小鹅们太小,云舒怕水太深它们抓不着吃,虽然云舒知道自己这想法有些可笑,好吧!就当咱杞人忧天好了!
云舒观察了半晌,那水田放了水,下面稀泥都漏了出来,还能看见些长田里小虾,那不正是小鹅们喜欢吃东西吗?
云舒大乐,立刻将小鹅们赶了下去,小鹅们自然高兴,一个个咚咚咚跳进去,欢拍动翅膀嘎嘎嘎直叫,然后成群结队田地这里戳戳那里戳戳,忙得不亦乐乎。
中午吃饭时,云舒将小鹅丢田里,让小黄看着,自己跑回家吃饭去。吃完饭再回去,见小鹅们依然玩得开心,又等了一会儿,半下午才将小鹅们赶回去,然后就院中练字了!
本来一切都很好,一切很平和,云舒练字,李氏做小衣服。可没一会儿,院外渐渐传来一阵咒骂声,音调不高嗓门却大,云舒抬头望了望,心道:这些大婶们真是吃多了没事儿干,吵什么吵?你骂人家几句人家能掉几块肉?浪费口水!
李氏也往院外看了看,也没理,继续坐着缝补衣服。
可是那骂声一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还没停,而且那声音似乎离自家院子越来越近了?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神经病?要不要人清净啊?
她放下笔,站起来,跑到门口查看,见三四百米外一个妇人正站田坎上指着自己家破口大骂!云舒惊讶张大嘴,骂得还真是自己家?哪个疯妇?发什么神经啊?
“云舒,怎么了?”
云舒嘟起嘴不满道:“娘,有个婶子指着我们院子跳来跳去,好像骂我们啊!”
“骂我们?是骂我们家吗?”李氏放下针线,活动活动身体,然后慢慢走到云舒身边,由于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楚那人相貌,母女二人便沿着小路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总算看清,那人不是作坊院子水志平媳妇?
再仔细听她骂内容,脏字连连,实质内容极少,母女二人听了半晌,总算听明白她再骂谁家鹅进过她家水田。
鹅?云舒想起自己方才就赶鹅出去来着,“娘,她家水田是哪块?”
“好像…就是她站那条田坎下方那一块!”
云舒抽抽眼角,没想到还真是那块!她懊恼直拍脑袋。
“怎么了?云舒,莫非……”李氏询问望着她。
云舒嘟起嘴哭丧着脸,“娘,我不是故意,看那田里小虾多才赶小鹅去!”
李氏叹口气,摸摸她脑袋:“算了,让她骂去吧,咱们回家去!”
“可是,娘,她要天天这儿骂怎么办?”
“不理她!”
“能行吗?”
“行,唉!要以前娘一定跟她大吵一架,现娘累得很,算了,回去吧!”
云舒愧疚跟着李氏回去,今天娘精神不太好,云舒便道:“娘,要不你上床去休息休息?待会儿我叫你?”
李氏想了想“也好,舒舒,那娘去睡会儿,你别到处乱跑啊,傍晚叫醒娘,娘给你做饭吃!”
“好,娘,舒舒知道了,去睡吧!”
云舒看着李氏闭上眼睛,才轻轻出了房门,然后跑到门口,见那妇人还田坎上大骂。她想了会儿,便带着小黄笑嘻嘻往那田坎跑去,到地方时,云舒指挥小黄扑上去。
小黄得令立刻冲上去汪汪汪大叫,把那妇人吓得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田坎上,她惊叫着四肢乱舞,大喊着:“死狗、滚开,死狗、滚开!”
云舒笑嘻嘻走到她身边,偏着脑袋一脸天真道:“二伯娘,你坐地上干什么?”
志平媳妇抬头见是云舒,那大黄狗还对她摇头摆尾,她是生气,立刻跳起来又要大骂,可惜她还没出声,那大黄狗就对她呲牙咧嘴、前脚俯低,呜呜威胁!
她吓得后退一布,喊道:“走开、走开,把那畜牲赶走!”
云舒蹲下,轻轻抚摸小黄头顶:“小黄,她骂你畜牲了!”
小黄立刻生气扑上去就要咬志平媳妇,她吓得一边后退一边大骂,可越骂小黄越是紧逼,甚至就要咬到她腿肚子,她蹲下身子要去捡石头,小黄是发狠要扑倒她。
志平媳妇吓得哇哇大叫,扔了东西,爬起来就尖叫着跑了,小黄一直跟着追了几百米才跑回来,邀功似摇头摆尾。幸好小黄狗听话,虽然吓了那女人几吓,却没碰到她一下,否则她一定又要跑自家来闹腾一番。
云舒满意拍拍手,带着小黄蹦蹦跳跳往家去!
☆、第一六八章 准备寿宴
水志平媳妇那次被小黄吓了一次后,不敢再跑来云舒家门口吵闹,却四下里到处说云舒坏话。一次有人偷偷告诉小姑,小姑转身就回去告诉了汤氏,汤氏当下就冲到作坊院子,站大院子当口把志平媳妇一阵臭骂,那之后水志平一家再不敢提此事。
对此云舒还是很感激,以至于一见她就笑眯眯叫奶奶。汤氏脸上虽淡淡,时常爱答不理,小姑却偷偷告诉云舒,汤氏其实挺高兴了!管云舒看不出她什么时候高兴过,算了,就当尊老爱幼吧!
日子一晃就到了二月,眼看马上就是汤氏五十大寿了,大姑二姑初一这天上午就带着孩子们来了,初一中午一吃过饭,小姑就跑过来找李氏,让她过去一起商量商量,可李氏肚子已经显怀,近精神又不怎么好,就推脱了。
云舒守着李氏直到她午睡后,便带着小黄一溜烟儿跑去了汤氏院子。一进院子,便看见几个男孩子院子一角玩斗角游戏,个个斗得满头大汗!云舒没理他们,直接跑厨房去找小姑,咦!居然没人!
她看看四周,好像堂屋有声音,她咚咚跑向堂屋。刚到门口,屋里突然出来个人,吓得她后退两步站定,好险好险,差点儿撞上了,她抬头来看,脸上一愣,对方明显也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冷哼一声扭头走开。
云舒撇撇嘴,再转头,见水云秋正站门口,目光幽幽望着自己!云舒莫名其妙,抽抽嘴角,调整一下表情,笑嘻嘻走上去:“秋姐姐,小姑里面吗?”
水云秋往后退一步,点点头指指堂屋里面,然后从云舒身边绕过去,一句话不说往院门口跑去。
云舒莫名其妙转身看向院门方向,见水云秋和张秀正凑一起嘀嘀咕咕,还时不时望望自己方向,不用说,肯定是张秀说自己坏话!
水云秋也真是,原本以为她还不算笨,没想到那么听张秀话,枉自己还教了她半个月识字写字了,说变就变,真是个小叛徒!
云舒无所谓耸耸肩,进堂屋去,见汤氏、大姑二姑小姑和伯母周氏都,小姑见云舒进来,笑嘻嘻上前牵起云舒往她身后瞅瞅:“云舒,你娘还是没来吗?”
“恩,娘亲没精神,睡觉了!小姑,我娘说,有什么事我们家能做,您告诉我就是,我回去再告诉爹娘!”
“假惺惺!”二姑嘀咕一句转过头去,周氏也是一脸不爽表情,大姑和汤氏脸上淡淡,倒没说什么,云舒坐到小姑身边,听他们商量。
周氏自上次事件之后一直比较规矩,连门都极少出,今天看她精神不错,脸上消了肿,被打地方还有一点点儿痕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她面前摆一桌子,手中拿着毛笔,时不时往纸上记着什么?
云舒仔细听了听他们谈话内容,这次汤氏寿辰打算办三十八桌,原本打算办四十桌,但感觉四十这个数字不太吉利,便改为三十八。几人又核对了一遍宴客名单,中间时不时有增删,每家估计个大概人数,算下来只有三十五桌左右。
众人定好桌数后,又开始合计需要肉类、菜类、禽蛋类等数量,每样估计个大概数字让周氏记下,然后大姑拿了单子匆匆出去,堂屋众人则端起茶水喝上两口,开始一边等一边说些闲话。
小姑轻声问云舒:“舒舒,你娘身体怎样了?你们家以前不是有个帮忙丫头吗?”
“那不是丫头,春秀姐姐只是暂住小姨家!”
“哦!不是丫头啊!”小姑似乎有些失望?为什么?云舒好奇打量小姑一番,呵呵,原来如此,她扯扯小姑手道:“小姑,春秀姐姐虽然样样都好,小姑也不比她差啊,小姑手脚麻利,干活利索,心也好,比起春秀姐姐来,我喜欢小姑了!”
“真?”小姑立刻高兴起来,将云舒抱到自己腿上。
“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油嘴滑舌!”云舒回头看去,见二姑正拉长脸斜着眼睛看自己!今天二姑对自己很不善啊?我没得罪她吧?
她想来想去,唯一能想到就是张秀,定是张秀将上次李家大院事跟她说了!那事云舒本就有愧,这次就不跟她计较,随她说去吧!
周氏明显发现二姑态度不同,笑道:“二姐,云舒还小了,会说话跟讨人喜欢!”
“哼!会说话?我怕她是会说谎话!”
“谎话?二姐,你说什么了?咱们云舒挺好,什么时候说谎了?”小姑疑惑道。
“她不说谎才有怪了,正月那几天,咱们阿秀去她姑姑家,……”二姑将上次云舒陷害张秀事说了一遍,其中对张秀自然要美化一番,对云舒、能把她说得多丑陋就多丑陋!
二姑说完冷哼一声扭开头,剩下几人面面相觑,小姑惊讶道:“二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我都问过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