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富川点点头,算是认可。
“下车吧,文代准备下来了,”风见关掉视频,推开车门。
“你真的不介意文代和我发生的那些事吗?”富川问了最后一句。
他注意到风见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下来,就像凝立在车门口的石雕。
风见回过头来,他的表情异常严肃,“那样的事情,怎么会有人不介意呢?”
但他僵硬的面庞终究是渐渐流露出温柔笑意,“但是作为男人,不纠结于自己女人的过去,不好吗?”
“所以,问这句话的人,大概既不了解爱情,”他抖了抖衣领,笑道“也不了解寂寞吧。”
他回过头去,突然发现文代就站在他的身边。
他表情突然僵硬了,支吾着解释道,“这个…我新买的车,还没来及告诉你…真的,我准备现在就告诉你的…”
文代吻了上去。
(完)
。;
山顶的房子
txt小说…天堂
大学毕业后的整个夏天我都在我爸妈看守的工地上,哪都不去。
这地方在远离市区的群山中的一个小山包上,有低矮的围墙和一扇大铁门,门前是唯一的小马路。我爸每天早晨都要从门口出发跑在小马路上进城,有时候傍晚回来经过商店会带点冰棒给我和我妈。
工地上摆满了各种生锈的报废机器和一堆正在被我爸维修的机器,每隔几天就会有大卡车拖来新的坏机器,装载机啦,压路机啦,搅拌机啦……全是些大家伙,它们中间大部分都被歪七扭八一层一层压上去,生着铁锈,机油到处流,根本没人管。
我也没人管,每天吃完饭就到机器中间晃悠,在毫无生气的零件里跳来跳去,在一段一段的涵管里钻来钻去。相对于这些机器,我小得可怜,是迷失在机器世界的小蚂蚁。
我也经常爬上山顶。山上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有矮小的灌木丛,里面有各种野果子,我经常看到鸟啄这些熟得快烂掉的果子。山顶的风很大,经过时使灌木丛像发出游泳般的声音,呼啸着穿过我空荡荡的脑袋。我在山上一待就是好半天,往四周望能望到的很远的地方,那些地方总是模糊成一片的山群和天空,没有边界地横亘着。我并不是关心外面的世界,而是就这么着打发时间,天黑了才下山。
除了爸妈,没人知道我在这里。那段日子我简直不成人样。也许这正是我的打算——让一些感知退化,之后呢?到现在也没想清楚。
有一天,大卡车带来了多少算新鲜的东西——不是大家伙,而是一辆墨绿色的破旧不堪老式吉普车。虽然脏兮兮的,灰尘和泥土盖住了它本身漂亮的墨绿色,但是藏在这污渍和外壳里的某种东西吸引了我,使我顿时产生非钻进里面住住不可的念头。夏天过半,几乎没有对什么投入过感情的我被这老吉普车唤醒了一点意识。
接下来几天我都惦记着怎么把吉普车弄上山顶,逐渐捣鼓成我山顶的房子。我从吉普车里向山顶看,又爬到山顶向下看我的小车子。看山的时候,我把脚抬起来就好像已经跨上山顶;看车的时候,眯起眼睛把手提起来就好像已经捏住了车子。白费功夫,我根本没办法靠自己把车弄上山顶。
如是夏天过半,我有点耐不住了,去仓库里翻出纸和电熔胶,做了一个字典那么厚的32开大的本子并开始用它在山顶上画起画来。我画能看到的一切,轮胎、山、山窝里的小房子、小马路、远处的高速公路、高压电线、狗尾巴草……着实画了不少,全是写实的,没有任何表情和感情色彩参杂,看上去简单又幼稚。
由于天黑了没按时下山,我有机会看到一场不远处的山林火灾。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看到山林火灾,以前看到的都发生在干燥的秋天,黄白色的毛茸茸的山被火漫成黑色。这次的却是一团红色在黑色山头上摇摆。我能闻到焦干的草木气味,灰烬似乎无处不在,我还听到很多人的叫喊。我却在原地,摸黑将山林火灾快速地画下来。
快画完时,我的一些念头像是被火烧光了覆盖物,袒露出来。
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漫画,说有个探险家跑到美洲,不小心掉进河里,背包里的东西无论衣物也好、面包也好,全都湿透了。爬上岸后,湿漉漉的他只穿着一条内裤,支起火堆烘烤衣物和床单。火堆冒出的烟穿透被单冲上天空,像火的语言,吸引来一个印第安女人。那女人以为探险家烘烤衣服发出的烟是求爱讯号,所以“闻讯而来”,哪知是误会。
我哼起了《indian summer》的调子;掏出手机,拍下了山林火灾,墨绿色的吉普车还有画画本上着火的山,一股脑发给了他。
过了会他打电话过来,我摁了“接听”键后把手机贴合耳朵,却只听到细碎的杂音,正要出声问来着,那边及时地响起了并不流畅的口琴声,显然是他在即兴吹着口琴。于是我继续在断断续续的口琴声伴奏里独自观看山林火灾,直到我妈喊我下去睡觉,我才朝电话那头大笑几声以示再见,然后挂掉电话摸索下山。
我们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第二天下了雨,山包上的火已经被雨水和人共同熄灭了。雨后的地面多了很多小水坑。我发现一个大水坑里躺着一条小蛇,认不出是什么蛇。它静静地躺在水底,像死了一样。就算没死,我也怕它不能在水里憋得太久,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它旁边的地方扔去,这家伙反应非常迟钝地往旁边挪了挪,简直不像蛇,而像本身就在水里生活了很久的老鲶鱼。它探出水面换气的时候和我对视了有一阵,我有点怕它就走开了。其实我知道它早就看见我了,却迟迟不做反应。
接下来所有的日子里,我默默地生活,却处心积虑,期望能再见到他,想着我会是一个全新的人重新爱上他。
、
如何追冰山美女
t*xt…小%说^天。堂!
(一)
“詹太太,这恐怕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将一个档案袋推到詹太太面前,声音波澜不惊。
“靠这个袋子里的内容,你已经可以把你的丈夫告到裤衩都不剩了,另外我还帮他伪造了一段贩毒的经历,如果你够狠心,试着陷他死刑也未尝不可。”
“没有那么夸张…”
“放心吧我只是试试你,”他继续说道,“他的确是有婚外情,证据确凿,女孩的资料我也查了出来,附近大学的大四女学生一枚,你丈夫确实有出轨嫌疑,但从我的证据来看,恐怕他本人还是相当克制的。
年轻的女孩子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拒绝的诱惑,你丈夫能做到这一步,也是相当出色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尽管他佳人有约,但是在家里对你照顾如旧,我说的对吗?”
“是的,”詹太太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看他…”
“不用多说了,”他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女孩子的工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再过一个月她就会离开这里,就算你的先生贪图温香软玉,恐怕也没有多久了,你默默地挺过这一段时间,等你的依旧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看着詹太太不甘心的眼神,他再次将手里的袋子往她手边推了推。
“我说的只是一个建议,如果你把他告到裤衩都不剩,然后再锒铛入狱,我也只能说喜闻乐见了。”
詹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良久,释然的笑容回到她的脸上。
“谢谢你。”
“举手之劳。”
詹太太从他柜台旁的盒子里抽出一张名片,端详了一会儿。
名片上写着“明湮”,这是他的名字,其余内容一概不详,只在最后留下了im通讯工具的联系方式,詹太太与他联系过,那不过是个没有几级的小号,恐怕每个case结束之后,这个帐号就不再使用了。
明湮轻轻接过詹太太手里的名片,连那一盒都扔去了纸篓。
“联系方式不会再用了,所以名片也失去了效力。”
“那你为什么一下印这么多…”
“广告公司给印一张吗,”明湮脸色略带嘲讽,“而且我不会再印下一次了,我的侦探生涯,就此结束了。”
他虚脱帽檐,向着门口,行了一个礼。
“原因是我结婚了,我只想做一个好爸爸。”他看了看詹太太,微笑道,“婚姻一道,您比我清楚得多,希望在将来,我的妻子绝不会受到与您相同的困境。”
詹太太心想就算你妻子怀疑你也未必查得出来…
“那么就此别过吧…”
詹太太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时间是下午三点,午后温暖的阳光从门檐的缝隙里漏下,透进这下古怪而简陋的书店里。老板明湮是个略带阴郁的年轻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但如果穿上运动服,或许也可以装一装学生。感受到阳光,他轻轻叹了口气,将一个红底白字,制作简陋的牌子竖在门口。
“book”
(二)
开学两周以后,秋季的气息渐渐浓郁,或许很多年轻女孩依旧是短裙丝袜炫耀着自己的资本,但性格比较含蓄的人,已经开始套上温暖的薄毛衣,调整每个季节的色彩。
林浩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条路口突然停伫了脚步,这个学期开学十四天,他有十天在这个点停在这条路口。
剩下的四天是周末。
他并非登徒浪子,只是对某个倩影情有独衷,却又没有到需要搭讪的地步,这种感情或许不够阳光,但却是一种真实的渴望。
而人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迷失自己最珍贵的财富。
上个学期,他常常在经过这条路时,看见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孩,似乎不苟言笑,但一举一动却有着让人难忘的魅力,他以为这不过是人生的插曲,曲终人散是最终结局,而一个假期过去,他开始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懂得失去才会加倍珍惜,因此随意的动作也会变成刻意的投入,如今他就站在这条路的路口,或许他也说不明白自己站在这里的原因,其实那不过是最后的希望,只要站在这里,就不会消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