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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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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盔不得不承认吉尔说的那些细节。这老人的眼睛比战盔的眼睛更锐利。战盔点点头。
  吉尔抬了抬肩膀。“喔,有一辆拖车正在把它拖开。”
  战盔自己也可以看到这场面。他的心同货车引擎一样停火了。一年一亿美金闪过他的脑际。他同伙伴们回保留地,怎么去对银鹰说,怎么来偿还失去的小货车呢?
  吉尔拍了拍战盔的肩头。“不用担心。我会亲自把你们送回保留地的。如果你们现在就走,趁乱子闹起来以前,我们就走。”
  战盔朝伙伴们看看,伙伴们的笑容似乎在说:白人的允诺都靠不住的。吉尔的豪华轿车需要走多长时间?部族会议要等很久了——不过也不会太久。
  吉尔领他们从会议室出来,迎头看见英德利凯托侦探正守候在专用电梯旁,他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英德利凯托作了一个难懂的手势,嘴里也咕哝些好像是抗议的话。
  吉尔说:“站到一边去吧,侦探。我不打算指控什么人。我无保留地让这几位年轻的纳法兹人回去——实在说是帮助他们回去。我们谈得很好,达成了谅解。所有的事都已经妥帖。”

  第三章

  他带引他们从英德利凯托身边走过去,过了电梯门口,来到一扇标明“屋顶”的门。出这扇门爬上一段楼梯就来到了屋顶。一架有房间大小的公司拥有的直升飞机,带着吉尔的闪电标志,停在一个平台上。
  吉尔请战斗小组坐到后排的四个座上,自己戴上一个安全头盔,爬进前座,做个手势让驾驶员坐到旁边座位上去,由他来驾机。
  他通过无线电查问了气候状况,然后通知空中管理机构,直升飞机要起飞了。
  他看看大家都已系好了安全带,便开始起飞。
  他们遇上了风向常变的顶头风,不过吉尔轻松地把飞机驾得很平稳。
  战盔把身子深埋在座椅里享受着飞行的乐趣。当他见到熊山就在前头时,知道已飞了一半路程了。
  此时,本来交叉手臂坐着的驾驶员,收到吉尔经过头盔对话机发出的指令,动弹了一下,立起身来,取下头盔,进入后舱。
  他拍拍战盔的肩头。
  战盔带着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驾驶员不想大声喊以便压倒嘈杂声;他只是用大拇指做手势让战盔到前舱去。
  战盔爬进前舱,吉尔朝他点头示意他戴上头盔,坐到吉尔的旁边来。
  吉尔的话声很响。“你来飞一段怎么样?”
  战盔咧嘴笑。
  “那就把你的双手压在我的双手上。”吉尔说。
  战盔身子微朝前倾,跟着吉尔的动作,来感觉机器的反馈,感觉人的力量的体现。
  没用多长时间,战盔很惊讶自己已能掌握驾驶的技能了。
  吉尔看来意识到他已准备好了。“想自己试试吗?”
  战盔点点头。
  “那好!”吉尔说,“我的手从你的手下滑出来,你接过去——走!”
  直升飞机略一歪斜,战盔双手一掌握,就又平稳了。
  过了几分钟,尽管有一群野鸭飞来,风向不定,战盔觉得更有把握。他把这群野鸭驱赶得四处逃窜。
  吉尔说话声像雷鸣一般进入他的耳朵。“作为第一课,已经够了。我要接过来——走!”
  战盔不高兴,但这点不高兴还不足以抹去满脸笑容的全部痕迹。
  吉尔轻声说:“你喜欢感到有权,我的年轻朋友。我很理解从别人手中接过权力的乐趣。”他指指左面雷暴前常见的雷雨云砧。“如果我还有富余时间,我喜欢在它们中间穿过去。我喜爱骚乱,喜爱同周围的事物斗一斗。”
  闪电与雷声留在了后面不远处,但它们似乎使吉尔的嗓音增强了。或者是当他说话时,他双眼中射出的火焰使他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他的双眼又成了原先那样的一对黑洞了,像要把战盔吸了进去。战盔战兢兢地摸了摸药囊。
  吉尔微笑着朝前看,“力量。你会觉得你越有权力,越想有更大的权力。有一次我听艾克顿勋爵说:绝对的权力绝对腐蚀人。我回答他说:‘约翰,绝对的权力赦免自己。’你,伦道夫,必须学会何时耐心地使用权力,何时无情地使用权力。记住这一点,去开好纳法兹部族会,让会议批准我们的协议。”
  吉尔别过头去指指后舱里的人。“对于雨云那样易受影响的年轻人,对于像强弓和双影那样寻找刺激的女孩子,取得支配地位不难。但是,一位像银鹰那样老练世故的妇女,可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才是对你真正的考验。如果你连一个妨碍你获得部族和繁荣的老太婆都对付不了,那么你还怎能去领导部族的子孙后代呢?”
  战盔拉长了脸。会议必须赞成这个协议。如果银鹰说服会议拒绝这个协议,他就要失面子,就再也不会成为纳法兹的酋长了。如果银鹰要挡路,她必须走开。
  “我想我能对付得了那个老太婆。”
  “只是‘想’?”
  战盔耸耸肩。这个人要我干什么?下一个铁的保证?
  “你听说过不确定原则吗?天下没有确定的事情。”他为自己摆脱了困境而沾沾自喜。
  吉尔嘲讽地说:“没有确定的事情?今早签订的声明也包括不确定原则吗?”
  战盔又显出不确定的神色了。
  吉尔叹了口气,眼睛朝上翻,望着天空。“你同火鸡在一道的时候,很难像鹰那样冲天飞去。”他似在自言自语。然后,他重重地看了战盔一眼。“红种男子轻易不开口。一位伟大的战士会害怕对抗酋长妻吗?”
  战盔瞪眼望着这个白种男子。印地安人头一次过感恩节就都是吃火鸡。清教徒们要不是能吃上火鸡,他们早就进大海喂鱼了。
  吉尔腾出一只手来捏捏战盔的肩膀。“这才更像。我又见到战斗精神了。坚持下去。一开始怀疑自己,权力就要溜掉。把怀疑扔掉,把不确定扔掉。相信你自己。首先相信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你一定会做到。”
  后舱里几个人有些骚动。战盔听见他们互相在喊:
  “莫莱索普!”他朝右边看去,见到了那座圣山。
  飞机围着圣山转,下面就是他们的村庄。
  吉尔缓缓地在上空盘旋。他不断对自己发出“啊,啊”的音,似乎是从对被毁的土地的凝思中逃脱出来,这片被毁的土地就像一个战场,战场的土堆中埋葬着许多尸体,这些尸体只能供养着一些可厌的荨麻和有毒的杂草。然后,他把直升机停在了村边一块平地上。
  “在会议结束以前,”银鹰正在讲话,“还有几件事情。
  不要在春天砍树当柴烧。鸟兽也许要在树上筑巢。等到夏末或初秋。”
  她没有指出姓名,也没有冲着什么人的面,但埃弗雷·双影和莫莱·雨云两人把眼睛垂下来了。
  银鹰做了一个苦笑。“今后没有这么多的树可供鸟兽筑巢了。”
  这时,直升飞机的噪声搅乱了会议的严肃气氛。除了银鹰,所有的人都跑出屋来看个究竟。
  她哀伤地坐在那里等待着。这一定同伦道夫·战盔、玛丽·双影、汤姆·雨云、菲利斯·强弓的行动有关。人们已捡到战斗小组从吉尔企业集团大厦窗子里散发出来的传单,无线电播放了传单的内容,电视上也演播了。
  “新波士顿茶叶集会,”哀伤的连祷文的最高潮是吉尔企业集团对纳法兹土地的摧残。
  尽管她痛恨暴力与破坏,她也止不住地心潮滚滚。因为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白人获知实情,不符合白人的法律,为此,严厉的惩罚就要降落下来了。她正是召集这次会议来讨论这次未经批准的擅自行动及其后果。
  她们刚刚作出决定,凑集一笔赎金,如果白人不打算指控太严厉、赎金不是太高的话。如果一个战土的赎金超过一百美金,那就付不起了。如果他们得不到公民权利所允诺的免费律师来处理这个案件,那么请律师也就根本谈不上。
  她为此脑袋都大了。年轻人嘲弄老办法,对吗?毕竟是老办法把纳法兹维持到现在。
  她听到人们正在纷纷回会议室。她捶自己的胸。白人的大鸟只能带来坏事情。
  但当人群接近会议室时,她听到了高兴的鼓掌声。她忍住没有起身到门口去。
  她仍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尽管她见到白人的大鸟把战斗小组安全地带回家来了。
  最初,战盔不去看她的眼睛。后来,一个老年白人男子带着一种神气的派头脚步重重地跨进门来,战盔似乎从这种气派中吸取了力量,才直直地、挑战地望着她的眼睛。
  “银鹰,这位是简·B·吉尔,吉尔企业集团的头头,污染我们土地的HHG化学品公司的老板。他带来一份建议,我们必须听听。”
  银鹰浑身绷紧。“我们可以听,并不是必须听,而是因为我们要听听别人说些什么,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
  老年白人微笑着。这个微笑并未使银鹰上当。它使她更加警惕。吉尔是用它来配合他的狡猾。
  银鹰朝他点点头。“讲。”
  吉尔讲了一遍。
  吉尔凭直觉明白他的说话与目光应当集中在哪些人的身上。他的目光常常落在埃弗雷·双影与莫莱·雨云两人的脸上。
  开始讨论这项协议,这两个人紧跟战盔,用吉尔刚才讲过的语言带头大讲堆放废料的好处。
  辩论进行了一个小时。银鹰看到了情况的发展也看到了结局将是什么。她顿觉疲乏,老了,疲倦了。
  她已讲出自己的意见,她明白自己的立场。她已听了大家的谈论,但她不喜欢这种解决办法。她的脸越来越僵硬,越来越暗淡。
  她深感羞耻,她的人民这么愿意出卖给白人,这么愿意看轻自己,受到白人叮当作响的钱币袋子的诱惑就放弃了自己的传统。但看来也不能全怪人民。金钱的诱惑力太大了。
  最后,银鹰发现自己是个孤立的反对者。会议投票批准协议时,她低下了头,挥手解散了会议。看来这是她最后一次领导活动了。
  战盔主管协议的推行,同吉尔协商把堆料地点如何围起来以及清出道路和运送的具体细节,并要考虑到符合环保规定。
  银鹰费了好大劲才站起身来,走回家去,即使已极度累乏,她仍立即去做祷告。
  修理工刚把窗子修好,吉尔就回到了办公室。
  大楼维修部的主管人知道不会得勋章的,但吉尔看来因某事心情极佳,对主管人点点头表示赞赏,这个大老板的赞赏可是比一枚勋章更宝贵呀。
  吉尔来到自己隐蔽、封闭的办公室,重新获得原有的空气,即那种合成纤维家具的香味,这种香味使雇员头疼、打喷嚏、身体不适。吉尔踌躇满志地微笑。
  他环顾四周。所有被砸坏的T字开头的东西都重新购置起来了。几乎是全部。打字机、桌子、录音带、录像带、电话、电视、温度计、马桶、树、热带鱼、小路灯、电传机、奖杯、水磨石地砖……但墙上有一处空白,那是原先挂拉斐尔用坦普拉画法画的《阿尔马吉顿》的地方。
  微笑还挂在脸上并未消失。他并个想念这幅画,并不后悔牺牲了它。大胆的战盔砸毁的这件宝物,正好是套住战盔的钓钩。
  尽管吉尔同战盔达成协议,把战盔从钓钩上摘下来了,但是毁掉一件无法再生的艺术珍品将使战盔有生之年都负疚不安,受到良心责备。
  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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