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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看着我说:“我们只好把她留在这里了。”他不紧不慢地说,“她是执行任务时受伤的,我保证她在这里没有什么问题。”他又加上一句。可是还看着我,低着头进了机舱,转过身来伸下一只手给我。
我看看他的手对他说:“机长,我不想走。”
他的手缩回了一点,从上往下看我,过了一会儿,可能意识到另一手还拿着起爆器,就把它放下了。
他再开口时,便放低了声音,而且听起来也真诚:“你是领航员,没有你我们怎么能回去。”说到这儿停下了,好像在措辞,“吉姆,我们在一起执行过那么多任务,离不开你。”说着又把手伸出来。
过了一会儿,我握着他的手,可是还是不想上去,但是我还真的感激他,每次执行任务他都能把我们安全地带回来。
我一打开电台就接通了指挥塔,“查理·罗密欧734,我是波音指挥塔,请注意,你们起飞时将有空军为你们护航,你们的航线不是人口稠密地区。再重复一遍:如果你们飞越西雅图上空,空军歼击机会把你们击落。听见了吗?”
“指挥塔,听到了。”苏伯塔像是又振奋起来了,“可以起飞了吗?我们飞越帕比特海峡和奥林匹克半岛,一直向北飞。”停了一下他又说,“我们会绕过西雅图的,请告诉空军。”
电台里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查理·罗密欧734,我们已通知指挥塔你们要起飞。我是机场导向员,起飞后立即向西飞20度。”透过机舱前面的航罩我想看看护航的飞机,可是云雾很低,什么都看不清。
指挥塔告诉我们可以起飞了。机长遵照导向员的话,起飞后马上左转,接着不断爬高,这时看见护航机俯冲下来迎我们,其中有两架离我们非常近,好像伸手就能碰到似的,其余的飞机离得较远。
这些护航飞机的飞行速度和航向与我们一样。我们一飞离西雅图,两边的飞机就偏向一边给我们腾出点地方来。我想他们除此之外就不知道干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一架巨大的空中加油机向我们飞来,那些战斗机都去加油了。
在我的领航下,机长改变了航向,尽力飞回到我们曾险些身亡的地方。发动机的噪音渐渐地小了些,我们也有点困了,心里考虑前面等待着我们的将是什么。闪闪发亮的云彩可能早就不在了,即使在的话,那与我们活在这个世界有什么联系。
我在设想这个世界:似乎不那么坏,没有战争,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战争爆发时,我还是孩子。我看过电影,读过不少书,可是就是想像不出来和平时期会是什么样。我想可能是休假,而且是长久地休假。
我希望贝伦森能安然无恙回到西雅图。好像她没有牺牲,只不过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我会想她的。我们一起度假,在基地骑马,相处得那么好,真叫我想她。
电台声把我弄醒了:“查理·罗密欧734,这里是机场导向员,你的飞机就要进入阿拉斯加领空,请注意!”
机长沉稳地说:“导向员,我们就要开始搜寻,寻找一片发光云。”机长把真情告诉他们,这可真叫我高兴。他还说:“假如你的雷达发现附近有异常的光点,并且告诉我们航向,我们将非常感谢。”我只好把电台递给机长,想法把他的意图告诉那些护航机。
“听到了,查理·罗密欧734。”导向员回答时几乎有些吃惊。
据我计算,我们现在的位置,导弹完全可以击中。我把电台从内部通话系统切断,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机长。飞机开始倾斜,绕着目标开始搜索。机长要我告诉战斗机我们正在进行搜索,我告诉他们后得到的回答都很简单:“明白。”
机长和麦格雷尔驾驶飞机在寻找云团,我也在找,而且还得监听。这时导向员转换了频率与爱门德夫空军基地通话。一个航次便可把他和他的部下替换下去。
天刚破晓,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星星在渐渐隐退,几乎让人感受到清爽的空气。厚厚的云层一动不动在飞机的下方铺开,对堪萨斯猫号飞机以及其他的飞机来说,好似看起来软绵绵的地板。飞机下方的云海中突出的一部分便是基耐半岛的山峰。
突然间飞机开始倾斜,我赶忙接上机内通话系统,刚好听见机长和麦格雷尔的兴高采烈的说话声。我往机头方向望去。看见远处一块明亮的物体。那方向可不是太阳升起的方向,云团也不像我们离开时那么大,但是比飞机要大得多了。
飞机在朝着那块云团飞去,我也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块云团,盯得我眼睛直流泪。我在战争中已经经历了七年,我的最好朋友躺在南方的一所医院里,而我就要回到那个战争不断,尸体遍野的世界。
机长苏伯塔和麦格雷尔还在驾驶舱里欢呼着。云团越来越大,就在我们的飞机离它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里停止了,但云团的边缘还在运动。
我查看了一下降落伞的背带,还结实。降落伞,急救包,基耐半岛的地图,全在这里。“再见了,机长。”说完我便跳伞了。
堪萨斯猫号飞机冲进了云团,消失了,只在脑海里留下一个印象。我在向一个新的世界飘落,向一个老朋友飘落,心里祝愿机长苏伯塔和麦格雷尔好运不断。
《坎迪减肥怪疗法》作者:伊丽莎白·安·斯卡伯勒
他们总是在天气热的地方打仗。不管是驻扎在马那瓜还是在卡塔赫纳,都像是在桑拿浴宫中值班。对我与我的健美计划不利的是,我被派去阿拉斯加州的埃尔森空军基地工作六个月,既同史蒂夫天各一方,工作又紧张、危险,不得不一日三次抓糖罐以维持体力,结果是增加了多余的脂肪,塞满了风雨衣。
紧巴巴地套上来阿拉斯加前已经放大的海军蓝制服,重新认识我几个月来未曾出过裤筒的一双大腿,我真懊恼没有派我去黎巴嫩或科威特或其他无需我不时摸弄去年圣诞节买的烤面包机的任何地方。
我正同阿伦比讲这些话,她来开车送我去机场,我自己的汽车已装上驳船送回家了。阿伦比来到时,我的裙腰拉链正好坏了,我说了一句作为一位官员、一位女士都不相宜出口的话。
“有安全别针吗?”我问她。“我的东西都收拾进行囊了。”接着我就讲了烤面包机等等的话。
“是啊,这个地方是装饭菜的好地方。”阿伦比欣然同意。
此时我无需强调纪律,况且阿伦比是车队的人,并非我的卜属,因此我说话较随便一些。“我看我赶不上了。”
“您说什么?”
“回到下面48层来。史蒂夫昨晚打电话来说,我们已被邀请下月参加为神奇女郎举办的狂欢会。”
“神奇女郎?哈!夫人!太棒了!那有什么问题呢”?
我是说,我一定会牺牲别的事去见她的。”
“我已经见过她了,”我无意间说得有些简慢。“事实上,我们是同一条路回来的。”
“真的吗?那可了不起。真了不起。告诉我,她真像照片上那样漂亮吗?”
“比照片上更漂亮。”
“她怎么保持体形的?我敢打赌,除了色拉她什么也不吃。”
“她常常飞来飞去,对收缩中腹部有好处,她用珠宝饰物挡开弹道型的自动武器,无疑会增强她的双臂与三头肌,要从普通的锻炼来说,她可不情愿去同你们这些可怜的执法官员笨蛋做噩梦也想象不到的超级罪犯和亡命徒去战斗。”我说,“我还没有发现一家能提供那种特殊计划的特技飞行制片厂。而我知道的事实是,当黛安娜就在附近的时候,朱莉哑在屋子里是无法藏着巴克拉娃的。她对吃东西并不是很小心的。她是属于那种天然的苗条,天然的运动员型,天然的美——”
“天然的美使她与众不同。”阿伦比端详着照片,替我把话说完。
“确实这样。除此以外,她还是那样的和气、大方。
真诚待人,谁对她也恨不起来。”
“夫人,恕我直言,我觉得您的体形有一点点弯了——噢,对不起——”
“是这样。”我叹了口气。
“体重略超了一点。偶然的吧。神奇女郎看起来真年轻,而您更成熟——”
“阿伦比,你对女官员怎么老有一种病态的仇恨?”
“我又犯过毛病了吗?”
“对。黛安娜的年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同许多神和女神交往,她的妈妈还记得同赫尔克里士打仗的事。所以我不想同你打赌说她是一个年轻人。”
“啊,嗯—哼。可她是浅黑型的,地中海肤色,不像我们这些白皮肤的女孩子,皮肤容易起皱纹。”
“肥胖,白皮肤,再加上很快就到40岁,”我说。“不去机场了,送我去司令部。我想转到突击战斗部队去。我不能再在这种除了皱纹浑身都要鼓起来的地方呆下去了。”
“咦,夫人,您有点反应过度,您知道吧?您应当有自信。”
“自信?快讲出来,女士,这条可恶的裙子,快透不过气来了。”
“好吧,您瞧,要是您这么不高兴,为什么不耽搁一些时间再回家呐?”
“行啊,上哪儿?”
“要是我们在营房区停一停,也许我能指给您看。有一种寄到营房来给中年妇女看的杂志,专门寄给职业妇女的。我是个杂志迷——等我离开空军我就要进服装销售学校,所以我总抢这些杂志来看。”
我坐在吉普车里,制服裙太紧,呼吸不畅,见到她轻巧地跳下车去,像一只瞪羚窜进女兵营房去。更加觉得不自在。她给我看的东西有用没有用,我倒不存希望。
我已经试过每一种节食的办法,服用过各种各样的药片,参加过每一种费用昂贵的健身俱乐部或健身计划。我的身体效能极高,我所吸收的每一点热量都转化为最大的好处,并把多余部分储存起来成为小细胞。但愿我有一块新鲜的、热乎乎的、巧克力屑正在熔化的甜饼,来安慰我的不快。
史蒂夫同我互相来往已有一段时间了——对了,大约一年半了——我认识他比这早得多。退休前,他是我的指挥官。他是这个星球上最好的、最体面的男人之一。可是,当他讲到神奇女郎时,噪音就变了,我见到他的眼睛里有着梦想追求她的神色。作为一个已退休的军人,史蒂夫·特雷弗绝无性别歧视。如果神奇女郎是个普通人,他也许会喜欢她、爱慕她,也想有她那样的灵巧,多少能同她比一比做各种体操动作的本事。但他绝无此类梦想。我以为他开始这么来看待我,只有一点点,有时候,在我离开军队以前;但是,我更多地想到的是,他想有一个亲爱的人,能同她谈谈飞机,他的计算机出毛病的时候,她能替他修修软件及小毛病。昨天晚上,我已经在电话上搪开了这次邀请。可是史蒂夫说:“埃塔,这对黛安娜很重要。她确实想要我们俩都到场。”
也许她这么说过。我不想去猜想,她是不是要拿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已上了年纪的人去给她做“衬托”,但她不是这样的人。
阿伦比回来了,挥舞着杂志。她翻到她提到的那篇文章,指了指广告。那不是庸俗杂志上的低劣广告——“服用本药丸,无沦饮食如何,只要每天不超过500卡洛里,必将使你苗条。”这篇文章是刊登在《米莱迪》杂志上的,这份杂志通常是刊登严肃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