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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盼着有人来。”他如释重负般。
“希兰,”亨利的神情特别严肃,“我要向你介绍这位是兰卡斯特先生。他是联合国的特别代表。”
“很高兴认识您,阁下,”丹纳说,“我想您能否——”
“兰卡斯特先生存穿越外面的警备线时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所以我自告奋勇陪同他。我已经向他解释了我们在这个事件中的伙伴关系。”
“非常感谢你,霍顿先生,”兰卡斯特说,“居然有这么愚蠢的警察——”
“他们太不识相了。”亨利逢迎道。
丹蚺注意到这位联合国代表把亨利的话当成耳旁风。
“丹纳先生。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吗?”兰卡斯特问道。
“我在做买卖。”丹纳答说。
“做买卖。这个说法真有趣——”
“一种古老的北方佬叫法,”亨利插了进来,“有特定的内涵。如果说做交易的话,那你是和别人交换货物。但如果说做买卖的话,就是你去主动出击发掘别人的藏货。”
‘很有趣,”兰卡斯特说,“我猜你是打算从这些穿着天蓝色背心的先生身上赚上一笔——”
“希兰,”亨利很是自豪,“是这一带最厉害的买卖人了。他做古董生意,所以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我有个问题。”终于,兰卡斯特完全无视亨利的存在,“你用这些涂料做什么?这些先生是涂料的潜在购买者还是——”
丹纳扔开木板,愤然起身。
“你们能不能都闭上嘴!”他怒不可遏,“自从你们进来,我就一直插不上话。我告诉你,这很重要——”
“希兰!”亨利惊恐得大叫。
“没关系,”联合国代表说,“我们一直没进入正题。现在可以开始吗,丹纳先生?“
“我遇到了瓶颈,”丹纳对他说,“我需要帮助。我刚才向这些家伙推销涂料的创意,但我对这个领域一无所知——不管是理论支持、生产过程还是原材料或——”
“可是,丹纳先生,如果你只是要把涂料卖给他们,你懂不懂这些又——”
“我不是在卖涂料,”丹纳大叫,“你不懂吗,他们不想要涂料。他们想要的是涂料这个创意,涂料的原理。他们还没有这方面的研究。他们对此很有兴趣。我提供涂料的创意。作为交换。他们告诉我他们飞行器的创意,我几乎要到手了——”
“飞行器?你是指那些东西吗,飘浮在空中的?”
“是的。比斯利,你能让他们演示一下如何飞行吗?”
“这还用说。”比斯利自信满满的。
“什么,”亨利大呼小叫,“比斯利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比斯利是我们的翻译。我想你得称他为心电感应者。你还记得吗,他常说自己能和道泽交谈?”
“比斯利经常胡言乱语。”
“但是这次我们得相信他。他把我要说的话告诉土拨鼠,就是那个长相滑稽的怪物,它再传达给这些外星人。反过来也是,外星人说给土拨鼠听,土拨鼠告诉比斯利,比斯利再告诉我。”
“荒唐!”亨利嗤之以鼻,“比斯利根本没有能力……你刚刚说他是什么?”
“心电感应者。”丹纳复述。
其中一个外星人站起来,爬上他们的坐驾。他演示了向前飞,向后退。
“太神奇了,”联合国代表赞叹道,“一种易于掌控的抗重力装置,我们真的可以加以利用。”
他摸了摸下巴。
“你要用涂斟的创意和他们交换这种飞行器的创意吗?”
“完全正确,”丹纳答道,“但我需要一些帮助。我需要一位化学家或生产商或其他什么人来向他们解释涂料的生产过程。还需要一位教授之类的人陪在我身边,当他们告诉我飞行器的创意时,能够理解他们的意思。”
“明白了。”兰卡斯特表示理解,“是的,你一个人无法应付。丹纳先生,你看事情看得很透彻,而且——”
“他就是这样,”亨利又插嘴,“希兰是个精明人。”
“因此我想你能够理解这整个过程太不合常理了——”
“不,”丹纳再次爆发,“这就是他们的操作方式。他们来到一个星球,然后交换创意。长久以来,他们一直与别的星球保持着这种传统。他们想要得到的就是创意,新的创意而已,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地发展技术水平和先进文化。他们拥有许多人类可以加以利用的创意。”
“这就是问题所在,”兰卡斯特说,“这可能是有史以来人类社会发生的最重大的事件。在短短的时间里,我们就可以掌握一些数据和创意。它们在理论上能把人类历史向前推进至少一千年。对于如此重要的事件,我们应该请专家们对——”
“可是,你再出找不到一个比希兰更擅长做买卖的人了,为什么不让他继续?他会干得很漂亮。你可以去召集你的专家和计划组。但你得让希兰做代表。这些人已经接受他了,愿意和他做生意。你还想怎么样?他需要的只是你一点点的帮助。”亨利驳斥了一通。
比斯利走到联合国代表面前。看着他。
“我不会和其他人合作的,”他说,“如果你赶走希兰,我也跟他一起走。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把我当人看——”
“你看吧!”亨利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等等,比斯利,”联合国代表叫道,“我们不会让你白白辛苦的。像你这样的特殊翻译应该会有一笔可观的报酬。”
“钱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比斯利态度坚决,“它买不到友谊。我还是会被人嘲笑的。”
“他说到做到,”亨利警告道,“没有人比比斯利更固执。我很清楚,他曾在我们家做过事。”
联合国代表看起来既惊讶又绝望。
“要想找到能与这些人交流的其他心电感应者,可得花上一段时闯。”亨利指出。
联合国代表快气炸了:“我想地球上应该不止他一个。”
“好吧,”比斯利粗暴地说,“就这么决定了。我不会再在这儿了。”
“好的,”联合国代表哭丧着脸,“你们俩继续吧。求你们了,继续吧?我们决不能让这个机会从我们手里溜走。你还需要什么吗,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是的,”丹纳答道。“华盛顿那班人和其他国家的一些要人会来。让他们离我家远点。”
“我会尽可能详细地向他们解释。没人会打扰你的。”
“我需要一位化学家和能理解飞行器原理的人,必须马上。我可以拖延他们一会儿,但不会太久。”
“好的,任何你需要的人,任何人,”联合国代表极力配合,“我会让他们几个小时内到位。一两天后,会有一大批的专家学者随时待命,等待你的调配。”
“阁下,”亨利开始油腔滑调,“您真是太配合了。希兰和我都由衷地感谢。现在,既然这件事解决了,外面还有大班的记者候着,他们一定会对您的声明感兴趣的。”
联合国代表毫无反对之意,和亨利走下了台阶。
丹纳转过身,凝望着那片沙漠。
“多么开阔的前院啊!”他自言自语。
《堪察加考察》作者:亚历山大·格拉祖诺夫
这次堪察加半岛之行,原以为完全是一种幻想考察。因为考察的目的,形象地说,就是参加与某宇宙智慧生物的联系。考察是由全苏考察联合会《边界》会长弗拉基米尔·布尔拉科夫和《环球》杂志社发起组织的。文中所述情景可归怪诞、神秘、至今不能解释的类别。事情的确发生过,这是事实……
——《环球》编者
一、邀请
地平线上绛紫色的夜空泛起片片绿翠。太阳终于从山岗后露出脸来,把金色的阳光洒满多石的山谷。谷里古树参天,四周没一点响动。热得喘不过气来,我勉强挪动双脚走到一棵大树下面,在树荫之下总算松了口气……突然后上方传来一阵嗡嗡之声,我不由得扭过头去,不知怎么,头蓦地沉重起来。幸好仍然耳聪目明。地平线上方,柔和的绿色天宇闪烁着一个黄色的斑点。斑点急速而来,渐自增大,终于在前方大约一百米的山岩上停下,卷卷扬扬又形成一块黄色的浮云。须臾,显现出清晰的轮廓,看上去,像一架高达两层楼房的竖琴。嗡嗡声停了,接着是一阵悦耳的音乐……我眼前出现了两个身着类似古罗马短袖白罩衫的人形。他们个子高过树顶,圆头硕大,与身材极不相称。发短,金光闪闪如铜所铸,眼大如碟,内无瞳孔,面无表情,嘴似裂缝,鼻梁突出,形如三角。罩衫把全身罩住,先是刺眼白色,突然变成各种光泽不同的天蓝色和淡紫色,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我们在天琴星座多图米星欢迎你!”
我为之一震。那响亮而带金属的声音从天而降,但是他们的面部未见丝毫动静,连嘴巴都没见一动。然而此时的我却也心无恐惧。
“我叫加纳,我的同伴叫莉莲娅。我们早就在跟你们联系,但你们始终不知道。地球上许多人并不怀疑,我们在观察他们。但是,只有当他们的躯体死亡之后,也就是当他们进入另一种能量状态时,他们才能看见我们。你的躯壳现在已经死亡,所以你能在美丽的多图米生存……”
……我的耳际响起了飞机的隆隆声,我睁开眼:我仍在飞往堪察加的飞机上。大胡子斯特列哈奇凝神看着我。
“哦,你睡得真香哪!”他讥笑说,“可怜,瞧你全身是汗。这次考察,你真是豁出去了!”
我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突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内心充满一种难以言状的快感。
“你怎么啦?”斯特列哈奇惊奇地向四周顾望。
“我到过天琴星座啦。”我忍住笑说,“真的,是在死去之后去的,是梦见的。”
……从飞机舷窗往外看去,我看到了莫斯科郊外公路上的一排排路灯。
但我的心思不在那里,而是在堪察加,在宇宙智慧生物代表对我本人的邀请。尽管有人以为这仅是一种幻想,一种过份的天真——这全都无可非议,可我仍然坚信,邀请一点不假。
有关发现神秘、奇异现象地带,人们不知写过多少文章:从各种类型的发光体到虚无缥缈的巨无霸,再到黑色的小矮人……其中,像罗马记者姆哈尔托夫笔下的皮尔姆地带的许多现象,则早已为其同行所否定,被称之为“姆哈尔托夫杜撰”。但是发光球体的出现却绝非杜撰,这些现象已被皮尔姆地带的最先发现者、地理学家艾米尔·巴丘林摄录在案,而且不止一次,说明这类现象真实存在。许多学者均已证实,地球上存在着这样的地带,在这些地带能够实现地球人与外星人或称宇宙智慧生物的接触。
这次堪察加考察的核心人物是来自阿拉木图的娜捷日达女士。她个头不高,相貌平常,灰黑的头发,一双大眼,脸上时时挂着颇具魅力的笑容。她的曾祖母、祖母都是巫医,能用草药治病。她也精于此道,不仅如此,她还具有相当强的生物特异功能,因此她治病更为见效。
她成为我们考察队的核心人物,主要是因为她还具有超凡的心灵感应功能。她脑中常常会感受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神经病医生认为“脑中有话音”是神经分裂症的病兆,而从古到今。人们又把它视为“上帝之音”。娜捷日达则说,“上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