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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快了,结果车子还未来得及转变,就撞到了教堂的墙上。这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嗨,让我告诉你其它情况吧,”泽勒拜说道,“其实,贝纳德对此也不了解呐。那天下午,我在奥普利公路上散步返回之时,见到四个金眼孩子从希克罕胡同里走了出来,成一行穿越马路。其中三名是男孩,一名是女孩。
“我在注视他们。顺便说—句,我对他们的观察从未中断过。他们长得宛如一人,故而我难以把他们分清。他们对我很友好,也许比对待别人更有好感。他们和我谈笑,听我讲话。进行学习。当然就此而已,别无其它。好吧,言归正传,我看到他们转了个弯,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我还未到转弯处时,一辆汽车超越了我,接着,我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在转弯处,孩子们停了下来,也许在考虑走哪一条道路……当时,汽车开得既慢又稳。但是,车子的挡泥板碰到了离车子最近的一个孩子。孩子被撞倒了。
“我现在依然能回忆起那幅完整的画面。当时,汽车完全可以转弯行驶,但它竟然飞驰般地向前狂开,而且径直地向教堂的墙上撞去,汽车立即翻倒并着火燃烧起来。人们高喊着冲向燃烧着的汽车。这时,另外三个孩子的脸部表情完完全全呈现着一个模样。”
“你的话是否意味着,这完全是三个孩子所为,他们使车子撞到了墙上?”
“是的,”泽勒拜说道,“这确实是孩子们干的,就像当年他们强使自己的母亲将他们送回村子一样。”
“威勒斯医生出了什么事味啦?”,“他以往深信,这些孩子与常人无异,人们对他们一直怀有偏见呢。”
“医生在离世前不久,已经改变了自己原有的看法。”
“他怎么会亡故的呢?他只有五十岁啊!”
“他服了毒。在查验死因过程中发现,这是因为失误而造成的。当然,他不是那种轻易会自杀的人,恰恰是那些孩子使他这样干的,就像他们驱使吉姆·波尔驾车撞墙一样。我们中的任何人——我,安杰拉以及别的人——都有可能不知不觉地做了某件使孩子们生气或痛恨的事情,他们就会像对待医生威勒斯和年轻人吉姆·波尔那样报复我们。”
这时安杰拉走进屋里说道:“我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们:一条狗咬了一个金眼孩子的手,没过片刻,狗就奔到行驶着的汽车车轮底下,被碾死了;一头牛在几个金眼孩子的背后跑着。它意突然来了个急转弯,冲过两道篱笆,跳河死了。可现在并非狗和牛,而是人!他们杀死的是人!他们杀死的是人!整个村上的人都目睹着他们的所作所为,而他们竟然逃脱了惩罚。”
泽勒拜喝着茶,沉思着,缓缓说道:“安杰拉,我亲爱的,我给你严肃地讲过多次子,你切不可感情用事,得罪那些金眼孩子们。”
“嗯,我会记住的。我将不再感情用事,我可害怕他们哪。”安杰拉承诺道。
“不必害怕,而要明智。”泽勒拜说道。
我们谈话的时间过长了些,我已经无法去看望别的朋友了。我和贝纳德坐上车子以后,猛地产生了丧魂落魂、不寒而栗之感。我见到贝纳德格外小心地驶着车穿过村子,缓慢地经过了吉姆·波尔遇难之处。
车子刚转弯开到奥普利公路,四个金眼孩子迎面向我们走过来。即使离得较远,我也绝不会弄错。
“贝纳德,”我说道,“请把车子停下来。我想仔细地观察他们。”
他们走过来了,穿的似乎是校服。他们的脸型几乎相差无几,眼珠闪烁着金色的光彩,犹如活动着的钻石,其美无比。
孩子们走了过去,贝纳德启动了车辆。
倏地,一声巨响使我们魂飞魄散。我掉头一看,一个金眼孩子脸朝下倒在地上,其他三个孩子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此时,从篱笆的后面响起了第二下枪声,紧接着在远处传来了哭叫声。
三个孩子奔到了被击倒的孩子身旁,俯下身,痛哭起来。此时此刻,从不远处的格兰奇院落传来了所有金眼孩子们的痛号哭声。当一片脚步声传进我的耳际时,我的头皮发麻、毛发倒竖。
我们见到六个男孩奔向倒地的孩子,抬起他带走了。一片哭声。
我们向哭声处奔去,一位姑娘正跪在一个倒地的年轻人身旁,在他的身下露出了枪柄。
我俯身看着那具尸体,这确实是极为糟糕的惨相!
两位过路人走了过来。那们姑娘哭着对他们说道:“那是戴维。他们杀害了吉姆,现在又杀死了戴维。我本想阻止戴维这样干的,我知道,他们会转而杀死他的,可他不听……”
她全身颤抖,泣不成声。
“最好立即向特雷尼镇警方报案,”其中的一位路人对贝纳德说道,“我在这儿等候着,保护好现场。我认识这位死者,他是吉姆·波尔的哥哥戴维·波尔。”
二十分钟后,贝纳德从特雷尼镇回到了泽勒拜家中,他又谈及了一些有关的细节。那次的死因查询绝非戴维·波尔能忍受得了的,他表示,如果无人对他弟弟之死作出公正的判决,他就自己采取行动。那位姑娘从远处见到戴维持枪时,已经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她刚要接近他时,他已射出了第一枪,当他向远处瞄准准备再射时,他却突然掉转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胸膛,射出了致命的第二枪。
贝纳德继续说道;“对于警方而言,事件的真相似乎已经清楚无遗:戴维决定要为弟弟报仇,就射杀了其中的一名金眼孩子,使双方的死亡数字持平。接着,他就开枪打死了自己。这样,人们都认为戴维已经气疯了,失去了理智,因为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是决不会这样去干的。”
(十六)
泽勒拜喝完了安杰拉端给他的咖啡以后说道:“我看有必要采取某种措施了……”
他的话音未落,屋门猛地被人推开。勃兰特夫人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泽勒拜的肩膀说道:“唉呀,先生,你马上得去看看。人们已把格兰奇院落围得水泄不通啦,他们准备把它烧掉呢!你快去制止他们吧。他们要烧死所有的孩子,你快去吧,快!”
我们所有的人面面相觑,准备启步离开,可安杰拉突然奔过去关住了屋门。
“不能出去,”她高叫着,“如果你们要寻求帮助,可以打电话给警方。”
“你可以打个电话,亲爱的,我们还是出去看看……”泽勒拜说道。
“你不妨冷静地思考一下,”安杰拉随即又转向了贝纳德说道,“还有你。这所特别学校是你赞成办的,而且得到了你的关注。人们都以为你同所有孩子们有着某种牵连,他们很可能也会迁怒于你。”
“但更重要之处,或者说使人更感兴趣之处在于,”泽勒拜说道,“孩子们能对孤零零的一个人为所欲为,那么,他们对待大批的人群又该如何处置呢?他们很可能迫使人群掉转方向离去。”
“按你这么说,他们完全可以使吉姆·波尔停下车子,使戴维·波尔朝天开枪嘛,可他们没有那么做。”
泽勒拜震惊地看着安杰拉说道:“亲爱的,这倒是真的。你讲得很有道理。”
安杰拉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不让你们参与到人群中去的原因。亲爱的,看来你有必要给特雷尼镇警方打个电话,叫他们速派救护车来。这倒是十万火急之事。”
泽勒拜放下话筒以后说道:“安杰拉,我亲爱的,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出去一趟。我是孩子们的信任者之一,他们是我的朋友,我……”
可是,安杰拉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没有用的。就像我知道的那样,你也知道得非常清楚:这些孩子是毫无朋友可言的。”
(十七)
次日清晨,特雷尼镇的警察局长来到了泽勒拜家中。安杰拉为他斟了一杯酒,随即问道:“确切的数字究竟是多少,局长先生?我们还未曾从官方得到任何信息呢。”
警察局长摇着头说:“情况可不妙。三男一女已经死亡,还有八男五女躺在医院之中。那可是一场真正的战斗啊。人们相互间死命地厮打、杀戮。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至今还搞不清楚。”
警察局长稍作停顿以后,转向泽勒拜问道:“正是您给警察局打个电话,告诉我们将有麻烦事发生。那么请问,当时是什么原因促使您这样考虑的呢?”
“嗯,这……这就很难……”
这时安杰拉插话了:“我确信,牧师利博蒂先生会给您仔细讲述的。他当时就在现场。”
“他已经住进了医院,”警察局长说道,“你在电话里谈及,一位叫做勃兰特的妇女到这儿谈及了村民即将纵火并要烧毁米德威奇村孩子们就读的一所学校。可是,我们未见任何火情,只是发现外面的男男女女都在龙争虎斗、自相残杀,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个学校的校长是托兰斯,对吗?他准能为我介绍孩子们的情况。昨夜我见到过他,可他看来也无济于事嘛。”
“不过,他会跟您仔细解释的。我们不妨一起去见见校长托兰斯先生。”
贝纳德话毕,就同警察局长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安杰拉摘了几束花,带了一些水果,出门去医院了。
没过几分钟,安杰拉又返回了屋中。
“亲爱的,你又怎么啦?”
“看来,孩子们不允许我们离开村子。他们在所有的要道上巡视着,不让我们外出。”
“这简直太有趣了,”泽勒拜说道,“你就谈淡他们的行为举止吧。”
“鬼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安杰拉答道,“他们只是卡住我们村的人们,从外面进村的人倒是毫无阻拦。”
泽勒拜颇感兴趣地要我试试能否出村。我随即坐上了车,开了出去……可很快就灰溜溜地返回了。
在格兰奇院落里面,托兰斯校长竭尽全力回答警察局长提出的问题,可警察局长对此依然迷离恍惚,如堕云雾。
“我可依旧弄不清楚,孩子们怎么可能在众多友爱相处的村民中间发动一场殴斗呢?我想找一位学生领袖谈谈,看他是怎么说的。”
略过片刻,校长带进来一位孩子。
“他叫埃里格,”校长为我们作了介绍,随即对孩子说道,“那位警察局长先生想问你一些问题,他拟对昨夜的事情作个记录。”
孩子瞧了一眼警察局长。
警察局长随即说道:“昨夜发生的事情颇为严重。我听说,那是你们一手挑起来的。你不妨谈谈吧。”
“不对!”孩子立即回答,“村上人想烧掉我们的校舍,我们得保卫自己。我们促使他们自相残杀,这样,他们今后不会再来捣乱了,现在他们应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啦。”
“你刚才说,你们‘促使’他们相互残杀。你们又如何促使的呢?”
“那就很难解释啦。你孤陋寡闻,也许一窍不通。”
警察局长的脸颊顿时绯红。校长托兰斯打起了圆场:“这确实是件扑朔迷离之事。我们好几个人已经研究了若干年,现在唯一的回答是:那些孩子利用意念使人互相殴斗。”
“他们想杀掉我们,”孩子说道,“所以,让他们自相残杀是最好的处置办法,这样,我们不就安然无恙了吗?”
“我简直不明白,你们如此残忍地使那么多人死伤,难道问心无愧吗?”
“当然罗,”男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