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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如果你忘记了新闻应有的客观性和可靠性313
“我们几年前就把这两点抛在了脑后。”普兰克说,“即使在我们受雇于卡帕斯亚之前,我们也不得不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巴克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让阿曼达、切丽、雷福德和齐翁学会了如何操作刚刚买来的手提电脑。齐翁已经开始用安全电话和住在洛雷塔家的每个人打电话。他们把这个地方称为“安全屋”。洛雷塔不只一次说:“听起来那个人好像就在隔壁。”
“这是采用的蜂窝技术。”
为了保持自己的好心情,齐翁要求“灾难之光”的成员每天都去看他。这种新技术让他着了迷。他拿出许多时间收看新闻。他总是想通过电子邮件与他在世界各地的追随者联系。但同时,他也害怕,有人为了从他们那里获得他在什么地方的消息,会对他们施以酷刑。于是,他请巴克问一下多尼,是否有办法既能保证他与别人通信,又能确保收信人不会受到迫害。办法很简单。他只要把消息贴在一块中心公告牌上就可以了。这样,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谁访问过公告牌。齐翁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仔细研读布鲁斯的材料,并加以改编,以便对外发布。巴克事先把这些材料存进了磁盘,齐翁的工作容易多了。齐翁经常上载某些内容,实际是在向“灾难之光”成员做宣传。布鲁斯写下的一些有关切丽和阿曼达的话,让他特别受感动。布鲁斯在日记中经常提到他的梦想:他们一起工作、研究、写作,并给某些教友小组和家庭教堂上课。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在雷福德完成罗马之行之前,阿曼达不要去新巴比伦。这样,她就可以拿出几天时间,和切丽一道策划成立一个神职部门。这与布鲁斯以前的设想非常相似。她们不知道能干成个什么样,也不知道能否遇到什么机会,但她们在工作中找到了快乐,长了见识。巴克很高兴维尔娜·奇没来再找麻烦。芝加哥办公室的很多成员都被派往遭受轰炸的城市,去报道那里发生的混乱局面。巴克深信,象征瘟疫和饥荒的黑马以及象征死亡的灰马已经尾随着象征战争的红马飞奔而来。
星期三晚上,阿曼达开车送雷福德去密尔沃基。他将从那里飞往伊拉克。
“为什么马修斯不坐自己的飞机去见卡帕斯亚?”她问。
“你了解卡帕斯亚这个人。他喜欢做出恭敬仁慈的样子,以便取得先手。他不仅要派飞机,还会亲自接送。”
“他想从马修斯那儿得到什么?”
“这事谁知道?什么都有可能。信仰基督人数的增加让马修斯感到很棘手。我们这个团体不会接受世界统一宗教的那一套理论。”
星期四早上六点,住在洛雷塔家的人们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切丽赶紧抓起电话,接着又用手捂住话筒,对巴克说:“洛雷塔已经接了,是哈蒂。”
巴克探过身,和她一起听电话。“是的,”洛雷塔说,“你把我吵醒了,亲爱的。没关系。斯蒂尔机长说你会打电话来的。”
“唔,我现正在密尔沃基转机返回新巴比伦。我计划在这里停留六个小时。你那里如果有谁还在乎我的话,告诉他们我要到米切尔机场。如果他们有话想对我说,让他们到那儿找我。不要让他们觉得有义务看我。他们不来,我也不会生气。”
“噢,他们会去的,亲爱的。别担心。”
在同一时间——巴格达时间下午三点钟,雷福德乘坐的商用航班客机在巴格达降落。他打算在飞机上呆上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然后踏上飞往新巴比伦的短途航程。突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雷福德想可能是巴克打来的,也可能是卡帕斯亚的,想和他谈谈巴克的事。那样一来,围绕着“灾难之光”的种种猜测和怀疑将彻底烟消云散。他们都知道,在超出了安全限度之后,巴克的处境将陷入危险之中。雷福德的头脑中还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是哈蒂打来的。在返回新巴比伦之前,他已经等了很长时间,希望在哈蒂动身回新巴比伦之前能与她取得联系。与卡帕斯亚和弗图纳多一样,他试着给在丹佛的哈蒂打过几次电话,但没有成功。
结果打电话的是副驾驶员麦克·麦克库鲁姆。“从飞机上下来吧,斯蒂尔,伸伸腿。有辆出租车在等你。”
“嘿,麦克,这是什么意思?”
“大老板不想等了。到候机大楼另一侧的直升飞机停机坪找我。我将用直升飞机把你接回总部。”
雷福德本想尽可能长地拖延回新巴比伦的时间。不过乘坐直升飞机还是蛮有意思的。麦克库鲁姆既能驾驶喷气飞机,又能驾驶直升飞机,这让他非常羡慕。自退伍以来,雷福德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碰直升飞机了。
《世界共同体周刊》每周四出版,但封面上印的时间却是下周一。一想到即将出版的一期的内容,巴克就兴奋不已。
在“安全屋”中,大家决定由阿曼达和切丽驾车去密尔沃基接哈蒂。届时洛雷塔将从教堂办公室返回,为欢迎哈蒂,举办一个小型午餐会。巴克要去办公室看刚刚印出来的杂志。接到切丽通知他哈蒂已经到家的电话后,他再返回洛雷塔的家。
巴克在那篇封面文章中发表了一种不同意见。和往常一样,为了表明自己中立、客观的新闻观,巴克在文章开头援引了大量在周日上午葬礼中宣讲的材料。他相信如果布鲁斯在世,他也很可能在讲这些话。文章由巴克执笔,但他吩咐现仍滞留在许多国家的《世界共同体周刊》记者就《启示录》中那些预言的问题采访一下当地的牧师。
巴克手下的记者大多数是无神论者。但不知为何,他们都欣然接受了这项任务。他们纷纷从世界各地把采访内容通过传真机、调制解调器、电话、快件发给巴克。
巴克这篇文章的题目和他要求记者向各宗教团体领袖提出的问题一样,那就是:“我们将要忍受‘羔羊的忿怒’吗?”和他以前做的封面报道相比,他更喜欢这次由自己安排的任务。甚至连有关“年度人士”及钱姆·罗森茨韦格的报道也无法与这次相比。为了整理、对照和比较来自各地的报道,他几乎三天三夜没合眼。
他当然能察觉出有些观点出自布鲁斯的追随者之口。大部分记者都是无神论者和犬儒主义者,但他们还是引用了几位“患难圣徒”牧师以及信仰基督的犹太人的话:《启示录》第六章中所预言的“羔羊的忿怒”非常准确,而且即将到来。报道援引的内容大部分来自那些以前代表各种不同的宗教派别和团体,但现在都为“世界统一宗教之神秘巴比伦”服务的神职人员。这些被称为“信仰导师”(没有人称他们为牧师317
或神父)的男男女女,现在都效忠于彼得·马修斯一个人。巴克以前采访过马修斯。马修斯反复强调的观点就是,《启示录》是一部“风格完美、文字优雅古朴的文学典籍,应该从象征和比喻的角度来解读”。马修斯曾在电话中笑着对巴克说,“里面提到的地震可以指任何事情。它可能已经发生了,也可能是某些人幻想出来的正在天堂中发生的某件事。谁知道呢?有一种旧观点认为这个世界是由一个生活在天空中的长生不死的人创造的。
关的故事。我不知道你怎么认为,但我尚未看到《启示录》中提到的骑士。我没有看到有人为其宗教信仰而献身。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如前面的经文所说‘为上帝的道被杀’。我也没有看到穿白衣的人。另外,我也不想经历一场大地的震动。尽管一个人可能对某个人有什么看法或对上帝或神持什么观点,但人们现在很难想象,一个充满仁爱与光明的至高无上的精神存在怎么会让整个地球——本来正在经历一场战争的蹂躏——遭受一次像地震那样的灾难呢?”
“不过,”巴克当时问他,“你有没有发现,现在很多教堂还在宣讲对‘羔羊的忿怒’的恐惧这一教义?”
“当然,”马修斯回答说,“但这都是你们这些只会从文字上解释《圣经》的狂热的右翼原教旨主义派造成的。那些传教士,我们敢说他们所在地区的许多教民只从字面上理解《圣经》中那段有关创世纪的内容,即亚当和夏娃的神话。他们相信,在挪亚时代,整个世界为洪水覆盖,只有挪亚和他的三个儿子及他们的妻子活了下来,并开启了我们现在所知的人类生活。”
“但是你,作为天主教徒,作为前最高教首——”
“不仅仅是前最高教首,威廉斯先生,而且还是一位前天主教徒。作为世界共同体的精神领袖,我觉得自己有责任打破狭隘的教区管理制度。本着团结、化解矛盾和世界宗教联合的精神,就像我现在批评那些在《圣经》理解方面的错误观点一样,我得承认许多天主教思想和学术观念非常僵化和狭隘。”
“比如?”
“我不想说得太具体,否则会得罪极少数现在仍自诩为天主教徒的人。我只是想说圣灵感孕的说法非常不合逻辑。认为神圣罗马天主教堂是唯一真正教堂的观念,和福音新教徒认为耶稣是通向上帝的唯一途径的观点一样具有破坏性。当然,后一种观点假设耶稣是‘圣灵唯一的亲生子’。我有许多崇拜《圣经》的朋友,他们也这样认为。现在,我确信大部分有思想的人已经认识到,上帝至多只是一种精神,一种理念。如果他们想赋予他、它或她纯洁和仁慈的特征,那么只能说明我们都是上帝的子女。”
巴克引导他说:“关于天堂和地狱的观点……?”
“天堂是一种精神状态。天堂就是你在人世间所取得的成绩。我相信我们正在向一个理想国迈进。地狱吗?这种完全虚构的想法已经给许多脆弱的心灵造成了伤害。嗯,我换一种说法:原教旨主义者相信我们将经受‘羔羊的忿怒’。我们暂且认为他们关于存在一个关心我们每个人、充满仁爱和个性的上帝的观点是正确的。不过那怎么能讲得通呢?他创造一种东西,最后再把它毁掉,这可能吗?这让人费解。”
“你们尽力教化的那些天主教徒,不是说上帝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死亡吗?也就是说,他不会把人打入地狱。地狱用来惩罚那些不信教的人。但是每个人都有可能进入地狱。”
“他们的观点你总结得很好,威廉斯先生。但是,我确信你也知道,那根本站不住脚。”
那天一大早,巴克拿着一捆《世界共同体周刊》,打开办公室的门,把杂志拖进去。通常杂志由秘书发到每个人的桌子上,但巴克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撕掉塑料外包装,拿了一本放在面前。虽然在国际总部办公室包装时被折了一下,但封面看上去还是比巴克原先以为的要好。在杂志的标志图案下面是一幅程式化的插图:一座大山从一端延伸到另一端,一轮红色的月亮挂在天幕上。插图上写着这样的字样:“你将承受‘羔羊的忿怒’吗?”
巴克翻到里面有他署名的超长报道。巴克的新闻报道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面面俱到。他引用了包括卡帕斯亚与马修斯在内的领导者及各地信仰导师的话。他甚至还零星引用了一些街谈巷议的内容。
在巴克看来,他做的最出色的要算是,作为补充报道,他刊登了一篇内容简短清晰但极具说服力的文字研究文章。文章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