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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谢朝云给的二个下人已然进了四皇子府邸了。
而沈文轩想要上前去的时候,自然被御林军的侍卫给拦截在了大门口,阻止了沈文轩的闯入,如此,沈文轩懊悔不已地回了沈府,面对沈立夏的时候,他无颜以对,愧疚地回到了他的清晖园,一个人独自品尝着后悔的苦味。
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以为事情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干脆就利用这次机会,做他一直想要做的那件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冬儿给的那个方子竟然是没有把握的,如此,愧疚跟悔恨就这般地纠缠着沈文轩,让他无法面对沈家的一家人。
他想着,若是妹夫王小四因为这件事情而丧了性命的话,那么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面对二妹呢?如此这般,沈文轩深深地沉浸在了痛苦之中,而沈立冬得知了大哥沈文轩没有将姐夫王小四给追了回来,自然明白这个时候大哥有多么难受了,只是她跟大哥心里都明白,哪怕大哥追上了姐夫,那皇上的御笔朱砂都批了,姐夫王小四就算不想去那也是绝无可能了。因而这件事情与其纠结在后悔之中,倒不如想着如何救好了四皇子殿下的天花,让姐夫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才是上上之策。
这般想着的时候,沈立冬就回了自个儿的竹荷院,她吩咐了木槿木兰二人给她守在制药房外头,告诉她们二个,她现在要研制非常重要的一味药,任何人都不得闯进来打扰她制药之事。
那木槿木兰眼见沈立冬这般慎重地吩咐下来了,自然是二话没说,直接应了下来。“是,小姐。请小姐放心,奴婢二人会好好地守在外头的,绝不会让任何人闯进来打扰小姐制药的。”这有了木槿木兰二人的保证,沈立冬自然放心地进了制药房,关闭房门,这才进了药田空间去。
此时她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用了药田空间里头那最珍贵的冰魄雪莲花瓣,融进了清毒的药水之中,而后用上她先头给姐夫王小四的那方子,将一味一味的药材全部从药房取出来,然后拿到了制药房,开始默默地抓药,配药,制药,凝药,将四皇子殿下周青漓所需的一个月内的所有药物,她都一一地给整理了出来,配置着,这从早上忙到晚上的,又从晚上忙到了隔天的大天亮,这沈立冬总算将所有的药物给配齐整了。
等她将所有药物放置在一个木箱之中,从药田空间出来的时候,沈立冬还特意从药田空间里头取出了一大瓶的空间水,封盖收藏妥善了,跟那些药物放在一起,齐齐整整地安置在木箱当中,而随着药物的备妥,沈立冬还书写了一份详细的药物清单,放置在药物的上面。做完这一切,沈立冬随后打开了房间大门,唤了木槿木兰二人进来。
“你们二个,赶紧听本小姐的吩咐,抬着这个木箱子,让李伯赶马车送你们二人去四皇子府邸,你们要记得,让御林军的守卫通传进去,就说这是王大夫吩咐下来需要清荷堂备妥的各种药材,让御林军守卫唤姐夫出来,由你们二位亲自将这个木箱子的所有药物送到姑爷的手中,明白了吗?”沈立冬吩咐之后,给了木槿跟木兰一人一块出府的牌子,这个时候,她们二人若是没有代表沈府的牌子在身上的话,恐怕守护在四皇子殿下府邸的御林军是不会相信木槿跟木兰二人身份的,因而沈立冬叮嘱了她们二人办事的同时,也告诉了她们二人要慎重沈府令牌。
这木槿跟木兰二人听得沈立冬的吩咐,忙点头一一地应承了下来。她们二人将沈立冬所指定的那个木箱子小心翼翼地从制药房抬了出去,随后招来了李伯,将药箱子抬上了马车,而后让李伯驾着马车前往四皇子府邸。
到了四皇子府邸之后,木槿跟木兰听从沈立冬的吩咐,将来意跟御林军守卫说明了,还拿出了沈家的令牌来,那守卫见了沈家的令牌,又打开箱子看了看木箱子里头的东西,发现全是药物,因而便信了三分。
此事事关重大,他们自然也不敢懈怠三分,忙招了府邸里头一个下人出来,隔着老远喊着那个人,让那个人传王大夫王小四出来一趟。那下人听说是王大夫让清荷堂准备的药材,自是赶紧回身像王小四禀报去了。
那木槿木兰等了不到一盏茶水的功夫,果见姑爷王小四从府内出来了。这会儿的王小四看到木槿木兰二人,自是有些讶异,不过他听了木槿木兰此来的目的,又瞧了沈立冬给他的那份药物清单,自然明白这是冬儿担心他而所配置的药物,看这份量,足够四皇子殿下用一个月的了。
另外,他还看到了沈立冬特别提了那瓶消毒药水还有那一大瓶的清水,想来心中明白得很,想必这两样自然是有特别药效的,如此他赶紧吩咐了谢朝云派给他使唤的二个下人,让他们小心地抬着药箱子进府邸去了。
回身,王小四还让木槿木兰转告沈家人还有王家人,说他在四皇子府邸一切安好,并无异样,让家人尽管放心。
这木槿木兰听了王小四这番话,自是点头,回了沈府,就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陈氏跟沈博远,这陈氏跟沈博远听得王小四并无异常,又清楚地知道当年冬儿说过种痘可以防止感染天花,他们夫妻二人自然是放心得很,连着沈立夏,沈文浩,沈文海还有王小四的父母也是放心得很。
只是真正知道原因的沈文轩还有沈立冬,对于这件事情仍然没有办法安心下来,此时这对兄妹只能期盼着四皇子殿下周青漓赶紧好起来,快速地好起来才行。如此,只要四皇子好了,那么那府邸里的大夫跟下人才能保全了。
想来,不知道是不是沈立冬跟沈文轩日日夜夜祈祷的关系,还是那四皇子殿下命不该绝,这一个月过去了,四皇子殿下的天花之症竟然开始好转了,这个消息一经传了出去,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当然,也有不高兴的,后宫之中那些巴不得四皇子殿下周青漓这次完蛋的人,也大有人在。这会儿听了四皇子转危为安的消息,自然是宫中又损失了一大批的瓷器。
而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却是高兴的很,因为天花又被称为喜痘,那出了天花而熬过来的人,自然是大富大贵之人,如此,皇上自然是高兴的,因为他手中又多了一枚棋子,而且还是一枚极为有用的棋子。
而有了如此的结果,那王大夫王小四自然是功不可没,他可是医治好了得了天花之症的四皇子殿下,那赏赐之类的自然不用说了,黄金万两,良田千顷之外,皇上还让王小四不用通过太医院考试了,直接进入太医院入职。
只是这个官位却被王小四推却了,王小四言道,这功劳根本不是他的,而是另有其人。如此,金殿之下,因为王小四接下来的话,再次起了风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次,大哥沈文轩竟然被皇上下旨入狱了!
第6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听说沈文轩之所以被皇上下旨入狱,是因为二十二年前的白家灭门惨案被摆在了金殿之上。那王小四在金殿之上言明此次能够救下四皇子殿下的性命,全是因为当年白太医留下来的药方子之功劳,至于药方子的来处,自然是由当年跟白太医有结义兄弟之名的言老先生出面承
认,由他来承认他拿给王小四救四皇子殿下的那个药方子就是出自他的手,而他是从二十二年前白太医的手中获得的。
当年白家灭门惨案,起因就在于先帝让白太医暗中研制的长生不老之药,曹相爷却污蔑白太医将这种长生不老之药献给了番外之邦的南苑大王,道白太医在帝君面前推说并未研制成功乃是欺骗圣上,如此先帝拿了曹相爷所谓的证据,又听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单方的片面之词,定了白家欺君大罪还有私通外邦的两项罪名,连夜下旨,让曹相爷带着御林军头领方正团团围住了白府,从而将白府上上下下三百六十多口人全部灭杀,鸡犬不留。
如此,沈文轩在金殿上自认为把握十足,他将当年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的那些老人们的证词全部都拿了出来,证明当年白太医没有欺瞒先帝,白家确实没有研制出什么所谓的长生不老丹药,而是在研制一种可以防御天花之症的方法跟医治天花之症的方子。
这方子在当年并没有研制成功,言老先生也是得了白太医的临终嘱咐,因而照着他的遗言秘密地在进行这件事情。如今,过去那么多年了,言老先生终于按照白太医当年留下来的笔录,将白太医的遗愿终于完成了,他终于成功地研制出了可以防御天花之症的方法,在旁人的身上做了无数次试验之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如此才敢让王小四将那个药方子在四皇子殿下那里用上。结果自然是不用说的,四皇子殿下的好转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既然当年白家根本没有研制出长生不老丹药,是在研制防止天花病症的方子的话,那什么献给外邦的南院大王之事自然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是欲加之罪,根本不足采信的。
所以沈文轩跟言老先生二人双双在金殿之上,将这番言辞跟证据一出,自然引得了文武大臣的震惊。
要知道,这件事情过去二十二年了,谁也没有想到当年轰动一时的白家灭门之案,今个儿会被以这样的方式公开在金殿之上,更想不到的是,这件灭门惨案竟然是曹相爷当年一手造成的,这让朝堂各位大臣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等候着皇上将如何发落曹相爷当年污蔑之事。
但是事情在这里,突然就发生了大转变。
那沈文轩只知晓此事是由曹相爷一手造成的惨案,是他污蔑白家导致白家发生了那等凄惨的悲剧,因而他才敢跟言老先生商议着让王小四去给四皇子殿下医治天花之症,并趁着皇上封赏王小四医治好四皇子殿下的时候,提出这件事情,以平反当年的白家冤案,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当年白家惨案之中扮演了最重要角色的那个人并不是曹相爷,而是当今皇上。
因而这个时候无论沈文轩跟言老先生说什么,也不管沈家对四皇子殿下有何救命之恩了,皇上在金殿之上龙颜大怒,直接定了他们二人污蔑朝廷重臣的罪名,还怒斥言老先生将沈文轩的身份隐瞒了这么久,暗中助白家余孽行事,犯了欺君之罪。如此皇上将他们二人当场从金殿拿下,直接关进了天牢,没有他的圣旨,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而皇上的这种态度,这一反常的举动,大出沈文轩跟言老先生的意料之外,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会这般偏袒曹相爷,在所有证据都这般明朗化的情况下,皇上竟然还偏袒着曹相爷,这一点,沈文轩跟言老先生被关押进天牢的时候,他们二人还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为何皇上一反常态,口口声声非认定他们二人污蔑曹相爷,却看也不看一眼那些所谓的证据。
只是沈文轩跟言老先生不明白的地方,曹相爷却心知肚明得很,他知晓只要皇上在位一日,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皇上都会对他网开一面的,因为皇上有最大的把柄落在他的手中,那个把柄可以让皇上直接从宝座上滚下来,只要他对世人公开那个消息的话。
所以,这会儿的曹相爷一点儿也不担忧外头的风风雨雨,他知道,这回的结果,沈文轩跟言老先生只能认栽,他们无论有多大的能耐,无论找到多么强大的背景,只要皇上不松口,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他,自然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想着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