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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观察着敌人激光器的火力,但是没有动静,它们好像是在等待增援。
希利波尔接通了我的频道:“先生,我这儿一共有五十三个人,其中有几个好像处于错乱状态。”
“好吧,让他们原地待命——”
这时,第二轮攻击开始了。作战运输机呼啸着向我方奔来。
“让这些王八蛋们尝尝火箭的滋味!”希利波尔对每个人呼喊道。
可是在地震发生时,大家的火箭发射器和枪榴弹发射器都丢失了。敌人又离得太远,激光发射器根本够不到。
这些作战运输机比第一轮进攻时使用的那些大四五倍。其中一架在离我们前方大约1公里之处着陆,一会儿工夫,上面的托伦星人就下了飞机,一共有六十四个,照此推算,这次他们八架飞机共运来五百一十二人。我们不可能击退他们。
“全体注意,我是曼德拉少校。”我竭力使我的声音平静和镇定。“全体撤回到圆顶里,要有秩序地撤退。我知道现在我们的建制已经被打乱,人员已经分散,听我的命令,二排和四排的人原地不动,在一排和三排撤退时为他们提供火力掩护。
“一排和三排撤到离圆顶一半距离时,为二排和四排提供掩护,然后一排和三排撤到圆顶边沿时再掩护二排和四排撤退。”
我不应该使用“撤退”这个字眼,因为作战条例里没有这个说法,我应该用“规避行动”这个词。
什么规避行动,完全是彻头彻尾的溃退。只有八九个士兵在射击,其他人都狂奔着退下来。鲁德科斯基和奥尔班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打了几枪,没有击中,然后跑到战壕里的另一头,爬出来朝圆顶跑去。
托伦星人开始发射火箭,但大多数火箭都射得偏高。
我跑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两个士兵被炸飞了,我急中生智,隐蔽在一块巨石后边。我向外观察了一下,发现只有两三个托伦星人离我较近,我的激光枪勉强能够得着他们,但此时的明智之举是别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加快步伐朝圆顶跑去,跑到圆顶边时,我停住脚步开始还击。没打几枪,我就发现自己成了敌人的靶子。当时我看见,除我之外,还剩一个人在向圆顶狂奔。
一枚火箭“嗖”的一声从我身边飞过,近得甚至我一伸手就能抓住它。我再也不敢耽搁,一躬身,狼狈不堪地钻进了圆顶。
在圆顶里,我看到那枚没有击中我的火箭缓缓地滑过,慢慢升高,穿透圆顶,飞到另一侧去了。它一穿过圆顶,就会变为气体,因为它在锐减到每秒1 6,3米的速度中失去的能量要以热量的形式表现出来。
共有九个人在静态平衡场内死去了,他们全都趴在地上。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这种事对部队是要保密的。
他们的战斗服完好无损一一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跑这么远。他们是在刚才撤退时不小心弄坏了作战服里的特殊绝缘层,这种绝缘层可以保护他们不受静态平衡场的损伤。所以,他们刚一进入静态平衡场,作战服里的所有电器全都停止了工作,他们因此顿时死于非命。而且,由于他们体内的分子不可能以超过每秒16,3米的速度活动,他们在一刹那间就被冻僵,体温保持在绝对零点四二六度的水平上。
我不打算翻过他们的身体以确定他们的名字,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必须在托伦星人进入圆顶前布置好防御阵地,如果他们决定立即发起进攻的话。
我用各种各样的手势,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静态平衡场中央停放的战斗机的机尾下面,那儿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武器倒很充足,因为我们准备了超过人员三倍数量的武器,在发给每人一个盾牌和一把短剑之后,我在雪地上写了一个问题:有好的弓箭手吗?举起手来。
有五个志愿者举了手;我又另挑选了三个,这样所有的弓箭都能派上用场。每只弓有二十支箭,这是我们所拥有的最有效的远程武器。虽然箭飞行的速度很慢,但几乎是隐形的,重重的箭头上附着一块金刚石般硬的致命的晶体片。
我把这些弓箭手安排在战斗机周围(战斗机的起落架会给他们一些保护,防止来自背后的导弹)。每两个弓箭手之间部署四个人:两个掷矛手,另外两个,一个用铁头木棍,一个用战斧和飞刀。这种部署从理论上讲应该能对付任何距离上的敌人,从静态平衡场的边缘到短兵相接的搏斗。
实际上,如果敌人知道现在的兵力对比几乎是六百比四十二的话,他们可能就会每人拿一块石头闯进来,用不着什么特殊武器就能把我们打个屁滚尿流。
假设他们知道静态平衡场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他们的技术在其他方面还是很先进的。
几小时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四处走动,烦躁透顶,等待死亡的到来。
没人可以交谈,所能看见的只有那颜色一成不变的灰色圆顶、灰色的雪、灰色的飞船和几个作战服变成灰色的士兵,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东西。没有什么可听、可尝、可感觉,只有你自己。
我们当中那些仍对这场战斗抱有兴趣和信心的人,一直在圆顶的底部观察,等待着第一批托伦星人冲进来,当进攻真正开始时,我们过了片刻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托伦星人从空中发起了进攻,而不是从地面上。密密麻麻发射而至的箭,穿过圆顶,从离地面约30米高的地方,射到圆顶的中心。
我们的盾很大,稍稍蜷曲身体就可以保护全身。那些看到发射而至的箭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保护自己,而那些背对着箭射来方向的人或正在睡梦中的人,就只有靠上天保佑了。没办法发出警告,因为箭从圆顶边缘射到中心只需三秒钟。
我们很幸运,只损失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弓箭手舒比克。我拿过她的弓,大家在默默地等待着,期待着一场地面搏斗立刻到来。
什么也没有发生。
半小时后,我沿着防御阵地走了一圈,用手势向大家说明如果发生情况应该首先做什么,我让他们首先触一触自己右侧的人,依次类推,把信息传递下去。
可能正是这种做法才使我大难不死。几小时后,第二批箭从我背后射来时,我觉出我右边的人用肘推了我一下,我一转身,看到托伦星人的箭铺天盖地直飞过来,我刚用盾牌护住头,盾牌就被击中了。
我调好了弓,从盾牌上拔下三根箭,这时,地面进攻开始了。
那情景非常奇特,令人难忘。大约三百个托伦星人同时冲进了圆顶,他们肩并肩,从四面八方向前挺进。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个盾牌,盾牌很小,几乎遮不住他们宽大的胸膛。他们不断地向我们发射和我们使用的极为相似的箭。
我把盾牌挡在胸前,盾牌的底部有一个装置,可以使它立在地上。我刚射出一箭,就发觉机会来了。我的箭穿过一个托伦星人盾牌的中央,射进了他的作战服。
这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对方那些箭除了奇袭没有多大效果——但当一支从背后射来的箭从头顶上掠过时,也会令人不寒而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的二十支箭箭无虚发,消灭了二十个托伦星人。每当一个托伦星人倒下时,他们马上缩紧阵形。你甚至不用瞄准。在我的箭用完之后,我试着把他们的箭投回去,但他们的盾牌防御这种小箭是绰绰有余的。
托伦星人还没有冲到可以和我们进行肉搏战的距离就已经损失过半,大部分都是被我们的箭和梭镖消灭的。我拔出剑,等待着。他们的人数仍远远超过我们,可以以三对一。
当他们离我们有1O米远时,使用环形刀的人们有了用武之地。尽管那旋转的环形刀很容易被发现,而且需要半秒钟才能射中目标,但大多数托伦星人的反应也是同样的迟钝。他们只会举起盾牌,挡开飞来的利刃。这时,锋利的刀刃就会轻而易举地劈开他们的盾牌,就像嗡嗡响着的锯子切开纸板一样。
和托伦星人开始进行肉搏战的时候,我们首先使用的是铁棒,这是些长约两米的金属棒,上端逐渐变细,两边开刃,成锯齿状。托伦星人简直就是些冷血动物,他们毫不畏惧,视死如归,直接用手抓住铁棒前端锋利的刀刃。在你想把铁棒从已经死去的托伦星人的手中拔出时,另外的托伦星剑手就会挥舞着1米多长的弯刀把你劈死。
除了长剑外,托伦星人还使用了一种类似砍刀的武器,但它可以伸缩自如,前端是约l0厘米长的挂满了倒钩细线。这种武器十分危险,即便是它第一次没能击中目标,那些带着倒钩的细线还可以弹回来,令人防不胜防。实际上,这种武器的命中率极高,它可以绕过盾牌,缠住我们的踝关节。
我与列兵艾里克森背靠背站着。靠我们的剑,我们还可以坚持一些时间。
当托伦星人减少到不足三十人时,他们转身开始撤退。我们跟在他们的身后向他们投梭镖,又消灭了三个。但我们并不想恋战去追赶他们,以免他们被逼急了又返回来和我们拼命。
我们只剩下二十八个人站在那里。差不多十倍于这个数字的托伦星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但这还是不能让人满意。
他们前来增援的三百人很快卷土重来。要是这样,我们就撑不住了。
我们从一具具尸体上把箭和矛拔出,没人去收回那些尖头铁棍。我清点了一下人数,查利和黛安娜仍然活着。希利波尔成了尖头铁棍的牺牲品之一。其余还有两位军官,威尔勃和斯德罗夫斯基。鲁德科斯基还活着,但奥尔班中了一箭。
经过一天的等待后,我们发现,敌人可能决定展开消耗战,而不是重复地面战。箭持续不断地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射进来,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密集,而是零零星星、三三两两的。谁也不可能永远保持警觉,每三四个小时我们中就会有一个被击中。
我们轮流休息,每次两个,到静态平衡场发电机的上部睡觉。其他人则坐在战斗机的正下方,那儿最安全。
时不时地,一个托伦星人会在静态平衡场的边上露出头来,显然是想看看我们还剩下多少人。有时候,我们会向他射一箭,只为了练习一下箭法。
几天后他们不再向我们放箭,我想他们的箭可能已经耗尽了,也可能是因为发现我们仅剩下二十几个人的缘故吧。
还有另一种可能。我取来一个尖头铁棒,走到静态平衡场的边缘,把铁棒伸到外边约1厘米处。当我把铁棒抽回来时,我发现铁棒的顶尖部分已经熔化。我给查利看了看,他前后摇了摇身体(穿着作战服点头时就是这副模样)。这种事以前发生过,是在有一次静态平衡场工作失常时发生的。他们想用激光对静态平衡场进行饱和攻击,等我们惊慌失措关闭发动机时,趁机动手。他们此时可能正在自己的飞船上玩着托伦星版的皮纳克尔纸牌游戏。
我极力地理清自己的思路。在这种充满敌意的恶劣环境下,人们很难使你的思想长时间地集中在一件事上,感觉似乎都不存在了。每隔几秒钟你就得抬头观察是否有敌人的箭袭来。查利说过什么,就在昨天,我极力地想回忆起来。当时他的主意不可能有用,可他究竟是怎么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