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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中丧命。
要做到这么认真,这么详细的记录,在那冷兵器时代是非常的困难,战争的死亡数通常是难以预估的,更可况一场战争有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少夫人,你这么说可就是折煞老奴了。”严嬷嬷也是个急性子,一听碧凡这样的客气,立刻就坐不住了,她急忙要起身给碧凡跪下。
“严嬷嬷,你听碧凡说。”碧凡拉着她的手,让香寒先暂时退出去,然后给香寒使了一个眼神,香寒顿时会意,都这个时候还没有看见落夕的身影,倒真是有些奇怪。
“碧凡初来乍到,幸的世子垂怜,父王待人又是可亲,碧凡如今也是这个家里的人,一切自然都会以王府为主,碧凡也是希望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能将碧凡看成是自己人,而不是仅仅一个世子夫人的称号。”碧凡的双眼像是一弯清澈的湖水,碧波荡漾,眼神纯净的没有一丝的杂质。
严嬷嬷开心的直点头,心里的那一点担忧也是在慢慢隐退。
就和碧凡又随意的说了一会话,此时碧凡已经草草的粗略将那5本账簿都翻了一遍,严嬷嬷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诧异,只是转瞬即逝,因为此时的碧凡已经抬头,将账簿整理好,放在一旁。
“少夫人,您看完了?”严嬷嬷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
碧凡莞尔一笑:“这些东西哪能看的这么快,我也只是粗粗的大致过了一下,脑子里能有个印象,至少我去问管事先生的时候,不会惹出笑话,再说碧凡是头一次接手这些事情,还需要府里的众人一起努力才行。”
严嬷嬷看着碧凡这么客气,又想到她刚才那看似随意的将五个账簿一扫而过,可是整理出来的账簿顺序却是同管事先生教给她的时候,嘱托的几句相同。
不禁在心里对着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柔柔弱弱的世子夫人竖起了大拇指。
“那老奴就先告退。”严嬷嬷也是在喝了一口茶之后,退了出去。
碧凡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正巧这时香寒已经进屋,她瞧见那些账本,眉头微挑:“小姐,那管事先生刚才我还看见了,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
碧凡笑而不语,耐心的看着香寒,有些时候,应该让香寒也知道一些事情,而不是她去告诉香寒。
看着自家小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香寒继续抓耳挠腮:“他们是故意给小姐好看。”
“香寒,你想新到一个环境里面,不管你有多么的风光,这在外人看来,你都是突然插进来的人,王府里的人都是好意,他们谁也不放心我这个小女子可以将王府管理的好好的。”碧凡端着香寒泡好的差,浅浅的抿了一口。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不管在哪里,只要有权益,就有阴暗,平亲王府也不例外,不过她既然被委以重任,就绝对不会让那些人耍的什么手段可以轻易成功,否则,碧凡不是白白在外面风吹日晒了三年么”
碧凡看香寒一副略懂不懂的样子,看着那透过窗户晒进来的阳光,眯着眼睛将那个放在最上面的账簿,写有陈府仆人名字的又翻了一遍。
这一遍她看的很仔细。
仔细到香寒给她一旁的茶杯里面续了好几杯,她只是下意识的接过喝一口,也没有发现那茶杯里的水像是怎么喝也喝不完一样。
过了好久,她在那聚精会神的看着,香寒则是抱着绣线,在一旁静静的绣花,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小姐有什么需要。
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拆穿的落夕
终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碧凡抬头捏了捏一直低着的脖子,香寒连忙起身,过去给她捶捏。
“香寒,那落夕怎么样了?”碧凡手指头摸在那个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边缘,眼睛看向窗外,似乎是可以穿过院子,一直望到落夕的房子。
香寒定了定神,想着刚才见到落夕的那个模样,有些不解的说道:“小姐,我看那个落夕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我去的时候她一直蜷缩在角落,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我路过侧门的时候,那个守卫的小六子和我关系好,他说昨天晚上落夕哭着跑出去,而且她的模样和平时还不大一样,身上还有一股菊花清雅的芳香,他很诧异,就特别有印象。”
碧凡抿着唇,没有回答。
香寒知道自己小姐自从三年后再回来,一旦想什么事情入神就是这个模样,她也知趣的不说话,不去打扰小姐,只是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按捏。
“今天,咱们去一趟陈府,我想看看祖母的病好些了没”碧凡突然端着茶一口饮干,然后慢悠悠的说道,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之前香寒说的话。
“小姐,要叫落夕么?”
“她是主角,少了她,今天的戏可就唱不起来了。”碧凡扭着头,脸上有一股幸灾乐祸的表情。
香寒好久都没有看到自家小姐这么调皮的笑容,也跟着喜滋滋的答应:“那奴婢这就过去让她们备车。”
“别急,你去告诉严嬷嬷,我要回陈府,让她跟着,顺便去库房挑些东西。”香寒似乎想到了小姐的用意,笑着点头:“小姐你就放心吧,香寒这就去办的妥妥当当的。”
香寒的身影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她的性格也比在陈府要开朗了很多,薛成安有句话说的很多,不能总是等着守株待兔,倘若那边没有动静,她就要去主动出击。
就算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要让她们的日子不要那么舒心,至少让她们知道,她陈碧凡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不对,不是陈碧凡,而是碧凡县主。
碧凡笑着笑着,目光又落回到香寒刚才放在这里的绣线。
丝丝交缠,娘亲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能绣的一手好花,那模样逼真的如同能够闻到花香,更有甚者,会吸引蝴蝶流连忘返,痴痴地在它旁边盘旋飞舞。
香寒办事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不仅是转告了严嬷嬷,还将在房子里发呆的落夕一同叫了出来。
只是落夕的脸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吓人,因为慌乱,她的脸上擦的那些遮盖容颜的粉末并不均匀,所以碧凡在看到她这张脸的时候,只是挥挥手,要人打来了水。
然后就在众人好奇的眼光,当然还有落夕惊恐的目光中,捏着帕子亲自在落夕的脸上擦拭。
“少夫人,这可使不得啊,奴婢怎敢劳烦少夫人。”落夕急忙捏着布子不让碧凡擦,只是看到她的阻止,碧凡反而笑得很开心。
她的笑容感染了旁边围观的家仆,他们私下议论:“少夫人真是温柔,对待丫鬟都这么客气。”
“可不就是么,要不然王爷也不会把整个王府交给少夫人打理啊,你想少夫人才嫁过来多少天?”
“这你还不知道啊,少夫人的娘亲就是红宁姐,咱们王爷当然对少夫人也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疼爱,如今这少夫人又是世子爷的正妻,王爷哪里能不放心呢?咱们世子爷看中的人,还能差的了?”
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细细小小的声音,都传入了香寒的耳中,她更加越发的得意:“那是当然,我家小姐绝对是一等一的。”当然这句话她是在心里悄悄说的。
碧凡的笑容越加温和,落夕整个人就越发的紧张。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以前总是被五小姐欺负的三小姐,此刻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给自己的压迫感,丝毫不差于昨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哥。
甚至比那个小哥还要厉害,因为她只是这样娴静的笑着,可是落夕的心脏却感觉如同千万个小虫正在狠狠的揪着,让她疼痛难忍。
既然如此,为何不给她一个痛快。
“好了,你可是我的陪嫁丫鬟,你看你这样灰头土脸的和我去看老夫人,若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王府亏待了你。”碧凡轻轻摆过她的手,她从落夕的眼中看到那越发隐藏不住的不安,嘴角勾出一个让落夕更加心惊万分的弧度。
“是啊,落夕,你这样过去可真是给世子夫人丢脸。”香寒在一旁立刻接过声。
她这一说,周围的婆子,丫鬟,家仆似乎都是反应过来,有的皱眉瞪着那个落夕,说她不知好歹,有的看着世子夫人手里的白帕子,只感觉,世子夫人如同那白色帕子一般,干净,温暖,只需要轻轻一拂就可以擦掉那些恼人的苦恼。
“世子夫人,还是老奴来吧。”严嬷嬷过来要接过碧凡手里的帕子,她始终觉得主仆有别,规矩还是放在那里,哪里有主子给丫鬟擦脸的道理。
碧凡点点头,耳边甚至可以听到落夕那轻轻的呼吸声,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碧凡心里直呼痛快,不过你这也放心的太早了吧,还有痛苦的等着你呢。
落夕说什么都要自己来,可是严嬷嬷既然说了她来,那落夕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再说严嬷嬷从心底里就不喜欢陈府的人,当然香寒要除外,所以此刻她拧了帕子,给里面又撒了一点盐,这才按着落夕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就在她脸上擦起来。
落夕的肩头本来就因为昨夜被人咬了一块,此刻又被严嬷嬷这样使劲的按着,她只觉得有一种天旋地转的疼痛,眼前一片蒙白。
等到她稍稍微微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严嬷嬷那个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的表情。
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这又是唱得哪出戏?她落夕自问没有得罪过这个严嬷嬷啊,她怎么看到自己的眼光就和看见了仇人一样。
“少夫人,这个女子真是狡诈。”严嬷嬷将帕子摆好,然后走到碧凡跟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器宇轩昂的说了一声。
府里的人不知道是何时起都对这个少夫人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严嬷嬷,她在碧凡没有嫁过来的时候,就天天希望她的日子能过的好一些,等到看到碧凡长大了,人也有本领,能不动声色的就让周围的下人对她有了好感,这会看见她身边的陪嫁丫鬟竟然是这样一个足够闭月羞花的女子,她怎么能不气愤,而且这个丫鬟竟然还是刻意的掩住自己的容颜,她的目的又怎么能不让人生疑。
碧凡没有动,香寒自然会意,她已经快步走到落夕身边,将落夕那一只耷拉的脑袋,用手掌撑起来。
周围的家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都说出了一句“咦?”
落夕只是凄然一笑。
“落夕?原来你这么漂亮,怪不得陈府的大太太要你陪嫁过来,不过我记得你那时候好像是大姨娘身边的吧?”香寒一手撑着落夕,一手看似无意的朝着她的肩膀上按下去。对于落夕的这样子,她是惊诧万分的。
肩膀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落夕只得咬着牙忍住,不知怎的,她突然灵光一现跪在地上朝着碧凡的方向使劲磕头:“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
香寒眉头皱了皱,看着碧凡。
碧凡仍旧是她的招牌式笑容,对于落夕的举动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不过就是生的美丽而已,况且身体发肤受于父母,是父母的馈赠,我又没有怪你?你这样磕头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落夕半伏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怎么这个三小姐连她的退路都给堵了,本来打算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先承认自己故意遮掩容颜,然后再说心悦世子爷,如果是个贤妻,定会大大方方的做主,况且她落夕的容颜,是真的倾国之姿。
可是,三小姐这样一说,反而在不知不觉之间给她扣了一个不孝的帽子,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使劲的磕头,对于父母给予的皮囊,不去珍惜喜爱,这样还不就真的正如三小姐所说的,父母的馈赠都这样遮遮掩掩的,难不成还有别的心思。
再者,三小姐又反问说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她无论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