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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眼睛看向外面那些守门的宫女。
碧馨垂着头,也在思索,她的晓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论姿色她不差,论气质她更是万中无一,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宫女可以这样不卑不亢的面对陛下,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宫女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情况下还能从容不迫的去思考问题,冷静的分析。
晓芙实在是太出色了,她就这样屈尊在自己身边,似乎还真有一些问题。再联想到之前设计打掉碧青肚子里的孩子,这些计谋都不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可以想象的出来。
她叹口气:“时候不早了,我只是过来提醒姐姐,在宫里要站稳脚跟没有那么容易,葵妃和丽妃都不足畏惧,只有盈妃,姐姐千万不要招惹。”
“多谢妹妹好意,姐姐心中记下了,关于碧凡的下落还要考妹妹多多打听。”碧落伏了身,两个人便是对望一眼,默默转身。
。。。。。
此时的杨柳苑里,葵妃正靠在美人榻上看着身旁的宫女从宫外找来的舞姬,身段纤长,腰不盈一握,正是陛下最喜欢的类型。陛下昨夜刚和她说过不知那汉宫飞燕可以立于手心舞蹈是否真的只是传说,可叹朕后宫众多,却没有一位妃子会跳如此舞蹈,她便有心记住,只想自己学会了跳给陛下就是。
可是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比自己跳舞会更加合适。
正在打量着,外面有个太监过来,向他伸手晃了晃。
“你们先下去,秋露你带她去秋水阁歇息,本宫一会儿有话要问她。”她起了身,淡淡的吩咐,红唇轻启,声音说不出的柔美酥骨,那个舞姬也是混迹于风雨场所,听惯了莺歌燕语,此时在宫殿里竟然听到了这不次于任何青楼头牌的声音,甚至要超过那些柔媚女子,不禁好奇,微微抬头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子才能有如此好听的声音。
这一看才惊觉,声音与长相竟是完全不相符,很难相信这样高贵典雅的人能有这种嗓音,同时也豁然开朗,男人之所以来青楼寻欢作乐,不就是因为家里的那些女人太过无趣,总是食之无味,没有青楼女子时而柔媚入骨,时而风情万种,让他们欲罢不能。
更何况是拥有红宫佳丽三千的陛下,这个葵妃可真是厉害。
她在心里暗暗佩服,这才跟着被称之为秋露的宫女去了秋水阁。
她很好奇这个秋水阁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对于刚才那个葵妃的一切她都是万分的好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不禁问道:“秋露姐姐,那秋水阁是哪里啊?”
被叫做秋露的宫女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她:“跟着走就是了,还真以为会跳个舞就了不起了?不知道宫里的规矩么?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还有,我可不敢被你称为姐姐。”
那舞姬也不气恼,只是笑笑不在说话,心里却是有了底,越是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那想对的来说也越是安全。
至少不用费尽心思去想她究竟是在隐瞒什么。
这么说来,既然葵妃身边的宫女没有这么多的心思,是不是也说明葵妃至少不会太喜欢招惹人,她一边盘算,一边紧跟秋露。
“到了,你在里面稍等,我去拿些茶点。”秋露淡淡的说道,眼睛里却有一丝隐藏不住的狡黠。
舞姬自然看的出来,八成她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不过不回来也无妨,她正好可以在这里好好看看,说不定还会碰见晓芙,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按照时间算起来她们已经八年没有见面了。
她的晓芙不知道如今可好?想着想着脸上出现了一抹莫名的红晕。
就在这个舞姬一面打量秋水阁,一面想着晓芙的时候,葵妃正在仔细的听着太监的汇报。
“葵妃娘娘,刚才太子妃去找了陈美人;两个人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交谈甚欢,估计有一炷香的时间。”那太监轻声说道。
葵妃皱了皱眉:“知道说了什么么?”
那太监嘿嘿一笑:“奴才别的本事是没有,但是这个隔墙有耳却是做的特别好,不过太子妃和陈美人刻意压低声音,奴才只能零零星星的听到一些,并不全,害怕帮不了葵妃娘娘。”
第一百七十四章 自谋出路
对 于太监的谄媚与想要好处的心思,葵妃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她从来是个不轻易让别人有能力要挟自己的女人。
她只是左右摆弄着自己如玉脂般的双手,并不出声。她有的是办法要这太监为她衷心的卖命。
“本宫也不会为难你,只不过本宫听得一些传闻,近日这御花园时常有猫叫,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猫,竟这般不知羞耻的发春”说罢,端起了贴身婢女用琉璃盏泡好的贡茶,微微抿了抿。
她心里自然是清楚这宫里的太监毕竟还是男的,尽管早已失去了男人的能力,但出于生理的渴望还是很想要女人的。
否则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是那么好拉拢的?
果然,葵妃面前的这太监还是怕的,这后宫最是忌讳的就是宫女和侍卫或者太监之间的**,只不过都心照不宣,嫔妃也因有时确实有所求于侍卫抑或太监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但是这葵妃既然说了这话,意图已经明显不过了。太监额上冒着细汗,也终是开口,诚惶诚恐的回道:“不过……不过奴才可以肯定的是,太子妃和陈美人这次交谈的感觉……感觉并不像众人口中所传的那样……”他说的时候依旧是断断续续,还不住的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葵妃。
“传说中的哪样?磨磨蹭蹭的我看你是嫌命太长”葵妃自然是没有多少耐心听一个胆敢要挟她的太监在这里吞吞吐吐。
那太监听了这话,这才一个哆嗦,连忙上前赔笑:“葵妃娘娘,奴才可是忠心耿耿,奴才的身家性命都还靠着娘娘呢,生死全屏娘娘做主,只是奴才也不敢确定,这才害怕说了,会耽误娘娘的大事。”
经过他这样一解释,葵妃的怒气也散了一些,只是神色难辨的看了那太监,像是等着他开口。
那太监也不在打马虎眼立刻说道:“奴才感觉不像众人口中所传的那样让人怀疑她们的姐妹关系。”
他还是很谨慎的选择了这样的说辞来代替众人议论的“水火不容”,因为他害怕直接转达传闻会惹恼葵妃,毕竟葵妃是陈家姐妹的表姐这一事是众所周知的,同时心里才感到后怕,葵妃突然的严厉和她平日的柔弱几乎是判若两人。
葵妃依旧没有说话。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依奴才看反而觉得她们二人关系很是亲密,彼此也是关心照顾。”
听到这里,葵妃不禁有些猜不透,心里暗自思量:“这是唱的哪出,陈碧落害的碧馨没了孩子,碧馨不但放过了她,而且似有与之联手之势。”
她又端起了手边的琉璃盏,只是这一次她只是捂在手心,挥了挥手,示意要眼前这个让她恶心的太监退出去。
殿里很安静,只有葵妃一个人的呼吸声,突然她大叫到:“莫非…… 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行”
葵妃“腾”的一声从美人榻上站起来,一不留神竟忘了自己手中捂着的还有温热茶水的琉璃盏,硬生生的碎在了地上。
她已经顾不得这所爱之人赐予的绚丽的琉璃盏,匆忙唤了婢女,朝着皇后寝宫的方向行去。
而临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不由想到大概她对那个男人的爱也会在某一天如这碎在地上的琉璃盏一样,绚丽却已破碎不堪……
凤仪殿向来都不是热闹的,甚少有人在除了请安时候会来。一是因为皇后喜欢清静,二来宫里还有个皇贵妃盈妃,大家自然不愿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索性大家都不去皇后的凤仪殿和盈妃的湘荷殿。
说到盈妃的湘荷殿,许是皇帝也感觉到盈妃这个人太需要祥和这个东西了,于是在殿堂命名之始就好不犹豫的点了湘荷殿,意在告诫盈妃,凡事都要祥和点。
当凤仪殿的婢女通禀葵妃求见时,皇后第一反应是奇怪,而后才点点头,步出了寝殿。
“妹妹今天怎么想起来本宫这里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葵妃将手里的暖炉给了葵妃。
“这么冷的天,又没让人抬轿来,受了风寒就是本宫的罪过了。”皇后有些怪罪的说道,当下就命人在殿内的炉子里加了碳,好让屋子能再热一些。
皇后平日里待人甚是和气,也知道贴心别人,所以盈妃也寒暄着:“姐姐这是说哪里的话。素日里都不曾来姐姐这里坐坐,纵然妹妹知晓皇后娘娘喜清静,
又害怕打扰了娘娘,这不是刚好听说皇后娘娘这里有新进贡的什么番外的茶叶,还有皇上新赏赐的一套茶具,娘娘知道妹妹是爱茶之人,就急急的赶来想饱饱眼福。不知娘娘能否让妹妹跟着姐姐享用一回?”说着脸上一副撒娇的样子。
但是皇后之所以能贵为皇后自然有她的原因,所以她已经明白葵妃是有话要私下和她单独说。
于是二人说说笑笑的入了偏殿,皇后命人去将东西取来,屏退了婢女和太监,偏殿只余两人,空气里似乎正浮起一场阴谋……
……
北韩的冬季总是寒风凛冽,纵是碧凡这样习惯了寒冷的体制也是勉强的再撑着。
大概那被周厉海下的药性还在,又或者是北韩的酷寒作祟,碧凡觉得自己的体力开始一点一点的流失了。
她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触摸手腕的那只玉镯,但是路途遥远,她又是全速赶路,马背上的颠簸,已经加剧了碧凡身体的不适,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出现透支的迹象。
“不能这样倒下,我还没有见到薛成安,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娘亲还没有沉冤得雪,我不能死,绝对不能陈碧凡,你都好几次在鬼门关绕回来了,这回也一定可以撑住的”碧凡一再的告诉自己,薛成安和复仇是她撑下去的唯一信念。
由于昏迷的时候周厉海故意不让她有充沛的体力,几日都未曾进食,体力已然透支的她终于是在摇摇晃晃了几下,精疲力竭的从马背坠落,“不能就这样昏过去,不能…… 否则要冻死在这冰寒地冻的鬼地方的”掉下马背,她又是摸着手腕的镯子,又是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饶是如此,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不管她怎样的让自己保持清醒,碧凡还是昏迷在北韩的冰天雪地中
……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觉得眼前一片绚烂,似是要灼伤了双眼,周身也觉得渐渐温暖,更重要的是,远处有一种她所熟悉的马蹄声——是胭脂,是胭脂
看来她还是在这样的地方撑过来了。她心里欢喜,不由得缓缓的睁开双眼,由着刺眼的光线灼痛眼睛,眼里的泪水自是满眶。
她的胭脂找到她了,她是何其有幸。“师傅果然厉害,他居然能让胭脂找到我。”碧凡暗自惊叹着自己的师傅送给自己的这匹良驹,师傅还真是没有骗她,她就知道她的胭脂一定胜过薛成安的火龙驹。
她吃力的撑起了自己,时隔一夜,药性退了不少。
碧凡不自觉的又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感觉自己又清醒了几分。
只是虽然脑袋清醒了,可是身上依旧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浑身和散了架一般,想要站起来,甚是吃力,所幸胭脂已经奔至碧凡的身边,它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如和碧凡的第一次相见,充满了警惕和欢喜,它听话的跪下前膝,用脑袋小心翼翼的蹭着碧凡的身体,似是从来没有见过碧凡如此狼狈,它也颇通人性的甩着尾巴,在表达自己的担心。
“胭脂,太好了,你放心我没事的,你是怎么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