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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宁陡然明白过来,忽然乐了:“是你先张口的对不对?”虽然这么想不厚道,不过,知道不是顾熙年主动,还是让叶清宁心情好了许多。
好吧!既然这么想能让叶清宁高兴点,那她就承认好了。叶清兰点点头承认了:“确实是我先向顾表哥表白。”
不过,真正说来,先动心思的人可不是她。顾熙年拿走她荷包的时候,就已经动了“歪”心思了。
叶清宁还是很羡慕:“顾表哥没拒绝,说明他心里也是喜欢你的。”顿了顿,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当日我恋慕他向他表白的时候,你可不知道他多无情。根本理都不理我,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为所动。我哭成那样,他都没心软。”
……这个时候心里暗爽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叶清兰意思意思的自我反省一句,然后小心翼翼的追问:“那你现在还是喜欢他吗?”
叶清宁默然片刻,才笑道:“我还有三个月就要出嫁了,这辈子注定没这个缘分。还谈什么喜欢不喜欢。郑表哥会是个好丈夫,以后也会对我好。这就足够了!”话说的爽朗,可那一丝淡淡的怅然却瞒不过叶清兰。
对一个少女来说,这样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自然刻骨铭心。即使明知道没缘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忘掉。
叶清兰暗暗后悔自己失言,忙扯开话题:“你还有三个月就要大喜了,我还没来得及为你准备贺礼呢!喜欢什么,只管告诉我,我一定去置办来。”
叶清宁挥开那一丝淡淡的伤感,故意狡黠的笑道:“那可再好不过了。我前些日子看中了一套珍珠头面首饰,你买来送我做贺礼好了。价格也不太贵,才五百两银子。”
叶清兰苦着脸哀叹:“我全部的家当加起来也没五百两。六姐,你是打算让我倾家荡产吗?”
叶清宁被逗的笑弯了腰,想想又觉得不对,立刻又板起了脸孔:“喂,你又开始扯开话题了。刚才还没说完呢,你和顾表哥到底是怎么好上的?总不至于就因为你张口表白,顾表哥立刻就点头同意了吧!”
叶清兰无辜的答道:“确实是这样。”
叶清宁:“……”
“随口开句玩笑,别生气。”叶清兰俏皮的眨眨眼:“其实,我和顾表哥一直不太对盘。以前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我和他狠狠的吵过一回,之后好久都不肯见他。可到了后来,再见面总有些别别扭扭的。我开始不自觉的想见他。我一开始不想承认这份感觉,所以,我总是躲着不肯见他……”
“后来呢?”不知什么起,叶清宁微微弯着身子,胳膊撑在膝盖上,双手托起了下巴,水灵灵的大眼里满是好奇:“你是怎么故意勇气表白的?”
那真是一段不忍回首的血泪史啊!
“说实话,我向他表白,只是想把心里话告诉他。只等着他张口拒绝,我也就死了这份心。没想到他的反应出乎我意料……”想起了当日的情景,叶清兰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叶清宁酸溜溜的来了一句:“只怕他早就对你动了心思吧!”不然,以顾熙年的冷硬心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叶清兰?
叶清兰笑而不语。
感情的事总是让人意想不到。两人从一开始便互相怀疑彼此戒备争锋相对,谁能想到后来会发展成这样?
或许,当日的戒备和试探,其实是好感的种子。在心田里埋下之后,在悄然不经意间发了芽。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开出了第一朵花。
第二百九十二章生辰(一)
瑞雪和知夏在外面等了许久,才见叶清宁和叶清兰两人相携走了出来。
两人的眼睛都有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一场。不过,眉宇间都是明朗欢快的,显然已经误会冰释和好如初了。
知夏松口气,笑着迎了上来:“小姐,就快近中午了。是不是该去落梅院了?”
叶清宁摇摇头:“不去了,去告诉小厨房一声,做些好吃的。今天中午十妹也留下一起吃午饭。”
叶清兰一怔:“可是,我还没告诉母亲一声……”
“待会儿我让人去说一声就是了。”叶清宁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话锋又一转:“你回去也是看三婶的脸色,说不定又要罚你禁足挨饿,还是留下好了。”
原来是在惦记着这个。叶清兰心里一暖,不忍拒绝这份好意,笑着点点头应了。
荷风院里,薛氏和叶元洲兄妹正坐在饭桌前。
“三妹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叶清芙不耐的抱怨:“我肚子都饿了。”
薛氏眸光一闪:“不用等她了,我们先吃。”
叶元洲忙说道:“还是等等吧!说不定,她很快就回来了……”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小丫鬟匆匆的跑了进来,定睛一看,却是叶清兰身边的丫鬟英儿。
英儿恭敬的禀报:“太太,六小姐留了小姐在环翠阁里吃午饭,特地奴婢回禀太太一声。”
薛氏眉头皱了皱。叶清宁以前和叶清兰交好,处处护着叶清兰那个丫头。可这些日子不是闹别扭了么?见面连话都说不了几句,怎么现在又黏糊上了?
叶元洲心里却暗暗高兴,有叶清宁护着,今后就算是他不在府里,叶清兰的日子也不会太难熬了。
薛氏见叶元洲一脸喜色,自然能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却又不便当着众人的面发作。硬是将心头的火气按捺下来,轻描淡写的说道:“好了,兰姐儿不回来也罢,我们吃饭吧!”
吃完了饭之后,薛氏特地支开了叶清芙,却喊了叶元洲到屋子里说话:“……春闱考试已经结束了,国子监那边也快开始上课了。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回国子监。”
叶元洲一惊,不假思索的应道:“母亲。国子监那边还有五天才正式上课。我这么早回去也没用,倒不如留在府里温习书本……”
“还有三天就是兰姐儿的生辰。”薛氏似笑非笑的打断叶元洲:“你是不是想等着她过了生辰再走?”
被说中了心思的叶元洲顿时哑然。
薛氏面色一冷:“你那点心思别以为能瞒得过我。你立刻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就给我回国子监去。”
叶元洲哪里舍得走。央求道:“母亲,你就容我在府里多待上几天再回去吧!我保证绝不会有行步差池……”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薛氏冷笑道:“我不过是罚她几顿没吃饭,你倒好,变着法儿的甩开身边的下人,跑到厨房给她找吃的。你这不是生生的在下人面前打我的脸吗?”
叶元洲不敢分辨。只一个劲的低声下气的央求。薛氏却是铁了心,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好了,你什么也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回国子监去。只要你安心的在国子监里待着,我也不会过分为难兰姐儿。若是你还动什么心思,那我可就对兰姐儿不客气了。她今年十三岁,也不算小了。我是她的嫡母。也该为她操心亲事了……”身为嫡母,为庶女挑门“合意”的亲事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叶元洲听出了薛氏的言外之意,俊脸顿时一白。脑海中忽的又闪过叶清兰说的话。
大哥若是真心为我好。以后就离我远一些,让我过几天清净日子。我就真的感激不尽了!
是啊,就是因为他母亲才会处处为难她。如果他离开了,对她来说反而会是件好事吧……
叶元洲心里隐隐的抽痛,咬咬牙说道:“母亲。我听你的话,明天就走。你高抬贵手。以后别总为难她了。”
薛氏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猛的一拍桌子:“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念到哪儿去了,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么?”
叶元洲垂下头:“对不起,母亲。孩儿一时情急,说话无状,还望母亲别放在心上。”
薛氏越想越觉得恼火,却也不想过分的伤了母子间的情分,将心头的火气都按捺下来,淡淡的说道:“好了,你先回去收拾衣物行李。院子里的事情,我自然会斟酌处理。”
叶元洲不敢再多嘴,默默的退了下去。
待叶元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之后,薛氏的脸陡然阴沉了下来,眼里闪着阴冷的怒焰。这个丫头,简直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拔掉一日不安心……
叶清兰知道叶元洲要回国子监的消息之后,心情却十分愉快。叶元洲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谁也料不准他在什么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走的越早越好!
到了隔日清晨,叶清兰故意装着起的迟了,避开了为叶元洲送行。
薛氏见叶清兰如此识趣,心里的怒气总算稍稍散了一些。
叶清兰和叶清宁和好之后,又恢复了以前的同进同出。郑氏见两个少女联袂前来,眼里有了笑意,脸上却故作惊讶:“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不是闹别扭了么?”
叶清宁想起自己之前怄气的样子,不由得红了脸,娇嗔跺脚道:“母亲取笑我!”
郑氏许久没见到她这副生动活泼的小女儿样子,心里自然欢喜。当天便留了两人一起吃晚饭。
薛氏知道之后,心里自然不痛快。郑氏这么做,分明是在向她暗示,不要再找叶清兰的麻烦。她一个嫡母,想整治庶女竟然还得看别人的脸色,也真是太窝囊了。
可郑氏是长房长媳,雄厚的娘家背景就不用说了,将来必然会执掌昌远伯府中馈。这样的人万万不能得罪。也只好咽下这口闷气,日后再图打算……
三月初七这一天很快就到了。
按着府中的惯例,儿女们过生辰不算大事,一般都是在院子里摆上一席家宴。至于昌远伯夫妇到不到场,那得看他们的心情了。
薛氏满心不情愿为叶清兰过生辰,可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好太过随意免得落人口舌。早上去畅和堂请安的时候,便笑着对蒋氏提起了此事:“……兰姐儿今天十三岁生辰,儿媳打算让厨房做些好菜,在荷风院里摆上一桌。”
蒋氏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此事你看着办就是了。”很显然没有出席的打算。
薛氏心里正暗暗高兴,就听叶清宁笑眯眯的插嘴道:“祖母,去年八堂妹过生辰的时候,您赏了八堂妹一对玉镯子,我当时看着可眼馋的很。现在轮到十妹过生辰了,祖母要赏什么好东西?”
蒋氏:“……”
叶清兰没料到叶清宁会大喇喇的张口替她要礼物,也有些囧了,忙笑道:“六姐又说笑了。我又不是及笄,不过是个普通生辰,哪里好意思要祖母赏东西。”
说是不好意思,可叶清宁的话已经说出了口,蒋氏若是一点表示也没有,岂不是显得太过小气了?
当着一众儿媳孙子孙女孙媳的面,蒋氏总得要点颜面,立刻笑道:“兰姐儿过生辰,我这个做祖母的,当然得赏些好东西才是。香灵,去把梳妆镜上那对赤金镯子拿来。”
香灵领命去了,不消片刻,便捧了一对镯子出来了。果然成色十足,沉甸甸的,每个至少也有三两左右。虽然做工不算特别精致,可这样的首饰却是最容易兑换成现银的。
叶清兰忙笑着谢了恩。
出了畅和堂之后,叶清兰低声笑道:“六姐,今儿个可得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张口,我也不会白得了一堆赤金镯子。”
叶清宁却一脸的不满意,低声咕哝道:“祖母真是小气。去年八堂妹过生辰的时候,赏的那对玉镯子成色水头都很好。比这劳什子赤金镯子可要值钱多了。这种做工普通款式又老气的镯子,根本不适合你戴。”
“有就不错了。”叶清兰倒是很看的开,抿唇笑道:“总比没有的好。”
叶清宁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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