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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我们的生活方式太不了解,”他恳求说,“您不知道,如果我要是这样做,会发生……”
布尔示意他明白了。
“是的,”他嘲讽地说,“我差点忘记了,泽尔格会把你赶到沙漠里去。那么,好吧,您马上向他报告,我和我的朋友们同你一起去见他。”
听到这个建议戈恩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这个陌生者看起来是个威胁。戈恩可以断定,如果泽尔格看到他也会这样想。看起来行政长官只让对他们进行观察是个错误。这些可恶的家伙很危险,他们一分钟里想出来的主意得让阿尔孔人想一天,他们简直料事如神。
但在泽尔格的私人居室里有许多自动化的保安设备,这些愚蠢的陌生人居然敢要求与行政长官会面,只要他们一踏进门槛,就会让他们无影无踪。
戈恩在寻找行政长官。他心急如焚,并且希望泽尔格此时不要在他任何一处私宅里,因为监视仪表搜索不到那里。
在此期间戈恩用眼角的余光感觉到,布尔重新带上了自己的头盔。戈恩听到他用陌生的语言讲了几句话。他猜测,布尔是在与自己的两个朋友联系。
然而泽尔格的出现分散了戈恩的注意力,他在屏幕上的面孔显得疲劳而无聊。戈恩听到他背后一阵响动。他知道,为了免遭灭顶之灾,他应该让泽尔格在自己的摄像机里也能看到陌生者。
但泽尔格只能看见自己的代理人。
“有事吗?”他拉着长声问道。
戈恩看到他还坐在刚才同他讲话的同一个对讲机前。
戈恩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您有时间,先生,我想汇报一些重要的问题。”
看来泽尔格还没有疲劳到情绪极坏的地步,他还记得两个小时前戈恩出的好主意,他很感兴趣。
“我不反对,”他打着哈欠回答,“我们可以在我的伞式房间里交谈,你马上过来吗?”
“当然,先生,”戈恩殷勤地回答,“我怎能让您久等。”
泽尔格切断了联系,站在戈恩背后的布尔说道:“您不必着急,朋友,我的两个伙伴马上就到。”
戈恩没有再说什么,他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但并没有看见人进来。门又重新关上了,两个陌生人突然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戈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他看到的第一个人个子很矮,黄皮肤,眯缝眼,脸上永远带着微笑。另外一个个头与阿尔孔人差不多,表情严肃,他的蓝眼睛让戈恩感到恐惧。
戈恩马上明白,在这三个人当中,他是最危险的。
这个长着蓝眼睛的人看着戈恩,用准确无误不带任何外来腔调的阿尔孔语说:“我们走吧!”
第二十五章
自进入“D阶段行动”以来,弗雷特上校就再也没有罗丹的一点消息。但他并未因此而担心,因为如果罗丹陷入危机,会发出他们之间已约定好的紧急呼叫信号。弗雷特认为,充其量罗丹是遇到了麻烦。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也应该能够发出紧急呼救信号。
但无论如何弗雷特都要坚守岗位,以便能够在罗丹陷入危机时马上采取一切必要行动。他虽然累得两眼酸痛,低头直打瞌睡,然而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岗位。
当无线电通讯设备发出信号时,他的手立刻伸了过去,按下了红色按钮。与此同时,他那双发红的眼睛忧虑地凝视着屏幕上的图像。
然而,他所期待的无图像信号并没有出现,因为罗丹他们没有携带摄像机。而一个脑袋滚圆、秃顶、皮肤黝黑的家伙出现在屏幕上,并且用3只眼睛无精打采地对着弗雷特。
“我是诺瓦尔,”那个纳特人平淡地说道,“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
弗雷特点头道:“我听着呢。”
“那位尊贵的行政长官指示我转告您,他很重视您船上的那两个阿尔孔人对他的拜访,您愿意将这一消息告诉那两个人吧。”弗雷特知道,他应该如何表态。
“我会告诉他们的,”他回答道,“他们自己将会做出决定,是会像您的那位行政长官一样重视这次访问。”
诺瓦尔那张黑脸做了一个鬼脸。弗雷特不敢肯定,这种怪相是否是一种嘲笑。但无论如何这位纳特人现在这种样子使人觉得比以前可爱一些了。
诺瓦尔没再说什么,谈话结束了。
弗雷特让等在他们自己房间里的托拉和克雷斯特了解了这次谈话的情况。克雷斯特对这一消息表现得很冷静并若有所思。托拉的眼睛则开始放光,这正像弗雷特所预料到的那样。
当这两位阿尔孔人半个小时后重新报告并向他解释,他们想接受邀请时,弗雷特相当吃惊。
弗雷特面色阴沉地回答道:“就我听到的而言,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邀请。但我愿意转告您们的决定。”
泽尔格躺在沙发上,沙发上面铺着一种产自乌塔拉的名贵兽皮。这种沙发由于不断更换频率和强度所产生的振动使身体感到非常舒服。他把自己一些无聊的想法在虚拟的屏幕上放映出来。结果是令人乏味的。无聊且思想不集中共同制造了一种单调而冷漠的绿色,这种令人昏昏欲睡的乏味绿色充斥着荧光屏。
泽尔格对自己很不满意。
在过去的几小时里他的工作太多了。
门铃响起来了,泽尔格的手按下了沙发左边的按钮,大型虚拟屏幕旁边的小型可视对讲机屏幕上出现了戈恩的脸。看到他身上没带任何武器,感到另一侧墙上的报警器完全是多余的。
“啊,原来是你,”泽尔格以非常缺乏热情的口吻说道,“你通报过吗?”
戈恩则异常热情地点着头:“是的,先生。”
“进来吧!”
图像消失了。门按照泽尔格的语言脉冲自动打开了,泽尔格听到戈恩踏入前厅的脚步声。
只有戈恩吗?怎么听起来像是……
泽尔格双肘撑起身体向门那边看过去。色彩和形式都不协调的对弈游戏结束了。
室内的门打开了。戈恩进来了——他的脸上混合着狡黠和内疚的神态。
在他的后面……
泽尔格愤怒地大叫着跳了起来。这是他童年以来的第一声喊叫,人们过去从来未曾听到过,然而此刻泽尔格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叫喊过后,这位行政长官就再也不知如何表现自己的力量了。他张大嘴巴盯着同戈恩一同进来的那3个男人。
过了一会儿他才记起,自己曾委派戈恩监视那个粗暴对待法蕾花的陌生人。戈恩曾经通报过有三个陌生人,而不仅是他首先估计到的那一个人。
在此期间泽尔格又想起了来自阿尔孔的电话指示,为这事他也伤透了脑筋。
他想到这些后,立刻恢复了内心的平静。
他含笑注视着这几个陌生人说:“我很高兴从近处看到你们。看着你们试探性地走进这幢房子是件相当有意思的事。”
这三个人当中那个中等身材的人从头上取下了头盔,泽尔格听到他发出的咝咝吸气声。他的行为成功地引起了别人对他的注意。
然而另外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举动。最矮的、皮肤发黄的那一个始终微笑着,当泽尔格第一次看他时,他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同样令人畏惧的坚强气概。
“您注意到我们了吗?”他问,表面上看来毫不在意。
泽尔格对于这个陌生人没有给他恰如其分的称呼相当不快。然而泽尔格此时表现出的兴奋和紧张却让人感到他对此并不计较。
“是的,”他承认,“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你们,从你们其中的一个践踏我的法蕾花花坛起。”罗丹注视着布尔和那个日本人。
多户微微鞠了鞠躬,平静地用英语说:“这是极有可能的。当我第一次进来时,就掉进一个花圃里。”
罗丹示意他的人这种谈话就此结束。
“那就这样吧,”他对行政长官说,“现在您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并且大概会想起我们为什么而来了吧。”
泽尔格真有些目瞪口呆。
“哦,不,”他反驳道,“对这两个人我一无所知。我们两个——我的代理人戈恩和我把观察你们看作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这您已经说过了,”罗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致使泽尔格吃了一惊,“我是被无理扣留在您的太空港上的那只飞船的指挥官。我要求您立刻恢复这只船的自由。”
泽尔格感到害怕,他还从未见过有人在他面前这样果敢地说话。这个蓝眼睛的男人让泽尔格亲身体会到了他浑身散发着的活力,并且使他恐惧。
“不是我扣留的飞船,”泽尔格回答道,他还没有意识到,最好的办法是表示歉意,“我收到了扣留您的飞船的命令,如果我违犯命令,就会……”
布尔向前走了几步,罗丹没有阻止他。此时,泽尔格站了起来。布尔面对面逼近了他,致使泽尔格的头不得不稍稍后倾。
“好好听着,亲爱的先生,”布尔用粗野的阿尔孔语说道,“我们没兴趣知道,究竟是谁发布命令把‘加尼美德号’骗到了这里。我们感兴趣的仅仅是谁有可能让它重获自由,而这就是您!因此,我们将在这里等着,直到我们获知,我们的飞船可以重新自由行动了,并且有人来接我们去阿尔孔星。”
泽尔格感觉到了这个陌生人说话时的喘息声,他的面孔令人生厌,他的大嗓门令人感到恐惧。他朦胧的意识觉察到,不再引人注意的戈恩正悄悄离开。
他感到一阵轻松,毫无疑问,戈恩可以救急……
当布尔看到泽尔格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时,他突然转过身去。
“嗨,站住!”他向戈恩怒吼道,戈恩已经举起手来,准备按电钮,“是的,我知道,如果没有人阻止您,这个电钮就会使充满气体的房间运行起来,并且同时还会发出警报。”
戈恩的脸都变白了,他们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他的手垂下来了。
泽尔格立刻感到浑身无力,瘫倒在沙发上。振动器自动开始运转了,然而在这几秒钟的轻微振动却使行政长官精神烦躁。
“您已经明白我们有什么要求了,”罗丹强硬地说,“那么,您就看着办吧。我们敢冒的风险比您知道的要多得多,现在只好委屈一下尊贵的行政长官,直到我们达到目的。”泽尔格做了一个抚慰的手势。
“请等一等,”他喘息着说,“您等几分钟,我在等客人,当着他们的面我愿意向您解释所发生的一切。但是现在您总该让一个老人喘口气吧。”
罗丹点了点头。
“好,”他说,“我们等着。”
事实上,眼前的情景并未让泽尔格过于担心。从长远来看,作为一个阿尔孔人他具备应付任何形势的能力。
他目前失败的原因在于,他一生中从不需要为实现自己的目标付出艰辛和努力,牺牲自己的兴趣和爱好。
不,泽尔格相信自己有能力制服这些不受欢迎的闯入者。然而他需要片刻的安静。在数百年持续衰落的过程中,阿尔孔人的大脑也受到损伤,思维过程逐渐变慢。泽尔格需要休息一会儿,以便回忆起自己可以使用的制服这些陌生人的办法。
他从未失去过最终由他主宰一切的信念。
当然,他的借口——等待客人,愿意解释关系到这些陌生人的一些问题,也是符合事实的。
泽尔格在